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去市裏

去市裏

伍歌一走進門，就見媳婦又在折磨小石頭了。小石頭粗短的小腿吃力的盤在一起，雙手交叉在胸前，眼睛還閉着。似乎是聽到他的聲音了，眼皮底下的眼珠在骨碌骨碌轉着。

他就不明白了，小石頭現在剛剛一歲半，這種姿勢适合正在發育的孩子嗎也不知道雲燕怎麽回事，每天除了配飼料就是把小石頭弄成這個樣子，別的事情上雲燕很好說話，就這件事卻是意外的固執。

雲燕一看伍歌回來了，輕拍一下兒子的小腿，小石頭高興的收工，早就按捺不住從床上直接向伍歌撲過來，高興的喊道“波波”，一點也不擔心爸爸會摔了他。

小石頭的身體雲燕已經檢查過，非常強壯，要不然她也不會讓小石頭和她小時候一樣練功了。

但是語言的發育有些遲緩，發音不很清晰。喊雲燕就是“麽麽”伍歌是“波波”。

伍歌不負期望的接住兒子，狠狠的抛了幾次。小石頭咯咯的笑着。

忍不住N次和媳婦建議: “雲燕，我看別讓孩子天天做這樣的功課了，你看小石頭玩的時間都沒有。我看兒子的身體也挺好的，冬暖夏涼，連感冒都沒有。”

雲燕也想讓小石頭有個快樂的童年啊，可是長生是那麽好達成的嗎得到什麽必須付出代價。她和伍歌說的是鍛煉身體。

有時候她也很矛盾，總想着給孩子最好的。又想讓孩子修仙，這樣即使渡不了劫也會多活幾百年吧。可是這是孩子所需要的嗎又想給孩子個歡樂的童年，可是放棄修仙這樣的機緣，孩子将來會怪自己嗎

做母親的總是這樣，在孩子還不會自己選擇要走的道路的時候，總是徘徊不定。

伍歌抱着小石頭親了親正在走神的雲燕。 “明天我不去廠裏了，我們去山上打獵吧。”

現在汽車修理門市也已經發展成了汽車改造廠，雖然沒有什麽大的項目，盈利還是很可觀的。

秋天，這片山脈的野物正是繁殖旺盛的季節，雖然都是一些山雞，野鴿，野兔，還都十分狡猾。但對于當了七八年兵，打了無數耙子的伍歌來說并不很難。

“好啊。”雲燕也很喜歡跟着伍歌打獵，曾經還抓到兩只活的錦雞，被她扔空間草原上繁殖了，現在家裏吃的雞蛋，除了山上的烏雞蛋，就是錦雞蛋了，野生的外加吃空間的草長大，錦雞蛋很美味。

繁殖的多了，她還會宰殺一只，用蟲草啊，人參啊加上靈泉煲湯，其實伍歌也許沒有發現，他的力氣比以前大了不止一點，現在打獵用弓箭的準頭也好了，而且身上以前的傷疤也都淡的幾乎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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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雲燕起來把飯做好，叫爺倆洗漱，吃完飯，伍歌拿着夾子，弓箭，，繩子，網子就出發了。

輕車熟路的往山裏走去，動物是不會出現在外圍的。

落葉知秋，滿地的黃葉踩上去沙沙的響，小石頭從爸爸身上爬下來，樂滋滋的在黃葉上蹦。

“一會，爸爸打獵可不要這樣玩了，會把獵物吓到的。”雲燕叮囑兒子。

伍歌失笑，兒子才多大，他能聽懂嗎其實小石頭大腦發育很好，就是說話咬字不清，他還是能聽懂的，就是不出聲才有肉吃。

伍歌先是小心的查看地上動物的足跡，在活動頻繁的地方用繩子下了幾個活套，夾子，又在不遠處枝上網子，形成一個半圓的地帶。

然後就聽動靜尋找到動物，再用弓箭往這個方向趕就行了，總有那麽一兩個慌不擇路，會往平時喜歡的地方跑。如果有跑的慢的還可以射傷。

伍歌先往半圓防線的左邊去尋找獵物，等趕過來的時候，雲燕會在右面聲援，兩面夾擊的情況下，很多動物都會選擇向中間跑去。

小石頭也會含糊不清的給波波麽麽加油助威的。

今天沒什麽大收獲，只有一只慌不擇路的兔子撞入了網裏，伍歌就決定收網回家了。山脈雖然沒有什麽污染，但是也架不住天天有人獵殺啊，有的人還知道如果捉到懷孕的母兔，或者還沒成年的小動物會放掉，有的人就不管這些了。老一輩的獵人也都嘆息不已，現在的獵物是越來越少了。

家裏也不缺這些，其實更多的是喜歡捕捉的樂趣，有時候空間的錦雞多了，雲燕也會放生一些， 1: 10的空間差，雞繁殖的真的很快，如果不清理會泛濫成災，捕捉自己放生的錦雞，要不要這麽閑啊。

小石頭很喜歡兔子，拽着毛茸茸的耳朵就不撒手，雲燕只有抱着兒子，兒子抱着兔子，站在那裏看伍歌收網。

突然，地面一陣輕輕的顫動，伍歌扔下扯下來的往，拉開弓箭，跑過來站在雲燕前面。

一個滿身黑毛的家夥，出現在眼前，長長的獠牙，通紅的眼睛說明它已經到了發狂的邊緣。

“野豬!”雲燕驚呼，實在是山上很少有野豬這種大家夥出現，而且還屬于保護動物。

伍歌一把把雲燕拽到兩個并排的小樹的後面，臨危不懼，拉弓射箭，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保護動物就是一句笑話。

野豬在伍歌近距離的射擊下，慢慢倒地，伍歌剛才只是擔心老婆孩子，現在一安全下來，還真是有點興奮，有些年頭沒有獵到過這麽大的獵物了，這只野豬最起碼也有二百斤了。

把野豬裝進乾坤袋，決定悶聲發財。

秋天也涼爽起來，雲燕就把豬血灌成了血腸，取出約五十斤五花肉熏成了臘肉，豬頭鹵煮一下，分開給雲爸雲媽，還有伍媽各送去一些。

乾坤袋裏面還放了多半個野豬肉，雲燕準備去天市一趟，一是為了給烏雞找銷路，山是放養的烏雞都已經長到二斤左右了，可能是吃空間草拌成的肥料的原因，半年已經能出欄了。

其實這也不算早了，現在吃激素長大的雞三個月就可以出欄了。

烏雞的味道真的不錯，雲燕還裝了幾只宰殺好的在乾坤袋，拿個背包做遮掩，準備到時候用事實說話。

這批烏雞一賣恐怕就有三四萬的入賬，雲燕分到一萬多萬，然後家裏的菜一年也能賣兩萬。年收入三四萬雖然不多，雲燕已經很滿足了。

去天市的第二個目的就是和朋友們聚一聚了，也有兩年多沒有見面了吧。也是生活節奏都快了，大家活的不容易，為事業打拼。相聚真的不是那麽容易。

雲燕給每個朋友包了一棵人參，一袋白色七彩果塞進背包就出發了。

早上七點鐘，伍歌把雲燕送到上雲市長途汽車站，雲燕實在是不喜歡擠火車，汽車還是很舒适的。

“媳婦，你還是別帶兒子去了吧，又累，又擠，小石頭跟我一天也沒事吧，他那麽喜歡我。”

伍歌看着媳婦前面抱着兒子，後面還背個背包，雖然知道現在背包的東西都轉到乾坤袋沒什麽重量，還是不放心。這是媳婦結婚後第一次出遠門吧，他心裏怎麽也放心不下啊。

雲燕無奈了，她又不是沒去過，她好歹在天市上了三年大學的好吧。

小石頭看到汽車興奮的一直撇着身子往汽車那裏拽，雲燕把伍歌勸走，就上了車，現在汽車票也有號了，雲燕買了兩張票，這樣和兒子也寬松一些。

一上車着實被人們的架勢吓了一條，前半截車廂還很正常，後半截車廂幾乎每個大人身上都有一個小孩子，有的在睡覺，有的在車子過道跑着玩，顯得特別擁擠。

雲燕的座位正好在車廂的中間，她找到自己的座位號，把背包放到裏面的那個座位上，然後把兒子抱到腿上面，掏出來伍歌特意怕兒子悶，買來玩游戲的平板電腦和兒子玩了起來。

發車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人已經上滿了，雲燕和兒子玩的正投入的時候，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

雲燕很生氣，她實在是很厭煩陌生人拍肩膀，有什麽事情不會說嗎

乘務員是個和雲燕年紀相仿的女孩，看到雲燕的相貌她顯然愣了一下，然後不耐煩的語氣中還夾雜這一股氣勢洶洶: “美女，拜托你把包拿一下吧，占了座位了。”

雲燕皺起眉，她明明花錢買了這個座位了好不，汽車不是一個人一個座位嗎怎麽還會有人沒有座位呢

她擡起頭才發現，原來過道裏面還坐了兩個人，加上站在乘務員後面的這個等着自己讓座的小夥子，就是三個人沒有座位了。

雲燕的眉一挑，這是超員嗎

她從休閑外套的外兜掏出來自己的票“不好意思，我買了座了。”

乘務員顯然也沒有想到雲燕會一個人買兩張票，因為一般一米一以下的兒童是免票的，還真沒見過這樣買票的人。口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能屈能伸是這些人的本質。

“那麻煩美女幫幫忙好嗎，這些都是短途，出了站就下車了。”

人家一軟，雲燕反而沒了脾氣，就一會兒忍忍吧，出門在外都不容易。

雲燕起身把背包放在頭頂的行李架上，抱着小石頭坐到裏面的座位上，乘務員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她們都是私人承包的汽車，超員一個人一次可以多掙二百塊錢呢。

出站的時候，雲燕竟然發現坐在過道那的兩個人竟然被迫鑽到小黑屋裏面去了，小黑屋就是長途客車後門都會有個寫着抽煙室的這麽一個小小的屋子，只有一個一尺見方的玻璃窗子，乘務員把人叫進去，然後鎖上門，靜等出站。

雲燕錯愕不已，難道她碰上黑車了

等出了站，過了約十幾分鐘，乘務員把小黑屋的人放了出來，然後一人發一個黑色塑料袋裝着海綿的蒲團，坐在過道中間。

原來是超員，雲燕悟了。

上雲市到天市需要八個小時的路程，雲燕和小石頭玩的正開心，卻突然感覺右邊坐着的小夥子大腿蹭了過來。

一開始雲燕還以為是不小心，抱着小石頭向左邊靠了下，小石頭因為擁擠，扭了扭小屁股，含糊問“麽麽，不舒服。”

雲燕想着這位估計一會就下了，柔聲安慰兒子。

令雲燕氣憤的事情發生了，小夥子又向雲燕擠蹭過來，如果這個時候雲燕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就是傻子了。

一股惡心和厭惡一下子沖到腦海，雲燕蹭的站了起來，高喊“乘務員，乘務員”

那個女孩子柳眉緊鎖，滿臉不耐煩， “怎麽了”因為一般帶小孩子的乘客總有什麽要下車孩子拉屎什麽的請求，一有帶孩子的喊她她就職業性不耐煩。

“你不是說這個乘客出站就下嗎”雲燕問。

乘務員一愣，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只有長途超員才有賺頭啊，這女人長這麽漂亮怎麽這麽傻。她早就忘了，她是在借用人家買來的座位賺錢。

“哦，我忘記說了，這也是到天市的，大家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你抱個孩子又不累，幫個忙又怎麽了”乘務員一點也沒有求人的覺悟，語氣夠尖銳的。

車上的人也紛紛看了過來，雲燕冷笑，如果乘務員态度好點，如果那個男人沒有那麽猥瑣想占她便宜，她怎麽就不能幫忙了。

可是都把她當傻帽的态度，她要是再幫這種人賺錢她就真是傻帽了。

“不能，我買了座位就是為了舒服，憑什麽讓給別人，你作為一個賣票的，你就必須保證每個乘客有座位，我沒有為別人買座位的義務。”雲燕怒視着乘務員，這年頭真是什麽人都有，超員還有理了

“你這人長相可以，怎麽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啊，你又不缺那個座位，幫個忙都不行啊”乘務員還是不放棄。

這個時候前面座位上的大媽看不過去了，扭過身來對着乘務員說: “小姑娘，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就不該超員，超員了還挺有道理，人家買票做個座位就是沒有人情味兒，你有人情味兒你把售票員的座位讓出去啊，我看你在前面坐的也很安心啊，你在掙錢呢，還站在道德的層面指責別人，你超員可是違法了。”

大媽這麽一說車上的人也七嘴八舌說了起來，最後大家要求坐無超員車，要不就退票，最後乘務員沒辦法，只好讓超員的人下去了。

最後乘務員還惡狠狠的瞪了雲燕一眼，雲燕直接無視，她沒那個義務為別人的錯誤買單，而且超員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要不交通法規也不會這麽規定了，她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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