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的葬禮

溫馳的心裏愈發不安起來。

他看着瑾西哥哥完美俊朗的側臉,好幾次想要張口說什麽,可是終究架不住瑾西哥哥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第二天,仍是陰雨綿綿,卻是個值得期待的好日子。

夏雲姿打着呵欠從卧室裏面出來:“桑桑,怎麽是你在準備早餐?媽呢?”

夏桑榆面帶微笑,做出乖巧懂事的模樣說:“媽去伽來寺還願去了!我想着今天是姐姐你和四方傳媒簽合同的日子,所以就早起了半個小時,為你準備一頓有營養的早餐,這樣你才能元氣滿滿的出現在儀式上!”

夏雲姿走過來看了看,都是她愛吃的東西。

“桑桑,算你有點兒良心!若不是我,你投胎八輩子都不可能會嫁給容公子那樣的人物!”

“是的呢,所以我對姐姐一直都心懷感激!”

“算你懂事兒!”

“嗯!姐姐坐下吃飯吧!”

“好呀!我為了控制體重,昨晚都沒吃晚飯,這時候還真是餓了!!”

夏雲姿接過桑榆遞上的熱牛奶,咕咚咕咚就喝了兩大口,然後夾起一只香酥春卷放進口中,贊道:“嗯!好好吃呀!桑桑,你什麽時候學會做這麽好吃的東西了?”

“我在大學的時候報了一個烹饪社團,姐姐不知道嗎?”

“你大學裏面的事情,我才不感興趣呢!”

雖然不感興趣,不過這香酥春卷配着牛奶确實美味。

她不知不覺,将一杯牛奶都喝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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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碗筷你收拾一下哈,我得去化妝去了!”

“好!姐姐你去吧!”

桑榆乖順的答應着,眼底卻流溢出瘆人的寒芒。

幾分鐘後,正在化妝的夏雲姿眼前一黑,從椅子上栽倒了下去。

桑榆走過去,看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夏雲姿,唇角挑起一抹森寒的冷笑。

夏雲姿,你的女主角夢,該醒醒了!

她從梳妝臺上拿起夏雲姿的手機,長摁,關機。

然後她像個驕傲的女王,将手機扔在夏雲姿的身邊,擡步從夏雲姿的身上跨了過去。

晉城西郊二十裏外,造型古樸的懷安教堂着落在一大片綠意茵茵的草地上。

這地方平日十分冷清,今日卻因為夏桑榆的葬禮,把晉城的名流貴胄都吸引了過來。

夏桑榆穿着一襲白裙趕到的時候,葬禮已經開始了。

近百位前來吊唁的賓客手持白色雛菊,神色悲傷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正前方的電子屏幕上播放着夏桑榆生前的寫真和視頻:明媚婉轉的眼波,美麗動人的笑容,婀娜窈窕的身姿……

如此出挑拔尖的桑榆小姐,居然就如朝露一般,說沒就沒了!

衆人都覺得很是惋惜,有些與夏桑榆感情要好的,看到這裏已經忍不住嗚嗚抽泣起來。

夏摯老先生坐在輪椅上,看着女兒生前的音容笑貌,也是悲從中來,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是滿面淚痕了。

夏桑榆正準備走過去安慰他兩句,陸澤突然走了過來:“桑桑小姐!”

桑榆對他微微颔首:“陸先生,你忙你的去吧,別管我!”

陸澤卻攔住她的去路,神色莫測的說道:“桑桑小姐,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桑榆心裏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努力維持鎮定的說道:“好呀!陸先生前面帶路吧!”

她心裏有些不安!

陸澤剛才看她的眼神十分奇怪!

難道他都知道了?知道她就是重生後的夏桑榆?

或者說他已經知道她今天要和喬玉笙聯合起來對付他了?

她心裏七上八下,正是惴惴不安的時候,陸澤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轉身看向她,神色陰狠的開口說道:“夏桑桑,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下意識往後面退了一小步:“什麽什麽意思?”

“你還想裝糊塗到什麽時候?”陸澤鐵青着面色逼近她,恨聲說道:“你為什麽要陷害喬玉笙?”

她本能的反駁:“我沒有……”

“還敢說你沒有?”陸澤毒蛇一樣的目光狠狠盯着她:“夏桑桑,你自己是白癡,但是請你別把我也當成是白癡!”

她幹笑兩聲,死扛道:“陸先生,你在說什麽?我怎麽都聽不懂?”

“還裝?”他冷哼一聲,突然出手一把扼住了她白皙的脖子,惡狠狠道:“你用容瑾西的金卡幫喬玉笙開了二八零八號房間,你還幫她叫了一個長達三個小時的牛郎!不用想,我也知道定是你在旁邊錄制了她和牛郎的視頻,然後将這份視頻放到網上……,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到底是何居心?”

陸澤越說越氣恨,手上一用力,幾乎直接就要将夏桑榆的脖子擰斷。

一道清冽又充滿威懾的聲音突然傳來:“放開她!”

陸澤回頭看了一眼,渾身的戾氣瞬時削弱了許多:“容,容先生?”

容瑾西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眸色清冷,俊臉肅殺:“她是我容瑾西的女人!陸澤,你真的要與我為敵?”

陸澤讪笑道:“誤會!誤會!”

一面說,一面放開了夏桑榆。

桑榆眼前發黑,張嘴喘息的同時,身體也慢慢往地上軟去。

容瑾西快步上前将她一把扶住:“你沒事兒吧?”

桑榆依在他的懷裏,弱聲說:“我沒事兒……,歇一會兒就好了……”

“還說沒事兒?臉色白得像個死人你還說自己沒事兒?”

容瑾西低聲抱怨了兩句,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我們回去吧!”

“不,現在還不能回去……”

陸澤已經通過金卡懷疑上了她,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她原本只想利用喬玉笙在今天的葬禮上讓陸澤身敗名裂,現在看來,身敗名裂遠遠不夠,她還必須得讓陸澤萬劫不複才行!

她腦子裏面念頭急轉,臉上的神色更是忽白忽青,十分難看!

容瑾西将她攙扶着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然後轉身,神色陰鸷的看向不遠處的陸澤。

無形的威懾讓陸澤手足無措。

他遲疑片刻,終于還是硬着頭皮上前道歉道:“容先生,你別生氣,這裏面其實是一個小小的誤會……”

他的話還沒說話,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喬玉笙?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讨人嫌了,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他可不想和她牽扯不清!

陸澤眉頭一皺,将電話挂斷了。

然後他輕咳一聲,還準備繼續給容先生解釋這個不是誤會的誤會。

夏桑榆在旁邊清聲說:“瑾西,今天的事确實是個誤會,怪不得陸先生!”

陸澤聞言,頓時覺得身上的壓力驟然輕了許多:“是呀是呀,這真的是個誤會!還請容先生不要放在心上!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容夫人不敬呀!”

容瑾西深邃的黑眸凝視着桑榆:“真是誤會?”

“真的只是一點兒小誤會!”

桑榆面色平和,又對陸澤說:“陸先生,你去忙吧,我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就過去!”

“那好那好!容夫人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前面招呼吊唁的賓客……”

陸澤又對容瑾西有禮的打了招呼,這才快步往前面走去。

他一走,桑榆呼一下站了起來:“瑾西,你得幫幫我!”

容瑾西俊眉緊蹙:“你要幹什麽?”

她挽上他的胳膊:“陪我去買幾瓶潤滑劑!”

“潤滑劑?你要潤滑劑幹什麽?”

“哎呀,你就別問那麽多了!走吧走吧,你開車載我去!”

關于潤滑劑,上次為了幫金寶寶取出乒乓球,她就已經買過幾瓶。

那東西的效果她親眼見識過,所以,今天對付陸澤,也就全指望這些東西了。

容瑾西雖然猜不透她的小腦瓜裏面在想些什麽,不過,他挺樂意陪她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在他看來,陪他的新婚妻子去買潤滑劑,遠比陪她去緬懷死者有意思多了。

半個小時後,夏桑榆将買來的潤滑劑潑灑在頂樓陽臺。

容瑾西在側旁看着,好奇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她沖他明媚一笑:“害人呀!”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害賤人!”

容瑾西暗暗癟嘴:“無聊!”

“無不無聊,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桑榆忙完之後,拍拍手道:“好了!我們去禮堂裏面參加葬禮吧!”

一樓的禮堂裏,陸澤正神色悲痛的念着悼詞。

在場賓客都為陸澤對夏桑榆的一腔深情所感動,有些心腸軟的,已經被感動得流淚了。

夏桑榆冷眼看着陸澤的表演,等他把悼詞念完,便徑直走了過去:“陸先生!”

陸澤迎上她的目光,心裏突然不祥的咯噔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別仗着有容先生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胡作非為,惹惱了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陸先生言重了!”

夏桑榆清麗的小臉上綻開一抹清純無害的微笑:“我過來只是想要告訴你,喬玉笙來了!”

“喬……”陸澤心裏一慌:“她來幹什麽?”

桑榆聳聳肩,一面茫然的說:“她來幹什麽我怎麽知道?不過她讓我帶話給你,她說她手裏有你和她這幾年偷晴的證據,如果你不去見她,她今天就将這些證據公布于衆!”

“她敢!”陸澤面色鐵青,猙獰道:“她敢亂來,我就弄死她!”

桑榆含笑望着他:“陸先生,你可千萬別小瞧戀愛中的女人,把她惹急了,她可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陸澤雙拳攥得咕咕作響:“夏桑桑,你還知道些什麽?”

桑榆淺笑:“還知道你和喬玉笙合謀害死了夏桑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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