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第 30 章
但是千術就不會受那種機器的控制,因為這是從打牌階段開始的,申以默看的電影電視劇中倒是有表現過這種千術,就是換牌,杯具的是為了讓觀衆看清,那幫人的技術都不太高,最後基本上都被人發現了。
不過眼前的這人要是師從于賭場老千的父親,那技術應該相當高了,賭場都安裝了攝像頭,來賭博的人也都會帶着保镖,還可能會有一些眼力非常好的人,要是一個失誤被發現了,後果可就不是輸錢這麽簡單了。
正想着,耳旁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胡了。”
申以默吓了一跳,忙定睛一看,是楊熠星推倒了自己的牌。
……我靠你這就胡了?看起來也沒過多久啊!……
“怎麽樣,看出星哥是怎麽出千的了麽?”含光一邊洗牌一邊問道。
申以默搖着頭,完全看不出來。
“那繼續看吧,星哥加油。”
于是接下來的幾局申以默是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楊熠星的牌,他依然是每局都胡,好像還都是自摸,然而申以默就是看不出來為什麽會這樣。
“那星哥你給他講講吧,讓Jonny替你玩一會。”
“好的。”楊熠星說着站了起來,Jonny也往他這邊走,申以默這才注意到Jonny一直在玩瓶子,就是雜技裏經常會有的,将幾個瓶子輪番扔出去再接過來再扔,Jonny正在玩的是四個,相當熟練。
兩個人走到一邊,楊熠星一邊示意手上的動作一邊給他講解,就是等到打出去的牌多了些就開始用自己的牌和那裏面換,打出去一張牌的同時在自己手心裏再藏一張無用的牌,就放到你需要的那張牌旁邊,再将那張牌拿起來然後去抓牌,這樣看起來就是你自摸的了,一局中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選擇換牌的次數,只要手夠快動作夠熟練一般是沒人能發現的。
“我知道了,謝謝星哥。”申以默還用自己的手試試那個動作,這要是想不被發現可太難了。
正在往回走就聽到Jonny的聲音,還帶着笑:“小光這次打算贏幾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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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想好呢,”含光說,“要不就十次?”
“那你加油,我給你數着。”Jonny笑得很開心。
……啥?我沒聽錯吧,老婆你打麻将可以事先預測自己能贏多少局??
這回申以默站到含光身後,果然沒過多久這人也潇灑一推牌說:“胡了。”
……我去……
之前星哥一直胡的時候這人的表現和其他人沒什麽兩樣,現在星哥走了倒變成他的天下了,難道這人也會出千??
當然,就算他真的會出也不是申以默這種眼力能看得出來的,只得站在那傻兮兮地看着自家老婆連着贏了十局。
要是他和楊熠星兩個一起去當老千,只怕所有客人都要被坑得跳樓了吧……
可能是完成了目标含光覺得沒有挑戰性了,終于注意到了身後的人,問他:“你要不要玩一會?”
一直微張開口的人現在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哆嗦着嘴唇說:“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你猜猜啊。”含光的眼睛裏閃着光。
對面的Jonny輕咳兩聲:“小光會記牌。”
“記牌?你能記牌?”某人像突然打了雞血一樣差點蹦起來,“你是說你能記住所有牌的分布啊?就在洗牌的時候?”
含光沒答話,只是笑容又加深幾分,Jonny說:“是啊,可厲害了。”
“我的天啊……”某人腿一軟就要坐在地上。
“那你玩不玩啊?”含光又問他。
“我不玩,你繼續吧。”申以默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其實也根本不會玩……
就這樣玩了一個多小時,楊熠星贏了七局,時含光贏了十局,但是所有人玩得還都挺高興,反正就是練練手嘛,一個娛樂而已。
中午去附近一家餐館吃了飯,然後含光去Jonny的房間午睡了,申以默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我能進去和他一起睡麽?”
“可以啊,”Jonny眨眨眼,“你和小光是同班同學麽?”
“不是,我是五班的,他是九班。”
“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啊?”
“……”這個問題吧,其實在別人看來就是随口一問,而申同學就必須要冥思苦想了,肯定不能用對付老爹的那一套來說,萬一Jonny順便再去問問含光,那可就穿幫了。
“因為我喜歡的女生喜歡他,我就對他關注了些,然後有一次在外面看到他和別人打架忍不住過去說了幾句,就這麽認識了。”
沒錯,現在最好的就是說實話,只不過要隐藏某些細節。
果然Jonny也是一副感慨萬千的模樣:“哇,那還挺有緣分的嘛,不過你喜歡的女生喜歡他,你不膈應他麽?”
“沒有啊,我覺得他人挺好的,我喜歡的女生要是真和他在一起我還挺高興的,畢竟會很幸福嘛。”
“不錯,”Jonny拍拍他的肩,一臉“敬佩”,“小夥子真有胸襟,你進去吧。”
“好。”
申以默進了卧室關上門才擡手擦擦冷汗,心道老婆我為了你都要成了謊話精了。胸襟?我在這種事上當然會有胸襟,因為我老婆一不會喜歡她二不會和她在一起,我犯得着小氣麽。
卧室的這張床還不小,足夠睡兩個大人了,含光已經在一邊睡熟,申以默就在另一邊躺了上去。
他這次不試圖去碰他和親他了,反正碰也碰不到親也親不着,何必徒添感傷。
床還挺軟,躺在上面相當舒服,申以默拉過被子蓋好,沖着天花板幽幽一嘆。
唉,什麽時候我才能抱着他睡啊……
等到兩個人都睡醒了,Jonny說的那些“下午會來”的人也差不多都來了,申以默大致數了遍,得有将近二十個。
……不是,這麽多人真要上去打群架确定不會出人命??
含光沒有給他挨個介紹過去,就是和一些關系特別好的人說了幾句話,申以默一轉頭還看到個熟人,就是好幾個月前他們和含光一起踢球時的九班隊員之一,不知道名字。
“他怎麽也來了?”申以默小聲問道。
“他今天下午也沒事就去呗。”含光說着看他一眼,“你還記得他啊。”
“……”我能不記得麽?他從我腳下搶過球!還差點把我絆摔了!
沒過幾分鐘就有人來招呼他們出去了,申以默這才看到一輛小型公交車停在外面,這個時候這種車和大型公交車一樣都是很平常的交通工具,有一部分還歸個人所有,後來就被取消了,大型公交車的內部也做了改革,把人工售票改成投幣或刷卡。
坐在司機位置上的也是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染了一頭的黃發,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Simon,申以默一邊和含光走到兩個并排的空位坐下一邊擔心這車會不會被交警攔下來。
等到車子啓動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他們這是去打架是吧?那我去幹什麽啊?觀戰還是和他們一起打?我連一點武藝都不會就是上去了也是被打的份,就連觀戰都不确定會不會被人誤傷……
……不對,你們這些人怎麽能去打架,我一定要阻止你們!
某人的洪荒之力已經克制不住了,轉向了含光卻是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咱們現在是要去打架麽?”
“不是啊,”含光視線從車窗外收了回來,還有點心不在焉,“我們現在是去海邊玩,他們還帶了東西準備燒烤。”
“……”你不早說!
某人的洪荒之力還沒等發揮出來就被沉在了水塘底,差點憋出內傷,不過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不是去打架就行……
立刻又想到另一件事:燒烤啊,海邊燒烤啊,我正好想去了,好繼續給我老婆烤啊……
某人開始幻想烤好了東西遞給老婆時對方那開心的笑臉,想得紅心都要從眼睛裏冒出來了,身邊的人又開口了:“吃完燒烤才去打架,我們已經通知過他們了。”
“……”啥!
申以默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沒搞錯吧,他們還要去打架?
正準備苦口婆心地過去勸說,前面的男生回過頭和含光說話,他只得再次忍了回去。
一口氣運來運去最終還是只能憋回心裏,堵得都要打嗝了,心想你們這幫人竟然先和別人約好打架時間然後跑去吃燒烤??你們的心也太大了吧!
半個小時後車子到了海邊,一下車便感覺到一陣清新的海風撲面而來,這還是申以默重生以來第一次看到大海,頓時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親切之感。
其他人開始忙着往下拿東西了,這些十七歲男生組織的燒烤就是比十三歲的佳藝小姐靠譜,他們還帶了燒烤的專用爐子,食材要豐富得多,還有各種酒水飲料。
現在的海邊天氣正好,陽光明媚,也沒有其他游人,那幫男生們動作相當麻利,支爐子、生火,申以默在旁邊看着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