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岳淵渟的老婆
第29章 岳淵渟的老婆
二臉懵逼地對視片刻, 冷玉放下箱子伸手:“給我看看。”
岳淵渟拿着紙躲開他:“你慢着,慢着,咱們來捋捋, 等她長大了你們要幹啥?”
冷玉一把奪過紙,看了一眼, 嘆氣:“小丫頭片子的。”
岳淵渟抱着胳膊。
“今天擺攤的時候碰見四個坐牢預備役, 在人家小學門口攔着一個女孩不讓走,又是要Q/Q又是摸臉的, 我看不下去, 就幫了她一下,這張紙應該是她放進來的。”冷玉說完瞥岳淵渟一眼,又補了一句,“......我又不知道。”
岳淵渟依舊靜靜看着他。
“你瞅我幹嘛?”冷玉莫名其妙, “我又沒對她有什麽暗示, 她才六年級,我不是變态好吧。”
冷玉以為岳淵渟是那樣想的,但其實岳淵渟是這樣想的——
這人該死的魅力無處安放, 果然還是應該把他鎖在家裏比較好。
“真可惜沒能看到你路見不平一聲吼的飒爽英姿。”岳淵渟說,“不過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你和大閘蟹搏鬥的時候我應該能稍微旁觀一下。”
“大閘蟹?”冷玉扭頭看向岳淵渟的摩托車。
岳淵渟把車把上挂着的袋子取下來:“不是吃剩的哈,上桌前我單獨盛出來的。”
“謝謝。”冷玉接過袋子。
他們把貨收拾進一樓庫房, 前後腳上樓。冷玉回家就着岳淵渟帶回來的菜簡單吃了個午飯, 馬上抓緊時間補覺,他還特地把大閘蟹留着等晚上回來吃。
下午來到燒烤店,那個老太太還是雷打不動地坐在店門口, 她倒是一點也不怕冷。
Advertisement
她現在把食材“改造”得更全面了, 冷玉和岳淵渟進去的時候, 小工正提着一個黃色的麻袋要出去扔:“她買的菜,不能用的都裝了半麻袋,哎。”
燒烤師傅對這老太太的意見也不是一般的大,比如他烤的雞翅都是提前腌過一晚上的,第二天要腌新的了,這老太太非不讓他倒昨天的腌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冷玉總覺得短短幾天工夫這胖師傅的肚子都小了一圈,可見是沒少窩火。
不過打工就是這樣的嘛,誰還能不受氣呢。
冷玉的心态很好,他反正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掙好這一個月三千五的窩囊費,至于老太太要怎麽作,那随她就是了。岳淵渟也差不多,他放棄了想和老太太講道理的天真想法,只專心于他的本職工作——在冷玉面前刷好感。
他們各有各的打算,但燒烤師傅對此完全是另一番感受。燒烤都是他烤的,他幹這一行二十年了,不說有多麽熱愛,至少對自己的廚藝還是很有自豪感的,他家回頭客多,也都是覺得他烤的燒烤好吃。
現在食材基本都不新鮮了,量也打了折扣,昨天還有個老顧客專門過來仔細看他的臉,然後嘀咕說:“沒換人啊,怎麽變味兒了。”
燒烤師傅對客人的失望感到很愧疚,也因此對老太太越發反感。
而那老太太也是個暴脾氣,這不,今天臨下班的時候,兩人在店裏大吵一架。
起因是老太太把燒烤師傅塑料瓶裏的燒烤料換成了便宜的,燒烤師傅用最後一點忍耐力忍着,想着好歹把舊的燒烤料先用完,就又把料換了回來。結果老太太就火了,她幹脆把新舊兩種燒烤料全部混在一個袋子裏,扔給了燒烤師傅。
燒烤師傅終于爆發了,他把那一包燒烤料甩出店外,大吼:“老子不幹了!艹!老東西你遲早把你女兒的錢賠光!不信你看着!”
老太太更是不甘示弱,什麽話都罵出來了,小工在中間勸這個勸那個的,總算沒讓兩個人打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田姐來了,她聽完事情的經過,也火了:“媽!你不要再來我店裏多管閑事了行不行?!我真的求你了!!”
老太太直接把事情上升到了不屬于它的高度:“我怎麽多管閑事了?啊?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嗎?!你幫外人不幫你媽,你還有沒有良心!!”
今天店裏可熱鬧了,男女混合三吵,冷玉和岳淵渟兩人貼着邊從店裏出來,在外面遠遠看着他們。
“咱們要不先撤吧。”冷玉說,“我大閘蟹還沒吃呢。”
“撤。”岳淵渟胳膊搭着他的肩膀,“回去我給你剝螃蟹。”
“螃蟹我還是會吃的,不用你剝。”冷玉把他的胳膊扒拉下來。
“那我看着你剝。”岳淵渟又搭上去,“六年級的小女孩能看着你趕走流氓,我這個哈佛的博士還不能看看你剝螃蟹嗎。”
“......這兩件事有什麽關系嗎?”
“我不知道,等我長大了再告訴你。”
冷玉:“......”
*
回家後,冷玉把大閘蟹蒸熱,倒上醋、白糖和姜末,攪和攪和端出兩碗蘸料,給了岳淵渟一碗。
“我中午才吃了好多,你自己吃吧,而且看你吃比我自己吃都香,大概是你秀色可餐的緣故?”岳淵渟說,“上回小老頭那些酒還有吧,我喝點度數低的。”
“我給你拿。”冷玉把兩碗蘸料倒在一起,然後去找了瓶啤酒給他,順便也給自己拿了一瓶白的。
“為什麽你喝白酒卻給我啤酒,我雖然要度數低的,但也不至于是啤酒吧?你太瞧不起我了。”
冷玉看他一眼,認真地說:“少爺,我瞧不起你不是沒有原因的。”
岳淵渟哽住。
上回喝多之後發生的事的确讓岳淵渟有些擡不起頭,他忿忿地打開啤酒,一口氣灌了一半下去。
“你行不行啊,抿兩口得了。”冷玉還嘲諷他,“待會兒要是再讓我給你洗頭,我就把你扒光了洗。”
岳淵渟眼睛一亮:“你說到做到?”
“......”冷玉很不解,“貞潔對你來說就是個屁是吧?你不要我還要呢。”
岳淵渟一愣,然後臉頰微紅,小聲說:“你的貞潔......我可以要啊,我也沒說不要。”
冷玉沉默片刻:“你跟男人一直都這麽說話嗎?你以後的老婆該怎麽想。”
岳淵渟許久不語。
他收了玩笑的神色,靜靜看着冷玉,有些出神。
冷玉和他對視片刻,隐約感受到了他目光中的深意,咀嚼蟹腿的動作慢慢遲緩下來。
這氣氛,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一種詭異、暧昧又前所未有的感覺瞬間擊中冷玉,讓他心跳有些加快,他趕緊低頭專心摳蟹肺,不再去看岳淵渟的眼睛。
岳淵渟知道自己失态了,也沒再多說什麽,他拿過冷玉吃完的一個蟹背殼去廚房洗洗幹淨,看樣子是打算自己留着了。
很快,他拿着洗幹淨的殼出來,沉默着把剩下的啤酒喝完。
“我回去了。”
冷玉:“......嗯。”
冷玉一口氣吃完了三個大閘蟹,累到動都不想動了,他在椅子上癱了一會兒才起身收拾這一片狼藉。
拿着垃圾桶把殼往裏扒拉的時候,冷玉頓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把剩下的兩個蟹背殼撥了出來。
冷玉慢悠悠地洗碗、擦桌子,等這一切都忙完了,他站在餐桌邊,看着那兩個殼發呆。
岳淵渟以後的老婆......
冷玉不由自主地想,他以後的老婆應該是什麽樣呢。
岳淵渟這麽有錢,她應該也是那個階層吧;岳淵渟是博士,她應該也有高學歷吧;岳淵渟長得挺帥的,她應該......
不過這些關他冷玉什麽事。
對啊,不關他的事,他為什麽要想個不停?
冷玉發現自己太不對勁了,他趕緊掏出手機搜索“吃多少螃蟹會中毒”。
第二天岳淵渟來敲門的時候冷玉還沒醒,鬧鐘頭一次沒能叫醒它的主人,連它都感到了深深的挫敗。
冷玉腫着眼睛來開門,岳淵渟一看見他就“嚯”了一聲:“失眠啦?”
“沒有。”冷玉昏昏沉沉地飄進廁所。
岳淵渟跟着他過去,站在廁所門口看他刷牙:“我不信,你平時早上才不是這樣。說謊的人會不舉,賭不賭?”
冷玉刷完牙,擡頭從鏡子裏看着岳淵渟,然後淡淡地說:“我這不叫失眠,叫錯峰睡覺。”
“......行吧。”岳淵渟走開,準備去把他帶來的早飯放桌上,“那你錯峰睡覺的原因是?”
冷玉假裝沒聽見。
他昨晚留下的兩個殼還放在桌上,岳淵渟看見後瞳孔一抖,迅速扭頭看向廁所。
冷玉為什麽會把這兩個螃蟹殼留下來?他心裏......是不是也有了一點感覺?
所以他昨晚才會失眠,哦不,錯峰睡覺?
這個猜測讓岳淵渟相當興奮,他把殼拿去廚房洗幹淨,放在窗臺上晾着。
冷玉洗了臉出來,臉上貼了新的紗布。
岳淵渟看看他,說:“其實你出門可以不戴面罩的,貼個紗布也看不見你的疤,面罩還悶人。”
“戴面罩更有安全感。”冷玉說,“而且戴面罩或許是為了擋風擋太陽,貼紗布就是擺明了告訴別人我臉上有東西。”
“有什麽東西?我看只有帥氣。”岳淵渟笑笑,走到他面前,“但是你在我面前可以只貼一塊紗布,是不是說明我已經是自己人了?”
【作者有話說】
是的,我把文名小改了一下,嘿嘿,感覺這個詞更貼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