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朝國美人

朝國美人

戒藥的第四十天,陳念青不在家。魏銘非悄悄溜出來和李中春約到的月國老領導見面,這位領導叫連可久,是月國百年世家的後裔,如今舉家搬遷到印國,在印國也吃得開。

連可久是位beta,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魏銘非,眼中難掩驚豔之色:“魏總當真有一副好相貌,怪不得能在娛樂圈發家呢。而且您這容貌,叫人分辨不出您到底是哪國人,這對您現在的職業來說,也是件好事啊。”

在印國演藝圈,長着一張明顯不是印國人的臉,肯定是不好混的。

魏銘非懂連可久的意思,但也難免會多想,連可久會不會是在暗諷他長的不像是月國人?

他和李中春畢竟背着叛徒的罪名,連可久不可能完全不介意這一點。

李中春打圓場道:“百年前大航海時代,各國人種都滿世界亂跑、四處通婚,現在,哪還能用容貌來分辨國籍呢。何況魏總黑發黑眸,生物學家不是說這種基因最容易傳下來,故而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黑發黑眸嗎?”

連可久點點頭:“倒也是這回事。若是長得像土生土長的月國人,也不是好事,如今月國落後,人們慕強,自然不喜歡月國人的相貌了。”

魏銘非見連可久就是典型的月國人相貌,連忙說:“哪裏的話,咱們月國人是月亮的子民,怎麽可能不好看,美就是美,同落後不落後,有什麽關系呢?”

連可久哈哈大笑:“還是魏總會說話,來,為我們的國家幹一杯!”

李中春也跟着一起笑:“是啊,您看那朝國,不也跟我們一樣落後,可他們朝國的美人可是名動天下!”

一說起來朝國美人,連可久也來勁兒了,他和李中春一人一句,越說越下流,眼看着就要稱兄道弟了。

魏銘非只在旁邊為他倆倒酒,臉上挂着笑,卻沒加入他們的談話。

“魏總,您怎麽不講話,難道是害羞?嗨,你們搞技術的就是內向!”連可久一巴掌拍在魏銘非肩膀上,嘴裏的酒氣噴了魏銘非一臉。

魏銘非笑得彬彬有禮:“不是小弟不想加入,只是小弟已經有了愛人,實在不好再對其他omega評頭論足。”

說完後,魏銘非朝李中春使了個眼色,李中春立馬懂了:“連部長,您是不知道啊,魏銘非這小子可有出息了,他的對象是陳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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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青!那個大名鼎鼎的陳念青!”連可久立馬久醒酒了,“你們不是在騙我吧。”

魏銘非給連可久又倒了一杯酒:“怎麽會,事實上我下個月就要加入《生存》劇組了,聽說您名下有個時裝品牌,不知您有沒有興趣派個設計師給我的角色搭配衣服?”

“魏總,若是我的服裝品牌能在《生存》中露臉,那以後銷量就不愁了。”連可久終于把自己的聯系方式給了魏銘非,“魏總,咱們以後可要多多聯絡感情,在印國的月國人就我們幾位,我們就是異國他鄉中的親人啊!”

“那我以後就叫您大哥了。”魏銘非敬了連可久一杯酒,“我幹了。”

“那我也得給我兄弟面子!”連可久也樂呵呵的回敬了一杯。

李中春趁着連可久高興,立馬提出自己有個外甥在印國理工大學念書,想要選個更好的導師。

連可久給印國理工大學捐過好大一筆錢,聽了李中春這話,立刻大包大攬道:“沒問題!叫您侄子随便挑導師,挑中哪個我給他安排哪個。”

他們一直喝到半夜,把連可久送走了,李中春才問:“那個月國學生和我八竿子打不着,你幹嘛非要我認他做侄子,還幫他挑導師?”

魏銘非笑得四平八穩:“人家好歹是理工大學高材生,聽他的意思,将來他是要留在印國的,若是他有出息,也對您有好處不是麽?我們在異國他鄉沒有親眷,自然要廣結善緣,多撒幾個種子,沒準哪個就發芽了。”

李中春聽完也笑了:“還是你有遠見,你是搞科研的,應該對這理工大學的導師有所了解吧,你看我們該選哪個導師呢?”

魏銘非猶豫了一會兒,才說:“蒙金飛吧,這人是科研院首席,一定不會差的。”

“好!那我立刻就告訴我的大侄子!”李中春醉醺醺的到處找紙,要給他的便宜大侄子寫信。

魏銘非攔住了他:“不急,等連部長那邊辦成了,再告訴他。”

李中春指了指魏銘非:“還是你考慮的周全,我醉了,還是先睡覺吧。”

“別啊,”魏銘非抓住李中春的胳膊,“您別裝了,您向來千杯不倒,怎麽會這麽容易醉。睡什麽覺,跟我去下一場!”

“哎呀!我是真的不行了!”

李中春抗議無效,被魏銘非連拖帶拽的弄到酒吧門口,魏銘非笑起來時鳳眸會微微眯起,像只白狐貍:“走吧,夜晚大好時光,要好好享受。”

“好好好,那我先去個廁所總可以吧!”李中春掙脫了魏銘非的手,搖搖晃晃朝廁所去了。

趁着李中春去廁所的功夫,一位膚白貌美的omega侍應生悄悄來到魏銘非身邊:“前輩,您怎麽來了?”

魏銘非塞了一張紙給侍應生:“我塞了一個月國人給你的導師,他只能收三個徒弟,前兩個都是關系戶,所以他必然會放棄你。”

侍應生驚喜的說:“太好了,這個蒙金飛不光是個流氓,還不學無術,我跟着他什麽也學不到,白白浪費了國家給的助學金,這下我可以換一位導師了。不過哪位導師都比不上前輩,我還是更懷念前輩教導我的時光。”

“嗯。”魏銘非見李中春出來了,就随意跟侍應生揮了揮手,“再見。”

侍應生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舍的說:“好,前輩再見。”

侍應生臨走時,也塞給了魏銘非一個小紙條。

魏銘非擔心他遇到麻煩,又給李中春灌了幾杯酒,把李中春灌趴下後,立刻打開了紙條,卻發現上面寫着:楓葉街221號,洛墜雪。

這是侍應生在朝國的地址和真名,但是為什麽要寫這個給他?難道是怕他忘了?

魏銘非哭笑不得,他曾經讀大學時,給還是中學生的洛墜雪做過家庭教師,他當然記得他家住哪裏、叫什麽名字。他雖然年紀大,但并沒有老年癡呆吧。

酒吧的另一邊,洛墜雪正凝視着魏銘非的背影,那句洛墜雪永遠愛您,還是沒能落筆。

只希望将來前輩能有機會重返祖國,到了那天,希望前輩能記得去哪兒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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