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晉江獨發

晉江獨發

060

看清了及川有光在他手機上寫下的那幾句話後, 松田陣平開始思考自己其實是一支冰激淩的可能性,好像融化成了一灘柔軟甜膩的奶油。

手指有些蠢蠢欲動,好想摸摸他的頭, 或者被摸也可以。

——這家夥未免可愛過頭了吧?真糟糕。

松田陣平因為做了羞恥的事情而變紅的臉上溫度還沒有褪去, 裝作認真在閱讀的樣子。

“上次對你發火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他放下了手機,看着有光說道, “我向你保證, 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金色的圈圈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然後朝着松田陣平伸出了手。

那雙手伸過來的時候,周圍好像變成了慢動作, 已經想象出微涼的指尖落在皮膚上觸感的松田陣平, 在那雙手一邊一個捏住他的臉頰的時候有些傻眼。

拇指、食指和中指穩穩地夾住了臉頰, 用上了些力道向外扯開。

“唔……哎哎?”

松田陣平沒辦法說出清晰完整的話,只能呆愣愣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及川有光,一點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情。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仰頭看着他,非常認真地拉扯着他的臉頰,眼睛裏好像在說着什麽。

心有靈犀的技能在這種随機性比較強的回答中并不起作用, 松田陣平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麽,試探性地問道:“對不起?”

“啪!”

及川有光停止了捏着他的臉往外扯的動作,兩只手輕輕地拍在了臉頰兩側,開始往裏面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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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哪裏做得不對嗎?”

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幾乎聽不出本來的含義,但他其實也沒有很認真在抗拒。

被這樣揉捏臉頰,比起微不足道的一絲絲疼痛, 他覺得這可能更像是想要被觸碰的他的獎勵。

最終及川有光停下了對他臉頰的蹂丨躏, 拿過來手機鄭重地寫了幾行字。

[可以對我發脾氣。]

[但是必須告訴我為什麽生氣,不理我會傷心的。]

松田陣平看着那兩行字有些發怔, 及川有光頓了頓,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麽。

他很快地拿回了手機,欲蓋彌彰地在下面補了一行:

[有光是這麽說的。]

他雙手扶着手機的兩側,有些心虛地将手機擋在了臉前,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有上方露出了稍微有些飄忽的金瞳。

“明白了,我會好好和有光說的。”

他這樣說道,有光聽到他順着自己的話,好像沒有懷疑的樣子,終于很好哄的舒了口氣。

松田陣平情不自禁笑了起來,有光擡頭看着他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他心情很好的伸出手放在了有光的腦袋上,很小心的沒有弄亂他的頭發,輕輕地摸了兩下。

有光沒有拍開他的手,只是略顯奇怪地看着他。

這張臉無論做出什麽動作都非常的惹人憐愛,配合上他仰視的目光,讓松田的內心變得煎熬起來。

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手指本能地往回縮了起來:“抱歉……”

松田陣平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他不介意有光對他做什麽是一回事,但是反過來不一樣。

及川有光垂下了眼睛,忽然抓住了松田陣平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

他看向及川有光,少年閉着眼睛不看他,還将頭轉向了一邊。

……這家夥,有點犯規了吧?

-

松田陣平第二天還要上班,所以在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就必須要坐上回程的車了。

下午的時候他們又回了櫻花公園,下午的人比上午要少很多,而且多是年輕人,還有人拿着家庭卡拉OK的設備在唱歌。

松田陣平手裏提了一個很大的商場袋子,裏面滿滿當當地裝的都是娃娃機裏的布偶。

他們今天玩了很多東西,上午的電影,然後去了商場裏的電玩城,抓娃娃之類的都玩了不少。

及川有光似乎非常不擅長這類游戲,在一臺機器前面抓了好久才抓到一個保底的柴犬布偶。

與他境遇完全相反的,松田陣平在這方面簡直就是天才,那一整袋子近乎十個布偶都是他抓出來的。

其實本來要更多的,但最後他輕車熟路地到了前臺全換成了更大也更可愛的積分娃娃。

“因為hagi會練習這樣的社交技能嘛。”松田陣平輕描淡寫地說道,“所以我經常陪他去抓,然後就練出來了。”

因為抓的太多,房間裏也肯定擺不下,最後全都送給了萩原研二的姐姐萩原千速。

千速姐最初還是高興的,畢竟女孩子對這樣毛茸茸還可愛的東西天生沒有抵抗力。但是過了沒多久,這些娃娃就泛濫成災了。

不過萩原千速很明顯比他們兩個都要有商業頭腦,在不久後的學園祭上全都拿去賣掉了,賺了不少錢。

所以現在就是松田陣平提着一大袋子布偶,和抱着一個單獨看也看可愛,但是對比起來就顯得有些可憐的柴犬布偶的及川有光。

畢竟一開始就是來約定賞花,兩人在公園裏又轉了一圈,沿着來時的桜並木走了回去。

下午時的陽光正好,櫻花的色調也變得更加明麗。

說話都是松田陣平在說,及川有光在一旁聽着,因為他根本也沒辦法說什麽。

本來就不算長的來路哪怕故意慢吞吞地離開,也用不了多久。雖然有些遺憾,他們很快就回到了旅館。

站在前廳的玄關處,終于到了告別的時候。

松田陣平有些惆悵,雖然這不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但是不論如何分別還是會讓人有些郁郁的。

他松開了握着的那只手,正打算說什麽的時候,他看到及川有光将抱了一路的柴犬遞到了他的面前。

松田陣平愣了愣:“給我的?”

及川有光非常坦然的點頭,朝着松田陣平伸出手。

這次他絕對不會做出羞恥的将臉放在對方手上的那種事情了——其實還有點遺憾,從懷裏掏出手機遞給了及川有光。

經過一天的相處,及川有光已經能很自然地解開他手機的鎖屏了,然後打開備忘錄在上面寫了什麽,遞給松田陣平看。

[和松田君很像哦~]

松田陣平的臉皺了起來:“這種話沒有對本人說的吧……”

但還是接了過來,及川有光無聲地笑了起來,伸手在柴犬的腦袋上揉了兩下,像是在說,‘看吧,就是很像’。

松田陣平看着那只手rua了兩下玩具狗的腦袋,之前被撫摸後頸的觸感又一次被他回憶了起來。

他感覺耳朵有些發燙,将柴犬布偶夾在胳膊下,然後将放在身後的一整個袋子一股腦地遞到了有光的面前。

“你不介意的話……”

-

等到了半夜,月彥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一堆可愛的布偶包圍在床中央的更可愛的睡着的弟弟。

周圍零零散散的放着各種很可愛的布偶,月彥平時對這類的東西感興趣,認出了好幾個是某個動畫或者游戲的吉祥物角色。

不過他只是掃了一眼,最終視線還是落在正中央的有光身上。

大概是擔心有人突然進來,所以還用的妖化後的樣子,白色的長發鋪了一床,在窗外的月華照耀下似乎泛着淡淡的光。

有光躺在床的正中央,半蜷縮着身體,懷裏摟着一只脖子上系了水藍色緞帶的黑色兔子玩偶。

月彥的臉上情不自禁地浮現了微笑,這和白天時吓到不少真假酒的笑容不同,完全地發自內心,溫柔到不可思議地微笑。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有光的頭發,不過手伸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在懷裏掏了半天摸出了兩部手機。

其中一個是有光的,因為擔心露餡,比如哪個組織成員發消息給他卻沒有收到,所以也交給了今天負責扮演他的月彥。

兩人的手機也是一樣的,不是因為雙胞胎尋求公平所以必須一樣,只是單純因為感情好。

月彥拿了一個用自己的指紋解了鎖,看到了裏面完全默認的系統設置,才拿起另外一個,對着正在睡覺的弟弟拍了一張照片。

“咔嚓!”

快門聲響起,躺在床上的有光眼皮動了動,有些緩慢地睜開了眼睛,金色的眼睛裏是黑色的水波狀妖紋。

因為剛醒過來所以那雙眼睛裏沒有什麽感情,顯露出一種無機質的神态。

月彥在他身邊蹲了下來,随着他的動作也恢複了本來的面貌,在月光下露出了赤紅的眼眸,聲音也比之前的樣子要低沉一些,帶着些許笑意:“吵醒你了?”

有光搖搖頭,打了個哈欠:“你進來我就發現了。”

月彥将床上的布偶往旁邊掃了掃,除了有光抱着的戴了藍色緞帶的黑兔子,其他的全都被推到了床的外面。

有光也給他讓了個位置,他在旁邊坐了下來。

“今天怎麽樣?”有光抱着兔子,問道。

“非常順利。”月彥說得毫不心虛,“人類的黑手黨好像也沒多麽特別,混入其中相當簡單啊。”

一開始因為業務不熟練有些不合群,但是在他立了大功之後,大家的态度瞬間就變得非常友好了。

之前願意和他說話的只有琴酒他們,後來大家遇到什麽事都要問他兩句。

雖然有點麻煩,但這也算是對他的尊重吧,是因為他足夠強才對他生出了敬畏之心。而且因為他現在是「及川有光」,所以更沒問題了。

所有人都捧着他弟弟才好呢……有光受委屈簡直比他自己被怎麽樣還令他難受。

“真的嗎?我感覺他們還挺難懂的。”有光露出了微妙的表情,“總是喜歡腦補什麽的……你應該沒做什麽多餘的事情吧?”

月彥的視線向外漂移了一瞬,随即理直氣壯地說道:“當然沒有,我做什麽之前都有問你的那幾個熟人。”

斬殺了那個跑到任務現場搞事的妖怪就不用和有光提了,有光不喜歡聽這些。

其他人他也吩咐過以後不要說這件事,有光應該沒什麽機會知道。

不需要多久,有光就能拿到自己今天給他準備的驚喜了。

對于月彥說的話,有光将信将疑:“真的嗎?”

“當然了。”奴良組的小統領語氣非常确定,沒有任何良心不安地說道,“我以前不是發過誓,絕對不會欺騙你嗎?”

“啊……那算什麽誓啊。”有光的表情有些痛苦,用額頭頂着月彥的上臂,手上還拿着兔子打了他兩下,“我都忘記了,你非要我想起來……不準笑!”

所謂的誓言,的确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了。

那是雙胞胎年紀還很小的時候,因為兩個人分別繼承了父母的血統,妖化之後的樣子完全不同,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兩個人——雖然确實是兩個人。

從長得一模一樣變的完全不一樣,雖然臉還是相差無幾,但要是以妖化後的形态站在一起,絕對不會有人想到他們是雙生子。

然後發生了有關這輩子最不願意想起的事情。

雖然和對方不像,但是看起來更像爸爸媽媽了。小孩子的邏輯是很難理解的,兩個人坐在一起商量了半天,然後手拉着手去和爸爸說他們打算結婚了。

正在喝茶的陸生一口水全噴了出來,他一邊咳嗽,一邊問他們到底為什麽會産生這樣的想法。

然後就得到了“因為爸爸媽媽結婚了,所以我們也應該結婚吧”這樣非常可愛的回答。

奴良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妖怪還不少,于是真的辦起來了,所謂的誓言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的。

雖然大家都只是借着這個機會開個宴會玩樂,但有光和月彥确實有這樣的黑歷史留下來了。

他們這個時代的孩子,連黑歷史都是高清的……

月彥其實還好,有光穿的是白無垢,也就是女裝。

這件事最終被已經懂事的小少爺強令封口了,誰提他和誰急。

“我沒笑。”

“你分明一直在笑,都沒有停過!”

“這也不是什麽丢臉的事情吧,我覺得很可愛。”

“……只要殺了你,就沒人會知道了。”

“诶?別沖動啊……我老家的爸爸會傷心的!”

“沒關系,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孝敬的。”

“本來就是親生父親吧?”

“……這種地方不需要吐槽。”

兩個人打鬧了一陣,一起倒在了床上,都累得夠嗆。

這次還是平手,本來兩個人的武力值就差不多,不動用別的什麽的話根本決不出勝負。

“真的沒有做奇怪的事情嗎?”有光踢了踢他,問道。

“你都拜托給我了,還不相信我,我傷心了。”月彥坐了起來,從上方看着有光。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太相信你的惡趣味。”有光露出了糾結的表情,“算了,我相信你。”

月彥伸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早這樣就好了——”

他的話沒說完,忽然聽到了房間外傳來了敲門聲。

兄弟兩人對視了一眼,有光扶着月彥的胳膊坐起來:“誰?”

“青川。”

房間門外傳來了因為隔音顯得有些失真的蘇格蘭好聽的聲音,他在門口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不——”

月彥的回答到了一半,被有光捏扁了嘴唇,有光朝着外面說道:“當然可以,稍等,我換衣服。”

“你讓他進來幹嘛?看到我也在這裏不就露餡了嗎?”月彥看着有光撿起旁邊的衣服往身上套,盤腿坐在床中間,雙手抱胸搖着頭說道。

“他看不到你在這裏。”有光說道。

“嗯?”月彥睜開了一只眼睛,如果有認識二代目的人在這裏,肯定會驚呼他和二代目的相似,“為什麽?”

有光指了指窗戶。

月彥:“……好狠心。”

有光推着他到了窗邊:“首無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嘤……”月彥被推着到了窗戶邊,露出了外人絕不可能看到的哭唧唧的表情,“那就讓他等一會兒嘛。”

有光戳了他一下,月彥扒在窗戶邊上,看着他說道:“之前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忘了,百鬼夜行。”

“咦,我答應過這樣的事嗎?”有光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有光!”

“我記得,下個月的月圓夜對吧?我會回去的。”

月彥哼哼唧唧的,外面的蘇格蘭有些疑惑地問了一聲:“有光?”

有光立刻關上了窗戶,月彥直接從樓上掉到了下面的草叢裏。

“哎呀,小統領,怎麽弄成這個樣子?”首無看到之後,朝他走了幾步問道。

月彥從草叢裏爬了出來,立刻恢複成了高冷酷哥的模樣,只是頭發上還立着一根草葉:“有光這家夥,太不聽話了,我教訓了他一下。”

首無很清楚月彥比誰都要疼愛他們家小少爺的事情,聞言也不拆穿他,只是感慨了一句:“不愧是小統領,有光少爺也只有小統領才能壓制得住啊。”

月彥沉穩地點了點頭,頂着翹起來的草葉,走入夜色之中。

首無本來想提醒他一下,但考慮到平時月彥的自我主義,覺得他們小統領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比如顯得更綠色環保和親近自然……之類的?

……

有光撈起了羽織披在肩膀上,朝着門的方向走去,随着到了門邊,他也恢複了人類的外表,打開了門。

蘇格蘭就站在門口,穿着非常整齊,看到他之後明顯松了口氣,眼神中也多了幾分親切。

“你回來了。”蘇格蘭看着他,好像松了口氣,“我可以進去嗎?”

及川有光眨了眨眼睛,側身讓他進入房間。

房間裏亂得很,鋪在地上的被褥全都亂成一團,還四處扔着各種非常可愛的布偶。

畢竟有兩個能力相差無幾的強大妖怪在這裏打過一架,只是亂而已,房間沒毀已經是運氣好了。

蘇格蘭有些看不過去,将散落一地的布偶撿了起來放進了旁邊那個應該是裝這些的袋子裏。

有光坐在那邊的椅子上,抱着唯一特例的黑色小兔子,看着蘇格蘭做事。

蘇格蘭動作很麻利,沒用多久就将被子重新鋪好了,他轉頭看着異常乖巧坐在不遠處的及川有光,一只兔子被他摟着放在膝蓋上。

兔子的脖子上系了一根藍色的絲帶,蘇格蘭笑着問道:“這是今天出去的戰利品嗎?”

有光的眼睛裏寫滿了疑問,他很想問對方在說什麽,只是他不能說……啊,等等,他可以說話了。

裝了一整天的小啞巴,都忘了自己本來就會說話了。

明明在月彥面前還好,可是蘇格蘭莫名有種和松田陣平非常相似的氣場,他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在說什麽?”有光開口問道,看着蘇格蘭咽了咽口水,心想他哥這也太離譜了,還說沒被發現,這不是被發現的很确定嗎?

蘇格蘭說得非常确信,用一種勢在必得的眼神看着及川有光。

“今天和我們一起的那個人,不是你吧?”蘇格蘭說道,“雖然長得很像,我一開始也認錯了,但果然還是有區別的。”

及川有光想起了早上出門的時候,對方跟着他一直到了旅店門口的事情。

跟蹤倒是沒什麽,可是他人類形态和雪女之間的差距,比他和月彥之間更大吧?

松田陣平猜他是雪女情有可原,畢竟他見過自己的那個樣子,蘇格蘭怎麽想都不應該猜得出來啊?

那就是哥哥演得不好嗎?這個也不應該,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月彥對他再熟悉不過了,怎麽可能演不好他?

雖然他故意逗月彥假裝不信,但有光還是很信任自己的半身的,誰坑他月彥都不可能坑他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及川有光有了信心,看向一旁說道。

“別擔心,應該只有我發現了,我并沒有告訴其他人。”蘇格蘭站在窗前說道,今天晚上的月亮很明亮,銀白的月輝照耀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了一層銀邊,就像是騎士的铠甲。

有光和他隔了有一段距離,坐在靠牆的位置。

堅毅端正的蘇格蘭用碧藍的眼眸凝視着坐在不遠處的及川有光,眼睛裏頗有幾分信念感,兩人此時的構圖就像是第一次召喚出SABER的衛宮士郎的那個名場面。

到了這種時候及川有光也沒忘記吐槽。

被發現其實也沒什麽,畢竟他今天因為玩的太開心,都忘了要帶着松田往組織的目标那邊跑,所以根本沒能達成他需要的結果。

不過他有提到‘有光和安室透在一起’,只要松田陣平去問問波本,也能達成相同的結果。

當時因為安室君的名字字比較少所以打了他的名字真是太好了。

“所以。”有光看着蘇格蘭,朝他露出一個微笑,“你特地來找我說這件事,又為了什麽呢?”

他說這話時帶上了淡淡的威壓,但是今天經歷了一整天月彥的高壓威懾的蘇格蘭,還包括組織的其他所有成員,估計對殺氣的承受能力在今天一天內都有了顯著的提高。

蘇格蘭嘴角噙着笑,眼神也非常的堅定,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讓我當您的心腹吧,我很會保守秘密的。”

“……?”

“我想坐在更高的位置,我想要足夠多的權力……少爺。”蘇格蘭看着他頗為認真地說道,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野心,“我想輔佐您,成為一人之下的NO.2。”

他将話說得這麽明白,及川有光也不可能理會錯他的意思了。

事情稍微有些棘手,現在這樣的情況又沒辦法說什麽自己真的和這個組織沒關系……而且都這麽長時間了為什麽蘇格蘭還這麽認為啊!

及川有光一向對認可的人很好,這還是他認識蘇格蘭這麽長時間以來,對方第一次向他提出要求。

他平時受蘇格蘭照顧頗多,拒絕對方不符合他一貫以來的原則。

……那麽事情就只有一個解決方法了,就是稍微有點對不起烏丸君。

烏丸君在他這邊還沒有完全定罪,從這時候就開始挖對方牆角及川有光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但目前為止來看,在及川有光心裏,蘇格蘭的綜合評分是高于烏丸君的。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及川有光将兔子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系着藍色綢帶的兔子歪了一下,看着他走到了蘇格蘭的面前。

穿着和服的少年肩上披了件暗色的羽織,站在比他要高不少的蘇格蘭面前氣勢卻不差分毫。

銀白的月輝将兩人籠罩其中,及川有光那如同鴉羽般的黑發恍然變成了白色,妖異的紫瞳也似乎有了異狀。

他朝着蘇格蘭伸出手,微微揚起了下巴:

“我應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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