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伯爵昏倒了?
在我離開的這一小會兒?!發生什麽事了?我人沒法淡定!
我抽起了孝吉的衣服問道:“怎麽回事!?”
孝吉很慌亂,他眼中的我面目很猙獰,這不是沒有辦法嗎?
是阿...那可是我在這個世界最親的人。一個疼我,把我當成兒子一樣的人,所以...到底是誰踏馬的對伯爵出手了?
“加...加勒特子爵...你先放手!”
有個人直接扯開了我們,他拉着我到一旁直接說道:“加勒特!深呼吸,冷靜點。我們不能亂!”
“諾蘭家主,這怎麽回事?”
“就在剛剛,伯爵喝過幾杯酒後,突然覺得噁心、頭昏、人沒力氣,好幾次突然跌倒,我們初時以為他喝醉了,可後來他突然倒地了。”
我揉了揉額角,看着那邊還在吵的梅蘭妮和四小姐,我能理解梅蘭妮的性格,但四小姐為何也會如此失态?而且她好像十分慌張。
“家主,剛剛誰待在伯爵身旁過?”
諾蘭家主搖搖頭:“大家都在聯誼,很多人找過他,沒一個人是固定站到他旁邊。”
“那她們在吵什麽?”我指着梅蘭妮和四小姐。
“在伯爵暈到前,有人目睹拉斐爾小姐、傑佛森小姐們還有我女兒都向伯爵敬過酒,與暈倒時間相差不遠。”
親信們都往伯爵那邊去了,有事會再過來彙報,不過已經十分鐘沒有消息,我倒松了一口氣,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讓諾蘭家主把人聚到一起,他們反應相當大!“為什麽?我也要去看伯爵!跟我無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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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鹹不淡地說道:“你們全部有嫌疑。”
子爵們有毒,他們此刻正抗議着:“你有病?我們又沒有做什麽,而且憑什麽我們要聽你的?我要去找伯爵!”
“站住!伯爵說過,你們解決不了的事就歸我來。當初你們也同意的,現在你們誰走我算誰心虛!要不解決掉這事,沒能力就乖乖閉嘴站到一旁。”
他們雖然臉色有不滿,可是卻乖乖的站着了。
“告訴我,我換衣服期間發生了什麽事,要知道我是唯一不在場的,只有我沒有嫌疑。”
原來伯爵自我走後,他就繼續與大家交流,酒一杯接一杯,後來妮可拉着拉斐爾小姐去向伯爵敬酒,四小姐和她們也起哄一起去,這時伯爵突然倒下了。
接下來就是我看到的,妮可首先是懷疑四小姐等人,四小姐等人懷疑是她們,最後梅蘭妮看不過眼,直接加入戰團,後來吵到其他事身上,他們兩人大罵起來,還開始撕逼。
我嘆了口氣:“你們幾人嫌疑最大不假,逐個來吧。拉斐爾小姐,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必須先審問你,你明白嗎?”我摸了摸自己耳垂。
拉斐爾小姐愣住了,最後認真點點頭,眼裏有點情愫,加勒特這個舉動是在相信着她。
“首先,第一個問題:你是兇手嗎?”
全場倒吸了一口氣,誰會承認自己是兇手?加勒特這也太荒唐。
拉斐爾小姐搖搖頭。
“我不是。”
“那...”我笑了笑。“請你為自己找出不是兇手的證據。對了各位,今天找不出兇手,各位都必須要坐牢啦!”
衆人涼了,怎可能坐牢!?而且加勒特是用排除法?有殺錯但不放過任何有嫌疑的人,大家臉色都陰晴不定,正在為自己找理由。
“拉斐爾小姐,這對你來說不難吧?想想你和伯爵之間的互動,有沒有可以排除掉你的因素,我不需要你說其他人,他們自有解說,你只需要顧你自己的事。把你的證詞說出來,群衆自會判斷。”
拉斐爾小姐看着加勒特,她下意音也摸了摸耳環,想了想,最後臉紅紅說道:“有的!我本來是和諾蘭小姐一起過去,但沒有敬酒,也沒有酒杯,因為我不太會喝酒。當時是伯爵幽默地喊我媳婦兒,還說我早晚要敬酒,要多學着點,最後他喚了一個侍男過來,侍男從托盤随機拿了一杯酒給我,他還沒喝便咳嗽了起來。”
“所以我除了談話,從來沒有和伯爵接觸,也沒有碰杯,伯爵也沒有因我而喝酒,這些可以找侍男作證。”她指着當時遞酒的侍男。
拉斐爾小姐真是聰明上道。
“所以說,你中間從來都沒有碰過伯爵,也沒有主動把伯爵灌酒對吧?”
“嗯,沒有。”
我把侍男抽出來,他也可以為拉斐爾小姐作證。
“很好,你過關了,站到我後面來。”
下一個是侍男。
“子爵閣下,這不是我,我曾待在伯爵附近卻從未為伯爵換過酒杯,我們每次只拿三杯酒,而我一共只拿過三杯,紅酒師可做證。我的紅酒只給過拉斐爾小姐,那邊的先生兩人。”
我點點頭,再次确認後侍男站我後面了。
這時被點名的兩個男人也開口了:“也不是我們,剛剛的侍男可以作證,我們兩人一直在互聊,還沒去和伯爵祝酒。有誰看見我們和伯爵聊過天了?”
現場也沒人反駁,就這樣我排除了很多無關痛癢的人,當中有好些人被揭發證詞裏有問題或者根本排除不到嫌疑的。
第一個嫌疑人就是傑佛森家四小姐!
“四小姐,他們都說你的敬酒特別不對勁,你可有說法?”
“加勒特子爵閣下,我很冤。你們不能因為我是外來的就如此待我!你這是在羞辱我!”
“四小姐!我以示公正,第一個查的就是我未婚妻,難道她不覺得受辱了嗎?同為貴族女生,你沒有比她嬌貴多少!而且我必須提你,這不是你的終點,這可以是你的新開始,你明白嗎?我只會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我看見我未婚夫的前對象過去了,心下也跟着過去,因為我很想知道是什麽女人讓我未婚夫一直念念不安并冷待我,書信也不怎回覆。”
妮可和查理斯都愣怔了,妮可看着查理斯,查理斯面上竟然有些通紅,然後随即別過了臉。
☆、第 42 章
四小姐又說:“子爵閣下,當我過去敬酒時,聽到他們在說我破鞋。所以我過去開火了,沒多久還和諾蘭小姐怼酒起來,作為前任和現任的酒量較勁阿~”
“我才沒有說你破鞋!我們只是在說以前拉斐爾小姐的傳聞!”妮可怒了,一直指着四小姐罵,大家紛紛拉住她。
拉斐爾小姐紅着臉瞪着我,到底這關我什麽事阿?為什麽每次她被罵破鞋都要瞪着我!又不是我的錯。
“後來經伯爵調解後,我想了想別人失禮不等如我要失禮,所以我又作罷。把自己酒杯裏的酒倒給了伯爵并敬酒致歉,諾蘭小姐當時一個酒杯轉移,說伯爵才不喝我的酒,把伯爵酒杯換成她的,然後我再倒了給伯爵,我自己也有喝,諾蘭小姐也有喝我的酒,可是只有伯爵一碰酒就已經在咳1,并且昏迷倒下不醒。”
妮可怕是對她産生了懷疑才做出這樣的舉動。
“那梅蘭妮和你又是怎麽回事?”
“加勒特子爵閣下,這不是很明顯嗎?我的酒沒問題,伯爵的酒杯也沒問題,偏偏諾蘭小姐就換掉酒杯,給果伯爵倒下了。我不能合理懷疑嗎?這時有瘋狗咬我了,我就教訓她。”她瞅了瞅梅蘭妮。
我嘆了口氣,避過這一段,讓他們把和伯爵相遇的位置圈起來。
“是從這裏中段開始,伯爵開始打噴嚏。”
“然後到這裏,他還是打噴嚏。”
“然後到這裏,他咳嗽了。”
“這裏,咳,帕不離手。”
“這裏,開始醉。”
阿嚏...
“這裏,昏了。”
阿嚏...
這幾乎是一條直路阿,而且伯爵打噴嚏也太奇怪了...拉斐爾小姐一直在打噴嚏。
我直接打趣道:“未婚妻,你不用替我配聲阿。”
“阿嚏!誰替你配聲...不是的!阿嚏...最近換季,鼻子敏感得很,對花粉...”
花粉?我皺着眉,雖然這些花是很真,可是是假的阿?大家心入面也不淡定,我們伯利亞區都知道,除了花園,到處都是禁止真花的,因為伯爵對花粉過敏!
我立即跑到伯爵打噴嚏開始的地方開始查,四小姐也突然跑過來,她臉色鐵青,不再淡定自信。
她喃喃自言:“至於麽?”
我怔了怔,觀察着她的反應,最後笑了笑:“你早該有心理準備。你的家族真狠阿...要不是我這裏全是假花,大家雖然找不到兇手,也一定會懷疑你,而且還不止一單,第二次丶第三次丶第四次,你嫁過來也不會受寵的,甚至最後還要靠回傑佛森。”
四小姐臉色剎白的,可是嘴上仍是相當倔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笑了笑:“你知道的,四小姐,維維安是個很真的女孩,她很可愛對嗎?你以為你做到天衣無縫,事實上也如此。四小姐,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維維安是被你利用了對嗎?”
四小姐一臉怒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靠近她,小聲的說道:“冷靜唷~冷靜!四小姐,我認為低調的人從來都不可欺,他們只是比其他人更善良;高調的人不是因為她很強,只是因為她在刀鋒浪尖,也是最容易破裂的位置。四小姐,你似乎不是很懂,和人合作的态度,你只是提供出我們對我們有用的情報,就想要我來救你,你這也太搞笑了吧。”
她身子抖了抖。“我不知道...”
“你可以抱着一絲僥幸,你可以跟以往一樣,你把的婚約對象殺掉,你回去傑佛森家,但你真的可以嗎?教廷已經捉到你的尾巴,誰不知道你那些事,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渴望自由的四小姐,為自己而活的四小姐,高調張揚的四小姐,那一個不是你?那一個才是你?
你落得如此污名,所以你只好用嚣張把自己包裝起來,你明知道自己只是棋子。你很害怕吧,害怕大家都知道你那些事,害怕自己最終得不到好果子?”
四小姐咽了咽口水。
“四小姐,你好好想清楚吧?你是要來和我合作,還是求我的庇護,你都不可能讓我這邊的人如此被動,更何況你們動錯人了。這件事我不予明面的追究,你帶着傑佛森的人離開宴會,私下再給我交待便可。”
我拉她一把:“四小姐,不管你信不信,忠誠於我們的人,我們随時歡迎。”
她挺了挺腰身便沉默的走向門外,随即說道:“傑佛森家族的人,我們不在這裏鬧,真是荒唐!”
“搞什麽呀?”
“我們不是和傑佛森家聯姻的麽?現在搞成這樣子該怎麽辦?”
“我還要回去和家主交待。”
“我還好,我和凱絲是兩情相悅,反正披薩也不夠分,你們拿去就好。”
我們一行人前往阿伯丁伯爵那邊,他已經醒來了,他讓其他人先出去,再和我談。
阿伯丁伯爵似乎有點虛弱:“加勒特,今天是我大意了,我不敢想像四小姐竟然會當衆下毒害我!我的手帕被人沾上迷藥,會不會就是那該死的罂粟花!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
我挑了挑眉。“不是她做的,老頭兒你老了,腦袋不靈活了。你從一直打噴嚏時就該注意,你的手帕被人換掉,你也不曾發現,你過敏就拿手帕來掩鼻了,結果你一直掩一直掩,最後沾上了迷藥,但那應該并不是罂粟花,你放心。”
阿伯丁惱羞成怒,直接拿起花瓶就砸過來,他中氣還在,好險好險!
阿伯丁嘆氣續着說:“現在糟糕了,我這樣子傳出去,整個伯利亞區的貴族都會惶惶不安,其實聯姻前我曾經發過很多封信函給他們,但都不得要領,他們也不願意出席。看來真是要變天了!”
“不會的,這件事交給我們下一代去處理吧。你不要擔心,你先裝着生病,我有計謀。”
隔天城裏傳出的,阿伯丁伯爵自宴會起因個人健康問題,暫時把政務事都交由加勒特子爵代理,這消息一出整個伯利亞區的貴族都沸騰了。
“怎可能交給那種毛小子,不是還有很多親信嗎?”
“他不是城主嗎?可能很有經驗吧?”
“但是我兒子從那天起就沒回家過。”
“不是要聯姻嗎?就這樣子放着傑佛森家的人不管?”
“天知道~她們也沒有追究,我發了請帖,她們也不回,說沒空!到底怎麽回事?”
此刻的加勒特接着一份份從領地傳來的報告,他檢起來看了一眼,然後丢給哈默,哈默手一直忙不停,正瘋狂的寫着批文評語,額頭不停标着怒結,寫完最後又丢給了子爵們。
加勒特又拿起第二張,然後丢給孝吉,孝吉也是神速手,直接在上面寫上批或不批,最後還是丢給了子爵們。
而子爵們完成後,又交了給女生們,女生們幫忙整理分類再下返原本的領地。
所有子爵們都在議政廳工作中,他們中有些人忿忿不平,卻仍然工作着,他們只見加勒特手上拿着好幾張由阿伯丁伯爵親簽的空白政績評核表,并且正在用他們的評核表來扇着風,他此刻正在和親信們一起坐在一起,吃着提子并美其名-開會。
哈默終於忍不住了:“加勒特你好歹自己做做!”
孝吉子爵弱弱說道:“我手好累,都不知道原來伯爵有這麽忙。”
親信們滴着汗:“子爵,我們光這樣子呆着可以嗎?平常都是我們先檢閱好,寫好報告,定好策略,再交給他們做的。”
我搖搖頭:“就是這樣子他們才成長不了,你們也成長不了。來吧,我們繼續讨論,下一次領地的巡邏,不如我們邀請基摩絲一起同行,她人氣很高。”
親信用雙眼閃閃發光:“她不是因為漂亮而聞名嗎?”
“對呀!就是想看看。”
子爵們全部起了怒結:“你屁!你們這有成長才怪了!憑什麽我們做所有的政務!?你不幹,親信不幹,至少孝吉也要過來跟我們一起做!為什麽他是審批的人?”
我瞅了他們一眼,戴着墨鏡把腿橫放在辦公桌上:“你們閉閉嘴吧!快點完成今天的份快點下班,世界本來就是這麽不公平。”
親信們也戴着墨鏡把腿擡到桌上,手裏還拿着寫真集:“是阿~你們努力點好好點,誰沒有那樣子過來的時候呢?你看看查理斯和妮可,他們兩個多好,查理斯批完交妮可,妮可看完又丢回給查理斯說他寫錯了,真是情深阿!”
漢克斯子爵要瘋了,他一手搶了他們的雜政務念道:“妮可,你知道我很愛你。”
然後傳給了另一個子爵:“我不相信你!”
漢克斯又念道:“真的,我真的好愛你。”
另一個子爵又念道:“拜托!若你敢講一句,你不再愛我,我便會離去。我會一個人自己另覓伴侶,一點留戀都不會有,還會祝福你。我的家族從未打壓過你的家族,查理斯,這就是我對你的溫柔。”
呸!呸呸!他們把這份雜政務丢到地上:“下你馬B的班!實際上幹事的只有我們幾個!那裏做得完?我已經在議政廳一星期沒回家了!而且你這樣子對得起伯爵嗎?”
WHY~~NOT??!
親信們開始滴汗,小聲說道:“加勒特,這樣子真的可行嗎?這樣子其他家主真的會聚過來?而且晾着傑佛森的人沒問題嗎?”
我點點頭,自從阿伯丁受傷那天起,那些家主都刻意疏遠了我們,他們聳了!他們怕了!他們覺得連阿伯丁都中招的話他們也一定幸免於難。所以他們紛紛開始有了新想法。
“我們伯利亞區不需要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