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過年

過年

農村過年氣息十分濃郁，家家戶戶門前換上了新的對聯，大門上挂上紅紅的一對燈籠。

年前家家戶戶的廚房幾乎一天都不停火，饅頭，棗糕，蒸了一屜又一屜。因為農村新年頭幾天基本就不再做這些繁瑣的工作了。好好的在年初休息幾天。

戶外便是天然的冰箱，存放這些幹糧。

大鍋填上八角，茴香，丁香，肉桂，等調味料，從村裏自己養肥宰殺豬的人家買半扇豬肉，洗好，切成大塊，放入料湯中煮。不一會便傳出陣陣香氣，雲燕家由于是用靈泉，今年的味道格外香。

不時有嘴饞的孩子跑了來看看熟了沒有，過年就是因為這些孩子顯得格外的熱鬧。

大年三十晚上，不時有串門的鄰居，雲媽擺上瓜子，花生，糖，招待客人，雲燕還從空間拿出白色的七彩果冒充開心果，還好外形極為相似，只是多出股奶油味。

客人走後，白綠相間的地板磚上面像是鋪上了一層果皮地毯，踩上去咯吱咯吱的，睡前雲媽打掃好地面便把笤帚藏了起來。因為第二天太陽出來以前是不能掃地的，據說會把福氣掃走，藏起來笤帚也是預防調皮的孩子玩耍。

廚房挂上了竈王爺的畫像，觀音像還有各種神仙的畫像前都點上了蠟燭和香，據說蠟燭要點亮一夜。

雲燕睡前很慶幸，因為媽媽說她們以前初一起來是不能洗臉梳頭的，在三十晚上就把頭發梳好，然後睡的小心翼翼的。還好随着時代的變遷，現在這種風俗已經被擯棄了。

淩晨四點的時候就有鞭炮聲了，雲媽唠叨地說着今年又起晚了，據說新年點第一挂炮是有福氣的，雲媽準備煮餃子就喊雲爸去把鞭炮點了。

抽空把女兒推醒，過年在雲燕的家鄉是不能被喊醒的，雲燕睜開惺忪的雙眼剛想再賴一會床，卻被媽媽堅決地拽出去洗漱了。什麽時候都可以睡懶覺，就現在不行，哪怕一會兒再睡呢。

大年初一呢早飯是吃素餃子，今年包的是胡蘿蔔豆腐餃子。淩晨四點啊，雲燕哪有胃口啊，雲媽強制女兒吃下幾個餃子，說是不吃的話，一年都沒有飯吃，雲燕哭笑不得，不忍違逆媽媽還是強塞了幾個餃子下肚。

吃過飯，雲爸把家裏所有的燈打開，大門開展。

雲爸早年父母雙亡，又下鄉留在了山頭村。每年雲爸都要出去走動一圈的，現在村裏的老人漸漸逝去，要串的人家也沒幾戶了。老人都起的晚，因此雲爸打開家門，先等年輕人來拜年。

果然不一會兒，陸陸續續的年輕人都登門拜年了，雲爸拿出煙酒，雲媽則給孩子們發瓜子，花生，糖，“開心果”。“開心果”還是很受歡迎的，其他的家家戶戶都有的東西也不受孩子們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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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開心果”盤子空了，雲燕都及時補上，空間的存貨還是很多的，其他顏色的雲燕都沒敢露呢。

漸漸雲燕家出現一個特別好玩的現象。因為太好吃了吧，孩子們就守在雲家門口，看有人來拜年就混進去要“開心果”吃，看的雲燕很樂。有時候孩子們耍一點小小的心思卻不惹人厭煩，只讓人莞爾。

等人來的差不多了，雲爸雲媽也要去老人家拜年了，只吩咐雲燕有客人來就招待下就好。

年初一就在人來人往中度過了。

初二是出嫁的女兒回娘家拜年的時候，雲家就清淨下來，磕磕瓜子，看看晚會重播，一天就打發過去了。

初四，是親戚家孩子來拜年，當然這僅限于男孩子，在雲燕家鄉閨女是不用出門拜年的，等什麽時候出嫁成了媳婦，就開始出門拜年了。

由于父親家沒有什麽親戚，雲燕只等大姨家的弟弟就好，表弟林鵬飛其實和雲燕同歲，只是生月比雲燕小兩個月。

林鵬飛比姐姐林媛媛長相要好多了，劍眉星目，身材挺拔。看到表姐林鵬飛還是有些腼腆，雖然同歲但是因為他小時候九年義務教育改制的時候上了個六年級，所以他現在還是高中生。在表姐面前還是有些小別扭的。

舅舅家的兒子還小，自然也是來不了了。雲媽擺上姜汁藕片，花生米。肘子，燒雞。四個涼菜，又炒了紅燒肉，魚香肉絲，酸辣土豆絲，蒜茸青菜。四個熱菜，湊了八個盤子。

雲燕拿出自己釀造的果酒招待表弟，空間的水果有五十畝，收獲一撥已經是泛濫成災，雲燕寒假前伐了批紅木，刻了上百只大小不一的桶，釀造了不少果酒。

果然媽媽臉色好看了很多，小孩子媽媽還是不希望他喝白酒的。

林鵬飛抿了一口果酒，立馬被它甘甜醇厚的味道征服了，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這孩子，喜歡的話就走的時候帶點，你姐從天市買回來不少，今天少喝點，還騎摩托呢回去呢！”雲媽笑着說道。

林鵬飛的臉上飛起了絲紅暈，還是笑着答應了“二姨，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走的時候您可別忘了。”

雲媽笑着答應，雲媽只生了雲燕一個閨女，對于大姐家的外甥還是很喜歡的。再說鵬飛這孩子又懂事，自然當作自己家的孩子一般疼愛。

林鵬飛走時還不忘拿罐頭瓶裝的兩瓶果酒又找雲燕拿了她以前的筆記，雖然雲燕高考發揮失常，但平時的成績還是有目共睹的。

正月初六，雲燕乘車去市裏買了回天市的車票，正值春運，普快票已售完，雲燕只能買了動車票。

買完票回家時候，又從空間拿出了不少自己開始那會兒種植的小西紅柿，茄子，辣椒，一大包帶了回去。雲媽難免唠叨不會過日子雲雲。

在家還沒有舒服夠，又要回學校了，雲燕很不舍得。可是通過一個學期的學習，雲燕已經打消了混日子的念頭，她本來以為農業是不需要學習的，千百年來農民不都是這麽代代相傳嗎？

學習過後才發現，農業致力于改善農作物的收成，其實作為農民的孩子，雲燕也希望農民能增收。民以食為天，雲燕甚至想以後可以用空間培育糧種，是不是龍國的萬千農民都會收益呢？看來好好學習還是很有必要的。

上次雲燕的大米其實就已經引起了不少家庭的青睐，買到這批大米的人們突然發現過年買的這次的大米特別的好吃，大米嘛天天入嘴的主食，一吃就知道好壞。可惜後來再去買的時候換批了。也有一部分家庭習慣買到米後就先煮一頓飯嘗一下，好吃了就馬上去超市多買點，倒是買到了不少。現在超市供貨都是一批一批來的，不同産地的大米口感是不同的。

雲燕提前趕到火車站，晚了就沒有鎮上到市裏的車了。

上雲市就是雲燕所在的市，雖然不太大，卻很出名，出名的由來就是因為上雲市上空偶有缭繞的雲團在天空漂浮，而且一呆就是一整天，一動不動的。這樣奇特的景觀自然也帶動了城市的旅游經濟。

上雲市火車站就位于西客站北200米的地方，藍色的大塊玻璃組成了這個人流來往最頻繁的建築。雲燕到達的時候也才下午八點多，雲燕先去吃了碗牛肉面磨蹭到十點，才走到火車站旁邊的商店買了本雜志準備車上看。

出門的時候店中央堆起的飲料箱前面的燕窩突然随着雲燕的腳步倒下了，以雲燕的感應，那盒燕窩離自己最少還有十厘米。

果然張牙舞爪的店老板一臉兇悍的沖了過來，雲燕的眼神玩味起來，她早已經不是剛離家求學，社會經驗為零的時候了。

店老板看到雲燕諷刺的眼神突然有種把戲被拆穿的感覺，不過一看這小姑娘這麽漂亮柔弱，又強硬起來“你怎麽把我的商品弄到地上了。”說着從地上撿起來那盒燕窩指着破碎的玻璃瓶跟雲燕說：“你看都碎了，你得賠我。”

雲燕有恃無恐，三個店老板也不是她的對手，關鍵是這詐騙也太嚣張了吧“老板，要不要我們商量下盒子後面那個木棍的事兒”。

輕飄飄的一句話，老板已經知道計劃敗露了。雲燕抓起破碎的燕窩瓶握在手中，只見玻璃渣已經變成碎沫從指間滑落。

不理會目瞪口呆的店老板，雲燕徑直走遠，走到偏僻的角落，抹了把頭上的汗珠，累死她了，別看剛剛那一下子幾乎用了雲燕全身的力氣呢！雲燕撥打了舉報電話，如果今天換成別的小姑娘恐怕就得賠償了吧，店老板用木棍将燕窩放倒的手段就會成功了吧。希望以後這樣的事情能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