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0章 第三十八章

付喪神的聲音安穩平緩，莫名的緩解了阿藥的不安。雖然身邊再怎麽看也都是空無一人，但是阿藥能感覺到付喪神如他所承諾一般一直陪在她身邊。雙耳好像被什麽捂住的感覺證明了這一點。

“為什麽……”阿藥擡起手，憑着感覺握上了大概是藥研藤四郎手腕的位置。

布料的觸感以及略低的體溫，十分奇妙的感覺，像是握上了一團擁有溫度的空氣。視線所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的手，可掌心卻真實的握上了擁有實體的東西。

“十分抱歉。”藥研依舊捂着少女的耳朵。“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麽突然能做到這樣的的事。”

藥研有些苦惱的皺着眉頭。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當上杉秋彥出現的瞬間巨大的危機感從心底生出，付喪神的本能讓他下意識的想要去到審神者身邊，把對方納入保護範圍。

就是這個想法剛剛出現的一瞬間，像是回應了他的想法，在還未被審神者正式召喚的情況下，他突然擁有了人形的實體。

大概是和審神者定下契約之後與這個世界的聯系慢慢變的緊密了一些，才能讓他擁有人類的實體。而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沒有人能看見他，包括身為審神者的阿藥。

這種情況只是短暫的。

藥研能感覺到，他能夠這樣自如的活動時間大概不會太長，并且某種意義上……他現在的确只是一團看不見的空氣。

他嘗試過了，不只是人，他觸碰任何物品都會直接穿過，就像是新生的鬼魂一樣。

可阿藥是個例外，可能是因為審神者和付喪神之間特殊的聯系，當察覺到上杉秋彥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的時候，藥研下意識的擡手捂住了阿藥的耳朵。

這次沒再穿過，他的手心貼上了少女的耳朵。對方身上溫暖柔軟的體溫緊貼着手心，順着手臂一直湧入到了心髒。

藥研的手不臂自覺的輕輕顫了一下。

在此刻，自己也擁有了審神者的這一事才變的更加真實起來。

現在可不是整理情緒的好時機。藥研輕輕晃了晃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掃出腦外。

“要和我一起參加慶典嗎？獵鬼人小姐。”男人笑着，聲音低沉柔緩，像是花大價錢買回來之後還需要每天精心保養的樂器，随便彈一個音就能讓人沉淪其中。

“我很樂意……”香奈惠同樣微笑着回答。而就在下一秒，她飛快的拔出日輪刀，朝着男人的脖頸揮去。

“可是很抱歉，現在是工作時間呢，惡鬼先生。”

上杉秋彥很快反應過來，後撤一步堪堪躲開了日輪刀的。鋒利的刀尖在他的脖頸留下一道傷口，血液還沒來得及流出來傷口就因為鬼的恢複速度而快速愈合。

“你……”他半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人，沒有剛剛的悠閑散漫，做出了防禦的架勢。

“你是壬級還是辛級？”

上杉秋彥一直是這麽認為的——自己所擁有的血鬼術很強，用不了多久就能升為上弦。

類似于催眠的存在，可以通過語言來操控別人的大腦，讓對方按照他的話語來行動，類似于催眠的存在，這就是上杉秋彥的血鬼術。

就是靠着這個血鬼術，他變成鬼後很快的成為了下弦。一開始他還算小心謹慎，做事低調努力不暴露自己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他殺了一個鬼殺隊的丙級劍士。看着對方聽話的用本該斬斷惡鬼脖頸的日輪刀劃開了自己的喉嚨，上杉秋彥突然有了一種‘鬼殺隊也不過如此’的想法。

想要變的更強，想要分到那位大人更多的血液。抱着這種想法，他開始了毫無節制的獵殺。

失蹤案變多之後鬼殺隊果然派劍士來調查了，起初他還比較小心，讓鎮上的小乞丐把人引來，做好完全的準備之後才動手。

格外順利的殺了一兩次鬼殺隊的劍士和隐的隊友後……沒受過什麽教育，做事只憑着直覺居多的上杉秋彥開始飄了。

加大力度獵殺普通人類的同時他還會故意去找附近的鬼殺隊隊員，故意吸引鬼殺隊的主意。

總有人覺得自己是特別的，上杉秋彥就是這種人。

“我嗎？”蝴蝶香奈惠動作輕柔的把倒在地上的孩子先放回了屋內，才又回頭看向走廊裏的男人。

上杉秋彥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興奮的心跳都比平時快了幾拍。

是壬級嗎？不不不，說不準是癸級。殺了只女人再吃掉的話說不準就能成為上弦了。

他已經開始在腦內描繪着未來的藍圖了。

“我是……”

啧，只是癸級可能有些難對付，要稍微花些功夫了。

“我是花柱，蝴蝶香奈惠，請多多指教啊，惡鬼先生。”少女微微偏頭，語調溫和用語得體。同時，聲音多柔和她揮動日輪刀的動作就有多狠。

“花之呼吸，四之形——”

身着羽織的少女壓低身子用力向前踏出一步，朝着上杉秋彥沖了過去。

刀刃劃過的軌跡帶着淺粉色的光影，淩冽的刀氣自下而上準确的朝着惡鬼的脖頸襲去。

“紅花衣！”

上杉秋彥快速側身，勉強避開了直指脖子的攻擊。刀刃躲在了別的地方，他的肩膀被劃開很長一道，傷口更深這次沒來得及愈合，血液噴湧了出來，血點濺滿上了旅館的牆面。

他捂着傷口，大喊了一名字。

“鍵次！”

高大健碩的男人突然從一間客房裏沖了出來，擋在上杉秋彥面前，用身體抗住了蝴蝶香奈惠後來的一刀。

日輪刀刺入男人的手臂，可只是刺破了皮，無法再往下一分。

上杉秋彥躲在叫做鍵次的男人身後，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開什麽玩笑，可惡，可惡！居然是柱嗎？”

他的鬼殺術乍一聽很強，但實際上也十分雞肋。面對精神力比他強些的根本沒用，連讓對方稍微晃神都做不到

普通的鬼對于柱來說就是動動手指就能滅了的，就連下弦最多也不過是稍微要多動幾下手指的問題。普通的劍士對于鬼王鬼舞辻無慘和上弦們來說也是同理。

上杉秋彥能控制的最多就是些鬼殺隊的低級隊員。他的能力放在柱和一些精神比較堅定的劍士身上基本都是被miss的，既然不能控制威脅最大柱，那對于鬼舞辻無慘來說上杉秋彥也就沒有什麽大的用處了。

這也是鬼舞辻無慘一直不重用上杉秋彥的原因。實際上，要不是下弦的位置剛好空了出來，上杉秋彥也做不到這個位置上。

只有他覺得自己是特別的。

“混蛋，為什麽會是柱。”

他自言自語的咒罵着，深深的看了一眼蝴蝶香奈惠，視線掃過對方身後的房間。

“鍵次，把她丢出去。”他對着身前的男人命令道。

鍵次就像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人，聽到上杉秋彥的話才開始有了動作。

……

躲在衣櫃裏的阿藥聽話的讓藥研捂着她的耳朵。因為聽不清，外邊的狀況一直都是藥研給轉播的。

直到轟隆的一聲巨響出現，聲音大道耳朵即使被用力捂着也被震的有些發麻，随即，街上的人群發出新尖叫也傳進了耳朵裏。

“地震了嗎？”阿藥的表情有些迷茫，随着巨響，地面好像也震了震，給她一種地震了的錯覺。

“不是……”阿藥看不到的是，藥研原本還算輕松的表情開始嚴肅了起來。

“請……請大将一定要握好這個罐子”他指的是阿藥懷裏充當防身武器的石罐。

“不管一會發生什麽，只要握緊它就行。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