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不是電動小馬達

容淮南說着,舉步就要往新房門口走去。

阮美玉急忙拉住他:“淮南,你別亂來,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忍?還要忍到什麽時候?”

容淮南氣恨道:“媽,咱們回到容家快十五年了吧?這十五年你一直叫我忍忍忍!忍到現在我得到了什麽?偌大一個曠世集團,旗下項目那麽多,金融,地産,通信,酒店,游樂場,林林總總的項目都操控在他容瑾西一個人手裏!而我有什麽?我手裏雖然有一個四方傳媒,可是我所需要的每一筆經費都還需要他容瑾西的簽批!媽,你說我這算什麽?我這就是在為容瑾西打工賣命呀!”

他一通壓抑的怒吼,也勾起了阮美玉的心事。

十五年前,她老公容承德的原配妻子,也就是容瑾西的生母因故去世,做了多年小三的阮美玉帶着兩個兒子進入容家,與容承德結婚,上位成為萬人羨慕的容太。

過了沒兩年年,容承德也去世了。

她費盡心力想要将容家操控在手中,明裏暗裏不知道使了多少手段,可是始終奈何不了固執的容老爺子!

容老爺子給了她一個容太該有的尊榮,卻絕不讓她碰容家的實權。

幾年前,容老爺子将整個曠世集團的大權交給了最寵愛的孫子容瑾西。

而她的親生兒子容淮南只得到了一個職位,一個在四方傳媒為容家效力賣命的機會!

如此一想,她不僅覺得憋屈,她還覺得愧對自己的兩個兒子,容淮南和容慕北。

她拉着容淮南的手,低聲嘆道:“淮南,你別着急,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讓你坐上曠世集團執行總裁的位置!”

容淮南暴躁的将她的手一把甩開:“依我說,咱們早就應該把那老爺子……”

“閉嘴!這些話豈能亂說?”

阮美玉剛剛将容淮南的話喝回去,一個傭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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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恭恭敬敬的說道:“容太,容老爺子讓我過來問問這邊的情況!”

阮美玉正了正心神,平靜的說:“好了!我親自去回老爺子吧!”

她又看了容淮南一眼,嘆道:“淮南呀,時間不早了,你快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吧!這次容家辦喜事,金寶寶也回來了,你們夫妻兩個好久沒在一起……”

“媽你別說了!我的事情不要你操心!

容淮南又往新房看了一眼。

新房裏面傳出的啪啪聲和哼吟聲十分刺耳,他忍了忍,終于還是癢癢地轉身走了。

房間裏面的兩個人,絲毫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容瑾西不停的鼓掌,夏桑榆配合着他的節奏盡情的叫,床。

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放不開,叫得十分生硬不自然。

可是不知不覺,她的叫聲變成了綿軟的哼吟,起伏婉轉,仿佛正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暴風驟雨的歡愛。

她自己倒沒有覺得有什麽,容瑾西的耳根卻慢慢紅了起來。

這個女人,太浪了吧?

讓她叫個床,都能叫成這樣,也實在是太嬴蕩了!

感覺到身體的異樣變化,他猛然站起身:“我洗澡去了!”

夏桑榆問:“不叫啦?”

他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帶着怒氣說:“都一個多小時了,你還以為我真是高頻率的電動馬達呀?”

說完,逃一般進了浴室。

夏桑榆沖着他的背影癟了癟嘴:“不叫就不叫,我還叫得口渴了呢!”

起床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塗了保濕液,準備睡覺。

容瑾西沖進浴室,脫了衣服站在蓮蓬花灑下,才發現他居然也忘了拿浴巾!

想要叫那個女人給他送浴巾進來,可是看看依舊堅挺的某處,他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算了,還是等她睡着了再偷偷出去吧。

一個小時了,她總該睡着了吧?

他輕輕推開浴室門,見主卧那邊沒了燈光,懸着的心總算放松了些。

然而他蹑手蹑腳剛剛摸進主卧,燈突然一下子亮了起來。

夏桑榆從床上坐起,睡眼惺忪道:“容瑾西,你……”

她其實想問他洗個澡怎麽洗這麽久,沒想到入眼看見的居然是他修長完美堪比雜志男模的絕佳身材。

她驚愕的目光順着他的腹肌一塊塊下移,看到他那偉岸高昂的某處,頓時驚呆,我的個天吶,不是說好不舉的嗎?

這一柱擎天的是什麽?

她想要捂住眼睛,卻鬼使神差有些舍不得移開視線,只在口中胡亂嗫嚅道:“容瑾西,你……,你流莽!”

“該死!”

容瑾西臉色漲得紫紅,低咒一聲,轉身就往外面大步走去。

夏桑榆目光黏在他身上,正是有些春情蕩漾,卻見他一個轉身,将背影留給了她。

他的後背上盡是橫七豎八的猙獰傷疤。

那些疤痕一道連着一道,一道壓着一道,雖然早已痊愈,卻依舊顯得猙獰恐怖,似乎還殘留着受傷之日的血腥殘暴。

她徹底呆住,容瑾西,你這是怎麽了?

誰把你傷成這樣?

你到底經歷了什麽?

她一直覺得容瑾西的樣貌是她活了兩世見過最頂尖兒的,卻沒想到他絕世的容貌下,居然隐藏着這麽多的傷疤!

她呆在床上,連容瑾西是什麽時候穿好睡衣進來的都不知道。

他的聲音恢複了一貫的冷漠:“這床我睡習慣了,如果你介意的話,你可以去客房或者沙發睡!”

說完,也不看她,拿過幹發巾胡亂擦了兩把頭發,掀開被子就坐了上來。

見她愣愣地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他幹脆占據自己的地盤,倒頭睡了下去。

夏桑榆看着他輪廓完美的側臉,小心的問道:“容瑾西,可以告訴我你背上的傷是怎麽……”

“不可以!”他冷冷拒絕,翻了個身,将後背對着她。

她嘆了口氣:“好吧!我不問了!”

他們本來就是契約關系,他不會幹涉她的事情,她也不應該對他的過往心生好奇。

她下床,去壁櫃裏面取了一床被子,在床的另外半塊睡了下來。

容老爺子大概早就預料到他們會分床睡,所以客房裏面根本沒準備床,就連沙發也極其另類,根本不适合睡覺。

幸虧這婚床是私人訂制,不僅柔軟舒适,還寬大得離譜。

他們從夜晚睡到早上,連頭發絲兒都沒碰到一下。

第二天早上。

容瑾西醒過來,看到床頭疊得整整齊齊的女士睡衣,才記起昨天已經和一個叫夏桑桑的女人結婚了!

真是不敢置信,他居然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和一個認識才兩天的女人結婚了!

正愣神,女傭推門走了進來:“容先生,容太讓我來取昨天晚上的方巾!”

他眼中閃過雷霆怒火:“滾出去!”

女傭吓得雙肩一抖,腦袋幾乎都要垂到胸口了:“還請容先生不要怪罪!容太和容老爺子都還等着呢!”

“哼!狗奴才,你也知道拿我爺爺來壓我?”

他大清早的火氣就旺得很,罵了兩句,下床道:“自己找去吧!”

“是!謝謝容先生!”

女傭神色拘謹的走到他們的超大婚床旁邊,開始幫着他們整理床鋪,順便找那塊方巾。

很快,沾着斑斑血痕的素色方巾出現在女傭面前。

女傭面色一喜,如獲至寶的雙手捧起,疊好,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容瑾西洗漱之後,換好衣服正要出門,視線突然落在梳妝臺上的婚戒上。

這枚鑽戒昨天他一回屋就摘下了。

又不是真結婚,傻子才戴這麽愚蠢的東西呢!

一樓的大廳裏面,夏桑榆正陪着容老爺子喜笑顏開的說話。

她今天穿着一襲淡煙色雪紡露肩長裙,秀發低挽,溫婉大方又不失清新嬌嫩,堪比枝頭帶露的花朵。

容瑾西看着她,俊眉忍不住又微微蹙了起來,這個女人,可真會裝!

昨天晚上他好幾次被她的夢話驚醒,清楚的聽到她在睡夢中泣哭,感覺到她纖弱的身體在被子下面瑟瑟顫抖……,她明明壓着許多心事,為什麽還能這麽神态自若的說笑?

夏桑榆感覺到他的注視,擡起明眸對他嫣然一笑:“瑾西,快過來!爺爺答應早飯後讓溫馳陪着我們回娘家呢!”

他心房一顫:“爺爺,你終于願意放了溫馳??”

容老爺子慈愛的看向對面的夏桑榆:“若不是桑桑開口,你以為我會這麽容易就放了他?”

夏桑榆唇角微揚,乖順又懂事的說道:“爺爺,謝謝你這麽多年一直照顧着瑾西!現在我和他結婚了,以後我會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呵護他!至于他和溫馳的事情,爺爺你就放心吧,經過昨天晚上的相處,我覺得瑾西對溫馳只是哥哥與弟弟之間的單純感情,并無其它!”

她神情真摯,眼神明亮,像是字字句句都發自肺腑。

容老爺子拉過她的手,又将容瑾西的手拉過來交疊在她的手背上,語重心長的說道:“今天聽了桑桑這些話,我這顆心也就算徹底放下了!瑾西呀,你一定要和桑桑恩愛和睦,白頭偕老呀!”

容瑾西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他和這個女人之間,只不過是一場為期一年的契約婚姻,談什麽恩愛和睦?談什麽白頭偕老?

阮美玉從房間出來,見他們三人親親熱熱坐在一處,眼神頓時暗了暗:“爸,你們在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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