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敞心扉交融
敞心扉交融
“我不會認錯的，這就是聚星閣的徽章。”江清舟拿過徽章說，“這是聚星閣本閣的标志，而且是專屬于三階以上高層的。”
“三階高層…是什麽？”
臨序烨并不了解聚星閣內部的等級制度，畢竟聚星閣存在時間太長，本閣又隔千年才開一次，極少有人能摸清他們內部的情報。
江清舟解釋說：“聚星閣本閣一共分七階，一階是聚星閣閣主，往下分別是二階的兩位副閣主，三階的四位管理，這是他們內部管權的人。再往下的四五六七階，就是服務和保護聚星閣的人員了。”
臨序烨若有所思點頭，不禁問道：“話說，你怎麽對聚星閣內部的事那麽清楚？”
江清舟有些心虛：“咳…這個……”
“他時常去聚星閣麾下最大的交換閣鬧事，時間一長，本閣就注意到他，還向他發出了加入聚星閣的邀請。”秦天懷毫不留情揭江清舟的底，“然後他就加入了。”
臨序烨看向江清舟，道：“所以你背着星洲之域，入了聚星閣管理層？”
“哎呀，我哪有那個本事。”江清舟連連擺手，“就是挂個名而已，沒有實權，沒有實權。”
臨序烨一臉不信：“江清舟，你到底幾階？”
江清舟架不住他的質問，只好默默伸出四根手指。
“四階？四階是做什麽的？”臨序烨問。
江清舟搖頭：“不是四階，是四位管理之一的執法管理者，主要處理聚星閣內部違紀違規之事。不過聚星閣內部紀律森嚴，沒什麽人會犯錯，所以這個職位就相當于挂個名，沒什麽實際用處。”
“一旦用起來，除閣主以外的所有人執法管理者都有權力制裁。”秦天懷補充道。
臨序烨：“……”
都混到管理層了，還叫沒有實權？！
江清舟捂上秦天懷的嘴，低聲道：“哎呀你閉嘴，再說下去我老底都快給你兜完了！”
堵完秦天懷的嘴，江清舟又對臨序烨求情道：“大星君，看在我救援及時的份上，你可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域主。我也不想答應的，都怪對方開的條件太好，我一時沒忍住就……而且！我可以将功抵罪的！”
“哦？怎麽個将功抵罪法？”
“既然和聚星閣高層有關，那我就回去調查一番，說不定能找到線索呢。”
當初帶走簡玄風的是來自星洲之域的黑袍人，而今簡玄風卻被制成傀儡到了聚星閣麾下，這其中定有陰謀，說不定還和當年不盈尺失控一事有所關聯。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這趟聚星閣都是非去不可了。
“也好，你身份方便，入閣要輕松一些，先去摸個底吧。”臨序烨叮囑道，“切記一切小心。”
“好。”
“等等。”秦天懷拉住要走的江清舟，“聽說聚星閣閣主實力強悍，手段殘忍。安全起見，我與你一起去。”
“可是……”
臨序烨附和道：“一起也好，你行事魯莽，有天懷看着安全點。”
臨序烨都開口了，江清舟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交代好大體計劃後，兩人便一同往聚星閣的方向去了。
此後幾天，臨序烨明顯心不在焉。雖然嘴上說着想自私一次，可意外真到了跟前，他還是沒法放下身上的擔子獨自逍遙。
沈凝星能看出他在自己和責任之間的猶豫，即便臨序烨總會笑着來逗他，但沈凝星還是覺得自己是後來居上的那一個。如果沒有他，臨序烨肯定早就離開辦正事去了。
他不想臨序烨這麽為難，因此在假期幾天又拉着臨序烨去了一遍他帶自己去過的地方，度過了他這些年最快樂的一個假期。
然後在假期最後一天過了零點後，親口對臨序烨說：“你走吧。”
這天是他的18歲生日。
聞言，臨序烨将目光從夜空中收回，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凝星？”
沈凝星站在陽臺門口，手扶着門，輕聲道：“阿烨，你該回家了。”
臨序烨察覺到不對勁，但還是故作輕松道：“不是說了要陪你過完生日再走嗎？這還沒過呢，就急着趕我走？”
“你已經陪我過完了。”沈凝星強撐着笑容說，“以前都沒有人陪我守着過零點到生日，但是現在有了。阿烨，你已經陪我做完了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我的生日圓滿了。你是星洲之域的大星君，還有很多事等着你去處理，你該回去承擔你的責任了。”
臨序烨張了張口，沈凝星卻已經轉身關門，把自己和他隔絕開。
與其讓他陪自己過完一天留下美好又短暫的回憶，還不如不要開始，用聽起來無情果斷的話讓他走。他和臨序烨之間留的美好回憶已經夠多了，再多下去，他以後回味想念起來，心裏承受不住……
沈凝星靠在門上，不敢回頭也不敢動。他怕臨序烨還沒有走，自己一動就會被臨序烨看出來他的脆弱和不舍，那樣臨序烨肯定又走不了了。
這樣雖然他心裏會痛苦一點，可至少能讓臨序烨放心離開。
抱着這種想法，沈凝星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這麽久，他應該走了吧？
沈凝星動了動已經麻木冰冷的身體，然而剛一站直身體，他就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不等沈凝星回頭，他就又落進了那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臨序烨帶着笑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凝星，你是不是忘了，陽臺的門沒有鎖？”
沈凝星眼一酸，淚水差點奪眶而出。他極力壓制着自己，道：“當初真該聽季炀的，在陽臺安個鎖……”
“那也鎖不住我。”臨序烨指了指沈凝星心口，“我在這裏。”
“你…你怎麽沒走？”
“我舍不得你啊。”臨序烨逗他道，“域主現在還沒有消息來，生日又沒有過完，你卻那麽急着趕我走……我會很傷心的。”
臨序烨本意是想逗逗沈凝星讓他開心點，可怎料沈凝星聽了這話，聲音立馬哽咽起來：“對不起阿烨…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想……”
臨序烨沒想到沈凝星有這麽大反應，忙道：“別哭別哭，逗你玩的，怎麽還當真呢。”
他松開手想面對面抱着沈凝星，沈凝星卻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懷抱，胡亂擦了擦眼睛說：“沒哭……別瞎說。”
臨序烨無奈地笑了笑：“好好，你沒哭。不過你剛剛把我關在那麽久，我想哭了，得要抱一抱才能哄好的那種。”
沈凝星聽到此話，沒忍住笑出了聲。臨序烨趁着他笑，果斷上前把人抱到懷中。
沈凝星不知道，星君的視力不受黑暗環境影響，那些他自以為借着黑暗瞞過去的眼淚和傷心，其實都被臨序烨看到了眼裏。
這一刻臨序烨才意識到，沈凝星真正的心理比他展現的要脆弱很多很多。
若非靠着本源晶石感應，恐怕他也不能真正看透沈凝星的心。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卻把心思藏的這麽深……這得是受過多少苦，崩潰過多少次，才能藏的這麽深，面上裝的那麽好啊。
僅僅是想象，臨序烨就覺得這個過程痛苦不已。他不敢去想沈凝星究竟是怎麽熬過來的，也無法想象。
“凝星。”臨序烨輕聲喚道。
“嗯？”沈凝星擡頭看他，“怎麽了？”
“你受苦了。”
話音落，臨序烨的吻便落了下來。
他來的太晚，沒有陪沈凝星度過那段最難熬的日子。他不知該如何撫慰受過重創沈凝星的心，只能給他這個吻……以及他自己。
“不行。”沈凝星制止了臨序烨推的動作，“不要這裏。”
“那去屋裏？”
沈凝星沒有說話，而是微微點頭，算默認了。
臨序烨輕聲一笑，等沈凝星反應過來，已然被臨序烨帶到了屋裏。
他被臨序烨摁在床上，長發胡亂散着。這些天他都由着臨序烨，維持着長發白袍的模樣。
不過現在，後者沒了。
“別那麽緊張。”臨序烨啞聲笑道，“我還什麽都沒做呢。”
沈凝星看着他露出的結實臂膀，低嗔道：“未必，我看你馬上就要做什麽了。”
“嗯？那你想我做什麽呢？”臨序烨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說，“這樣嗎？”
“嗯！”
這一下太過突然，沈凝星完全沒有準備。
大概是附過身的緣故，臨序烨對沈凝星格外了解，知道動哪裏會讓他舒服。
待沈凝星緊繃的身體徹底放松下來，他才慢慢俯身，把自己送到了沈凝星面前。
“凝星。”沈凝星做着最後的确定，“可以嗎？”
沈凝星微微喘息，紅着臉斥道：“都已經開頭了，你還問什麽？”
“也是…我多此一舉了。”
他和沈凝星之間有那麽深的聯系，又怎麽可能感受不到沈凝星想要什麽、需要什麽。到頭來居然還要親口問他……簡直過分。
因此後面的一切，臨序烨都沒有再開口問過一句。
而他想知道的，沈凝星也會用行動告訴他。
只有一句話，臨序烨是開口說的。
那是後半夜，沈凝星剛被他折騰完，昏昏欲睡之際，臨序烨在他耳邊溫聲說的。
他說：“凝星，生日快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