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盡管他知道一些現勘知識,到底是非公安系統人員,在他們進行勘查的時候還是不要貿然上前的好。

按照他們拿到的監控錄像,小區樓下說有監控,若是從樓下大門走,在監控沒有損壞的情況下,不可能沒有被拍到。

現在的情況是,這棟樓樓下的監控并沒有拍攝到嚴展進出,小區的監控攝像頭卻拍到了,嚴展離開家走的就不可能大門。

阮明栖進屋後,目光看向被破壞的鎖鏈。

這是一種類似酒店門鎖鏈條的安全扣,門上的那半邊螺絲松動,看樣子是經過外面暴力踹門導致。

從鎖鏈樣子來看,是經過修理的,門上還有多個打孔的痕跡。

阮明栖看向外面門板的位置,在找尋些什麽。

“你在找什麽?”江序洲覺得有些奇怪,門上看起來很幹淨,不像是有東西的樣子。

“鞋印。”阮明栖說着,拿出多波段光源對着門就是一通照。

突然,痕跡出現在視線內。

發現足跡後,阮明栖說:“你腳下的拖鞋脫下來看看,對比一下紋路。”

江序洲會意,摘下鞋套後将自己的鞋底與門板上的鞋印花紋進行比對。

比對結果一致,就是嚴家家用拖鞋所留下的花紋。

嚴家的家用拖鞋并沒有男女款的區分,都是一樣的。

雖然暫時沒辦法判斷門板上的鞋印是誰留下的,但可以确定一點,嚴展在這個家裏存在着很強的戒備心,不然也不會在房間安裝的防盜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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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洲眸色微動,語氣不變:“要去問問嗎?”

阮明栖将足跡和家用拖鞋的鞋底進行拍照取證:“問肯定是要問,先繼續看看有什麽線索。”

門上的鏈條鎖搖搖欲墜,很輕松的就被下來。

阮明栖将東西放進物證袋裏放好,應時突然喊了一聲:“隊長,你過來看這個。”

阮明栖立馬走了過去。

應時半個身子都在窗戶外面,不知在張望着什麽。

嚴展的房間是沒有防盜網,半個身子探出去讓有些恐高的人看着心驚肉跳。

阮明栖走到他身邊,順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在樓下的窗臺上發現了兩種不同的足跡。

“我剛剛在檢查窗戶框的時候,也發現了兩種足跡,順着就發現了這個。”

阮明栖動作微頓,兩種不同的足跡,也就證明嚴展的屋子裏曾經有兩個人。

若是同學來家中做客,大可大大方方的走正門,為什麽會在窗戶上留下足跡。

足跡是否又是在嚴展離開家的那天所留下,若是這樣,另一個足跡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的。

阮明栖往旁邊看了一眼,發現每層樓都有擋雨板,若是從這裏翻出去,扒着窗戶框則可可以爬到旁邊的空調安置欄,再沿着水管向下爬。

多波段光源掃了一下窗戶框的位置,果不其然發現了掌紋印記。

“那邊有攝像頭,但是背對這個這棟樓的,如果嚴展是扒着窗戶,從空調安置欄的位置爬下去的,就能解釋為什麽監控錄像沒有拍到他出樓棟門,卻出現在小區門口的情況。”

阮明栖轉身去拿江序洲腳邊箱子裏的安全繩。

江序洲意識到他要做什麽:“要我幫忙嗎?”

“暫時不用,別擔心,我身手好着呢。”阮明栖唇角微揚,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給自己身上系好安全繩後,另一端在應時手中,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盡管知道阮明栖身後好,可看到他身上僅有一根繩子就翻牆出去,這裏還有七樓的位置,不免心懸了起來。

阮明栖扒着窗戶框移動,擋雨板的間距不算不算太大,再加上他的身形,移動的有些困難。

挪動到空調安置區後,明顯位置要寬敞了很多。

只見阮明栖一手扒着欄杆,一手在水管上借力,三小兩下就跳了下去。

在爬到四樓位置的時候,手掌傳來一陣刺痛,阮明栖下意識倒抽一口冷氣。

手套被刺出了一個血洞,血液源源不斷的往外滲,沒一會兒就把那只手的手套給染紅。

阮明栖看了一眼,是這層樓的空調安置欄上有一根生鏽的鐵絲豎着。

鐵絲和欄杆顏色太像,他又是從樓上跳下來,根本看不見這個根鐵絲才着了道。

正當阮明栖要感嘆自己老倒黴蛋子時,就看看到鐵絲旁邊的欄杆上有一塊暗紅色的痕跡。

看來倒黴蛋子不止自己一個,阮明栖快速進行取證拍照。

多虧自己兜裏還有手套,現在這不上不下的高度也沒辦法停太長時間,忍着手上的刺痛又在被刺破的手套外面再套了一層。

十分鐘後,阮明栖成功到達一樓地面,給應時打了個手勢。

身體一直緊繃拽着安全繩的應時頓時松了口氣,給他回了個手勢。

江序洲立馬發問:“他平安到樓下了嗎?”

聞言,應時回頭:“對,隊長已經到樓下了,平安。”

江序洲松了口氣,懸着的心放下了。

此時在一樓的阮明栖正在給局裏打電話,叫兩個現勘同事過來取個樣。

休整片刻後,阮明栖拽了一下繩子,示意應時自己要嘗試再從樓下往上爬。

應時立即調整好姿勢,緊緊拽着手中的安全繩。

爬上來的速度明顯要比阮明栖下樓的速度快,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回到了樓上。

“隊長,你的手!”應時一下看到了阮明栖的手。

傷口本就紮的深,爬上爬下的使勁,血液在手套的遮擋下沒有辦法滲出來,在裏面染紅了一大片,看起來觸目驚心。

“沒事,就是被鐵絲紮了一下,我在樓下發現了血跡,叫了現勘的同事過來取樣,也不知道上面的血會不會是嚴展的。”

應時驚了一下,沒想到嘗試攀爬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江序洲目光落在阮明栖受傷的手掌上,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聽着他和應時的交流,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阮明栖身手好,爬個來回若是不沿路勘察,速度可能會更快。

按照他所說,上下并不困難,嚴展若是想爬自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只是為什麽非要爬窗戶不可,另一個鞋印又是誰的?

更奇怪的是房間的防盜鏈條鎖,在自己的家裏為什麽需要防盜,又或者說防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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