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那個人就是他蕭見琛

第12章 那個人就是他蕭見琛

蕭見琛看了眼烏雲密布的天,抓起花酌枝的鞋襪往懷裏一塞,當機立斷蹲在花酌枝跟前。

“枝枝,要下雨了,快上來。”

花酌枝沒猶豫,一手護燈,一手勾住蕭見琛的肩膀爬上去,甚至催促了句,“快!燈不能熄。”

蕭見琛心裏暗罵一句這破燈,腳下跑得生風,埋頭跑出去一刻鐘才想起問路,“枝枝,往哪走?”

花酌枝一伸手,“那!”

蕭見琛擡頭看去,薄霧中,一座金色宮殿突然出現在兩人眼前。

他猶豫一瞬,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打在臉上,身後的花酌枝比他還急,“啪啪”拍着他的肩膀,“快!”

“抓好了。”蕭見琛叮囑一句,悶頭朝神殿跑去,終于在大雨傾盆前推開了神殿大門。

把門關嚴,蕭見琛找了張軟榻将花酌枝放下,頭一件事便是蹲下去,“你腳如何了?讓我瞧瞧。”

花酌枝躲開,然後掀開外衣,小心翼翼将燈取出,火苗不斷躍動着,沒有打濕半分。

蕭見琛抓起花酌枝亂動的腳腕,“燈沒事,我瞧瞧你的腳。”

“等會兒。”花酌枝從榻上滑下來,跛着腳來到神殿中央。

那裏擺放着幾盞一模一樣的油燈,花酌枝将手中那盞置在空位上,緩緩舒了一口氣,“只要此燈不滅,便可保大燕百年國運。”

蕭見琛走到花酌枝身側站定,聞言往桌上掃了眼,喃喃道:“這燈……是為大燕而點?”

“是,祭司大人吩咐過,燈不能滅。”花酌枝說完,像是剛剛覺出疼似的,他捏住蕭見琛的手腕,好看的眉眼慢慢蹙起,“琛哥哥,疼……”

蕭見琛低頭看去,本就腫脹的腳腕又粗了一圈,他一着急,顧不得禮數,直接将花酌枝打橫抱起,重新放回榻上。

“莫動,我瞧瞧。”說罷他半跪下去,手掌搭在花酌枝腳心,将整只腳托起來查看。

“腳怎麽這麽涼?”蕭見琛下意識抓住腳趾摩挲兩下,在花酌枝退縮時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麽。

就像個登徒子般,抓着人家的腳摸來摸去……

“我、我不是……”蕭見琛想替自己解釋一下,目光卻直勾勾盯着那只腳。

花酌枝人生的嬌小,連腳都不如他手掌大,置在手心時,像在把玩稀世珍寶,玉做的一件,腳趾圓潤泛粉,跟花酌枝這個人一般可愛。

“琛哥哥……”花酌枝又縮了一下,可憐巴巴道:“疼。”

蕭見琛仰頭看去,坐在榻上的人不安地攪弄着衣帶,嘴唇微張,鼻尖通紅,睫毛一抖,兩串銀珠子撲簌落下。

竟是哭了。

“你、你你,你莫哭。”蕭見琛一時慌了神,他伸出手去,想替花酌枝擦擦眼淚,可要碰上時又猶豫了。

見狀,花酌枝哭的更急,整個人抽抽搭搭的,聲音卻一再壓低,像只受驚的幼貓,小聲哼哼着,“琛哥哥,我疼……”

蕭見琛那還顧得上避嫌,這會兒心疼都來不及,他大手一抹,幫花酌枝擦幹淨臉,小聲哄着,“我知你疼,我知你疼,我這就給你去找藥。”

“琛哥哥。”花酌枝抽抽鼻尖,勾住蕭見琛的衣袖,“那你快些回來。”

蕭見琛連連點頭,“好,我馬上就回。”說罷爬起來往後殿跑去。

目送蕭見琛離開,花酌枝立馬收起眼淚,他翹起腳看了眼,是腫的有些厲害,但沒關系,有蕭見琛照顧他。

“嘶嘶——”

聽到響動,花酌枝仰頭看去,黑色大蟒先是從房梁上探出腦袋,而後尾尖甩動,一株紫紅色的草藥正巧落在花酌枝懷裏。

花酌枝拿起草藥看了眼,轉身藏進一旁的箱子裏,“嬌嬌,謝謝你,但他已經去給我找藥了。”

“嘶嘶……”大蟒吐了兩下信子,慢吞吞收回腦袋,一動不動藏在房梁上。

“找到了!枝枝,我找到了!”不多時,蕭見琛捧着一只木匣跑到花酌枝跟前,“枝枝,你瞧瞧哪個能用。”

花酌枝擡起手背擦了擦眼角,挨個拾起來瞧,最後從中選出一個小瓶,“這個可以。”

“好。”蕭見琛跪坐在地,倒了些藥汁在手心,然後将花酌枝的腳重新握住,貼上去前,他又叮囑一句:“枝枝,可能會有些疼,若疼得狠了,就告訴我。”

花酌枝緊緊抿起嘴角,點了點頭,“好。”

蕭見琛将藥汁一點點塗上腫脹處,生怕自己力氣太大弄疼了花酌枝,他就用蹭的。

可即便如此,手中握着的那只腳依舊疼得發抖,再看花酌枝,明明已經哭的梨花帶雨,卻死死咬着下唇一聲不吭,乖的不像話。

看着這樣乖巧懂事的花酌枝,蕭見琛心驟然一疼,“枝枝,別怕,馬上就好。”

同心蠱作用下,花酌枝立時便感受到了對方的變化,他擡手摸了摸胸膛,那裏像針紮一般,密密麻麻地。

“好了。”蕭見琛長呼一口氣,起身時才發現,只是塗個藥的空兒,已經緊張到渾身是汗。

他将窗打開透氣,震耳欲聾的雨聲瞬間響徹整個大殿。

“這雨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停。”蕭見琛走回榻前,一臉擔憂,“你這腳需找個大夫來瞧瞧,萬萬不能耽擱,等雨小些,我就帶你下山。”

下山?

花酌枝才不想下山,他想了想,拽着蕭見琛的袖子晃了兩下,似是撒嬌,“琛哥哥,我不想下山。”

“不想下山?”蕭見琛一怔,“為何不想下山?”

“我……我還從未在外過夜呢,我想試試,我們今夜不回了,好不好?”

蕭見琛立時便明白花酌枝的意思。

花酌枝在那個寨子裏生活了十八年,被困在那裏十八年,大祭司把他養大,對他好是毋庸置疑的,但在蕭見琛看來,他依舊只是個可以使喚的活物,在大祭司的操控下,木讷地活着。

在與世隔絕的環境中長大,也養成了花酌枝不谙世事的性子,他甚至不知道,已經有人對他産生了肮髒的欲望。

那個人,就是他蕭見琛。

“琛哥哥,好不好?”花酌枝又晃了晃蕭見琛的衣袖,幾乎是哀求。

蕭見琛回神,“好,不回了,我陪你。”

【作者有話說】

蕭見琛:他這樣不谙世事的人,甚至不知道我對他産生了肮髒的欲望。

花酌枝:第一次的話,用什麽姿勢最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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