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要妄自菲薄
不要妄自菲薄
周明恍惚上樓，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我要失業了。
路過江粜房間，看到陸楮出來，來不及感慨陸楮怎麽那麽快就出來，聲音顫顫巍巍的：“陸老師。”
陸楮：“？有事說事。”
“事情是這樣的，您和江老師不是先離開了嗎？主持人叫嘉賓上去抽獎，我就幫你們抽了，一張空白的…”周明慢吞吞的。
“另一張呢。”
周明想着要死要死都是死，伸頭一刀縮頭一刀，語速很快：“另一張說需要您和江老師直播兩小時或者拍二十分鐘的vlog。”
“哦。”
周明內心狂吠，怎麽一個兩個的，都“哦”，多一個字會怎麽樣！啊啊啊！領導們的心思太難猜誰懂！所以他到底是失業還是不失業。
“等江粜醒了再說。”
死刑改為死緩，周明面帶微笑：“好的陸老師。”
說完陸楮慢悠悠走了。周明站在原地，一口氣剛松一半，等等，熱搜上的是江粜？合着不是什麽小情人啊？難怪王哥聽見他說陸老師是和江粜走的哦了聲。
愣了會兒看着陸楮又回來了，拿了手機充電器。
周明看着陸楮，陸楮路過也看了眼他，語氣平靜：“不走？”
“走走走，我馬上走。”周明這才想起來還有早上說漏嘴的事，這兩人關系這麽好，睡一間就睡一間呗，找什麽借口啊，周明在吐槽，吐槽完覺得真是如履薄冰啊。
江粜醒時腦袋還發沉，有點暈乎乎的，擡起掌心的位置揉揉太陽穴，睜開眼面前是一堵牆，江粜神志不清的上手摸，發現牆是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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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摸嗎？”
上方響起聲音，聲音的主人大概是剛睡醒，低沉的嗓音聽着有幾分沙啞。
江粜怔怔看向陸楮，沒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陸楮懷裏，另外，他剛剛摸的合着是陸楮的胸肌啊？江粜知道這時候應該說什麽緩解尴尬，奈何他宿醉剛醒，腦袋裏白茫茫一片，不然也不會把別人的胸膛看成牆壁。
陸楮翻了個身，不再攔着江粜，像是無事發生的開口：“周明昨天抽獎，給我們抽到了要直播或者拍vlog。”
“綜藝不是結束了，我們要拍嗎？”
“這個抽獎本身就附帶了一個合同。”陸楮沒有講那麽亂七八糟的用語，說的話讓江粜淺顯易懂，“加錢了。”
江粜腦子一抽一抽疼，說出的話卻幹脆利落：“拍。”
陸楮“嗯”了聲，閉上眼睛摸過床頭櫃的手機，扯掉充電線，撥通王哥的電話，直截了當：“昨晚周明抽到的那個直播你知道吧？”
“知道。”前一晚周明聊熱搜後，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王哥，按照他的意思是想着安排個什麽地方，展示二人友誼，這幾年陸楮也沒被拍到和朋友出去聚餐，更別提八卦了，王哥想着既然有了這麽個節目，熱度還那麽高，那不如進一步坐實他倆情誼深厚，亦或是直播拍陸楮在家工作也不懈怠，認真的神情，凸顯敬業。
王哥問陸楮：“拍什麽？”
“在家直接拍。”
王哥期待了各種各樣的回答，結果陸楮說在家拍？在家拍什麽，大眼瞪小眼嗎？而且直播得找話題，還得寫腳本。
王哥又問：“那腳本方向呢？”
“你是不是最近被新藝人氣傻了？”陸楮說：“我除了劇本，從來不用腳本。”
被他一語中的的王哥一時糊塗，确實忘了這回事，首先之前陸楮不上綜藝，其次他平時拍戲也用不到聊天腳本，最後就算有有需要用的，他也不想用，全憑自己發揮。
回想過去，王哥之前沒覺得，現在有了新藝人做對比，陸楮确實是他帶過的最省心的一個，事不多，只顧拍戲，沒緋聞無不良嗜好。
“那拍攝內容呢？”
陸楮想了下，說：“到時候再說。”
周明給兩人買了同一趟機票回海市，王哥開車到機場接的他們，江粜坐上後座，和王哥打了招呼，王哥笑着點點頭。周明原本要去後排坐，結果陸楮先一步上車，他只能坐副駕。
所以周明坐在副駕，陸楮和江粜坐在坐後排，路上王哥問陸楮：“錄綜藝的感覺怎麽樣？”
“一般。”
王哥笑道：“行吧，我還擔心你覺得錄綜藝輕松或者上瘾了，不想去拍戲了呢。”
“連軸轉輕松？”
“這個可是你自己選的，這個節目特殊情況嘛。”王哥說：“話說回來你也不找一個有錢的節目組，攤上這麽個窮的，背地裏搞事情，需要配合的事還多。”
“沒想那麽多。”說的确實是實話，當時陸楮頭腦發熱，想的都是江粜怎麽會來他公司，想到這裏陸楮轉頭：“你怎麽會來杏松？”
江粜迎着他的目光：“杏松是老牌公司，大企業，我就是試着投看看，沒想到杏松能看上我。”
陸楮目光一頓，沒得到他想要的回答，把頭轉過去，車廂內安靜下來，王哥以為陸楮補覺了，之前拍戲經常這樣，時間緊，只能在路上睡一會，說起之前剛帶陸楮的時候，王哥可真懷念。
那時候陸楮最起碼情緒外露，能看出是難過是傷心，現在情緒很少外露了，只是會明确拒絕一些不喜歡的戲。
過了一會兒，王哥聽見陸楮低聲不知道對誰說了一句：“不要妄自菲薄。”
江粜知道他是對自己說的，看了眼閉目養神的陸楮，輕輕“嗯”了聲。
到了陸楮家，王哥和周明把兩人放下就走了，兩人行李箱的衣服被王哥順路都送去幹洗了，陸楮帶着江粜開了門去了二樓，打開一個房間的門，指了指裏面。
“你就住這裏，明天直播。”
一進屋江粜發現這裏也沒什麽生活氣息，比拍攝租的那個樣板間好不了多少，其實他想問為什麽不是今天播，播完他也好回家，四天前在家買的菜沒吃完，放在冰箱保鮮不知道壞了沒有。
江粜環視屋子，房間裏一塵不染，沒看到衣櫃，只有一個空蕩蕩的衣架，江粜仰頭陸楮側臉問：“我的衣服…”
“等下給你拿。”陸楮扭過頭出去，走之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