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1.
我帶着舒雲亦回到神州地界。
沒能擁有一只可愛的毛絨絨，我覺得自己比失戀更失落。
一路上，舒雲亦都在努力安慰我。
沒關系的啦道長，不就是毛絨絨麽，到了中原我幫您找，布偶貓先來幾只，秋田犬您喜歡嗎？要說矯健勇猛一點的，西武林的豹貓不錯！北極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們南宗的氣候……
“別說了，這要看緣分的。”
我依然念念不忘悅皇神都北峰上那只小白熊。
舒雲亦很有眼色，便不再提起這件傷心事，開始向我打探道真的消息。
“聽聞道真有雙秀，皆是人中之龍……”
“哦？你說葛仙川跟抱樸子？”我嗤笑一聲：“實力一般長得還醜，都不知道怎麽選出來的，簡直影響道真形象。要吾說，即便按照選美大賽的标準來選，結果都比他們兩人靠譜。”
對我的回答，舒雲亦顯得有些意外，愣了片刻，仿佛get到什麽宇宙真理，緩緩點頭，語調沉肅：“是這個道理，這世道顏值本就與實力正相關……”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我猛一轉身抓住她的肩膀：“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能頓悟人間真相！”
“啊，是……是嗎？”
我湊到她耳邊低聲訴說流傳在先天界的終極秘密：“你知道嗎？修煉可以整容美顏。現在業內普遍默認，顏值不夠不能入世，不然會死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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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舒雲亦一臉呆滞。
我則繼續低聲透露：“所以你看哪家先天高人宅着不出門，跟天命沒半毛錢關系，他們就是忙着修煉美容，一直練到肉軀所能改善的顏值天花板才會入世。”
舒雲亦聲音微顫，似乎正在經歷三觀地震：“那……那些出現在武林道上顏值不高的先天高人……”
我露出了憐憫不忍的表情：“那原始顏值得有多磕碜吶？別嫌棄他們了，長得醜不是他們自己願意的。”
舒雲亦：“……”
2.
不得不說舒雲亦及時轉移話題确實讓我的郁悶情緒緩解不少。
我對這個姑娘越來越有相見恨晚的感覺，于是直接詢問：“雲亦，吾看你頗有悟性，有興趣拜吾為師嗎？”
舒雲亦兩眼爆發光芒：“真正可以嗎？”
“當然。雖然現在開始修煉起步有一絲絲晚，但以吾道真第一女修的實力，帶你出頭也并非不可能。只是……一旦入道便要淡泊紅塵，你是否願意？”
舒雲亦鄭重點頭：“實不相瞞，我自幼失親，如今商隊棄我而去，我對塵世也沒什麽牽挂了。”
——想她跟随商隊走南闖北、風餐露宿，但遇到風波，對方還是将她無情抛棄，說到底都是自己無足輕重，但擁有武力值就不同了，至少有自保之力。
我肅容道：“很好。但吾醜話說在前，吾之修煉方式與普通女修有所不同，你可要有吃苦的準備。”
舒雲亦見我這麽嚴肅，态度更加鄭重，毫不猶豫點頭：“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師尊你放心，我會努力修煉。”
……這就叫上師尊了？還挺會順着杆子爬。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再磨磨唧唧就讨人嫌了。
我沖她點點頭：“随吾回道真，吾要先對你做一個小測驗。”
我帶着新出爐的徒弟轉往道真方向，心說她還是太年輕，等測試之後她才會明白，什麽叫道真第一女修獨特的修煉方式。
3.
回到道真，我先傳授了舒雲亦最基礎的道門吐納方法，讓她适應峰中豐沛的靈氣——不适應問題可就大了，先天高人多半隐居深山老林，空氣清新靈氣旺盛，然而有些普通人進入之後會負氧離子過敏，下山之後還有醉氧反應。
待她有所适應，我就帶着她去參加道真季度例會。
等抱樸子和葛仙川叭叭完畢，我就帶她逐一認識目前道真顏值修為最高的幾名道者。
式洞機，央千澈，倦收天，原無鄉……可惜中道真那個月無缺失蹤很久，不然也可以帶着見一見。
我把舒雲亦往衆人面前一推：“這是吾新收的弟子，認一個面熟。”
“哈，你何時想通開始收弟子？不過終歸是一件好事。”
原無鄉跟我聊起來，我暗中向舒雲亦神識傳音：“盯着你覺得最好看的那一個，一直盯下去。”
舒雲亦懵了一下，直接看向倦收天，才看十秒就開始臉頰羞紅，默默移開視線。
原無鄉看不下去地扶額：“好友，你該不會打算用你那套教導她吧……”
“認吾為師，當然學吾這套。”我向舒雲亦招招手：“人都認過了，随吾回去吧。”
回到我的住處，我歪在藤椅上搖頭感慨：“你啊，差得遠啊。”
舒雲亦一頭霧水：“……請師尊賜教？”
“吾之修煉方式，一言以蔽之——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就是要摒棄對男色的追求，當你能夠做到與他們近距離相對三天三夜都沒任何感覺，你便踏上吾之道了。”
舒雲亦：“……”
……這都摒棄對男色的追求了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我從她的雙眼看出她的想法，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循循善誘：“男色誤人，不值一提。美男子又如何？男先天又怎樣？實話說，男先天小時候也不是做不出類似排成一排噓噓比賽誰噓得較遠這種事了嗎？”
舒雲亦震驚地瞪大了眼。
這是什麽驚天八卦，說得那麽真實你在哪裏看到的？！
不不不……我絕對沒有腦補XXX和XXX還有XXX排隊比噓噓！我沒有我沒有！
“難道你認為男人十歲之前跟哈士奇有什麽差別？這樣一想，美男子也好，男先天也罷，不都是從哈士奇進化而來？如何？這般推理，是不是感覺心如止水？”
……不，并沒有。
舒雲亦失語。
原來我師尊是個女神經病。
還有，我對苦境男先天的濾鏡好像要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