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無辜中槍, 南宮均深感冤枉,但黎黎說的偏偏是事實,他只能用眼前的美食轉移話題。

黎黎被南宮均臉上的表情愉悅到,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她喝了一點酒。

酒是中途送進來的,想着老板是南宮均二叔, 黎黎也沒仔細看酒的度數,只覺得酒很好喝就多喝了兩口。

很快她的臉頰就染上紅暈。

等南宮均發現的時候, 黎黎眼前已經出現重影。

“怎、怎麽有、有兩個南宮均?”

黎黎甩了甩頭 ,試圖讓自己看得更清。

南宮均見狀連忙過來扶住她的肩膀,同時伸手将酒瓶拿過來查看。

五十二度!

“黎黎、黎黎?”南宮均伸手去摸黎黎的額頭。

南宮均的手背微涼, 一貼上去, 黎黎就發出舒服的輕哼聲。

南宮均下意識就想将手撤走, 然而察覺到他意圖的黎黎, 直接伸手将他的手牢牢抓握在了手心, 然後貼在臉頰上, 仿佛這樣就能留下那一片微涼。

僵硬的手指被柔軟包裹, 源源不斷的熱感從手背傳來,明明沒有喝酒的南宮均此刻也有了一絲眩暈。

“小均,我這……”

突然開門闖進來的南宮二叔見此情形愣了一下, 他終于開始關心廚藝以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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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媳婦兒喝醉啦?喲, 這可怎麽辦, 我這酒後勁兒還挺大的。瞧我,剛剛讓服務員送酒進來的時候,忘記交代服務員送度數低一點的酒了。”

如果他眼睛裏沒有閃爍着幸災樂禍,南宮均或許就信了他的話。

南宮二叔也不在意他信不信, 轉身就叫服務員過來幫忙。

“樓上有房間,我讓人帶她上去休息。”

“不必。”

留下這兩個字, 南宮均彎腰将已經不滿足于手背那點涼意的黎黎攔腰抱了起來。

南宮二叔見狀連忙繼續挽留:“你看外面天都黑了,你又喝了酒,不能開車,就留在這裏住一晚嘛,房間一直都給你留着的。”

“我沒喝,她認床。”

言簡意赅。

這話終于讓南宮二叔意識到,他們三人中誰才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

頓時有些氣憤:“南宮均,你這是娶了媳婦忘了叔!”

南宮均頭也沒回,說出的話卻讓南宮二叔跳腳。

“南宮家都是這個傳統,只有二叔你離經叛道。”

車停在後院,已經有懂事的服務員幫他打開後座。

南宮均卻道:“麻煩幫我打開副駕駛室。”

緊跟着追出來的南宮二叔,見他如此細心,頓時恍然大悟,“好嘛,我就說你前兩年突然找我研究廚藝,原來早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酒?”失去溫暖懷抱,又被安全帶箍着的黎黎皺着眉頭在位置上不舒服的扭了扭“我要喝酒!”

南宮均伸手摸着她的發頂輕輕安撫:“乖,堅持一下,到家我就給你酒。”

一聽有酒,黎黎果然消停下來。

車外的南宮二叔,卻被侄子臉上的寵溺刺激到,連連揮手趕人:“快走快走,沒事別往我這來,狗糧吃多了人都要變傻。”

本着不好過,就大家一起不好過的心理,南宮均将車開出去前,留給了南宮二叔一句話。

“聽說我前二嬸最近在相親,相親對象都是我媽挑選的,想來各方面條件應該都不錯。”

車子開出去沒多久,黎黎又開始鬧騰,一下要喝酒一下要喝水,要不就是要開門下車,南宮均幾乎每隔幾分鐘就要靠邊停一下車。

為了安全着想,南宮均沒有回他的那套房子,而是選擇了相對近一點的黎黎之前住的公寓。

進樓道電梯的時候,因着黎黎醉得站都站不穩,保安多看了南宮均兩眼,确認他是登記在冊的人後,才開了電梯門放行。

南宮均道了一聲謝後才扶着黎黎往裏走。

電梯門叮一聲合上。

黎黎暈乎乎的睜開眼睛,見眼前都是鐵皮盒子,她搖晃着腦袋想要找出口。

擔心她摔倒,南宮均趕忙伸手摟住她的腰,同時調轉方向擋住大半攝像頭。

察覺到腰上的力量,黎黎眯着眼推拒:“這是哪呀?你是誰呀?”

“馬上到家了,你在堅持一會兒。”

家?

黎黎再次眯着眼去看面前的人,然而視線裏一片模糊,“別、別靠近我,我、我是有老公的人。”

眼前的小臉紅撲撲的,飽滿的雙唇因為呼吸一張一合,靈巧的小舌在潔白的齒間一閃而過。

南宮均的眼神變得越發深邃,聲音帶着蠱惑:“你老公是誰?”

“南、南宮均啊!我跟你說,他、他可厲害了,大學教授!文化高、長得帥!你、你比不了。”

她豎起手指一個個細數南宮均的優點,腳下卻一個踉跄摔進了南宮均的懷裏,下巴如願嗑在了南宮均的胸口上。

“嘶!”

黎黎突然捂着嘴痛呼。

南宮均立馬雙手捧起黎黎的臉頰詢問:“怎麽了?嗑哪了?”

黎黎乖巧的張開嘴,一雙眼睛泛着水光,訴說無盡的委屈。

“咬到舌頭了。”

臉頰被捧着,她發出的音帶着大舌頭。

南宮均頓時心疼壞了,伸出手指就要去檢查黎黎的舌頭。

溫軟顫動的舌尖掃過指腹,一股電流瞬間流蹿全身。

南宮均下意識就想收回手,然而下一秒他的指尖就被柔滑的觸感整個包裹。

四周的空氣仿佛一瞬間被抽幹,得不到呼吸的胸膛,劇烈跳動,感觀無限放大,卻又都集中在了指尖,柔軟、濕滑、無骨的小蛇不斷糾纏,風雲攪動間水漬順着嘴角蔓延。

就在南宮均忍不住要低頭沉浸在這溺死人的蠱惑中時,電梯門叮的一聲,從兩側打開。

“我就說這丫頭這兩天怎麽沒動靜,感情是沒住在家裏,你說她和小均才領證多久,前半個月有工作上的事去忙就算了,現在回了京市,還不抓緊時間好好培養……”

馮女士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旁的于麗,也是瞪大了眼睛。

還是後面跟着的爸爸們反應快一點,他們一人拉着一位媽媽,轉身就往步梯通道口走,一邊走還一邊說“你們忙你們忙,我們是來送婚紗冊子的,就放在客廳茶幾上,你們抽空看一眼。”

很快電梯口就恢複安靜。

然而電梯裏的人卻還處在懵逼中,直到電梯門要再次關上,一只修長的手臂伸過來擋在了電梯門前。

南宮均低頭問懷裏的人:“還能走嗎?”

“能、能!”

酒已醒大半的黎黎,輕咳了一聲,擡腳便要往外走,可是腰間的手卻沒有松開的痕跡。

南宮均的視線落在虛無處,“還是我扶着你吧。”

尴尬的氣氛在兩人中間蔓延。

“我、我自己可以。”

一向順從她的南宮均,此刻卻有些強勢,他注視着黎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說了,我是你老公。”

模糊的畫面湧入黎黎的腦海。

黎黎低頭只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最後只能在南宮均的攙扶下走進屋子,然後看着他一步一步幫自己換鞋,再到去衛生間洗漱,最後被扶上床。

眼見他還要給自己脫鞋蓋被子,黎黎才終于擡手拒絕。

“渾身都是酒味,我要洗了澡再睡。”

“那、那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經過之前那一番折騰,南宮均身上的中山裝已經不再平整,胸口手肘都是褶皺,這般的他反而多了一絲生活氣。

“南宮均,你再這樣,我會以為你想跟我一起洗。”

如果說剛才被父母撞破,黎黎的酒已經醒了大半,那麽此刻她便已經完全清醒。

她喝醉酒後,不會斷片,車上以及電梯裏的畫面都能清晰的回想起,因而她很清楚一個事實,沒有南宮均的縱容,他們不會失态。

此時黎黎的話與其說是調侃,不如說是邀請。

兩人的視線隔着空氣無聲對視,她的心思一目了然,南宮均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收緊。

“喵嗚!”

鏟屎官到家,卻沒有第一時間來抱抱,貓咪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前來控訴。

“我去給妹妹換貓砂。”

話音落下,南宮均抱起貓咪就往外走,背影多少透着點落荒而逃。

黎黎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頭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産生了懷疑。

接下來的兩天,黎黎到點都會去學校接南宮均下班。

關于兩人新婚恩愛的言論也越來越多。

這天黎黎剛讓司機将車開到辦公樓下,車窗就被人敲響。

小李放下車窗出聲詢問:“有什麽事嗎?”

來人低垂着頭,聲音有些沙啞。

“我剛剛好像不小心刮到您的車了,您下車看看該怎麽賠償。”

“刮到車?”

小李剛剛沒聽見什麽動靜,可應該也沒人好端端的說刮了別人的車了吧。

小李剛要回頭同黎黎說一聲,就聽黎黎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一點擦傷不礙事,我們的車有保險。”

似是才察覺後座上還有人,男子側頭看進來,入目的卻是一層擋板。

打發走男子,小李正要下車去看看車到底刮什麽樣,黎黎再次出聲叫住了他。

“別下車。”

黎黎的語氣帶着一絲警告,小李的身體瞬間緊繃。

他們難道又遇到恐怖私生了?

“姐,要不要報警?”

“安心,外面有警察盯着。”

然而這句話卻讓小李更加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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