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私生子替身攻20
第20章 私生子替身攻20
于雲樂看李甚一連吃了很多烤串才突然意識到李甚可能只記着給他送飯,自己一口晚飯都沒吃。
于雲樂此時那微薄的良心終于被李甚的舉動喚起來一點,他在李甚把烤串送到嘴邊的時候歪了歪頭,把肉串奪過來,李甚以為他要自己拿着吃,松開手給他。
沒想到于雲樂轉手拿着喂到了他的唇邊。
李甚微微一怔,漆黑的眸子緩緩亮起來。
于雲樂忽然有點不好意思,道:“看我幹什麽,吃啊。”
“好。”李甚勾起唇,眸光含情,看着于雲樂一口一口吃掉他親手喂得烤串。
于雲樂莫名其妙臊得慌,喂了一串就不喂了,哪怕這樣,之後李甚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終于到了十二點,黃宇他們趕緊過來叫李甚和于雲樂去後面看煙花。
黃宇說完忽然看着李甚的臉面露驚奇,“甚哥,你怎麽笑得這麽,這麽……”黃宇腦子轉亂半天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适的形容詞。
“這麽什麽,趕緊去看煙花,別說沒用的了。”于雲樂踢了黃宇小腿一下催促。
在黃宇放棄思考轉過身去繼續帶路之後,他擡起頭看了李甚一眼,李甚立刻低頭詢問,“怎麽了樂樂?為什麽一直偷看我?”
“誰偷看你了!”于雲樂捂着耳朵瞪他。
李甚摸摸他的頭頂,笑着道:“好,你沒有偷看我。”
于雲樂餘光瞥見周圍一直有意無意投射在李甚臉上的眼神,憋了憋,還是沒忍住壓低聲音對李甚道:“你能不能不要……”
去看煙花的隊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停下腳步,暗色的天空忽然炸開一朵巨大的煙花,于雲樂的聲音恰好被掩蓋。
李甚的眼睛一直看着于雲樂,沒有看煙火,他俯身靠近于雲樂,“樂樂剛才要和我說什麽?”
低沉的聲音令于雲樂的耳朵泛紅發燙,一朵又一朵絢麗的煙花升空,周圍響起年輕人的歡呼聲,于雲樂幹脆抱住李甚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咬牙切齒道:“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麽騷。”
騷到讓人看一眼就會臉紅心跳腿軟跪地。
于雲樂知道這勾引人的笑容是從自己喂他吃肉串的時候開始的,他一邊得意,一邊心裏面卻又莫名有幾分沒底。李甚太愛他了,愛生偏執,萬一分手的時候他突然發瘋怎麽辦,自己的幾個哥們全都細胳膊細腿的,沒一個能抗住他一拳,他不會打死他吧。
于雲樂微微走神,回過神來卻感覺到李甚的嘴唇劃過他的耳廓,聲音裏面盛滿笑意:“吃醋了?”
李甚的手從他的後腰劃過,于雲樂敏感地一抖,瞬間面紅耳赤,他揪住李甚的領口,“我吃醋?開玩笑!你……唔……”
轉眼之間于雲樂已經被李甚壓在了旁邊粗壯的樹幹上,李甚一手撐在他身側,一手箍着他的腰,防止他因為腿軟身體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于雲樂以為自己要溺斃在李甚的吻中,李甚終于放過了他的唇。
于雲樂下意識舔了一下唇瓣,因為刺痛“嘶”了一聲,“李甚,你是屬狗的嗎?”
“我不屬狗,我屬于你。”說這句話是,李甚的表情鄭重認真,恰好最後一朵煙花升起,在他的眼睛裏面綻放,綻放的煙花裏面映着于雲樂的臉。
于雲樂倒吸一口涼氣,一邊暗罵犯規,一邊迫不及待地踮起腳尖兇狠地吻上李甚專屬于他的唇。
黃宇和年訣幾人看完一場煙花秀,點頭誇贊道:“有點東西。”
“确實不錯,待會跟老板娘要和設計師的聯系方式,過年的時候買點放。”
“哎?甚哥和樂樂呢?剛才不是在咱們旁邊站着嗎?怎麽人突然沒了?”藍毛好奇地轉了一圈,周圍幾個兄弟,唯獨缺了李甚和于雲樂。
“找到了!在那親嘴呢!”年訣忽然指着一個方向大聲道。
黃宇順着年訣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樹下兩道熟悉的人影正抱在一起接吻,于雲樂那個沒出息的腳尖點的都快和芭蕾舞演員一樣高了。
黃宇:“……”
年訣一臉羨慕:“我就說應該帶着女朋友來,這氣氛不接吻可惜了。”
李甚輕輕推開于雲樂,兩人的喘息聲在安靜的夜晚分外明顯。
“如果不想野戰的話,現在必須回房間了。”李甚氣息不穩地道。
于雲樂趴在他胸口,臉頰一片酡紅,眼底的迷醉還未散去,聽見李甚的話,心口一顫,擡起頭,下巴貼着李甚的胸肌,眼睛發亮:“我想。”
李甚為他的直白失笑,“我也想,但是……”
“但是什麽?你是不是慫了?”于雲樂不悅地問。
“樂樂,你回頭。”李甚并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讓他看向身後。
于雲樂疑惑地轉過身,不遠處幾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樂樂,親完了嗎?時間不早了,親完咱回去睡覺吧——”黃宇雙手作出喇叭狀大聲道。
于雲樂:“……靠!”
“走吧,再不過去他們就走過來了。”
李甚拍拍于雲樂的肩道。
于雲樂沉着臉不情不願地和黃宇幾人彙合,走到黃宇面前直接就是一腳:“你們到底在等什麽,不知道這時候情侶需要獨處嗎?”
黃宇委屈:“但是鑰匙在我們手上,不等你,你們今晚住哪啊?”
于雲樂危險地眯起眼睛:“不住了行不行?就在外面呆一晚上行不行?”
“行行行!”黃宇忙不疊地點頭,“你想和甚哥野戰都行。”
說完他看見于雲樂忽然變得有些不自在的臉色,倏地反應過來,“……”
他終于知道他們錯在哪了,因為于雲樂真的想和李甚野戰。
黃宇自覺理虧,破壞了好兄弟的美妙夜晚,之後低着頭任于雲樂替,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野戰這種事,講求一個時機,可遇不可求。
現在卻被他們幾個破壞了,簡直罪不容誅。
如果是他和女朋友被打擾,此刻絕對要氣的爆,炸。
“甚哥,那個,實在抱歉哈。”年訣小心翼翼看了眼暴躁的于雲樂,低聲對李甚道。
這種時候難受的肯定不止于雲樂一個人,李甚是真能忍啊,一點脾氣都不發。
年訣說完,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三路滑,看見那鼓起的一大團之後,驚得整個人都麻了,“我靠!甚哥你往裏面塞東西了?”一般人能有那麽大?
李甚把于雲樂摟過來擋住自己,道:“這你應該問樂樂。”
“問什麽?”于雲樂現在整個人就是馬上要爆的狀态,陰沉沉的目光落在年訣身上。
年訣一個激靈,立刻道:“沒!我沒什麽要問的!”
明明這段路不遠,黃宇幾人頂着于雲樂的視線卻覺得分外漫長,終于到了預定好的房間,幾人瞬間松了一口氣。
黃宇迫不及待地把鑰匙給力李甚,看都不敢看于雲樂,“那間就是你倆的房間。”說完一幫人立刻回了各自的房間關上門,動作行雲流水,就像是排練過一樣快速。
樓道裏只剩下李甚和于雲樂兩個人,于雲樂搖着李甚的手催促:“快點兒。”
李甚動作不疾不徐地打開門,意有所指道:“我快了你你別喊慢。”
“不可能。”
一晚上,于雲樂像是風暴中搖晃的小舟,哭着喊着讓李甚“慢一點”。
早上八點,李甚從房間裏出來,到前面吃自住早餐。
餐廳裏人不多,黃宇和藍毛正打着哈欠吃東西,兩人眼下均是一片烏黑,很明顯晚上并沒有睡好。
李甚端着選好的菜走到兩人對面坐下,“你們昨晚幹什麽了,這麽沒精打采的。”
黃宇充滿怨念地看了神采奕奕的李甚一眼,人家那張臉不僅沒有絲毫倦意,反而又英俊了幾分。
黃宇一字一頓道:“我們什麽也沒有做。”
藍毛打了個淚眼模糊的哈欠,再度對李甚舉起大拇指,“甚哥,真不愧是有三個腎的男人,你真是這個,幹了一晚上跟沒事人一樣,我們只是聽了一晚上牆角已經要原地去世了。”
經過黃宇科普,藍毛才知道李甚和于雲樂,李甚才是上面那個,震驚過後,想起李甚那一大團,又覺得理所應當,很快便接受了。
不只他和黃宇的房間挨着李甚于雲樂的房間,另一個三人間正好也在兩人的隔壁。這水深火熱的一晚上,年訣他們三個也不可能睡得着,藍毛以為能起來吃早飯的只有他和黃宇,沒想到李甚也行。
李甚道:“樂樂和你們的關系确實不錯,什麽都和你們說。”他有三個腎只是兩人聊天時的玩笑之語,轉眼就被于雲□□露出去了。
“樂樂這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實誠哈哈。”
以前于雲樂暗戀呂長玉的時候,他們哪個沒聽過于雲樂的苦澀抱怨和各種偏執的話?
他們完全是被于雲樂給練出來了,所以才會在李甚和于雲樂的事情上這麽淡定。
“兄弟,甚哥,我真誠地叫你一聲哥,雖然咱們認識不久,但樂樂和你在一起,我放心。”藍毛認真道。
李甚笑:“謝謝,以後結婚請你吃喜酒。”
“那我必須做伴郎啊!”
李甚突然提到結婚,黃宇聽見立刻變了臉色,後背瞬間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壞事,李甚真認真了,他甚至還想和樂樂結婚,但樂樂就是想玩玩他啊。怎麽辦怎麽辦?
黃宇身體僵硬,此刻簡直想掐死自己的發小,這要是被李甚知道了,于雲樂三個字是不是要被刻在墓碑上了?
黃宇随便吃了兩口就沒有胃口了,回去的時候藍毛還說他既然不餓就應該直接在房間補覺,沒有必要出來。
黃宇心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內心此刻有多煎熬。
回到房間黃宇根本睡不着,一方面因為幫于雲樂欺騙李甚,他的良心隐隐作痛,一方面擔心于雲樂玩脫後無法收場。
藍毛在旁邊的床上呼呼大睡,黃宇則在床上輾轉法測。
這一天,所有人都在房間裏面補眠,直到晚飯的時候才從房間裏面出來。
“我真是服了,出來玩兩天,結果有一天在房間裏睡覺。”年訣伸了個懶腰道。
他們睡了一天,眼底的青黑都消了不少,只有黃宇,跟沒睡一樣,黑眼圈挂在眼底,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憔悴無比。
“我給甚哥打個電話叫他出來吃飯,他來了你們看着他點,如果他回房間立刻給我打電話。”黃宇面色凝重道。
“幹嘛?你不會忽然發現自己愛上樂樂想去撬甚哥牆角吧?”其他人開玩笑道。
“去你的,我和樂樂有正事聊,不方便讓甚哥知道。”
“行,我們幫你看着。”
黃宇給李甚打完電話,李甚痛快答應出來,并提到于雲樂還起不來,不能一起吃晚飯的事。
黃宇正等着這句話呢,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黃宇立刻道:“甚哥你放心出來吃飯,我已經吃完了,正好順便給樂樂帶回去。”
“那就謝謝你了。”
“謝什麽,樂樂和你在一起了也是我發小兒。”
黃宇結束異常順利的通話,打包了幾樣飯菜,給于雲樂送到房間去。
他必須得好好和于雲樂談談李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