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巫鈴鈴來時看到辦公室裏這麽多人,先是愣了一下:“校長好,主任好,這兩位是?”

“巫老師別緊張,這兩位是市公安局的同志,有些情況想要跟你了解一下。”校長說道。

不提還好,一說到公安局,巫鈴鈴一下就緊張起來了,手指無意識的開始摩拳。

阮明栖将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表明來意是來詢問嚴展的情況時,巫鈴鈴頓時松了口氣。

得知警察找上門,并非與自己有關時,下意識放松後,又因為好奇和關心學生的情緒再度緊張起來。

雖然還是緊張的,阮明栖卻能感覺到她比剛剛得知他們是市公安局來的時要放松許多。

阮明栖掌握主動權,将剛剛應時問過教導主任和校長的問題重複問了一遍巫鈴鈴。

大致情況和教導主任他們所說的一樣,一向乖巧懂事的嚴展不知為何突然“叛逆”的要退學去打電競。

老師也對他進行了多次的開導,最終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嚴展對于退學的态度非常堅決。

“在他發生這種突然的轉變前後,您有發現什麽別的異樣嗎?”阮明栖問道。

巫鈴鈴目光無意識的在向左看,在回憶着什麽。

“沒有,他正常的來學校上課,在他第一次提出想要退學之前,單元小考還考了一個非常不錯的成績。”

回答完,巫鈴鈴立馬反問:“是嚴展出什麽事了嗎,這幾天他都沒有來上課,我打電話到他家裏他母親說他是病了。”

阮明栖:“他離家出走了,現在家裏報警在找他。”

巫鈴鈴語調不自覺的拔高了幾分,很是意外:“離家出走,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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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嚴展是一個非常乖巧懂事的孩子,怎麽會做出離家出走這麽“出格”的事情來。

“目前我們知道的也不多,該了解的我們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感謝您的配合。”阮明栖說道。

巫鈴鈴顯然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下意識點點頭:“好,警官您放心,要是嚴展有聯系我,我一定第一時間和你們聯系。”

阮明栖眸色微動,到底是沒再多說什麽。

應時立馬給巫鈴鈴留了個聯系方式,以備不時之需。

“另外這次叫您來了解情況對外請不要多說,不然要是傳出去,免得學校裏傳出什麽不好的流言,對孩子的心靈也不太好。”

阮明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免得有意外發生。

聞言,校方三人均是點頭,表示會對今日的事情保密。

從校長辦公室裏出來,應時才後知後覺反應:“那個江先生還沒回來,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

“不知道。”阮明栖把車鑰匙丢給他,“你先回車上等我,我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說完,阮明栖就大步流星走了,留在原地的應時看的一臉懵。

阮明栖按照記憶,找到了高三教學樓。

在路嚴展所在班級時,就看到江序洲坐在班級的最後一排,神情認真的看着黑板。

要是換上一中校服,還真會讓人以為他是高三學生。

察覺到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江序洲側頭就看到阮明栖站在班級後面。

阮明栖倚靠在牆上,朝他挑了挑眉,眼神詢能走了嗎。

接收到信息,江序洲看了一眼講臺上講的正激動的老師。

貓着腰悄悄從後面溜走了,盡管動作已經很小心了,還是被講臺上的老師看見。

老師往後面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對上阮明栖幫江序洲放風的眼神。

目光對上的一瞬間,阮明栖愣了一下。

這運氣,沒誰了。

很快阮明栖就反應過來,朝着講臺上的老師敬了個禮,随後一把抓住江序洲手拔腿就跑。

突如其來的動作直接給老師整懵了,反應過來後忍不住笑罵了一句:“臭小子。”

“老師你說什麽?”前排的同學隐約間似乎聽到了老師罵人,一副懷疑自己聽力的表情。

老師立馬收斂住笑意繼續講課,絲毫不受剛剛那個小插曲的影響。

說來也是緣分,阮明栖在京海一中讀書時,也是他在做班主任。

阮明栖成績很好,就人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樣,脫了校服站在校後門,那兇巴巴的樣子像極了要收保護費的小流氓。

平時也是個刺頭,總愛幹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好奇心重不說,奇思妙想還多,逃課上網對他來說更是家常便飯。

阮明栖成為一名警察,還是一線的刑偵警察,這對他而言是一件意外卻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江序洲被拉着一路小跑,從五樓一直跑到教學樓底下才停下來。

“你這樣拉着我跑,感覺我們在逃課。”江序洲感冒還沒完全好,五樓跑下來輕微有些喘。

阮明栖卻笑了:“是不是有種很懷念的感覺。”

江序洲也笑了:“嗯,懷念,唯一慶幸的是不用擔心被抓,周一去升旗臺上念檢讨。”

阮明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給他氣笑了:“就這一次檢讨你記這麽多年,江序洲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記仇。”

江序洲勾了勾嘴角:“畢竟人生唯一一次,想忘都難。”

阮明栖似乎也是想起當時的倒黴相,笑出聲來,他也是沒想到會這麽寸,摸到球不過五分鐘,教導主任就來了。

他們二人年齡差六歲,江序洲還在讀高中時,阮明栖大四。

臨近寒假的,提前回家的阮明栖閑着無聊輕車熟路的翻牆進一中,“勾搭”正在上晚自習的江序洲跟他出去打籃球。

兩人不出意外的被巡視教導主任給抓了,給拎到辦公室好一頓呲。

阮明栖自己也是沒想到,老班這麽不近人情,他一個已經畢業多年的人被拎回來,在某個周一的升旗儀式上和江序洲一起上臺念檢讨。

這也是江序洲人生中喜提的第一份檢讨,拜阮明栖所賜。

玩笑過後,兩人迅速回歸正題,畢竟今天回來學校也不是來玩。

江序洲問出了在校長辦公室時就想問的問題:“為什麽調查嚴展,昨天的取樣DNA有問題是嗎?”

阮明栖也沒打算瞞着他:“是,嚴教授的樣本和昨天我們昨天找的其中一份骨頭樣本提取到的DNA具有親緣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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