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可算是把夏池送回了房間。”夏沐財望着白色天花板,大口喘氣。

身體羸弱的她,順利把一個正常女人體重的夏池帶回房已是極不容易,現在她胳膊酸到沒力氣在擡起來,腳也是軟綿綿的,可以想像得到,她一會兒起身下床,就仿佛踩在棉花上。

她不禁感嘆了一句好累,忘記了她身旁可是一個被下了藥發倩的女人。

在柔軟的床上她躺着險些就快要睡着了。

忽地,一只冰冷的手觸碰到了她腰的一側,就像冰溜子放進脖子裏一樣,凍得她瑟縮了一下。

冷飕飕地溫度頓時讓她清醒,困意全無。

夏沐財滾了起來,眼睛瞪得很大,疑惑的去看強撐起來的夏池。

“熱……”

“好熱……”

“夏沐財……好熱……”

夏池像貞子一樣,一只手撐着身子,一只手向她伸過來。

她的神都關注在夏池剛才摸她側腰上,全然沒注意到夏池抓住了她的手腕。

又被凍得一激靈,她趕忙回神,焦急說:“夏池,我去給你打盆冷水。”

她想走,卻不料忘記了手腕被夏池抓住,一股大力把她往後扯,她踉跄摔在了床上。

夏池翻過身把她壓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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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相碰,熾熱的呼吸交纏,她眨了眨眼睛,睫毛似要掃在夏池眼皮上。

不知不覺喉嚨滾動,唇齒間仿佛都是夏池鼻息噴出的甜香味兒。

殊不知,她的味道也在夏池嘴中,是一股草莓糖果味。

夏池特意伸出了舌頭舔舐唇角,一副要品嘗美味,大飽口福的樣子。

好似再說,我要開動了。

而夏沐財就是那到美味蛋糕,等到被食用。

夏沐財的心跳快要跳出嗓子眼,呼吸也逐漸急促。

她眼睛看向兩邊被壓着的手腕,嘗試掙紮後無果,反而被束縛的更緊了。

這一刻,她急了。

從沒有人對她這麽做過——把她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夏池,你醒醒,我去為你把盆冷水,你在我身上解不了熱……”

最後一個“的”字,來不及脫口,她的唇觸碰到了柔軟。

柔軟的像吃過的棉花糖,糖融化在了口齒間,以溫柔帶着甜頭的進攻撬開她的嘴。

甜滋滋,不斷把糖水咽進肚子裏。

接着是鼻尖,粘上了棉花糖的糖絮,融化的糖漿從鼻尖上拉絲離開。

而後又是左眼……

然後右眼……

——

夏沐財挺起了腰肢,在空中掙紮了一番,最後重重的砸在床上。

她雙眼霧蒙蒙,嘴巴張開大口呼吸,胸腔起伏的厲害。

就像參加了一場馬拉松。

大汗淋漓,濕了她頭發和衣服。

頭頂上的白色燈光把夏池照的朦胧,看不清她的臉,再者有頭發遮擋,更加看不清。

黑色禮裙的夏池她就像故事裏的神秘女巫,即神秘又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她平坦的小腹壓下重量,夏池跨坐在她腹部位置。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令夏沐財害怕,她鼻子抽[dòng]了兩下,水霧朦胧的眼睛流出了眼淚。

這是在求夏池放過她吧。

夏池不舍夏沐財流眼淚,她也沒想一口吞下一個大胖子。

她放過了夏沐財。

夏沐財應該慶幸她沒有真的中藥,否則怎麽會這麽輕易結束。

正餐都還沒吃到,就吃了開胃甜點。

不過下次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

她舔了舔唇角邊殘留的餘香,勾起唇角笑了笑。

——

很快夏沐財就看到還坐在她腹部上的人身子搖搖晃晃,唰的一下就倒在了床上。

還來不及反應,她眨巴眨巴了淚眼朦胧的眼睛,撐起身,看向死魚一般把頭埋進枕頭裏睡着的夏池。

她這是得救了?

夏池的藥解了?

目前她腦子發蒙,大腦一片空白,她就像得救的小白羊,靜靜地看着饒過她一命的灰狼。

殊不知,這只灰狼随時都可以起身,再把她吃了。

忽地,門外響起了“篤篤篤”敲門聲,而後又傳來夏母焦急地聲音,“小池,財財,你們在房間裏嗎?”

半晌,房內一點聲音都沒傳出,夏母向身旁的人讪笑看了一眼,“你高家小子亂說什麽胡話呢,我家女兒在怎麽樣也不會發生什麽問題。”

“倒是你,急急忙忙組織衆人來,說我家財財和小池茍且在一起,你是何等居心。”

高景煥神色不緊不慢,只是臉色有點差。

他從走廊醒時,望了望四周一眼,想起自己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夏沐財。

那個女人打了他,搶走了他的女神,冥冥之中他是要送夏池會房間,與之發生點關系,沒想到被人截胡先等了,他的女人被別人搶走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召集衆人來揭發她們的奸情!

“夏夫人,你開門便是,有沒有看到了再說。”高景煥一副勝券在握,贏了的姿态披靡衆生。

衆人也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央求在場的唯一一個女性,夏母去打開她家閨女的閨房給衆人瞧瞧。

唯有一句話都沒說的滕敬司黑了臉,到底有沒有都不重要,他只知道夏池又給他蒙羞了。

夏母礙於面子,但也不是沒有脾氣,尤其這裏面牽扯到她的寶貝心肝養女夏沐財,母愛的光輝硬氣起來。

“開門可以,若是這裏面沒有高家小公子所說的奸情,我要你跪在我女兒的面前磕頭認罪,高家要賠償我女兒!”

衆人聽夏夫人的這番話,倒吸一口氣。

有人開始小聲竊竊私語起來,“哪可是高家,都說高家的人有骨氣,讓人家跪在她女兒面前磕頭認錯,還不如直接讓他死去。”

“夏夫人狠啊。”豎起了大拇指,感嘆一句,“為母則剛。”

夏母對夏沐財的愛是真的,換做自私的母親,肯定會随即大撈一把,讓高家賠償夏家,而不是賠償她的女兒。

“開門吧,夫人。”高景煥可自信了,因為冥冥之中他知道夏池中了春[yào],要與之發生關系,而被人打岔,夏池發生關系的人不是他了而已。

所有人皆聽的出夏夫人的一個咬牙切齒的“好”字,夏夫人在憤怒的邊緣。

十幾號人屏住了呼吸,齊齊把目光看向夏夫人握緊門把手的手上,她顫唞着手打開房門。

房內亮着如白晝的燈,清清楚楚遍看得清裏面的布局,一張大床,和一個衣櫃就再無別的裝飾品。

再到大床上,赫然躺着兩具沒有脫鞋熟睡的女人,這哪是高景煥所說的偷情,偷情需要大開着燈,各睡床的一方嗎?

顯然不是。

衆人齊刷刷的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嚷嚷說夏池和人偷情的男人。

房門“哢嚓”輕輕合上,夏母長舒一口氣,眼下在沒有一絲忐忑和不安,全是對污蔑她女兒清白的人憤怒。

“高景煥,我會把這事告訴高家,你挑選個好日子親自來我家財財面前跪地磕頭道歉。”

“哐當。”一聲,猶如晴天霹靂,高景煥不可置信的後退幾步,眼神裏再也沒看見剛剛明亮的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去相信哪冥冥之中。

“不應該啊,不應該,夏池中了春[yào],她怎麽不會去找人解決,而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高景煥嘴裏碎碎念着,乍一看好像精神病發作。

有人提醒說:“夏夫人,你快去叫高家小子的哥哥過來接他,聽說高家找回他的時候他渾身髒污,像是在垃圾場裏滾過,多半是精神有問題。”

夏母二話不說答應了。

等外面的人走了,喧鬧聲音停下,夏沐財才從大床上起來。

看向“熟睡”的夏池,想着,【今日之事,她應該不記得。】

後知後覺才發現,她居然改變

了劇情。

“悲催。”

她從床上起來,坐在床邊,低着頭用手捏緊了眉頭,閉上了眼,小聲說:“這是最後一次幫助你了,我不能再這樣做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滿身穿孔的身體正以緩慢的速度癒合,只是愈合速度微不可查,她絲毫沒有察覺到。

若是察覺到了,她肯定要懷疑她的任務真的是毀掉一個可憐女主的一生嗎?

餘光撇了一眼還在睡的人兒,無措又心疼,想要救她又無可奈何。

她放下了揪着眉頭的手,輕手輕腳的來到床尾為女孩兒脫去鞋襪。

覺得夏池頭埋進枕頭裏睡難受,於是又為夏池翻了個身。

至少頭睡在枕頭上吧。

她又用手提起夏池胳肢窩,把她拉到枕頭上睡着。

簡直完美,夏池被夏沐財擺弄成了一個标準的平躺睡姿。

夏沐財吐出了一口濁氣,用手背去擦額頭上流出的汗。

折騰這一番可把她累的氣喘,擦完汗她便叉着腰,看了熟睡的夏池一眼。

“好好睡吧,夏池。”

燈光照耀下的夏池臉潔白無瑕,猶如好看的洋娃娃。

夏沐財想要去觸碰那張臉,忽地一下想起了她和夏池親吻的畫面。

她指尖恍如觸電般收了回來。

不知道夏池被下藥了還好,可以解釋是夏池逼迫她成那樣的。

可是夏池的藥剛好是她親手下的。

真是自作自受。

夏沐財逃也似的走了,沖沖為夏池捏好被子就出去。

回到自己的卧室關上門,腿軟無力的坐在地上,顫唞着手去捂着自己的心髒。

今天這事怎麽都要爛在肚子裏。

夏池被她送回房了,她就出來,沒有發生親吻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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