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那就做吧

第32章 :那就做吧

安切爾說過木馬是完美的,那麽通曉一點醫術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在三無環境下安裝眼球這種事還是有些為難人了。

木馬把已經昏厥過去的楚誦放到地上,他們現在正在一個居民樓裏,外面的雨太大了。

他将全身上下僅有的一些應戰藥品找出來,清點出了兩張酒精棉片、一卷紗布、三片止痛藥、還有兩顆消炎藥。

再拿出那顆收在密封袋裏的眼球,木馬有些手軟。

眼球的瞳孔如同被槍打了一般看不清紋路,眼白氧化了,粘在上面的血沫肉渣也開始發黑了。

木馬輕輕剝開楚誦垮下去的眼皮,空出來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

無從下手。

正當木馬痛苦為難之際,身後傳來了意外的腳步聲。

木馬當即抽出大腿上的手槍直怼後方來人。

“等等!”來人立馬舉手做投降狀。

木馬仍舊持有防備的半放下槍,難以置信看着前方來人:“趙署長?”

……

“這個我盡力了,如果條件充足的話或許還有恢複光明的可能。”趙文泰摘下一次性手套,“但條件有限,我也只能做到安裝歸位。”

木馬說了謝謝,然後用紗布給楚誦包好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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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長這麽大了。”趙文泰看着木馬的側影感慨道,“上次見你,你還是個未成年啊。”

木馬無心敘舊,“這裏只有趙署長一個人?”

“應該是的。”趙文泰收回剛剛的輕松表情,“一開始我是和其他人被困在了彗星門裏,後來我發現彗星門的降級法,就被他單獨扔到這裏嚴加監囚了。”

“降級法?”木馬抓住關鍵信息。

趙文泰五十多歲了,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發型還能盡量打理好也是難得。

“是的,這世界的規律是既定的,有門就有鎖,我也一直在尋找這裏的門,我猜測這裏距離空球并不遠,至少要比其他同胞所在的地方近。”

趙文泰說了很多,木馬大概明白了,安切爾哄騙楚誦去打開的兩扇門,其實就是在加固這兩個時空的門。

“有水嗎。”木馬問,“我想給他擦擦臉。”

“有地下水。”

這兒是個半塌的居民住宅區,之前遺留的生活用品很多,趙文泰甚至在這裏種出了簡單的蔬菜。

“屋子裏還有一些雜麥面包,我去給你拿點吧。”趙文泰将一張毛巾遞給木馬。

“面包?”

趙文泰無奈一笑,“是安切爾的施舍。”

“……”

“沒辦法,我得活着。”

木馬用鞋帶和紗棉做了一個簡單的護眼罩給楚誦戴上,又給他喂了一點水。

楚誦的腿骨好在問題不大,只是摔錯位了,其他問題目前也難以察覺,僅憑肉眼無法判斷。

天黑下去了,趙文泰給他們點了一根蠟燭,“先休息吧,有什麽事等這小哥醒了再說。”

木馬用趙文泰給的舊毛毯把他和楚誦蓋住,然後思忖起來。

他們得馬上離開這裏,楚誦的傷太嚴重了。

“對不起。”木馬在楚誦耳邊低語。

“……沒事。”

楚誦吃力的睜開眼,左眼的劇痛感讓他還是感覺頭暈目眩。

“還有哪裏疼嗎。”木馬有點激動。

楚誦哪哪都疼,但他還是搖了搖頭,“你能說話大聲點嗎。”

“嗯?”

“我右耳,有點堵……”

木馬輕輕捧起楚誦的頭,在他右耳裏看了看,除了少數殘留的血屑什麽也看不着,“我去找……”

“沒事,等到回去了再上醫院看看吧,我也沒什麽事,就是感覺堵。”楚誦右手綁着木板,左手僅有一點擦傷,他将木馬按回去,“睡一會兒吧再說吧。”

木馬将楚誦的頭放到自己的手臂上,讓其枕着自己,“我會帶你出去的。”

“幹嘛這麽看着我。”楚誦被盯久了有點難為情。

木馬遮住自己的一只眼睛,“看到的東西變少了。”

“看你還是很清楚的。”楚誦說。

燭光微微晃動,發灰的牆壁上映着兩顆頭慢慢交疊到一塊的黑影。

楚誦的面部肌肉不能太用力,他只能微微動動舌頭和嘴唇,木馬也不敢太過火,他還在試探,試探楚誦的反應。

屋子裏很潮濕,被子裏也愈發溫熱了。

楚誦穿的是太空連體衣,還是全衣上下僅有一條拉鏈從脖子到裆位的那種,不過前面在檢查身體的時候,已經開到肚臍的位置了,裏面僅有一件黑色的背心。

木馬掀起楚誦的背心,手心貼在對方小腹上摩挲許久後才慢慢上移。

“這裏疼嗎?”木馬捂着對方火熱的心口問。

“沒感覺。”楚誦的心髒确實沒什麽問題。

木馬眼底的猶豫和沖動盡然浮現,“困了嗎。”

“沒有。”

楚誦那只無法動彈的手已經擺過頭頂了,他另一只手正挂在木馬的脖子上。

木馬跪俯在楚誦兩條依舊不能行走的腿中間,“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你也不困?”楚誦手從對方後頸滑下來,一手勾在他膛口前的皮扣上。

“嗯,很精神。”

“你有把槍怼到我了。”

木馬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抽出腿側邊袋的另一把匕首放到一邊,“不是槍,是刀。”

楚誦拿起那把匕首按下出刀扣,銀白的利刃立馬彈了出來,他将刀背壓在木馬的大動脈處,調侃道:“是槍。”

“是……”木馬這才微微擡起了一點腰,“沒壓到什麽傷口吧?”

“沒有。”楚誦把刀收了扔到一邊,“除了小腿都挺好。”

“不,耳朵也很嚴重。”

“不算很嚴重。”

木馬偏頭過去咬住楚誦那只完好的左耳,“楚誦。”

“……”楚誦耳根有點熱,大概是木馬呼出的氣太熱了。

“聽得見嗎。”木馬問他。

楚誦生怕被看出什麽,立馬捂住了木馬的眼睛,“又沒聾。”

木馬又轉頭到另一只耳朵那,他密密的吻了楚誦的耳廓一圈,這讓楚誦本就生痛的脊骨平添了幾分緩解疼痛的酥麻感。

棉質的背心越推越上去,楚誦衣服拉鏈開得也越來越低。

“喜歡你。”木馬在他耳邊低聲說。

楚誦放開了木馬的眼睛。

“我剛剛說什麽了?”木馬問他。

楚誦抿了抿嘴,憋不出一個字來,是的,他右耳朵聾了。

“問你話呢。”木馬不輕不重掐了對方腰一把。

楚誦心虛了,“你想,那就……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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