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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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艾洛家全家上下一起送赫莉亞娜去學校,連在外旅游的外公外婆也提前一天回來了。

在倫敦國王十字車站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上,艾洛家遇見了韋斯萊一家,每個要入學的孩子都推着行李車,車上堆滿了箱子,箱子上放着貓頭鷹籠子。

弗雷德和喬治安慰眼睛通紅的金妮:“不要哭,金妮,我們會給你寄一個霍格沃茨的馬桶圈的。”

韋斯萊夫人親切地和赫莉亞娜打招呼:“我可愛的小莉娜,就要上學了開心嗎?”

不等赫莉亞娜回答,韋斯萊夫人就仿佛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一樣,突然轉頭向孿生兄弟之一吼道:“弗雷德,你要是再給羅恩塞一些稀奇古怪的糖,我就揪下你的耳朵!”

站在一旁的紅頭發男孩委屈道:“媽媽,我是弗雷德,那是喬治。”

“哦,對不起,你們長得太像了”韋斯萊夫人嘆氣。

紅頭發孿生兄弟一臉委屈地推着行李車,跟在查理.韋斯萊和珀西.韋斯萊身後,突然表情一變:“媽媽,其實你沒說錯,我是弗雷德。”

說完一陣風一樣沖進九又四分之三站臺。

“我才是喬治,赫莉亞娜,快一些!”喬治推着行李車緊跟在弗雷德後面。

赫莉亞娜無語地搖搖頭,眼睛一閉,沖進了石頭壘成的站臺,身後韋斯萊夫人跟媽媽的對話聲漸漸變小——“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只有一個女兒,如果可以的話,真恨不得把他們兄弟塞回去……”

耳邊傳來站臺上人來人往嘈雜喧嚣聲,赫莉亞娜睜開眼睛,心髒在胸腔興奮地砰砰跳,這是她第一次獨自離家遠行,紅色蒸汽火車停在軌道上,人們幾乎穿着一模一樣的黑色巫師長袍,火車“嗚嗚”的噴着氣,催促孩子們動作快些。

“赫莉亞娜,快過來!”

喬治從火車窗戶探出頭向她招手,查理去找魁地奇隊的朋友了,他們車廂剛好空出一個位子,赫莉亞娜推着行李穿過擁擠的人群向他們走去。

“行李放到行李櫃”珀西說,“下車後會有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把行李送到宿舍,新生入學都要坐船渡湖,下車後獵場看守海格會來接你們,到時候你們跟着他走就行了,聽從指揮不要掉隊……”

他自從上車後嘴就沒停過,一直在巴拉巴拉。

赫莉亞娜連連點頭,雙子也難得聽完一次哥哥的話,珀西雖然循規蹈矩,看上去很無趣,但着實是個仔細認真的人。

她坐好後推開窗子,向家人揮手道別,稚鳥離巢,一點舍不得都沒有,懷揣着興奮和迷茫,奮力張開翅膀,向一望無垠的藍天飛去。

“喬雷德,弗治,你們在學校最好乖一點!查理,珀西,看好他們——”韋斯萊夫人的話被列車轟鳴聲壓過

霍格沃茨特快“況且況且”開起來,兩邊被紅葉黃草染上秋意的山丘不斷後退,車上全是學生興奮的叽叽喳喳聲,如果是去霍格沃茨這樣的學校上學,開學也不會變成令人讨厭的事。

“泡泡糖、多味豆、巧克力蛙、甘草魔杖、坩埚蛋糕……”賣零食的女士推着零食車在列車走廊從一頭走到另一頭。

赫莉亞娜興致勃勃:“我要嘗嘗列車上的零食,你們有想要吃的嗎?我請你們”她從兜裏掏出一把錢來,“來之前我外公給我的”

“哇哦!”雙子歡呼一聲“那就各來一樣!”

“我也是這麽想的”赫莉亞娜說笑道,“聽說有人吃多味豆吃出過鼻屎味。”

她攔住零食車,把車上所有零食每樣都買了點,“不知道我會吃到什麽味道。”

他們三個一起撕開多味豆的包裝。

“幹杯!”三人用包裝袋碰了碰,一起視死如歸吃進嘴裏。

“哕”弗雷德吐了出來,“太奇怪了,是廁所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他的嘴裏飄出刺激性的薰衣草味

“咳”喬治咳的臉通紅,“我的是混合辣椒芥末的鼻屎味”

“你的呢?”雙子一起問道,連珀西也好奇的看過來。

赫莉亞娜正呲牙咧嘴五官亂飛:“是苦的,又苦又酸。”

苦得舌根發麻,在她就要吐出來時,一股帶着草藥味的薄荷清甜突然沖開酸苦的糖衣在口腔洇開。

“又變甜了!”赫莉亞娜咂了咂嘴驚訝道,“太神奇了,越來越甜!”

夜幕漸臨,在特快列車沖過隧道後,不久就抵達終點霍格莫德站,所有新生穿好小巫師長袍下車,珀西還在後面不放心地喊:“記着要跟緊海格,把你們那好奇心收一收。”

“我敢保證,珀西本來想說‘該死的好奇心’的”弗雷德說。

霍格莫德站臺上每隔幾英尺就擺着一個紅色的休息長椅,中間是裝飾用的鮮花,列車最前面的紅色長椅旁站着一個巨高無比的人。

赫莉亞娜感覺那人足有兩個她還要高,站在那如同一座山丘,聲如洪鐘:“所有一年級新生到這裏來。

“梅林啊,他跟戈德裏克山差不多高!”弗雷德誇張道。

“他平時把生長藥當飯吃嗎?”喬治說。

這位應該就是珀西說的海格,赫莉亞娜想,他的頭發和胡子亂糟糟的,像是一團雜草,兩條腿跟兩個大垃圾桶一樣,珀西不在,她一左一右拉着雙子不叫他們亂跑,三人一起在海格面前排隊。

天空逐漸挂上星星,海格提着燈帶小巫師們走到湖邊,湖畔停泊着十來只葉子一樣的船,船頭挂着一只燈,像是螢火蟲一樣照亮前路,湖面被月亮和星光點亮,波光粼粼,幾只船燈也混在星光之中。

“四人一船”海格說,“排好隊小心上船。”

他坐在最前面的一艘小船上,搖搖晃晃的在前面為新生引路,小巫師們現在走的路線,是當年四位霍格沃茨創始人,戈德裏克.格蘭芬多、薩拉查.斯萊特林、羅伊納.拉文克勞和赫爾加.赫奇帕奇發現霍格沃茨城堡時走的路線。

月色如水,湖面一片寂靜,海格向新生科普坐船儀式的意義,船只在蘆葦和水草中穿行,一座恢宏巍峨的城堡離他們越來越近,簌簌的議論聲戛然而止,都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

高聳的尖頂要劃破夜幕般直指天空,塔頂大鐘的指針遵從時間規律千百年來不間斷走動,城堡基座的大理石經過無數風吹日曬依舊堅固,只有歲月在它身上留下淺淺的紋路,暈黃的光從城堡的窗戶透出來,給這座巋然不動的建築注入勃勃生機。

霍格沃茨仿佛是父與母的結合體,是如此威嚴地對待磨難和規律,又是如此溫柔地親吻每個孩子的發頂。

穿過覆蓋着常春藤的陡峭山崖,從一條漆黑的隧道走到一片碎石和鵝卵石的地面,孩子們提着燈跟海格一起走啊走,終于抵達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海格用砂鍋大的拳頭敲了三下門,大門徐徐打開。

門廳石牆上全是燃燒的火把,天花板高得看不到頂,大門兩側各有一座盔甲勇士,右手邊的禮堂門口處,放置着四個巨大的沙漏,裏面分別是碎的紅寶石、藍寶石、綠寶石和鑽石,沙漏後面是一段豪華寬闊的大理石樓梯。

“歡迎來到霍格沃茨!”在門廳裏一側迎接新生的是格蘭芬多院長麥格教授,她穿着墨綠色天鵝絨的巫師長袍,戴着巫師尖頂帽,看上去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婦人,背向雕刻着花紋的金色大門,讓新生排成兩列後,道,“跟我來。”

金色大門應聲而開,一個早有耳聞卻不得一見的神奇世界,如畫卷般鋪陳展現在赫莉亞娜眼前。

軒昂的禮堂燈火輝煌,穹頂施了魔法,是如煙如霧的夜幕,連星子都真實的閃耀,成千上萬只白色蠟燭懸在半空,四張長桌從左至右分別坐滿了斯萊特林、拉文克勞、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學生,他們齊齊轉頭看向中間走來的新生。

随着麥格教授腳步的停止,這列隊伍停了下來。

“看,那就是分院帽。”弗雷德小聲對赫莉亞娜說。

“據說是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帽子。”喬治小聲說道。

赫莉亞娜向前看去,一只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巫師尖頂帽在一張三條腿的凳子上,它唱着一首奇奇怪怪的歌:“你們也許覺得我不夠漂亮,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赫莉亞娜看向分院帽後面的長桌,那裏坐的是霍格沃茨的所有老師,她仔細看去,像參觀著名景點一樣細細打量每一個人,這些教授每一位都是魔法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正中的白胡子一看就知道是霍格沃茨校長,如今世上最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他的旁邊坐着一位小個子教授,那一定是弗立維教授,赫莉亞娜肯定,在家時媽媽常常提起這位教授,語氣包含尊敬。

弗立維教授旁邊坐着一位從頭至尾裹着黑袍子的男人,扣子一路扣到頂,從領口露出一線裏面襯衫的白色,半長的黑發看上去略油,鷹鈎鼻顯得這人怎麽看怎麽陰沉,黑色的眼睛透露出不耐煩,顯然沒有心思友善地歡迎新生。

他的眉心總是皺起,嘴角緊抿,仿佛下一秒就要說出什麽令人招架不住的話。

這是斯內普教授吧?傳說中的魔藥大師,比爾、查理和珀西跟他們說過學校裏的幾位教授,對這位魔藥大師頗有微詞,不……準确來說是惡語相加。

在他們口中,這位先生簡直就是針對格蘭芬多挑刺機器,偏心斯萊特林的邪惡巫師,是世上最可惡、最讨厭、最惡心的人。

連一項遵紀守法,尊重權威的珀西都對這位魔藥教授說不出好話,這讓赫莉亞娜極度好奇這位先生。

比爾說他和馬爾福家一樣,曾經是食死徒,食死徒為什麽能得到鄧布利多的允許來霍格沃茨做教授?

赫莉亞娜思忖,雖然這位教授頭發油了點,看上去不好接近了點,不過相貌……真有特色,說好聽點,充滿歲月賦予的故事感,說不好聽點,就是陰晴不定,連臉上的紋路都有一種刻薄的味道,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他沉默不語坐在那裏,如同一本從沒被人打開的黑色大部頭書,顯得高深莫測。

斯內普感覺有人好像在看他,這不奇怪,新生好奇教授是常有的事,但沒有學生不懼怕他這個陰沉的、嚴厲的、像只黑蝙蝠的教授,這些蠢蛋看見他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哪怕在他的課上回答問題都不敢一直看着他,至今為止他還沒有被這麽盯着看過。

斯內普循着那縷專注的視線看去,是一個黑色卷發、蜂蜜琥珀色眼睛的小姑娘,為什麽一直盯着他,他瞪了她一眼。

哎呀,被發現了,赫莉亞娜心道,算了算了,幹脆光明正大的看吧,她迎着斯內普深色眼睛無畏地繼續打量,看夠了才把視線挪到其他教授身上。

“赫莉亞娜.艾洛。”

直到麥格教授拿起名單叫到她的名字,她才回過神來,艾洛,Aurora,她的姓氏是A開頭,所以她是第一個被叫去分院的學生。

赫莉亞娜小步上前,坐在分院的椅子上,格蘭芬多坐席前面的查理和珀西他們倆對着她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

分院帽輕輕落在她的腦袋上

“有些複雜”分院帽說,“很勇敢的小姑娘,去格蘭芬多很合适,也很聰明很有創造力,拉文克勞同樣适合你,心中有野心也有小計謀,符合斯萊特林的要求,不過沒那麽執着,也不要求結果,不莽撞,更不關心周圍說什麽,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這很難得,天生的赫奇帕奇。”

它大聲宣布:“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長桌響起掌聲,赫莉亞娜開心地向未來七年的學院跑去。

不出意料,韋斯萊雙子去了格蘭芬多,走向格蘭芬多長桌時他倆還向赫莉亞娜做鬼臉。

赫奇帕奇後面又來了四個女生和八個男生,總共十三人分到了赫奇帕奇,長桌前列坐滿新生。

赫莉亞娜對面坐下一位棕頭發灰眼睛的男生,他腼腆又友好地向赫莉亞娜打招呼:“你好,我叫塞德裏克.迪戈裏。”

“你好,赫莉亞娜.艾洛”她友好笑道。

幾個新生互相打過招呼,分院結束,格蘭芬多總共進了十個人,拉文克勞來了十一個新生,斯萊特林的新生也有十個人。

鄧布利多站起來揮了幾下魔杖,金色的文字在空中浮現,他說這是霍格沃茨的校歌,用自己喜歡的曲調唱就可以了,他用魔杖充當樂曲指揮棒,一臉開心。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請教給我們知識……”層次不齊五花八門的聲調響徹禮堂。

赫莉亞娜用她之前聽過的一首麻瓜界愛情歌曲調唱完校歌,隐約聽到弗雷德和喬治用麻瓜界的一首rap唱校歌,她現在不僅臉色別扭,嘴角都抽搐了。

在鄧布利多說“宴會開始”的瞬間,所有長桌上空白的細瓷盤子和金邊玻璃杯裏全部填滿了食物,香噴噴烤得流油的雞腿,外焦裏酥的面包,淋滿奶油果醬的甜甜圈,還有杯子裏特別的南瓜汁。

赫莉亞娜假裝矜持地每樣嘗了點,生南瓜聞起來有點像西瓜,榨成汁卻沒有西瓜那麽清甜,很特別,相較于美味,她更喜歡特別的味道,不過南瓜汁有些稠,不夠解渴。

“其實我們還可以點餐,像這樣。”坐在赫莉亞娜斜對面,有着泡泡糖般粉色頭發的高年級女生道,她用勺子在盤子上面敲了敲,“康沃爾餡餅”。

盤子上很快出現了一只烤得焦黃的,冒着牛肉、馬鈴薯和洋蔥混合香氣的餡餅。

“我是五年級的唐克斯,學會了嗎艾洛小姐?”

“謝謝你,唐克斯小姐,杯子裏的東西也可以換嗎?”赫莉亞娜問道。

“當然,大廳底下就是廚房,所有家養小精靈時刻準備為我們服務”她笑道,“你也不喜歡南瓜汁嗎?”她在用勺子敲了敲杯壁,“橘子汁”。

盛着姜黃色的液體的玻璃杯瞬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盛着橙色橘子汁的金邊玻璃杯。

赫莉亞娜學她的樣子,用勺子敲杯壁:“白開水”,過了大概五六秒,她面前的南瓜汁才被透明溫暖的白開水代替。

“白開水?真奇怪。”唐克斯說,“難怪過了這麽久,下面的家養小精靈剛才肯定急得要撞牆,我從沒見過有人喝白開水,這真的是熱的、沒有任何味道的水嗎?”

她探脖子看。

“是的,就是熱的、沒有味道的、普通的水”赫莉亞娜淡定不已,她已經習慣了當她喝熱水時周圍奇怪的目光。

“這沒什麽,或許你的祖上有東方血統?”唐克斯對面的一位金發女生說,“我聽說東方人都喝熱水,你好,我叫娜塔莉.特納,赫奇帕奇五年級級長。”

“你好特納小姐,你說的沒錯,我外婆的媽媽就是東方人,所以我們家養成了喝熱水的習慣。”赫莉亞娜說。

宴會結束,娜塔莉.特納領着新生前往休息室:“我們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在地下一層廚房邊。”

她帶着一群小巫師從門廳右側走下樓梯,四周牆壁挂滿了會動的畫像,樓梯靈活轉動。赫莉亞娜擡頭看,高大古老的城堡裏,樓梯交錯間,穿黑色巫師袍的學生們像螞蟻一樣人頭攢動,沿着樓梯前往他們的宿舍,未來七年每晚都會待的地方。

不斷轉動變化的樓梯上傳來驚呼,所有小巫師都興奮極了,突然弗雷德和喬治兩個紅腦袋從他們的哥哥兼級長——查理帶領的隊伍中探出來,給她兩張大大的笑臉,赫莉亞娜不由一笑,向他們揮手。

“這只小獾,再不跟緊你就要掉隊了。”旁邊油畫中在農田裏撿麥穗的女人擡起身說道,赫莉亞娜趕忙謝過她,小跑跟上前面的隊伍。

廚房走廊右手邊,石槽上堆滿了大木桶,特納小姐道:“你們要看清楚我們如何進入公共休息室。”

她富有節奏地敲了敲第二排中間第二個木桶的底部,木桶打開,露出可以供人行走的門來。

“這是赫爾加.赫奇帕奇的旋律,如果敲錯了,不僅門不會打開,旁邊的桶還會澆你一身醋。”特納小姐提醒,“現在跟我進來吧。”

通過一段上坡的泥土路,進入一個低矮的房間,這就是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這裏全是姜黃色、鵝黃色、蜂蜜色的木制或銅制家具,都擦的亮亮的,裝飾都是像蜜蜂一樣的黃黑色,壁爐上和圓形窗戶旁放着豐富的綠色植物和花卉。

天花板上也懸挂着銅底花盆,綠色的藤蔓從花盆伸出枝丫,從下面經過時,這些藤蔓會輕梳人的頭發,柔軟的沙發在木頭壁爐旁,烘的暖融融的。

壁爐上面巨幅挂畫中,赫爾加.赫奇帕奇笑着手持雙耳金杯,向學生敬酒,一切都如此溫暖、明亮、富有自然生機。

“男生宿舍在左邊,女生宿舍在右邊。”特納小姐說,“現在回去休息吧,你們明天早上第一節 課可是魔藥課,想必有些人入學前就已經聽說過斯內普教授了,所以一定要打起精神來,我們不求加分,但求不扣,記住了嗎?”

宿舍門是一扇像木桶底部那樣的圓形木門,赫莉亞娜打開門,房間呈五邊形,每一邊靠圓形窗戶處放着一張舒适的木制四柱床,床上挂着暖黃色的帳子和拼花布棉被,床邊是棕褐色木頭桌子,窗臺上也擺着綠色的植物,枝蔓垂下來,牆上是發暖光的銅制燈具。

赫莉亞娜的舍友分別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安達茜娅.瓊森,混血巫師家庭出身的貝蒂.伯德,純血巫師家庭出身的羅拉.艾博和克裏斯汀.麥克米蘭。

“我當時收到霍格沃茨的來信吓了一大跳呢,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巫師、有魔法,我爸爸媽媽就更不用說了,他們……”

安達茜娅是個開朗的姑娘,躺在床上和室友聊起天來。

赫莉亞娜走進宿舍的盥洗室,圓形木門在她的和安達茜娅的床鋪之間,盥洗室也是圓形的,用木頭隔開五個淋浴間,淋浴間裏都有木桶用來泡澡,對面牆上是五個銅制水龍頭和木盆樣式的洗手臺,洗手臺上挂着圓鏡子。

“咚咚——”有人敲門。

克裏斯汀打開門一看,正是女級長特納小姐,她溫柔地笑道:“今天恐怕是你們第一次離開家人,和同學一起住吧?如果覺得害怕,或有什麽不習慣可以告訴我,我的寝室就在那裏”她指了指方向,“晚安姑娘們,早點睡覺”

五個小姑娘紛紛點頭,送走特納小姐。

赫奇帕奇的一切都是圓滾滾暖融融沒有棱角的,赫莉亞娜感嘆,真好,它不像格蘭芬多那樣熱情似火,不像拉文克勞那樣沉着冷靜,不像斯萊特林那樣冷酷漠然,它永遠溫暖真誠,她敢說任何人來到赫奇帕奇,都會有種來到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所在的感覺。

赫莉亞娜踮起腳看向圓形窗子外,窗戶與地面齊平,她看見毛茸茸的小草和蒲公英在月色中搖晃,一只只白色小傘随晚風飄向遠方,遠方星星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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