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邪火
15、邪火
長椅上,唐弈終于移動了他粘在唐三臉上的眼神,再轉到楓身上時,暖意全消,冷冷道,“唐門只有我們兩個,但也足夠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來與不來都不重要。
唐三接話道,“我們每天下午都在這裏打鐵,有想法了就來這裏找我們,我叫唐三,這是唐弈。”
楓應了聲就沉思着走了。
突然唐三面前的光線被陰影籠罩,下一秒,眼皮就被輕輕印上一個一觸即分的嘴唇。
一時間,兩人都愣怔了,唐弈的唇不同于正常人的溫暖,反而有些冰冰涼涼的,帶着唇邊淡淡的潮氣,唐三的眼皮微涼,像是溫潤的玉一般的質感。
下一秒唐弈原地消失,進入了傀儡空間,冰冷的空間裏,唯一的溫度來自唐弈,他更是覺得自己的臉微微發燙,明明他以前和這空間一樣冰冷的。
空間外,唐三不明所以地擡起紅撲撲的小臉蛋,感受到團在傀儡空間裏的唐弈,沒心沒肺的“哈哈”笑起來,還是第一次見阿弈這麽害羞呢!
鐵心聞聲出來,卻只看到了唐三,問及唐弈,唐三也只是說他有急事先回去了。
“鐵叔,這幾塊精鐵我能買下來嗎?”
“你要這些精鐵做什麽?”
唐三撓撓腦袋,“我想給阿弈做幾件東西防身。”
“是刀劍之類的嗎?這點鐵哪裏夠啊,這幾塊精鐵給你五折賣了,在送你幾塊鐵!”
唐三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的鐵叔,這些精鐵就夠了,而且精鐵稀有,那還有打折的理,這些錢你就收下。”
幾塊可憐的銀魂幣被推來推去的,終于還是進了鐵叔的手裏,只是嘴裏念念叨叨着要給唐三兩人更多的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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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過雨的索托城終于熱鬧了起來,到了吃飯的時間,行人更是絡繹不絕,唐三行走的方向恰恰和進城吃飯的人相反,他該回學院吃飯了。
唐三走在人群裏,總覺得手裏少了什麽,少了那雙微涼的手。
在吃飯這件事上,奧斯卡和馬紅俊十分積極,唐三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我們的大忙人終于回來了!”馬紅俊調侃道。
奧斯卡向唐三身後張望,“今天怎麽不見唐弈?”
唐三不禁又想起了唐弈嘴唇的溫度,忍不住微微紅了臉,還好天光暗沉,不怎麽明顯,“他不吃東西,先回木屋了。”
奧斯卡狐疑得看了一眼別扭的唐三,“他平日裏不都會陪着你嗎?”
唐三沒有接話,而是生硬地換了個話題,“你們等久了吧,快些吃飯吧。”
奧斯卡也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沒繼續說什麽,而是開始認真和馬紅俊搶飯,畢竟自從這個胖子來了過後,學院裏本就少的肉食,更是岌岌可危,手速不夠基本搶不到。
比起奧斯卡兩人的風卷雲殘,唐三就慢條斯理得多,只是空間裏的唐弈覺得,他有必要操起舊業,給小三開小竈了。
半夜,天還沒亮,唐弈悄聲從空間裏出來,看着床上睡得恬淡的唐三,小臉睡得紅撲撲的,讓人想摸一摸,試試是不是和看起來的一樣柔軟。
睡夢中的唐三突然無意識地翻身,唐弈的手這才僵在了半空中,他在幹嘛!?
有些和自己置氣的咬着下唇,直到口腔裏感受到淡淡的鐵鏽味,這才松開了貝齒。
輕手輕腳地出了木屋,運起鬼影迷蹤沖向山村旁的小山。
清晨,唐三早早地醒來,雖然這幾個月有了唐弈的存在他時常賴床,但由于生物鐘,他還是會很早得醒來。
往日這個時候唐弈總會幫他穿衣服,唐三迷迷糊糊地伸出雙手,但是沒有衣服套上來,唐三突然清醒,阿弈還在和他鬧別扭呢。
穩住心神,去探查傀儡空間,然而應該在裏面呆着的唐弈不見了!
唐三慌了神,一身睡衣也沒來得及換,也來不及享受腳下地毯的柔軟,幾步沖出了木屋,門外的木頭很硬也很冷,清晨的村野更是透着涼氣,但是看着一手提着烤兔的唐弈,他突然覺得,這冰冷的木頭也沒什麽不好。
焦急的神色退下,換成了歡喜,也不管木頭的冷硬,幾步沖上去吊在唐弈脖子上。
唐弈看着光着腳的某人,只好用另一只手從唐三腿窩出把人托起,“又不穿鞋子。”分明是責問的句子,但只有擔心的語氣。
唐三毛茸茸的腦袋,眷戀地在唐弈頸邊蹭蹭,柔軟的發絲不可避免得掃到了唐弈的耳朵,他只覺得耳邊好癢,真想把這顆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讓小三聽着他的心跳,和他同頻共振。
奈何另一只手是烤兔……
唐弈把唐三抱上房頂,讓他把烤肉收進“不離”裏面,唐三就坐在唐弈懷裏開始修煉他的紫極魔瞳。
唐弈感受着唐三呼吸的起伏,唐三感受着唐弈心口的跳動。
和唐三兩人的和諧不一樣的是,奧斯卡是被熱醒的,木屋雖然悶熱,但是開着窗,也不至于讓他一腦門汗。
看向溫度的源頭,他直接被吓清醒了,馬紅俊在夢鄉裏打着鼾,然而現實裏他的嘴和鼻子都随着呼吸噴出一串一串的火苗,甚至于他們的房頂都被一陣陣的火苗烤黑了!
奧斯卡想去叫醒馬紅俊,只是一靠近就是讓人受不了的灼熱。
也來不及換上他酷酷的衣服了,奧斯卡頂着一頭雞窩,一腳踹開房門才覺得自己能呼吸了,撒丫子沖向弗蘭德院長的房間。
同樣一頭雞窩的院長打開木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奧斯卡拉走,還一邊叫着,“诶,你幹嘛,我帥氣的發型還沒做!”
“你的學院要被馬紅俊燒沒了,還發型呢!”說完也到了奧斯卡兩人的木屋。
木屋現在更凄慘了,搖搖晃晃的,感覺下一秒就要倒了,弗蘭德急忙用魂力保護好自己,把馬紅俊從裏面撈了出來。
馬紅俊被這動靜打攪,終于從他睡夢裏迷迷糊糊醒來,“幹嘛?我還要睡。”說話間,嘴裏還控制不住地噴着火。
好在弗蘭德還有一些良心,沒把他扔地上。
好歹是沒出人命,只是沒好氣地罵罵咧咧,“睡?睡什麽睡,用命睡嗎?”他的房子啊,這不是房子,這是白花花的魂幣啊!
扣扣搜搜的弗蘭德院長,在心裏流下了不争氣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