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方知意當然也沒有隐瞞哥哥們, 便把給父親的建議給哥哥們說了。

“你是說讓父親提出主辦少年班？具體是什麽樣的少年班？”方知書聽完妹妹的想法忽然很感興趣，忍不住想多聽聽小妹的具體想法。

自六十年代起大學不對外招生之後其實國家的教育就已經開始斷檔，人才早已經跟不上發展了, 任由這麽發展下去肯定不行的。

很多有本事的最終只能終止在了高中學歷, 這樣是對人才的浪費。

少年班就是從全國招收十二歲到十六歲的孩子，經過大學的考試, 通過了就開始進入少年班學習，而少年班的教授則是聯合院校請最優秀的教授來任課。

她記得她前段時間翻報紙就發現有一篇關于神童的報道, 雖然她沒見過人可是報紙上把十二歲的孩子寫的神乎其神的，若能輔以優秀的教育以後肯定能為國所用。

當然最根本的是現在有自己這個名聲, 父親一旦提出來, 加之自己進研究院以後做出的成就, 就算真遇見那種心思叵測的人, 可從張院長等人珍惜人才的态度看，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影響人才的篩選。

雖然方知意說這話的時候稍微有點臉紅, 可事實她确實能給研究院帶來新東西, 就像裴辭說的那樣這就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她把自己的想法同哥哥們分享完又問，“大哥，你覺得可行嗎？”

“可行。”方知書看着妹妹, 眉目都是溫柔的贊賞, 他的妹妹真是越發讓人刮目相看了。

“裴辭哥哥？”

“非常好。”裴辭除了這句話誇贊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小姑娘每一次都讓自己好驚豔。

“二哥？”

“我妹妹說什麽都是好的。”其實方知禮并沒有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但是光聽了也就只有一句話, “卧槽, 我妹妹真牛逼！”

不過這事兒在方知書的辦公室內就暫停了, 畢竟這一切還需要父親親自去處理，她只能給建議, 因為她馬上也要進研究院了。

————

研究院的研究涉及保密，所以并不是修建在城市或者基地旁邊的，反而是單獨修建在一處。

四周是光禿禿的無人區，進去只有一條獨路，路口有一個營的官兵站崗輪守。

若不是有張院長帶着，她還以為這裏只是一個普通營地。

進去之後要開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然後就能看到XX研究所的牌子了，門口和四周都有扛着槍的戰士。

門牌也很簡陋，有些褪色的白色木牌刻着研究所的名字就懸挂在鐵門的右手邊。

門框上高高懸挂着一顆紅亮的五星。

進門的時候張丘朝門口站崗的衛兵介紹了方知意，“這位小同志是研究院新來的研究員，以後可不能把人攔住了。”

門口兩名衛兵立刻擡手朝方知意敬了個軍禮，中氣十足的回答不會，雖然一直保持端正的軍姿，可在聽到張院長介紹眼前的小姑娘是新來的研究員的時候眸色還是閃過一絲驚訝。

小孩子都能做研究員了？

也不怪衛兵驚訝，實在是方知意原本年紀就小，長相又偏小，嘴角若隐若現一對梨渦，看人的時候眉眼彎着，一點不像十七歲的。

張丘還要帶方知意去研究室，沒耽誤，介紹完就帶着人進去了。

等人都走了好遠了兩個衛兵才收回目光，忍不住心中欽佩，好厲害啊！

他們這個年紀還在玩泥巴吧。

“方小同志，咱們研究所現在條件有限，又在祖國的邊陲，所以環境沒那麽好，但是你放心這邊該有的先進玩意兒絕對是少不了的。”

張丘害怕小天才嫌棄研究所的環境，只能從更吸引天才的地方引。

小姑娘那麽厲害肯定也喜歡先進的機器，正巧研究所剛弄來一批大型計算機和微機，有了這些給大家工作省了不少的事情呢，她相信小姑娘肯定是喜歡的。

所以張丘第一站就把方知意帶去了計算機的工作站。

“方小同志，你看看還滿意嗎？”張丘想有了這些大家夥總比徒手在哪裏畫圖好很多吧，而且運算速度極快，比當年大家拿着算盤珠子撥弄的時候快了千百倍，運算量也大，錯誤率更是很低，排錯性提高了很多，可是個現金玩意兒啊。

方知意看着眼前笨重的家夥，心想這個時代真的太落後了，這樣的東西竟然都能被稱為好東西，若是……

算了她也不想以前那些高精尖的科技，畢竟現有的條件就是這樣，不過看張院長如此歡喜，也跟着點了點頭表示是滿意的。

張丘一見方知意滿意，臉上都要樂開花了，立刻讓工作站的人過來先給方知意演示一遍。

“小劉，你給方研究員演示一遍。”說着示意方知意可以站過去一點看。

方知意領會意思走上前，先是同人打了一聲招呼，“劉工你好。”

方知意雖然今天才來，可是名頭已經響亮了好幾天了，劉犇雖然來研究院一年了，但還是一個初級研究員，原本以為這一次那麽厲害的研究員會是個三四十歲的人，沒想到是個小姑娘，還是個特別漂亮的小姑娘，人都看直了。

當看到小姑娘笑着同自己打招呼，還叫自己劉工的時候耳根都紅了，有種愧不敢當的感覺。

“你好……”

好半響他才磕磕絆絆的回應了一句，然後趕緊按照張院長的要求給方研究員演示運算方式。

方知意并沒有把目光落在屏幕上的數據上，而是先觀測了一下這臺大型計算機，最後又檢查了一遍計算機的硬件。

張丘以為小姑娘也被這東西吸引忙打算上前介紹，結果就聽小姑娘說，“張院長，若是可以我想對這臺計算機進行一下重組，運算速度至少還可以提升十倍以上。”

“自己重組？”別說劉犇，連張丘都驚呆了，不過看到小姑娘自信又輕松的模樣，連質疑的話都不敢問了，忙道，“好，方小同志啊，只要你開口，我立刻讓工作站的人配合你的工作。”

對于這種大型的計算機相當于是配合硬件軟件于一體的，一般人确實是無法修改，不過方知意卻是有辦法的，畢竟她經歷的時代已經科技已經發展到可以用神奇來形容了，而眼前這一臺鐵盒子裏的東西對她來說不過是老古董玩具。

劉犇聽到張院長的話整個人都不敢動了，這個可是花了幾百萬美金才弄回來的東西，怎麽張院長的語氣就像給一個不值錢的玩具一樣？

不過如此這般他更相信眼前的小姑娘真的是特別厲害的人了。

接下來張丘又帶方知意看了研究所的所有的研究室實驗室，還有旁邊的附屬工廠。

研究所不算大，但是也不小，研究室差不多有十來個，試驗室有八九個，附屬工廠她暫時就沒去看了，主要太大了，以後慢慢熟悉。

最後張丘把研究室的人都召集到了一起，“今天我把方小同志請過來了，大家先認識一下，咱們研究室的說起來都比方小同志大，以後大家可要多多照顧咱們方小同志。”

張丘原本想和蔡紹懷一般叫方知意漾漾，畢竟小姑娘長得好看他也想同她親近些，可覺得在研究所就顯得不正式了，所以就一直沿用了方小同志，聽着有些親近又挺正式的。

研究所這幾天關于方知意的傳聞不少，但是看到真人大家反應都還挺一致的，難怪叫天才呢，年紀真小啊。

不過對于研究所大部分人來說，年紀從不是她們評判一個人本事的标準，有些話說出來氣人，努力在天賦面前确實差了一些。

況且連張院長都說是特意把人請過來的，這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所以大家面對這個比他們小很多的小同志，臉上都是一副愛護的表情。

方知意也不怯生，走到前面大大方方的朝研究員們鞠了一躬，“各位前輩好，我叫方知意，以後也是研究院的一員，還請各位前輩多多關照。”

謙遜有禮，又不卑不亢的态度頓時更惹好感。

她話音剛落所有研究員就齊刷刷的開始故障，表示歡迎。

張丘站在前頭看着小姑娘，鼓掌的時候都在笑。

因為研究室有限t，一般都是兩三個人共用一個，這個在路上的時候他就同方知意說了，現在就是安排研究室的問題，他才剛要開口站在一旁一個身穿藏青色工服的男同志就率先舉手，“張院長，我申請和方小同志一個研究室，且自願做她的副手。”

這個人叫王斌今年四十三，是研究院的老人，更是正高級別的研究員，他的資歷和能力獨立立項研究都沒問題，這時候卻願意自降身份給方知意做副手，好些人都有些不解。

不過只有王斌知道，他那天是和張院長一塊兒去見方知意的，小姑娘的見識和想法他覺得自己很是佩服，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學識，他覺得做自己老師都夠格，他們因為技術落後已經受過太多欺負，所以只要能成功只是做副手又有什麽關系？

這時候另一個高工也有了同樣的表示。

張丘看向方知意，這是當時給小姑娘的承諾，現在就等着她選人了。

方知意看着兩個年紀可以做自己父親的人，不能說他們老，因為花白的頭發都是對研究純粹的愛。

這樣的年紀卻甘願給後輩做副，能看出他們的覺悟和對祖國的熱愛，那種一切為了國家的無私。

也正是有這樣一代人的堅持努力，才讓她們民族快速的崛起。

清澈且純粹的愛，只為自己的民族，這是方知意在兩個高工身上看到的，這也是無數研究員的縮影。

“王工，李工，以後我們就一起研究。”沒有什麽副手不副手，她也有很多問題需要請教他們的。

他這話讓王斌和李霖感動異常，知道小姑娘是尊重他們，頓時把剛見面的生疏都拉近了。

王斌正好也有個女兒，今年十五，平時他又比較喜愛自己的女兒，下意識的就把方知意當自己的孩子似的，“好，以後我們就一起努力，方小同志要有什麽安排也不要和他們客氣，別看我和李工都不年輕了，可我們對研究有顆熱情年輕的心。”只有有新鮮東西他們都會用心學習，絕對不拉團隊後腿。

張丘見方知意同大家相處融洽也放心，看了一眼手表也快到午飯時間了，就說，“方小同志，要不再去食堂看看，正好看看咱們研究員的食堂和你們基地比有什麽差別，吃完飯咱們再回工作站，你說的重組計算機的事情……”

吃飯不重要，重要的是吃完飯要做的事情，張丘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小姑娘怎麽重組那臺大家夥了。

若是成功了，以後的運算速度不比大洋彼岸那些洋*鬼子更厲害？

以後哪一天說不定他們還要求着買我們自己生産的大家夥了呢。

這麽想着張丘感覺飯都快吃不下了，但是有怕把人小姑娘餓壞了，趕緊帶着人就往食堂去。

而王斌和李霖聽到也顧不得許多，快步追上去，“張院長，重組什麽？”都是一個研究室的有什麽不能聽的嘛！

——————

方俊卿這邊聽完女兒的建議早已經是迫不及待了，連在妻子跟前都保有一番神秘，氣的李端玉不想理他。

可能因為危機也沒有了，孩子們更是讓人安心，李端玉在丈夫跟前也開始有了小脾氣。

“是是是，我現在已經不配聽方教授的話了，以後你也別說給我聽了。”

方俊卿在屋裏跟妻子一塊兒收拾要帶走的東西，聽到這話趕緊東西都不收，拉着妻子的手說，“端玉同志，你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惹到你就要跟人絕交？”

兩人是青梅竹馬，李端玉是家裏的獨女，家庭條件又好，真是真正的大小姐。

在那個女孩子讀書還少的年代，她就成天跟着方俊卿去學堂了，她那會兒貪玩，走在路上的時候不是要抓蝴蝶就是要追蜻蜓，有時候方俊卿就會故意騙她，要是再去追就把她丢下，路上有野狗。

每每這個時候李端玉就說方俊卿不好，不和他做朋友了，要絕交。

李端玉聞言有些面熱，這麽大的年紀還被丈夫提及小時候的事情，哼了一句，不理會丈夫。

方俊卿向來是個溫和的人，常年與書本為伍，雖然已經年過五十，可沒有什麽老态，反而更添儒雅氣質。

在妻子面前他更是溫柔如斯，“端玉，不是我不同你說，只是這件事我覺得三兩句話說不清楚，我也想先組織一下語言，等見到裴首長才不至于露怯，這事兒要是成了也不枉漾漾替我們打算是不是？”

溫柔總是能攻克人的心，李端玉知道丈夫是個謹慎又喜歡計劃的人，他都這樣說了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反正到時候她就知道了，“知道啦，快點收拾。”

“我們阿玉真好。”方俊卿說着揉了揉妻子的手心。

李端玉想到小陳還在屋外，趕緊把手抽了出來催促丈夫快點。

小陳原本坐在廊檐下等夫妻倆，結果聽到兩人的對話又覺得不好意思，主動走到了院子裏，感嘆方教授和妻子感情真好呢。

因為方俊卿着急，小陳也擔心晚了路途不好走，從出村子就沒歇息過了，中午的時候幾人随便在車上啃了一個餅，喝了半壺水，終于在晚上八點的時候把車開進了北京城。

裴明宣早晨就接到了警衛員的電話，說是方俊卿同自己有是商量，所以下班就早早的回到了家，讓家裏準備了豐盛的飯菜。

眼看就要到九點人都還沒到，有些着急，擔心路上出什麽事情，站在門口看了好幾次。

“老裴，你也別擔心，小陳是個穩重的肯定沒事的。”宋貞拿過丈夫外套給他披上才道。

剛說完院子裏就傳來了騎車的聲音，接着就聽到小陳的聲音，“報告首長，我把方教授夫婦接來了。”

裴明宣和方俊卿還沒見過面，但已經知道彼此的身份。

方俊卿夫妻倆又得了裴家的照顧，進門就先對裴家夫妻行了讀書人的大禮。

裴明宣趕緊把人扶住，“方教授不必客氣，說起來知禮也來過家裏多次，我很喜歡那個孩子，都當一家人。”

宋貞則是親熱的拉住李端玉的手，“李教授，這一天舟車勞頓的受苦了，快進屋先吃飯。”

李端玉為了女兒已經退守到了學校後勤聽到首長夫人的話忙道，“宋夫人您太客氣了，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端玉就行了，真是麻煩你了。”

宋貞也是爽朗的人，笑道，“端玉你也別客氣，我聽知禮說過虛長你幾歲，你就別叫夫人了，直接叫聲貞姐就行了。”

這邊兩個女同志關系已經拉進，裴明宣和方俊卿自然也是。

雖然是第一次見，可互相感覺都挺不錯，在裴明宣眼裏方俊卿果然不愧是南大的教授，渾身都帶着讀書人該有的儒雅和随和。

而方俊卿則覺得裴明宣一看就渾身正氣，一定是個為國為民的好首長。

等人把引到飯桌才紛紛坐下，小陳累了一天，也被留下吃飯，不過他沒閑着忙着端飯拿凳子，等上了桌就安靜吃飯，堅決不打擾首長。

方俊卿這邊有事，但是又怕把事情拿到飯桌上說打擾人，一直沒開口，倒是裴明宣以前在戰場上呆慣了，沒那麽多講究，反而先問，“老方，小陳早晨同我說你有事情和我說？”

宋貞剛要阻攔丈夫，說吃飯的時候說什麽公事？

結果方俊卿比她更着急，忙道，“确實是有事。”說完迫不及待的就把女兒和自己的提議與裴明宣說了。

一席話完，裴明宣久久不能平靜，連說了幾聲，“好，老方這個提議非常的好。”其實這幾年大學的停止公開招生上頭已經發現了很多問題。

民族要發展人才就是關鍵，可現如今的形勢很多都有心無力，少年班提議不可謂不讓人激動，至少可以讓停滞了好幾年的教育看到希望。

少年強了才能國家強！

“裴首長也覺得可以？”

裴明宣道，“不是可以，是非常可以，老方這樣，明天我就帶你去見老領導，然後叫上教育部長，這事兒要是成了，就由你親自組建這個大學少年班，在全國各地篩選合适的孩子，争取給國家培養出一組少而精的科學隊伍。”

“行。”說到教育方俊卿整個人都在閃光。

而一旁的宋貞聽完感慨了一句，“方教授，你剛才說少年班是你女兒提出來的？你女兒就是那個剛被張丘請到研究院的那個？”t

“對，是我的女兒，她叫方知意，小名漾漾！”說起女兒方俊卿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驕傲，感覺女兒的優秀說也說不完。

漾漾！多好聽的名字啊，宋貞忽然很想見見這個小姑娘了。

不僅她想見，連裴明宣也想見見這個姑娘了，能有這般想法的小姑娘真是不簡單啊！

只是現如今外頭混亂，事情也多，裴明宣和宋貞夫妻倆留在北京根本就走不開，這個想法直到方知意滿了十八都還沒能實現。

十八歲的方知意卻已經在研究院有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她獨立設計的最新款戰鬥機已經開始進入與武器磨合的試驗階段。

現在張院長已經和蔡首長商量召集試飛員的事情，試飛之後，産品将會定型，然後投到流水線，頂多再過半年她研制的第一架戰機就将正式進入基地服役。

所以方知禮這幾天開心得不得了，當看到裴辭來接她的時候，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個好消息和他分享。

“裴辭，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裴辭聽到小姑娘興奮的聲音，眉眼也噙着笑，看她急切的奔向自己又害怕她摔倒，忙提醒她，“小心點別摔了，什麽好消息？”說着替她拉開了吉普車副駕駛的門。

方知意除了特別忙的時候會住在研究所的宿舍裏，不太忙的時候都是回家的，家裏的人也輪流來接她，不是大哥二哥就是裴辭，不過這一年多還是裴辭接她最多。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在裴辭的攙扶下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才朝窗外的男人哼了一聲，反擊他剛才說自己會摔倒的事情。

兩人打打鬧鬧幾年，裴辭已經摸清她得脾氣，越長大越讨厭把她當小孩子，明明以前一口一個裴辭哥哥，現在也直呼其名了。

問就是我長大了，誰家大姑娘随便叫別人哥哥，你又不是我親哥哥，小姑娘總是有自己的理由。

明明都擔任戰鬥機的總設計師了，偏偏還是小孩子性格，還說不得，每每這個時候裴辭都無奈得很，但是有什麽辦法呢？自己寵大的小姑娘能怎麽辦呢？還不是繼續寵着。

他無奈的笑了笑才轉身上車，沒發動，沒聽到小姑娘接上剛才的話，主動反問，“漾漾剛才說有什麽好消息？”

“飛機馬上要試飛了，裴辭你申請試飛好不好？”

裴辭看着身旁的小姑娘，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素色的襯衫，外面套着他給她買的銀絲毛線織的毛衣，小小的臉頰脫了以前嬰兒肥的稚氣，愈發婷婷動人。

不過說話的時候還是和以前神态差不多，在裴辭眼裏小姑娘已經美的不敢讓人直視了。

聽到方知意的要求，他捏着方向盤的手稍微用了點力，她以前不是常說第一架飛機一定要讓她二哥試飛嗎？怎麽突然叫自己了？

他心裏帶着期盼似的反問，“漾漾為什麽想我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