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韓晨夕接過球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這還要接着踢麽?他要是每一球都照這個踢法能直接把我吓得跪下好麽?

“來,開球!”遠處的含光還揮揮手,示意他趕快把球踢過來。

……你這是在讓我踢給你麽?你是敵隊的我踢給你,你真當我智障啊!!

韓晨夕氣得不行,一腳将球踢飛出去,沿着一個謎一樣的軌跡。

一場比賽下來,申以默唯一的感想就是:趕緊結束吧。

讓我們早點解脫吧,這就是普通玩家和人民幣玩家的區別啊,實在太虐了……

己方守門員發揮極度不穩定,守不住球不說開球時還要麽力氣大得直接飛出界,要麽勁小的直接給對方隊員送去,而敵方更不用說,一個個不止跑得飛快配合還相當默契,實力那真是完全的吊打。短短二十幾分鐘的球賽,愣是對方進了十個球己方一個球都沒有,那個守門員幹脆就閑置在那沒有一點發揮的空間。

當然還有另外一點,就是随着比賽的進行場上的歡呼聲是越來越熱烈,百分之八十來源于女生,還沒有一個是為他們班加油的。

終于等到老師們吹響集合的哨聲這場虐死人的比賽才宣告結束,申以默彎下腰扶着膝蓋直喘氣,到最後徑直坐了下來,他們隊的沒有一個是直立站立的,更有不少直接躺在了操場上。

九班的男生們倒是表現正常,溜溜達達地向自己班的集合地點走去,時含光走到申以默身邊彎下腰拍拍他的臉:“你怎麽了?不行了?”

申以默:“……”這問題聽起來怎麽那麽……那個呢?

他擡起眼看着那個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人,實在忍不住問道:“你們都是怎麽練的啊?太吓人了吧?”

含光直起身,得意地說:“那當然不能告訴你了,你只要知道我們都很厲害就行了。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我要回家了。”

“等等!”申以默趕忙站起來拉住他的胳膊,“別那麽着急嘛,我還想問問你今天來學校的一天感覺怎麽樣啊?”沒說的話是和你在外面胡鬧比起來。

含光歪着頭想了想:“嗯,還可以吧,比上次來那幾天有意思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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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沒打算多來幾次麽?”某人充滿期待地挑挑眉。

含光看着他,撲哧一笑:“要是你把四十分鐘的一節課換成十分鐘,剩下的四十分鐘都是下課時間,我就可以考慮多來幾次。”

“……”申以默別提多委屈多不舍,強抑着苦水說,“那你還回教室收拾什麽東西麽?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啊。”含光倒是欣然同意。

下課鈴聲已經響了,老師們也沒有糾結那幾個沒來集合的同學,直接解散了,申以默陪着含光男神回教室收拾了一趟書包,再送出校門,他這個時候才知道含光手上是有“通行證”的,好像是一張什麽卡,只要出示給門衛就可以直接放行,當然沒有類似證件的人是絕對不可以随意進出校門的。

“那就再見吧,”含光對他揮了揮手,臉上還帶着剛剛運動時留下的紅暈,笑容卻爽朗大方,為這個略顯黯淡的冬季平添了一抹亮色,“我們下一次再見沒準就是期末考試了哦,不過你這次應該就不和我一個考場了吧,很有可能見不到我哦。”

申以默在那一瞬間真有一種想要撲過去擁抱住他的沖動,還是強忍了下來,真想告訴他,重生以來每一次和他的分別都會讓自己無比難過,而自己的心願真的就只有那麽一點,只要站在他的身後,看着他的背影就好了。

“再見。”

十三歲的男生壓下了心頭所有的感觸,也還了他一個清淺的笑。

于是含光走了,邁着大步,行動如風,像是在雀躍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初一上班學期期末前含光男神出現在學校的最後一個傍晚,申以默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了很久很久。

期末考試之前申以默沒有再見過含光,這讓他覺得每一天都過得沒什麽意思,有的時候就在想啊,這人這種偶爾冒出來一次的玩法還不如一直不來,讓人一直想着想着就習慣了,偏偏他的每一次出場都挺讓人印象深刻,還沒盡興卻又消失了,之後想念的日子才真叫人難熬。

申以默注意到佳藝的情況和他差不多,經常能看到那個女孩拿出含光親筆寫的幾張紙來看,從一開始的滿心歡喜又逐漸變得失望落寞,還是不舍得将那些紙收起來。

她還有東西可以拿來睹物思人,申以默唯一收到的含光送的禮物還不是給他的,父母倒是沒有吃,一直留着,可是他也不好公然把那東西搬到自己屋來,現在僅僅能做的就是看着含光□□頭像上的那張照片了。

含光的□□號似乎申請得挺早,已經到了太陽級,當然他本身也是會員,是可以随意選擇頭像的,他現在的頭像就是他自己的照片。

這張照片照的不錯,夕陽西下一個男孩清澈的笑容,別提多麽養眼,申以默已經将這張照片下載到硬盤,經常會拿出來看看。

兩個人仍是沒有互相聯系,申以默每天睡覺之前都會用很長的時間去想那個人一天都會做些什麽,想得多了思維就發散了,偶爾會想到那個人說的如果有哪個女生願意逃課和他一起出去玩,他倒是很樂意帶着。

其實類似的話含光也不是沒有對他說過,大意就是如果他願意含光很樂意帶他體驗一下自己的生活,似乎含光會喜歡或者說欣賞的就是這種和他一樣很叛逆的人,有的時候申以默都在想去他妹的老子就逃一天課和他一起出去玩了又能怎麽樣,反正初中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就跟一加一等于二似的,可是這個念頭還沒等飛上天就又被他一腳踹回地底下去了,作為從小到大別說逃課連錯都基本上沒犯過的人,突然幹這麽一件曠古爍今的事對他來說是很難以接受的。

逃課不會挨罵麽?老師不會說麽?不會找家長麽?家長知道了不會揍我麽?

又不是人人都像他那樣膽大包天的,自己不學好就算了還想拐帶別人,要是真有哪個女生願意不上課和你出去瘋去,那才真是天下奇聞呢!

申以默在床上翻了個身,賭氣不再想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期末考試,申以默這次還在二考場,只是座位提前了一些,而含光則去了一考場,像上次那樣人家一進門就把他吓得一哆嗦的場景是再也不會出現了。

可是就如含光所說,他們不在一個考場了再想見面就很困難了,那究竟應該怎麽辦呢?

第一場考試結束含光走出教室想去洗手間,走着走着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嘿,時含光,真巧啊。”

含光一轉頭,申以默同學那張含笑的臉就出現在眼前。

“真巧啊。”含光也笑笑,“你要去幹什麽?”

“衛生間啊,一起去?”

“好啊。”

兩人并肩走着,含光看看他,說:“我發現咱倆還挺有緣的呢,還真遇到了,我本來以為換了考場就遇不到你了呢。”

申以默“謙虛”地笑着說:“是啊,我也沒想到哈哈。”

心裏卻在得意地想着:你究竟對我的智商有什麽誤解?別說你這會就出來了,就算你在考場待一個上午只要我想和你偶遇還是很輕松就可以做到的!

沒錯,這場“邂逅”是申大少爺“特意”安排的,本來嘛,一考場和二考場是挨着的,而二考場則在距離一考場最近的衛生間的必經之路上,申大少爺一考完試就在自己考場門口等着,隔幾秒就探出頭往一考場門口看看,等含光男神終于現身他再整整衣領大大方方走出教室假裝和人家來個偶然相遇,多麽的順理成章。

申大少爺為自己的聰明睿智都要在心裏笑出花了。

“上節語文考得怎麽樣啊?”含光問道。

“還行吧,盡力而為。”申以默說。

他這次的語文比上一世還是強一些的,可能因為自己沒事就去看那些古書,和那些什麽《山海經》《史記》的比起來初中語文課本上的那些古詩文背誦簡直太小case了,他熬夜刻苦背了十天終于背下來了。

“你喜歡的那個女生這次在幾考場啊?”含光笑着又問。

“……”我喜歡的女生?石佳藝?媽媽啊我上哪知道她哪個考場的……

“好像是,”申以默抓抓頭仔細想了下,“是十幾還是二十幾來着,記不太清了。”

“那你有沒事撮合我和她的精力怎麽不想着給她補補課?”

“……”申以默一頭黑線,大哥,你還說我呢,那丫頭就是為了你茶飯不思的,成績滑了一大截好吧!我給她補課?你以為人家稀罕我來補麽?!

這倒是申以默親眼看見的,佳藝小姐自從第一次看到含光出現在學校開始上課就基本沒好好聽過了,平時的測驗分數都不怎麽高,期中考試也沒考好,以致于現在就到那個考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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