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
第 44 章
“那,感覺怎麽樣啊?”申某人試探地又問。
“挺舒服的。”含光想了想回答,這的确是睡得十分舒服的一個午覺,只是……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睡醒了還在床上賴一會,而是推開申以默的胳膊下了床,到衛生間洗漱去了。
下午兩個人基本上都待在游泳池,申以默穿的是含光借給他的泳褲,兩個人在水裏時不時游一會,或者靠在池邊上吃東西聊天。
兩個人的交流和往常一樣,看起來并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申以默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含光醒來之後沒有抗拒他沒有大發雷霆這讓他挺高興的,但是人家也沒有因此親近他對他有些別的表示就讓他很不滿了,這不冷不熱的态度就像中午那件事完全沒發生過,挫敗感簡直不用提。
正因為不能确定含光對他的态度,他下午的時候也就沒法做出別的一些親密的舉動,有些話也不方便開口,整個游泳的時間就這麽白白浪費了,實在太讓人懊惱。
回到家他躺在床上仔細思考一下,也許含光這樣就表示……能接受他?
像那樣傲嬌霸氣的人要是不能接受一定會把自己直接攆出門的吧,可是看他剛睡醒的樣子明顯還挺愉快的,要是這樣的話自己應該再接再厲,沒準哪一天就勢表白了他們就在一起了。
申同學這樣想着連覺都不想睡了。
申以默不知道的是第二天早上含光就到梁文庭家的酒店去了,将他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猶猶豫豫地将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你說,要是有一個男生老是想和你……那個,這算正常麽?”
含光承認昨天在自己家那個人幫他做的事的确十分愉快,也确如那個人所說,比自己弄舒服得多,但問題在于這樣未免太過親密了些。
含光記得那個吻,在那樣的情況下這個動作無疑是更加令人意亂情迷,有那麽一刻含光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那個人牢牢掌控了,這絕不是什麽美好的感覺。
還是那句話,太親密了,親密到讓人難以接受,兩個只是朋友關系的人可以這樣接近到毫無阻隔麽?
“你說的那個是哪個啊?”梁文庭好奇道,含光現在的表情和平時可不太一樣,似乎有點……害羞呢。
含光果真微紅了臉,将他的頭拉下來在耳邊小聲解釋了下,說完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可以攤雞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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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梁哥算是比他見多識廣得多,倒也沒有大驚小怪,而是仔細思考一下對他說,“那應該有兩種可能,如果他那樣的不止你一個人,也就是說同時還有其他一個或多個人,那應該就是他表達親密的一種方式,沒有特殊含義。但如果他只和你一個人那樣的話就很有可能代表他喜歡你了。”
“……喜歡我?”含光震驚了。
“我只是說很有可能,不是說一定,當然他可能就是很喜歡你這個人很想和你親近,沒有什麽更深的含義,”梁文庭解釋道,“那你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啊?”
“……”含光眨了眨眼睛,“沒有誰,我随便問問而已。”
含光難得有這種不知所措之感,喜歡他??
離開酒店含光沒有像往常一樣去程海家的健身館,而是回到自己家躺在床上,他從昨天中午就說不清自己的感覺了,現在更加如此。
他當然知道在別人沒有表白的情況下就認為人家喜歡他實在是太自作多情了,而且那個人一直都在說自己在和他之前就和其他人又看片又比大小的,可是含光依然不太能夠接受這樣的事,特別是在聽說了還有這樣一種可能性之後,要是哪天那個人又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那又該怎麽辦呢?
在床上翻了個身,含光有些懊惱地想着,他還真的并不讨厭那個人,即使自己說過了不想和他有第二次接吻的經歷,但這第二次真的發生的時候自己也并不排斥,或者說在那樣的情況下這個接吻實在是很微不足道,并不值得排斥。
但不管是哪一個,他都不想再來一次了。
申以默過了一段時間才發現一個秘密:含光似乎和他鬧別扭了。
首先來健身館的次數直線遞減,平時兩三天就會來一趟,現在則是六七天,要是申以默湊巧錯過了他來的那天就會一個多星期都見不着面,而就算是兩個人都來了含光也會去找別人,不像以前很自然地過來找他。
除此之外自己邀請他到家裏去玩他也不去了,用自己母上的廚藝誘惑也不好使,他也再沒有提出過要自己去他家裏玩。
申同學這個糾結,明明以前都好好的,現在為什麽突然就這樣了呢?
其實理由也不算很難想,這一切都是那天之後開始的,就是在他們家玩的那天。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那樣一做他就開始鬧別扭了?生自己的氣了?以後都不打算搭理自己了??
但憑良心說,似乎并沒有最後一種那麽嚴重,也不至于是在生氣,如果自己過去主動和他說話的話他是會搭理的,說個什麽笑話他也會笑,但就是兩個人的關系明顯沒有以前那麽好了,甚至比不上含光和這健身館很多人的親密程度。
這就說明了那個人并不想和他斷交,只是在有意疏遠他。
申以默覺得很好笑,你對我有不滿為什麽不能直接告訴我,非要用這種方法?
這個時候他還是在游泳池的,含光不在,上個念頭一起他立刻上岸穿上衣服回家了。
小默和小光兩個似乎又鬧別扭了——這是程海等人過了很久終于得出的結論。
也沒什麽太難猜的,從若幹天以前開始小光就很少到這來了,再從若幹天以前開始小默也基本不來了,久而久之誰都能看出來這兩個很有問題。
關鍵是,這次又是為什麽?
上一次他們鬧了那麽久至今也沒人知道原因,這次又開始鬧其他人也依舊處在懵逼狀态。
只有梁文庭稍稍明白一點,小光是從那天和自己說了那些話之後開始減少過來的次數的,不久之後小默也和他一樣了,這難道意味着小光那次說的人就是小默??
這樣的話他們現在的狀态也不難理解,關鍵是小默真的對小光有那種心思?而小光又沒有那個意思才……
咳咳,想得有點多了,自己當時已經說過這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而已,沒想到那個孩子還是當真了,至于小默……算了,這件事只要他自己一天不說出來自己還是當不知道的好。
申以默是真的不想去那個地方了,他從前去也只是為了含光,現在含光擺明了要和他保持距離他硬湊上去也沒什麽意思,只是覺得十分的煩躁。
這種煩躁可能是從他第一天上初中開始,同樣炎熱的天氣在陽光下暴曬卻連含光的班級在哪都不知道的時候開始就一直伴随他了,往後不管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不管自己用了多少心思,哪怕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一點一點變成如今的親密無間他還是要面對這種煩躁,更別提這個過程進行得有多麽曲折。
那次因為打架的争吵他曾真情實感地想要放棄對含光的追求,但好像也沒過很久就又沒骨氣地陷了進去,如今,這是他第二次想要永遠不接近那個人。
更何況,這兩次情況不同,已經不再是自己說點好話刷點手段就能挽回的了,而自己本來也沒想過和他一直做朋友。
那就這樣吧。
申以默減少了去健身館的次數不代表就一直不去,他基本上也是以每周一次的頻率過去看看程海和其他人,這是驗證緣分的一個非常好的辦法,有一種說法叫做不期而遇,是說兩個人不用事先約定也能遇上,然而這個成語發生在申以默和含光身上的可能性就是零,已經兩個星期過去了,兩人就是一次也沒遇上。
這是第二個星期的上午,申以默沒有像往常一樣到水裏游泳,而是在二樓的休息室和程海聊天。
這裏開着空調,還有一大盤冰鎮水果,申以默一邊吃西瓜一邊打游戲,覺得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一邊的程海看了他一會,含笑問道:“我說,你這次又打算和小光鬧多久啊?”
申以默看都不看他一眼,拿着鼠标的手顫都沒顫一下:“誰說我和他鬧別扭了?你是怎麽看出我和他鬧別扭的?”
程海對這種極端嘴硬的說法不予置評,又問:“既然沒鬧別扭,那含光的生日Party有給你發邀請函麽?”
申以默:“……”
程海繼續火上澆油:“我們可都收到邀請函了哦,到時候會去給他過生日哦。”
“……”申以默真想和他說,那有什麽了不起的,他有兩年的生日Party還是我主辦的呢!
程海繼續說:“對了,我記得你的生日還是在他前面呢,比他提前了幾天是吧,那你準不準備給他發邀請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