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章吵群架
這章吵群架
“州小子,你看,這錢是那王二狗拿的,王小寶只是同夥,又斷了腿,就不用麻煩衙門了吧?”
王天石年當四十,正值壯年,四肢不似農家人的幹練有勁,整體看起來有點腦滿腸肥的,大孫子石頭怕是跟他照着養的,行事作風也不是鄉下人純補善良,倒是有幾分官老爺的架勢。
“各位鄉親都看着呢,王小寶腿可是讓你踹斷的,再狀告官府是不是太過了?州小子心這麽狠,日後恐怕會落人口舌啊!”王天石惺惺作态,一副都是為了你好的樣子。
“是的嘞,州小子,都是一個村的,為嘛鬧的這麽難看!”
“那王小寶腿都斷了,州小子還不依不饒的,錢他又沒偷到,王二狗才是那個可恨的呢。”
“李婆子多寶貝她的兒子啊,要是她兒子出了什麽事,她怕是也不過了,兩條人命呢!”
旁邊看熱鬧的人們也紛紛議論,楚雲州看着臉色蒼白的昱哥兒心裏窩火,他不能把昱哥兒的苦楚擺到明面上說,他緊握着拳頭,閉了閉眼藏住了眼中的恨意。
“行,王村長,這王小寶我就不追究了,那王二狗我能不能報官抓了?”
“州小子,人咱們自己找,錢肯定讓他還你,王二狗家中還有個眼瞎的老母親,若是報官他進去了,家中寡母可怎麽辦啊。”
王天石步步相逼,兩個王家人他哪個都想保下來,若是楚雲州他爹還在,他今天就得掂量一下,現如今楚家只剩這個不争氣的混小子,他怕什麽!
“那州小子無父無母,還有兩個弟弟妹妹要養活,甚至莊稼地也只有兩畝,那可是二十兩銀子啊,他得存多久?你讓他們一家子怎麽過?村長你這是要州小子一家的命來換王二狗的命啊!”
李淑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摟住昱哥兒早就看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若不是州小子發現的早,這昱哥兒丢了清白哪裏還有命活!
“王天石,你若是做人這麽糊塗,我們不介意從新選舉一名村長!”
楚興福披着冬日的棉衣,拄着拐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雖是雞皮鶴發又彎腰駝背,但是說話時神态比王天石威嚴萬分。
“楚爺爺,您怎麽也來了?天冷風寒小心着涼。”楚雲州幾步上前扶住楚興福走了過來。
“我們楚氏一族可不是真的絕了戶!”
楚興福喊了一聲,激動得咳嗽了一會,楚雲州給他拍了拍背,順過來氣的楚興福把拐往地上使勁一杵。
“王小寶先放到一邊,王二狗是個什麽東西,難道大家夥不知道?楚二牛家的牛當年差點都讓他偷了賣了,你出面保他,我們都忍了沒報官,現在你王天石就是這麽對待我們楚氏一族的人的?”
“就是,我們家的雞還被他偷過呢,那可是我用糧食養的大公雞啊!”一個看熱鬧的婆子也出來說話了,提到王二狗哪家哪戶不恨的牙癢癢
“王二狗是什麽東西,呸,村長怎麽這麽領不清。”
“這王天石就不是什麽好玩意,我聽說選村長的時候他給衙門遞了錢!”
“真有這麽一回事?”
“縣太爺的事,那我能瞎說嗎?”
伴随着議論聲,楚雲州看着王天石開口說話了,他語氣平淡仿佛在陳述明天吃什麽飯:
“王二狗,我一定送他蹲牢去,你若是再攔我,我可以換個支持我的人來當這個村長,我說到做到。”
“楚雲州你算個什麽東西,還有沒有把我這個村長放在眼裏?”
王天石把自己的親女兒,也就是王小瑩的姐姐王小麗,送到縣太爺後院當小妾去了,這些年作威作福,他可沒被人這樣指着鼻子說話過呢!
“老頭子,歇歇火,大夥都看着呢!”
他女人趙二娘趕緊攔住王天石,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讓他清醒,要是讓村裏人都看見他這副嘴臉,以後還怎麽做這個村長啊!
王天石被掐的頭腦清醒過來,私底下有的是時間跟他算賬,明面上他得維持村長的風度,他轉了轉算計的眼珠子,保持正定的開口道:
“哼,我不屑跟毛頭小子計較!我不同意報官只是心疼王二狗的瞎眼老母,算算他作的孽确實可惡,我同意報官,他的寡母我們王家養!”
王天石的一番話安撫了村民們躁動的心,他們見事情解決了也就回去睡覺了,楚興福拍了拍楚雲州的肩膀,也掉頭走了。
“楚雲州,我家小寶的腿斷了就這麽算了?”李婆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瘋瘋癫癫地抓住楚雲州的胳膊。
“你想怎麽辦?”
“賠錢,賠我們十兩銀子!”
“好啊。”
楚雲州似笑非笑,說出來的話讓李婆子仿佛墜入地獄。
“先賠我丢二十兩銀子,否則我就報官抓了你的寶貝兒子,蹲蹲牢房而已,小偷小摸的關不了幾天,就是這牢裏陰暗濕冷,時不時有老鼠爬過,若是晚上睡死,老鼠把人啃了都不知道,再者,進了牢裏就是犯人,獄卒不高興動辄打罵,若是氣狠了把另一只腿斷了未為可知啊!等出來,你的寶貝兒子是不是全頭全尾,我可就不清楚——”
“啊——別說了我不要錢了,我走,我帶我我兒子這就走!”李婆子被吓得屁滾尿流,拖着斷腿王小寶回了家。
楚雲州看着倆人遠去的背影,沉了沉神色掩飾住眼中的狠厲,回頭看着昱哥兒,心疼得紅了眼眶。
“嬸子,趙叔,都回去睡吧,已經沒事了。”
“哎,嬸子說,可得好好安撫昱哥兒,這一遭是受了不小的驚吓。”李淑芳看着昱哥兒慘白的臉,額蹙心痛地嘆了口氣。
“小霄,喬喬,跟我回家一趟,我給你昱哥哥開點安神的藥你們拿回去。”趙潛也帶着楚雲霄和楚喬喬走開了,有意的給倆人留下了只剩彼此的空間。
“楚相公…”
昱哥兒嗓音嘶啞,靠着楚雲州怔了片刻,劫後餘生般的開始啜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滑落臉頰,經過脖子流進了衣領裏。
“我在,昱哥兒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嗯,抱。”昱哥兒帶着哭腔,伸手向楚雲州求抱。
楚雲州疼惜地吻了吻昱哥兒哭紅的眼睛,彎腰把昱哥兒攔腰抱了起來,向家裏走去,一路上昱哥兒都乖乖的摟住楚雲州的脖子,把頭靠到了楚雲州懷裏。
回到家,楚雲州把昱哥兒放到床上,他摸了摸昱哥兒冰涼的腳,用手給他捂了捂。
昱哥兒看着他蹲在地上,用熱乎乎的手給他暖腳,眼淚又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如果剛才被他們得手,他怕是要自殺了,就再也見不到楚雲州了。
“我去給你端點溫水,泡泡腳。”
楚雲州感覺手捂不熱他的腳,就撒開手站了起來,見他又哭,便用袖子給他擦了擦臉。
“那你快點回來。”
“嗯,不哭,我馬上回。”
楚雲州說到做到,出去了一會就端着水回來了,他小心的把昱哥兒的腳放到水裏。
“燙不燙?”
昱哥兒搖了搖頭,乖乖的坐在床邊。
楚雲州又拿了塊軟布沾了溫水,輕輕地擦拭昱哥兒的臉和脖子,他看着昱哥兒漏出來被畜牲啃過的脖頸,心疼的摩挲了幾下紅腫傷口周圍的皮膚,看着昱哥兒微微顫抖的身軀,以為他是疼的,想到趙潛給的金瘡藥還有,便突然站起身來。
“楚雲州,你不要我了嗎?”昱哥兒也着急的起身打翻了洗腳水,從身後抱住了楚雲州。
他害怕,他怕楚雲州嫌棄他,不要他了。
“我要。我不要你要誰?沒有你我可就打一輩子光棍喽!”楚雲州輕輕地拍了拍環抱着他腰的手,輕笑得說道。
“昱哥兒,我只是後怕,”楚雲州轉過身去,正對着昱哥兒,認真的看着昱哥兒的眼睛說道:
“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你會不會受傷,會不會被綁走,我怕你離開我,其他的我不在乎。”
“你是我的夫郎,你是最好的昱哥兒,不要怕,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
“嗯!”昱哥兒用力的點了點頭,帶着剛哭過的鼻音問道:“那你要去哪裏啊?”
“我去拿藥,你傷口不疼啊?”楚雲州指了指昱哥兒的脖子上紅腫的地方。
“他就…碰了這裏,其他地方他沒碰到,我不髒…唔!”昱哥兒看到楚雲州指自己的脖子,着急的開口解釋,結果被楚雲州突然吻住。
楚雲州直接用嘴堵住了昱哥兒的嘴,不同于上次的蜻蜓點水,這次的吻來的猛烈,他的舌尖卷入口腔帶走了唾液和空氣,昱哥兒被吻得有些缺氧,他清楚的聽見安靜的房間裏響起的吮吸聲,昱哥兒腦袋發空,忘了自己剛才想說什麽。
楚雲州的吻漸漸向下,昱哥兒的脖子周圍裸/露的地方都被親了個遍。
“好了,你現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不髒。”
楚雲州擡起頭,看着昱哥兒笑了笑,“我去倒水,然後擦一擦地,你躺床上乖乖等我,行嗎?”
“嗯。”
昱哥兒已經被親暈了,楚雲州說什麽他聽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