第31章 往事【3/18開始倒v】
“魯莽、暴躁、剛愎自用、嫉妒、無能……那個叫阿爾弗雷德的毛病真是不少。”負責打探情報的同學向伊爾戈彙報着收集到的信息。
“不過我們派去的兩個omega, 他看都沒看一眼，倒是很難得。”
“畢竟是首都星的少爺麽, 眼光高也是也是應該的。”伊爾戈倒是沒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 接下來我們按計劃行事, 雖然我叔叔沒有直說, 但他肯定也是希望能給首都星點顏色看看的。”伊爾戈站起來拍拍手, “大家加油, 為了偉大的自治星。”
“為了偉大的自治星！”
***
經歷了漫長而無聊的一天教學參觀, 終于開始了雙方的比賽活動。
第一天安排了保障支援類的比賽。
哭哭啼啼聲中，奧裏奇的代表隊員第一個完成了包紮考核。
丹尼斯用剩下的紗布擤了擤鼻涕, 從裁判手裏接過獎狀。
贏了呢, 真好，嘤嘤嘤~~~
霍恩星的同學覺得自己輸掉比賽很大原因是因為對方選手的幹擾。
“別小瞧丹尼斯，他的哭聲煩的腦仁疼，比麻藥都好使！”
奧裏奇連贏了數場, 直到炊事班上場，霍恩星的大廚用一道紅酒牛排燴飯征服了評委, 阿諾吃着從評委席偷渡過來的菜品，也十分想把票投給對方。
鹹魚場過後, 終于迎來了重頭戲。
雙方隊員如數進入全息模拟倉, 黑暗過後, 所有人出現在虛拟軍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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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人類戰士, 雙方各配備了2萬機器人士兵。
所處星域形勢複雜, 有很多廢棄星球幹擾, 這種地形下拼大規模武器是不可能了，更考驗單兵作戰和總指揮官的布局能力。
然而阿爾弗雷德的人設并不是一個精于算計的，在前鋒面對敵軍接連敗退的時候，他不計成本的率先動用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光子炮不要錢的射出去，敵人沒打到多少，倒是把阻擋在當中的星球轟成了渣。
“指揮官，請睜大您的狗眼，我差點被你轟成渣。”艾薇在通訊中不停抱怨。
阿爾弗雷德站在雷達圖前，無奈地看了在用光子炮‘打怪獸’的阿諾：“不是我是阿諾。”
艾薇：“……剛剛那炮打的真是棒極了！再來再來，姐姐給你指方向呦~~”
大侄女，咱的節操呢喂！
伊戈爾悠閑的靠坐在指揮椅上，和旁邊的副手閑聊。
“不過是丢了幾個陣地便沉不住氣，光子炮像不要錢一樣，這手筆真有點首都星少爺的魄力。”
“撤退的速度倒是快。”
“讓他跑吧，什麽時候炮彈打光了就是我們勝利的時候。”
“奧裏奇？呵呵，不過如此。”
“對方那臺紅色機甲倒是水平不錯，折損了我們好幾個人。”
“聽說是蘭琪家的孩子，可惜了，在這種廢物少爺手下。”伊爾戈摁下通話鍵，“集中火力幹掉對方的紅色機甲。”
打到此時，他也大致估計出對方的實力水平了，幹掉艾薇，其他人不足為懼。
“艾薇，對方有三臺機甲從右邊過來，看樣子是來解決你的，等進入射程我會用光子炮幹掉他們，你自己找機會下線。”
“收到!”
炮火過後，三臺機甲僅剩殘肢斷臂，艾薇不見蹤影。
“迪爾法，輪到你了，左後方過來一個隕石，我數一二三你就原地起跳。”
“指揮官你太偏心了，憑什麽我們要同歸于盡，迪爾法就能隕石遁。”
“雷歐你有意見我們單挑啊。”
“我還被光子炮打了呢！”
“對不起艾薇大姐，當我沒說。”
在阿爾弗雷德無腦炮轟下，伊爾戈的手下也折損過半，不過阿爾弗雷德的彈藥用磬，看形勢已是窮途末路。
伊爾戈把指揮權交給副官，穿上機甲帶着所有人沖向阿爾弗雷德的飛船。
“他們來了。”阿爾弗雷德轉過頭，看看閑得快要長毛的阿諾，“交給你了。”
伊爾戈覺得對方唯一一個好手被幹掉，如今已是窮途末路，不曾想對方還保留這樣的王牌，出手角度刁鑽，戰鬥意識優秀，一時竟然落了下風。
阿諾——打人我是專業噠！
贏不了——伊爾戈心中意識到這點，突然察覺有些不對，對方有這樣實力強悍的士兵，為何不早點派出來。
無奈之下他呼叫了母艦的火力支援，信號發出許久，悄然無聲。
不僅如此，他發現對方的人竟然越打越多。
“首席，我們好像被包圍了。”
“那臺紅色機甲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會從我們的母艦上下來。”
“準備突圍！”伊爾戈大喊着，然而他們已經落入了阿爾弗雷德的包圍圈，唯一的缺口也被已經被俘虜的母艦堵住了。
迪爾法帶着人從外圍開始絞殺，伊爾戈大勢已去。
“你是故意的！”從虛拟倉出來，伊爾戈走到阿爾弗雷德面前，“所有的魯莽冒進都是你裝出來的樣子。”
“從你說第一句話開始。”阿爾弗雷德挑起一遍唇角。
“什麽第一句話？”
“你不是想問我從什麽時候開始僞裝的？是從你說第一句話。伊爾戈你很強，我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你，我想了很久要怎麽打敗你，面對面硬來我勝算很低，但從你說出第一句話，我就知道機會來了。”
“所以你故意僞裝成一個傲慢魯莽的草包來降低我的警惕，誘使我一步步落入你的陷阱。”伊爾戈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別高興的太早，我輸給的是盲目自大和你演技，下次碰到我一定會贏你的。”
阿爾弗雷德：我家二十個兄弟，天天都是奧斯卡，演戲，我是認真噠！
伊爾戈帶着人離開。
費恩老師看看觀衆席上的奧凱斯，又看看全程沒下場的羅伊和只使出了三分力的阿諾……硬來真的贏不了嗎？
奧凱斯：阿爾弗雷德那個壞家夥，竟然還在演戲……
***
臨行前一天，霍恩星舉辦了隆重的晚宴，菜品很豐盛，阿諾沒心思注意有什麽表演節目。
“那個人是誰？”阿諾啃着比多斑節蝦的前螯，捅了捅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眯起眼睛：“阿爾格斯.喬，自治星區的執政官，奇怪了，他找奧凱斯什麽事兒？”
“我在拉比的墓園裏見過他，我去看看。”阿諾放下叉子跟了上去。
阿爾格斯和奧凱斯去了天臺，他的護衛守在了樓梯口，過了很久，他才從天臺下來，看臉色他和奧凱斯的交談并不順利。
等人走遠後阿諾上了天臺，奧凱斯坐在一個通風井的平臺上，雙眼放空地盯着夜空。
“你還好嗎？”
奧凱斯拍拍他身邊的位置，示意阿諾過來。
他大部分時間是嬉皮笑臉一副找打的樣子，認識奧凱斯這麽久，阿諾從來沒有在他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嚴肅認真中夾雜着一絲說不出的悲傷。
“他說他認識我母親。”過了許久，奧凱斯緩緩開口，“曾經和我母親青梅竹馬，住在我外公家隔壁，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家道中落。
他去了自治星參軍，我母親則去了首都星打工還債。他想等自己功成名就羽翼豐滿的時候回來娶她，沒想到……”
“他說他要為我母親報仇，要殺光欺辱過她的皇室，殺光首都星裏那些貴族蛀蟲，創造一個貴族和平民真正平等的世界，他願意輔佐我做皇帝。”
奧凱斯目光炯炯地看着阿諾，“你猜他說的我信麽？”
阿諾望着他的眼睛，輕聲低語：“你一個字都不信。”
“我外公破産病逝到我母親去世前後一共十年的時間，如果想找早就找來了，他甚至連一個通訊都沒有。”
“套上一個情深似海的帽子，可能讓亂臣賊子更心安理得吧。”阿諾恥笑道。
“他還要談平等？霍恩星學生會七成以上都是軍隊高官的後代，雖然這些人都是平民出身，但抱住了他的大腿，享受最好的資源。他看不起特權階級，想要推翻皇權，無外乎想重新建立一個新的特權，一個屬于他阿爾格斯的特權。”
“一個冷漠自私的小人，竟然還想打着我母親的名頭，你說她為什麽這麽慘，總是，總是遇上這種alpha。”
阿諾把雙手撐在身後，仰頭望着星空。
“奧凱斯，我跟你說說我的故事吧。
我爸爸是家中獨子，他和我媽媽是普通的藥劑師，我們一家在索拉過着不太富裕又平凡的生活，當時我五歲，他們說是時候給我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然後很快媽媽就懷孕了，那天早晨，我從花園裏剪了新鮮的花，裝飾了餐桌，爸爸做了我愛吃的烤餅幹，然後就陪着媽媽去産檢，媽媽說等她回來我就知道，肚子裏的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了。
我等了很久，直到晚上，才有人來報信，他倆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交通事故，還有媽媽肚子裏的是妹妹，一個漂亮的omega妹妹。我們早就讨論好了，如果是妹妹，就叫奧利維亞，是弟弟就叫路德維希。”
阿諾眼角泛着淚光，環住自己的膝蓋，縮成小小的一團，奧凱斯伸出手臂攬住他，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後來舅舅家打着監護人的名義侵占了家裏的財産，把我送到了孤兒院，直到八歲，孤兒院倒閉，我和萊比西流落街頭，過着三餐不繼的日子，我們倆太小了，不是所有的老板都願意顧我們的，我們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幫助，穩定的食物來源是街角的面包店，餓肚子的時候準能從他家後面的垃圾箱找到吃的，但後來發現，他其實只在我們找不到活兒的時候才會扔面包……
還有隔一條街的餐館，每次結了工錢都會額外打包一份剩飯給我。裁縫店的奶奶會用剩下的邊角料做衣服給我們穿，還有只在周末出來的冷飲攤，看店的姐姐總是讓我們免費續杯……
我不懂無能的皇室和自治星區的新政到底哪個更好，我只知道如果開戰，最先死的一定是這些人，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普通人，我不想讓他們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