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006
006
蘇琴心跳猛快:“哪裏不一樣?”看出來了?
“比以前厲害了,不過你父親是曾遠,會畫符不稀奇,總之,就感覺不一樣,大概是比以前溫和些。”林大師才發現她素顏,還穿着睡衣。
原主是個精致的女子,只要見人,從來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今天她素面朝天,外加居家運動服,此刻還不自覺地把腳蜷在沙發上。
但是她就喜歡啊,初來匝道,她已經盡量沒北京癱了。
蘇琴盤腿坐直:“不是變了,因為想通了。”
林大師好奇:“想通了什麽?快說說,想通了什麽就會畫符?”
蘇琴笑:“林大師你真逗,當然是想通我以前為什麽要和錢過不去?”
林大師疑惑地看言律:“小律耍賴不給錢你?”
“少說廢話。”言律不滿,丢給他一個犀利的眼神。
“林大師說的也不算廢話,這次一共用了二十張驅鬼符和十七張聚陰符,按照大師剛才的估算,保守估計40w,算你提供的紙筆一半,還欠我20w。”
言律雙眸深邃不明,一絲驚訝轉瞬而逝。
“符效果如何?”言律問的是林大師。
林大師恢複高人風姿,摸摸沒有胡子的下巴:“若是有高級聚陰符,每月初使用,效果會比之前的方法好。”
言律示意他繼續說。
“初級聚陰符不穩定,以你目前的狀态,需要隔日使用,且使用時最好有施符之人在旁邊,符自爆後再補上。”林大師縮縮腦袋,偷偷沖她一笑。
言律若有所思。
蘇琴腦中問666.
“賣走的符算不算我的功德?”
[賣出去符就是潑出去的水,不算。]
[送出去的算。]
你大爺的!
“希望下一次能見到高級聚陰符,到時候也會按市面價格給你。”
“不不不,符不要錢,我開玩笑的。”
“言總,我呢,從小天賦異禀,到現在才學會畫符,是因為積累的善事不夠多,這麽多年才會達到初級,要達到高級,必須更加行善。”蘇琴心在滴血。
言律皺眉反問:“你确定?”
明明眼神裏寫滿不願意。
“千真萬确。”蘇琴內心簡直在咆哮:她為什麽要和錢過不去啊!
言律摁下手機錄音,播放她剛才說的話:“期待你的善舉。”
同時喊李沐進來:“每月彙給曾遠的費用從這個月停止,另外送她回去。”
李沐點頭出去安排。
蘇琴如同打了霜的茄子,有氣無力地跟李沐離開。
言律看了眼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扭頭問林大師。
“沒問題?”肯定的質疑口氣。
“哎呀,還能是什麽問題,符當然是真的。”
“想想門派基地,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
“我說我都說。”林大師表情十分豐富,要是蘇琴看到,一定不會覺得他有玄門氣質。
“她體內沒有靈力,畫符是需要靈力的,符的等級越高,需要的靈力越多。”
言律眉眼發冷,示意他繼續說。
林大師納悶:“她剛才畫的符是真的,雖然很不準定易自爆,但對你是有效果的,可她又沒有靈力……總之,比較矛盾。”
“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現在這個女人變得有點奇怪。
林大師點頭:“有什麽情況随時聯系,等師祖出關後,讓他瞧瞧,也許能看出不同。”
“驅鬼人門派的功法很奇怪,也許曾遠有得到驅鬼人的傳承……”
“你覺得賣女求榮的人,會願意教她?”言律不屑。
林大師認同:“你說的也對,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能夠畫出聚陰符的人,除了有天賦,還需要心性純粹,”
那女人單純,心性好?
簡直可笑!
“以後沒有美女投懷送抱,有沒有一點點的失落啊?”林大師陡然話鋒一轉,擠眉弄眼。
“滾!”
“小心發病,沒聽到小美女說要平靜嘛?”
“火氣這麽大,這張聚陰符留個你。”林大師笑呵呵地拿着驅鬼符走了。
言律拿起聚陰氣符,若有所思。
明明一臉愛錢的樣子,卻不要錢。
這女人是打算以進為退,勾引他?
做作。
學校宿主有門禁,原主為了方便,在言律小區附近租了一間公寓,每月房租三千。
原主和外婆住的老宅還在,蘇琴打算搬回去租,省錢。
啊啊啊啊,想想丢掉的20w,還有往後的免費符,心痛地抱住自己。
蘇琴走後,後面一直有人跟着。
“言總,蘇小姐退了租的公寓,回了老宅。”
言律愣了幾秒,這個女人又想折騰什麽。
“繼續盯着。”
“是。”
原主的衣服鞋子的風格是女神路線的,她自己是運動休閑風,雖然以後應該穿不到,但本着已經用了你的身體,你的東西也要替你好好保管。
她收拾好行李,約了房東退了公寓房。
老宅在市中心古街景區裏,是個破舊的青磚房,兩間房帶個院子,還有個小門面。
房內家具齊全,多年沒住人,屋內只有薄薄的一層灰,蜘蛛之類的壓根沒有,且絲毫沒有異味。
蘇琴心緊了起來,該不會失蹤的外婆回來了?
她放下行李,屋子裏裏外外找了一遍,連院子裏的井也拿手電筒照了又照,愣是啥也沒有。
屋內全部都是古色古香的紅木家具,主卧裏放的是架子床,梳妝臺和衣櫃,樣樣具有。
這件屋子雖然有古怪,但她自從進來後,感覺很親切,且很舒服,蘇琴心很大的開始收拾起來。
門口古街上買了個窗幔挂上去,家裏簡單的打掃一遍,又去超市買了些日用品和食材,來來回回一轉眼就到晚上了。
她特意去買了符紙和朱丹,但沒有着急畫符。
前世師兄們畫符需靈力,每日畫的符能力有限,類推到這裏,估摸着也一樣。
她一個剛會的菜鳥,不能表現太跳脫。
萬一被視為妖怪,抓起來研究,她到時候就真的回去無望了。
她簡單做了兩菜一湯,吃完洗澡準備早上床補覺。
一向認床的她,倒頭就睡,半夜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起來,門面裏亮着燈。
“砰砰砰”有人在敲門。
她睡前明明關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