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回家
第三十九章 回家
只是這屋子看上去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屋子雖然寬敞,可總共不過那麽幾件家具。
一桌一椅一櫃,桌上不過日記本、筆和臺燈,真要是說,也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
現下不能離開,閑着也是無事,駱翊鳴來來回回檢查地面和牆壁,并無異處。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或是停止了劇烈活動都緣故,他感覺周圍的溫度降低了,總感覺隐隐約約有風吹進來,可四下檢查卻是無果。
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時候,駱翊鳴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櫃子上,不知道那個檔案袋的繩子松散開了,垂下來的一條在空中輕輕晃動,好像是有風吹過。
駱翊鳴慢慢走進櫃子邊,仔細觀察着櫃子上檔案袋的擺放。
細看之下,這才發現,并不是每一個檔案袋的袋口都是被封好的,中間有一排的一個分散開的檔案袋口敞開着。
特別的是,這幾個檔案袋袋口敞開的程度并不一樣,有的只是解開了繩子,有的竟是全部敞開擺放。
駱翊鳴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按照檔案袋打開的順序,依次取出。
随着最後一個檔案袋被取走,櫃子後面發出來一陣陣咯啦咯啦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機關在運行。
駱翊鳴退後了一步。
櫃子随着響聲向兩邊打開,後面露出來的,赫然是鑲嵌在牆上的一個圓盤。
昏黃的燈光照在圓盤之上,這紋路,這顏色,駱翊鳴總覺得似曾相識,卻一下子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他輕輕把手放在圓盤上,一陣刺痛從指尖傳來,他忙拿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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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縷血色順着圓盤的紋路慢慢擴散開。
一道白光在駱翊鳴的腦海裏炸開。
昏黃的燈光,牆上的圓盤,會吸食人血的圓盤,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宛若剛剛經歷。
同樣是昏暗的燈光,牆上會吸食人血的圓盤,只不過他經歷時,還有程晨,有梁夏,還有店老板 空氣裏彌漫着潮濕陰冷的氣息。
有一瞬間,他好像感覺自己要回到了地下室,身後還有店老板的獰笑和不知道是誰的慘叫。
他猛的甩頭,把腦海裏的場景全部趕走,他再一次回到了現實。
駱翊鳴再度把手附上圓盤,指尖再度有血液被圓盤吞噬,待圓盤上的所有紋路都透出血色,他把手挪了開。
圓盤如印象裏那邊開始轉動,只是這次.,駱翊鳴只是推開一步,沒有了上次的驚慌。
待圓盤再次縮小後落下,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一次席卷而來,駱翊鳴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接住了它。
圓盤表面冰涼的溫度從指尖傳來,駱翊鳴不由得輕輕握着它,緊貼着自己胸口,不知怎的,一股悲傷忽然從心頭升起,心髒好像被人緊緊握了一下,抽搐的疼。
悲傷的情緒好像掌控了他的全部,他不由得蹲下身來,眼淚順着他的眼眶滑落,滴落在了圓盤上。
圓盤輕輕的震動,它好像感知到了駱翊鳴的情緒,震動發出了輕微的嗡鳴聲,好像也在同他一起啜泣。
不止過了多久,那種難以言說的悲傷才漸漸淡去,駱翊鳴扶着櫃子站了起來。
他這才注意到,原本鑲嵌着圓盤牆壁上,此時露出了一個向內延伸的通道,通道兩邊相隔不遠處,都亮着一盞燈,只是那光也是微弱的。
駱翊鳴順着通道往裏走,只是這通道一眼望去竟然也是看不到頭。
他往前走了幾步,身後又傳來了一陣咯啦咯啦都聲音,再回頭時,身後的櫃子已經合上了。
後路被封了,駱翊鳴只得順着通道往前走。
這條路很漫長,駱翊鳴在裏面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是後來駱翊鳴卻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只記得越往裏走,溫度越高,甚至連周圍的牆壁摸上去都是熱的。
空氣裏是高溫和潮濕,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記憶裏,只有手裏的那個圓盤是冷的,在他手裏散發着涼氣。
或者是,他最後能走出那個通道,只考的手裏的那個圓盤。
可是他最後是怎麽走出來的,他自己也記不清,那段記憶好像被人從他腦海裏拿走删除了。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自己家的床上。
是他自己的家,不是基地裏沒有窗戶的屋子,也不是明月樓裏殘破的房間。
駱翊鳴站起來,這種周圍都是他熟悉的環境,這确确實實是他的家,枕頭邊上還放着那個圓盤。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駱翊鳴有一種錯覺,他好似從未進過什麽明月樓,只不過是偶然的一個下午睡過了頭,做了一個噩夢。
只有那個圓盤,安安靜靜躺在他的旁邊,無聲的證明他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不是什麽所謂的噩夢。
可這一切都感覺是那麽的詭異,上一秒他不是還在那悶熱的通道裏往前走麽?怎麽下一秒自己就出現在了自己家裏的床上?
駱翊鳴擡頭揉了揉自己是太陽穴,腦子裏混亂的厲害。
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咚咚咚咚咚咚”很是急促,敲門之人好像是有什麽急事。
駱翊鳴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想了想,回身把手機和床上的圓盤全部藏到了衣櫃裏,這才走去門口開門。
萬萬沒想到的,站在門口的居然是程晨。
他滿頭大汗的站在那裏,臉上盡是焦急之色,手還保存着敲門的姿勢,看到門後站着的駱翊鳴,他愣了一下。
好似是不敢相信駱翊鳴正站着他面前,程晨輕輕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撫上了他的臉。
入手真是的觸感好像一下子喚醒了程晨,他猛的一把抱住駱翊鳴。
他抱的很緊,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甚至勒的駱翊鳴有些喘不過氣來。
駱翊鳴把門關上,周圍滿是程晨的氣息,讓他很是心安。
“對不起……”程晨的聲音染上了鼻音,他把頭埋在駱翊鳴的頸窩裏,熱氣噴灑在他的脖子上。
駱翊鳴伸手把他從自己懷裏拔出來,捧着他的臉,好像捧着什麽稀世珍寶。
“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知不知道,距離你近明月樓,已經過去了下半個月了!”程晨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把推開了駱翊鳴,擡腿往屋裏走,伸手摸着床上還有餘溫,不由得回頭瞪着駱翊鳴。
“我們所有人都在找你,而你倒好!在這裏睡大覺?”
駱翊鳴一臉懵的跟在他後面走進來,“半個月?我不是才進明月樓,我進去到我出現在我的床上,不過十幾個小時吧?”
這一下程晨也愣住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一時無人說話。
程晨是在思考着時間差,駱翊鳴卻是在看程晨,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打着黑色帶暗紋領帶,下身一條黑色西服褲熨燙的筆挺。
他輕輕舔了舔唇。
片刻,程晨想是想到了什麽,轉身往門口走,路過駱翊鳴是時候,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要去幹什麽?”他皺着眉,“這麽久不見我,怎麽見了我反而要走?”
不等他解釋,駱翊鳴一把人按在床上,擡手扯下他的領帶,不由分說的把他的手綁到了床頭。
程晨一驚,再掙紮的時候卻發現手腕的束縛已經掙脫不開了。
駱翊鳴一口要在他的脖子上,鈍痛從脖子上蔓延開了,他不由得悶哼一聲。
擡起頭的時候,程晨脖子上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
他皺着眉,抿着唇不說話。
他看着駱翊鳴用牙齒一顆一顆把他襯衫的扣子解開,伸手握住他的腰。
駱翊鳴的手很熱,灼燒着程晨的皮膚,他不自在的躲了躲。
“想不想我?”駱翊鳴的唇落在他的小腹上,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開來,他不由得繃緊了身子。
半天未能等到回複,駱翊鳴舔了舔唇,又是一口要在了他的腰上。
“唔!”腰間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經,程晨擡起腿就要踢他,卻被一把捂住了腳踝。
“你!”程晨氣惱他咬他,卻又掙紮不開,“你到底找了什麽魔了?轉性屬狗了?”
駱翊鳴牙齒輕輕用力,程晨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握着他腳踝的手輕輕用力,托起了他的腿,大腿上的牙印還是清清楚楚的,程晨眯着眼睛看着他,發誓等他能還手了一定要暴打駱翊鳴一頓。
身子被人反轉過去,程晨驚的手上不自覺的用了力,想要抓住什麽卻抓了個空,反是手腕上的領帶嘞出了一道紅印。
駱翊鳴伸手扶起他,緩解了手腕的壓迫感。
想要回頭,可下巴被人捏住,被迫微微擡起,後脖頸處被牙齒輕輕的咬着,身子不由得一抖。
“別動。”駱翊鳴略帶蠱惑的聲音貼着他的耳邊響起。
“你放手唔!”
…………
窗外的月亮靜靜的挂在天上,已是夏日,蟬挂在樹枝上,“知了知了”的叫個不停。
屋裏子彌漫着水汽和熱氣。
窗外的晚風吹進來,未被拉嚴的窗簾被輕輕的吹動,吹進屋子裏。
月光皎皎,月色正好,屋內的燈悄無聲息的關了,一切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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