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黑貓失憶

第九十九章 黑貓失憶

後面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薩木和喬都被關在一個很大的房間裏,每天三頓飯都有人來送,甚至還有水果。

只有門口站着的,幾個看管他們的黑衣人,才能讓他們看出自己其實是被軟禁的。

薩木有一次試圖出去,門口的還有人什麽也沒有說,直接從腰間掏出來了一把槍。

槍口垂向地面,黑衣人冷着臉看着站在門口的薩木,眼睛裏威脅的意思絲毫沒有遮掩。

薩木刷的一下臉就白了,直接愣在了原地,還是喬把他一把拉進了房間裏,關上了房門。

“他們……他們有槍?!”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喬輕輕攬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整個人攬在了自己的懷裏,有一下沒一下的順着他的後背。

“別害怕。”他的聲音很溫柔,在薩木的耳邊低語安慰。

薩木的身子漸漸放松下來,倚靠在喬的懷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裏只剩下喬的喃喃低語。

“哥哥,”薩木忽然開口了,聲音裏帶着濃濃的鼻音,“哥哥你說,如果我們在這個劇本裏死亡,我們會不會也變成那種……穢物,那種蟲子?”

說着,他撐着身子從喬的懷裏擡起頭來,四目相對,他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迷茫和無措。

“別怕,”喬摸着他的頭,眼底的溫柔濃的好像能滴出水來,“有哥哥陪着你呢,不怕。”

溫熱的大手落在薩木的臉上,他想小貓一樣,輕輕蹭了蹭他的手。

“哥哥……”他輕聲喚道。

喬輕笑了一聲,柔聲答道:“我在呢。”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他們兩個,就在這個房間裏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時間久到,薩木就快要記不清,他們将近在這裏,帶了多久了。

某一天的早上,兩個人被巨大的敲門聲吵醒。

“收拾一下,二十分鐘後有人來接你們,老大要見你們!聽清楚沒有!”門外的人語氣很惡劣,薩木有一種錯覺,就好像下一秒,那個人就要把門踹開,沖進來一樣。

薩木看了眼表,才早上六點。

說是二十分鐘就二十分鐘,沒有一分鐘的偏差,就在分鐘指到六點二十分的時候,門,被再一次的敲響了,聲音甚至比上一次更加急促。

薩木皺着眉開了門,門外站着的,是四五個黑衣人,他們不由分說就把二人,分別帶上了兩輛車,一上車,還沒等車門關上,就有一個黑衣人,拿着一個黑布袋子往薩木的頭上套。

“你們幹什麽!”薩木驚恐的不停喊叫踢打着,卻被另一個黑衣人抓住了手腳。

“老實點!”

“啧。”坐在副駕駛的人好像不耐煩一般,拍了拍座椅靠背。

“是。”身邊的黑衣人應道,就在薩木還沒有搞清楚他到底是在答應什麽的時候,黑衣人一把捏住他的臉頰,強迫他張開嘴,一個帶着帶子的塑料球被強塞進了他的嘴裏。

帶子在他的腦後系住,塑料球有一些大,撐着他的牙齒,不得不張大了嘴,喊叫聲被堵在了口腔裏。

身後的黑衣人順利的把黑布袋子套在了他的頭上。

視線被剝奪後,薩木感覺他們把自己的手腳都用繩子捆的死死的。

車子開動了,薩木一開始還試圖記住行駛的路線,但是車子無規則的左轉右轉,很快他就分不清到底是在往什麽方向走了。

薩木帶着頭套,有些悶,只得微微仰着頭,大口的呼吸着。

隐約間,他好像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氣,但是他并沒有在意,還是大口的呼吸着。

沒過多長時間,他忽然感覺頭暈暈的,渾身都軟了下來,沒有力氣,随即,整個人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身旁坐着的黑衣人,發現薩木渾身的肌肉已經放松了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

“藥已經發揮作用了。”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

車子在城市裏轉了好幾圈,最終開到了XX醫院門口。

在醫院的後門停下,黑衣人把薩木頭上的黑布袋子取下來,一面一個把人架起,帶到了醫院裏。

薩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長時間,只是在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間病房裏。

旁邊的一張病床上,躺着喬,此時此刻,他正安靜的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好像陷入沉睡一般。

“哥哥!”薩木有些激動翻身下床,腳下卻是一滑,整個人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手不知道碰到了桌子上的什麽東西,那個東西摔到地上,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房門被人猛的打開了,一個護士急匆匆沖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見他躺在地上,旁邊還有散落一地的碎裂的玻璃杯。

呼市皺了皺眉,連拖帶抱的把薩木弄回了病床上。

“你剛醒,身體虛弱,還不能下地走動。”護士一邊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邊叮囑他道。

薩木有些茫然的看着她收拾。

直到護士手腳麻利的把碎片收拾幹淨,準備出病房門的時候,薩木這才回過神來,忙開口叫住她。

“護士姐姐,”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我想問一下,隔壁床這個病人的情況怎麽樣?”

護士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了一下,她走回床邊,給薩木倒了一杯水。

水杯拿在手裏,熱的溫度從掌心蔓延開來,薩木看着護士的眼神裏滿是擔憂。

“他呀,”護士輕輕把暖水壺放在桌子上,“其實沒有什麽大事,就是藥物過敏,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加入了昏迷,經過搶救以後,目前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你不用擔心。”

薩木看着躺在旁邊病床上眼睛緊閉的人兒,輕輕嘆了口氣。

“你知道送我們來的是什麽人嗎?”對于這個問題,他其實不報有什麽太大的希望,他覺得,既然那個人有辦法把他們送起來,就要肯定有辦法,編一個什麽理由讓護士相信。

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哦,你問送你們來的人呀。”護士的臉上忽然泛起了笑意,“是一個長得挺高挺帥的男人,只是身上還帶着傷,我想幫他處理一下,他也不肯,把你們送來,之後匆匆忙忙就走了。”

薩木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得到的回答是這樣的。

“他沒有告訴你們他叫什麽,或者說……他沒有什麽東西要給我們的?”薩木皺着眉頭,滿心都是疑惑。

“你不提醒我,我忘了。”護士猛的一拍腦門,“他确實是給我留了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們。”

護士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封信,塞到薩木的手裏。

“這是他臨走的時候,給你們留下的,托我轉交給你們,還讓我給你們帶一句話。”

“什麽話?”薩木接過那封信也不着急看,眼睛緊緊的盯着護士的表情,他在确定,這個護士有沒有說謊。

護士撓了撓頭,“他讓我跟你們說:如果你們醒了,那就代表我已經離開了,這封信裏的內容,會為你們解答所有的事情,我知道,你們不屬于這裏。”

她說完這句話,如釋重負一般的松一口氣,不等薩木問其他問題,她就開口說道。

“行了,你們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去工作了。”

說罷,她拎起了袋,裝着碎玻璃的帶子,匆匆忙忙的就開了門,走了出去。

病房門被輕輕的關上,病房內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薩木……”就在薩木還在盯着手裏的那封信,發呆的時候,喬微弱聲音從隔壁病床上響起。

“哥哥!”薩木好像一下子回了魂,一臉興奮的轉過頭去。

喬帶着病态的蒼白的臉,映入他的眼簾。

“哥哥你醒了!你有沒有哪裏?有沒有那裏難受?有沒有那裏疼?需不需要我叫醫生?”一連串的問題從他嘴中蹦出。

喬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只是昏迷了一段時間,沒有什麽大事兒?,你怎麽忽然變得問題這麽多?”

“那個護士說你是藥物過敏,都進搶救室了!”薩木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都進搶救室了,你還跟我說,沒有什麽大事兒?!”

“我什麽時候進搶救室了啊,”喬笑了一下,“那護士騙你的,你也信?你不是都跟我一起經歷的嗎?那些都是應付他們醫護人員的說法。”

這一下,薩木徹底的楞住了,他擡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一臉茫然的看着喬。

喬見薩木這個反應,也是有些愣住了,猶豫了一下,試探着問道:“昨天發生的事,你不記得了?”

薩木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只記得早上有兩個黑衣人,把咱們分別帶到兩輛車上,然後那個車開了很長的時間,我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香味,然後我就就昏迷了,醒來的時候就是剛剛躺在病床上。”

薩木皺着眉頭,用力的回想着,忽然,頭部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他捂着頭,蜷縮在床上,額角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薩木!”喬驚呼了一聲,折掉了手上輸液的針,甚至連鞋都顧不得穿,三步并做兩步跑到隔壁床,把蜷縮在床上的薩木摟入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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