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沒考好？
第 35 章 沒考好？
沈霁當即收回視線，明顯表情有了變化：“是你…”
“我還以為是陳助。”他聲音略低，透着難言的情緒。
“來找我是發生什麽事了嗎，需要我幫忙嗎？”沈霁站起身走來，低眸凝着她詢問，似是比起自己的事更在意她的情緒。
被這個認知觸動到的霍纾遲疑了一瞬，“沒什麽，只是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沈霁顯然沒想到霍纾是在關心自己，眼中滿是坦然：“我沒事。”
霍纾好整以暇看向他，調侃道：“所以沈霁你也要跟路衍一樣心裏藏着掖着，要我一直問下去再說嗎？”
沈霁：…
剛聽說要拉面的沈路衍用手擦了擦圍裙從廚房出來，她們又是一陣驚呼。“你是沈路衍？我還以為傳單上是虛假宣傳呢，你們還真的在直播啊！”
她跟她閨蜜昨晚吃到那個瓜都快撐死了，沒想到今天就遇到了當事人，雖然她不追星但是她也知道頂流沈路衍啊！
“我們能跟你們合照嗎？”幾位女生雙手合十，還是忍不住再三誇贊：“啊啊啊你們真的好帥啊，我回去一定粉你們。”
網上說整容臉的那群噴子真是沒憑良心啊，誰家整容臉媽媽倆臉都這麽自然好看，神顏真不是吹的。
沈路衍跟她們合完照後就去幫她們準備食材和鍋底，接着幾位女生紅着臉看向霍纾。
本來是打算就點五分鐘的帥哥拉面，但是對上霍纾這張淡漠的拽臉，就忍不住多點。
基本上霍纾問一個，她們都點頭。
最後還是霍纾覺得她們或許會吃不完，就示意她們可以結賬了。
“好的媽媽，想問問媽媽打算進圈嗎嗚嗚嗚。”她們坐下來還一直詢問，眼睛都舍不得從霍纾臉上移開半點。
“我比較喜歡我的本職工作，應該不會進圈的。”霍纾在紙上寫寫畫畫，看着幾個可愛的小女生，下一瞬就将紙條貼沈路衍身上。
“多給你們送三分鐘的拉面。”“而且将會有新的嘉賓組加入噢，是一對大家耳熟能詳的兄妹。”
唐清好奇地開口，“哇，重量級人物最近還有檔期的，不知道是圈內的哪位前輩啊。”
導演為了下期的播放量，于是在衆人都猜測的時候将這個人的名字報出來。“前幾天剛拿了國際最佳導演将的李導李成！”
聞言唐清的臉上滑過一瞬震驚，她想過這檔綜藝因為霍纾和沈路衍變成熱度top，但是沒想到居然能請動每部片都獲獎無數，捧火了好幾位影帝影後的李導！
自己原來就一直讓工作室頻繁的向李導遞橄榄枝，幾個月過去都毫無水花，直到上周李導才有模糊不清的回複。
現在對方居然會來這檔綜藝當觀察嘉賓！
而且聽說對方的新電影就是跟親情有關的，那麽說不定就是為了新電影的選角才會過來。
【卧槽，居然是李導，現在《另一個自己》已經這麽牛了嗎，居然能夠請動李導。這算不算是李導的綜藝首秀啊！】
【我偶像韓影帝還是參演了李導的電影才爆火的！所以現在能不能看看我的新牆頭，這對豪門感真的都要溢出屏幕了！！！】
【只有我好奇新來的兄妹組是誰嘛，蹲蹲！】
【我們清清已經跟李導在談新影片的合作咯，李導過來才不是看什麽沈路衍的輿論，你們別自嗨！！】
第一期直播結束後三組嘉賓都心思各異的回到各自的車上。
唐清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給經紀人打了電話。“李導要來綜藝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經紀人語氣明顯沒有之前的熱切，只是敷衍的應和着。
現在工作室的大部分精力都從唐清身上轉到新人身上，要是早知道這檔綜藝居然能請得動李導，他們肯定當時讓新人去。
念念比這個事多脾氣大的唐清可吸粉的多。
“當時李導給了我回複的，說不定這次就是特意來為新電影選角的。”能近距離接觸夢寐以求的國際名導，就連她身邊的唐修竹也格外興奮。
“行，我打算跟綜藝的導演說一下，等過幾天讓念念也去參加第三期的綜藝錄制。”第二期的人已經确定下來了，再更改的話可能會引起不好的争論，對于念念的未來不好。
“你說什麽！”唐清被氣的話都說不清楚，“喬念念這輩子別想跟我一起上同檔綜藝，她不配！”
經紀人見她油鹽不進，也是有些動怒，“你以為你還跟之前一樣嗎，剛參加了一期直播，沈路衍他們漲了多少粉，熱搜前排上過多少次。”
“你再看看你自己的，雖然現在稍微回暖點，但你現在風評可沒有之前好。本來高層說直接讓你退出然後讓喬念念進去的，是我看在這麽多年的份上給你争取的機會。”
“如果下一期你的表現還是這麽讓人失望，高層一定會把你換下來！！”經紀人說完後就挂斷了電話，獨留下車廂內抓狂的唐清。
不過一周時間，她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手指顫顫巍巍地點開沈路衍的主頁，看着對方上漲的粉絲量和轉變的輿論風向，“怎麽會這樣...”
現在當務之急就應該争取到李導的電影，只要能演上李導的電影自己就能回到原來那樣。那群狗眼看人低的高層也不會覺得喬念念比自己更厲害，到時候一個霍纾算什麽。
沈路衍也得求着跟自己炒cp
念及此唐清又翻開李導助理的微信，然後編輯了一大段文字發過去探探他的口風。
唐清：王助理您好，請問一下李導對于上次我的表演影像有什麽評價嗎。我一直很崇拜李導，想要有個一起合作的機會，鍛煉演技的炮灰我也很需要！
王助理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李成導演正看着《另一個自己》綜藝片段。
“李導，上次我們回複的唐清發信息過來了，詢問角色相關。”
李成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屏幕上正在簽訂合同的霍纾，“啊？唐清？”
“就是跟霍纾簽合同的這個女生，之前李導您說她幹淨可以雕琢來着。”助理指着屏幕上在霍纾旁邊的唐清，汗言道。
不過光是看着這位霍纾勾心攝魂的臉，的确很能讓人忽略一旁的人，哪怕就在旁邊的是曾經總是發着豔壓通稿的女神唐清。
也怪不得道具組的小姑娘都天天說着是霍纾的小嬌妻。
李成揮了揮手，“按她說的，随便找個戲份不多的炮灰就行。”
“我這次去這檔綜藝是想看看霍纾跟沈路衍，總覺得他們相處很有意思，給了我很多靈感。”
王助理為難地看着網上的輿論，“但是現在網上好像對于霍纾挺有争議的，沈路衍一向風評不好。”
“圈裏的那些手段你還不明白嗎，還是不要信這些明面上的。”李成繼續翹着二郎腿看第一期的直播回放。
王助理一直注意着網上的走向，很快發現了反轉。
幾乎是直播剛結束的當晚，那七位粉絲一起聯合發文，并且附上霍纾為她們送的周邊禮物。
@霍纾的小嬌妻：我是《另一個自己》直播中霍纾的粉絲，當時媽留了我們七個人的地址和聯系方式，我們一回去就有助手聯系我們，真的很快！沒有網上說的吝啬和看不起粉絲。
我們七個人當時約好是一起收貨之後穿上衣服拍照給媽媽看，p1-p7是我們七個人的物流時間，從發貨時間到收貨時間都有，大家可以看看！！
拿着面團過來的沈路衍：…他不耐煩地撥了撥頭發，剛剛只是覺得丢臉現在越想越別扭。
指尖微動他登上微博，照舊略過後臺私信，他沒什麽興趣去看那些極端言論。
但過程中微頓一下，他返回後臺私信，看着跟以往不同的私信。
裏面極端發言少了很多，但說奧特曼的人多了很多。
沈路衍：…
“這種事你怎麽還記得。”他幹脆息屏，憋了半天像個炸毛的小刺猬一樣問道。
“我記性一向不錯。”霍纾眼中笑意濃了些。
沈路衍嘴唇微動，剛打算順着她的話題嗆幾聲，瞥見外面熟悉的高樓時心口堵的發痛。
記性不錯還忘記答應自己的事情
記性不錯還忘記自己的生日
記性不錯還忘記叫自己…小淮，就差沒把喂那誰說出來了。
“喂那誰…”沈路衍生氣，于是他打算先這樣叫。“最近別上網。”
霍纾挑眉，眼神淡淡投過去。“你叫我？”
沈路衍像個被輕輕戳破的氣球，瞬間洩掉了滿肚子氣，沒有剛剛氣焰嚣張的樣子。
“就是說一下，你最近別上網。”
“那些極端的黑粉罵人很難聽。”
霍纾颔首，其實這些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但對方好像一直被這樣對待，甚至有些麻木。
“你可以讓人把那些過分發言删除，再封了他們的賬號。”她垂眸打算給助手打電話。
結果沈路衍搖頭，“他們要是想罵你，會有很多小號來罵你。私信、評論、轉發、彈幕哪怕別的平臺私聊或者別的藝人微博底下。”
“怎麽可能删得幹淨，反倒會被說捂嘴。”沈路衍欠欠地将手枕在後腦勺，嗤笑一聲。
“關我屁事，罵我又不會少塊肉，我照樣是第一。”他說完後頓了頓，生硬道：“霍纾，因為我做什麽都很厲害。”
霍纾将手機放回，“我不這樣覺得，所有得罪我的人都會付出代價，如果不能讓他們得到懲罰那是因為我的權力還不夠。”
下巴微擡，眉眼都是勢在必得的高傲。“沈路衍，你也知道的，我一向睚眦必報不可得罪。”
“那沈氏倒大黴了讓你當繼承人。”沈路衍哼哼兩聲将眼神移向窗外，深眸染上回憶和懷念。
“那三十一個淘汰者估計也是這樣認為的。”霍纾語氣裏是顯而易見的不屑。
她面上寡淡，擡起的眼皮遮着眼眸小半，很容易讓人以為她是高冷淡泊名利。但霍纾距離淡泊名利這個詞差了幾百個沈氏集團。
正這時霍纾電話響起，是助手打來告知情況的。“沈總，已經拿到證據了，需要現在上訴嗎？”
“那個記者…張通怎麽說的？”霍纾應聲後詢問。
“說半月前他在機場因為推倒少爺的粉絲後才受到警告，本來打算就這麽過去，結果是有一位人給他送了匿名信讓他把握這個機會。”助手說完後有些懊惱。
“不過我們沒有追查到匿名信來源，但張通說那次肯定是跟少爺有競争的項知遠做的，那天也是項知遠的經紀人把他帶進星娛大館的。”
霍纾神情不明，語氣也轉冷。“匿名信沒有證據，光靠一句空口白話嗎。如果他們說把張通帶進星娛大館是不小心，應該怎麽做。”
助手恍然大悟，誠懇認錯認錯，“沈總抱歉，那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把沈路衍毆打記者那事澄清一下就可以。”霍纾淡淡道。
助手有點詫異于沈總這次的手下留情，但想了想好像一擊即中不留餘地也是這位繼承人一貫的風格。
跟對人好好工作才是他的正經事，“好的沈總，我現在就去準備。”
霍纾挂斷電話後一眼瞧見的就是沈路衍淩亂的後腦勺，但她這次沒伸手。
“你頭發亂了。”
沈路衍噢了一聲，然後不情不願地伸手理順，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天自己躲開的手。
霍纾怎麽這麽沒有耐心。
“所以我拉八分鐘是吧？”沈路衍咳了一聲後開始回想着拉面的視頻教程，手中開始動作。
起初幾位女生離得有些遠，因為怕這面甩到自己身上。兩分鐘過去她們靠近了些，一臉好奇地看着頂流拉面。
【笑死誰了我不說，繼沈路衍屏幕最友善的一分三十八秒後，又迎來了沈路衍屏幕最好笑的八分鐘。】
【怎麽會這麽好笑，淮哥你還記得你沒遇見媽媽前的人設麽，現在是好一個暴躁別扭但會拉面的媽媽啊。】
【都飯點了清清女神還沒回來，沈路衍跟霍纾作孽不淺，把壞的廚房換給我們，拖延我們營業的時間最後自己完成任務。賤不賤啊…】
【傻逼沈路衍滾出娛樂圈，這輩子不想再看見他；至于不正經職業的某人也可以收拾東西回去陪油膩老總了哦～】
沈路衍發的傳單似乎很有作用，飯點時來了一大批人。來時只想要帥哥拉面，來了之後看見霍纾直呼媽媽我可以。
霍纾看着後臺的收益滿意地點頭，過了半晌有些不解地詢問：“他們拿到傳單的時候沒有看見你嗎？”好像每個顧客來的時候都以為是虛假宣傳，直至拉面的時候才發現是真的沈路衍。
沈路衍抿着唇，虛脫且懶散道：“看見了。”
攝影師替他作證，“真的看見了，不過淮哥當時戴了帽子跟墨鏡可能沒什麽人認出來。”
海邊每路過一個人就遞過去一張傳單，“帥哥拉面了解一下。”
霍纾颔首，因為對方僞裝的能力的确很強，畢竟之前在機場那次捂得自己都認不出來。
等到下午一點左右的時候顧客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還剩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坐在那裏。
霍纾跟沈路衍也就坐在那裏陪他們聊天。
裏面有個粉絲紅着臉問，“媽媽有沒有什麽代表作品，顏粉真的很想回去狠狠舔屏了。”她決定以後要把收件人都改成霍纾的嬌妻！
霍纾聞言眉眼笑意都濃了些，整張臉不複冷漠多了生氣。“沒有呀。”
“周邊呢。”買小卡回去也可以！！
沈路衍知道霍纾不清楚這些飯圈用語，于是耐心解釋，“就是明星應援或者代表的東西，明信片海報和鑰匙鏈之類的。”
霍纾眉頭輕輕蹙起，自己負責的子公司好像沒有賣這些東西的。但她記得昨晚助手剛說了a家當季主打服飾，于是準備把這個當作自己的周邊。“你們覺得衣服怎麽樣？我設計的衣服。”
“真的可以嗎？”粉絲亮着星星眼格外激動，崇拜道：“嗚嗚嗚媽媽好厲害，還會設計衣服！”
“那你們把地址和聯系電話給我，到時候我讓助手寄給你們。”霍纾揭下幾張便簽遞給她們。
以往冷淡的眉眼都是生動，優越的骨相顯得側顏越發明豔。仿佛一提到工作相關的事，霍纾淺淺的眼眸裏都是可以溺死人的認真。
【啊啊為什麽我不在現場啊，那可是媽媽親自設計的衣服啊！我真的好想要嗚嗚嗚，酸到啃檸檬扯我的小被子！】
【姬達響了，高智商淡漠酷拽年上，還是設計師！能不能提一個無理的要求（從今天開始我是霍纾的小嬌妻！！）】
【喲，開始搞人設劇本啦，之前不是說是職員嘛，現在又說是會設計衣服。等以後還會編什麽呢劇本呢嘻嘻。】
【懂得都懂啦，是什麽成分不用多說了吧，只要金主老總想捧，什麽職業不能說呀～】
【是選秀節目開播前說的會給第一名綜藝，你們偶像輸了怪沈路衍幹什麽。還是說你們自己偶像演過幾部劇，在有着粉絲加持的條件下還舔着臉去參加素人選秀，就這種情況下還是第二呢。】
【純路人，項知遠這波有點太着急了吧，過之不及哎...】
眼看着風向轉變，甚至越來越多的人冒出來說他茶。項知遠再也憋不住氣，将手機扔到茶幾上。
那些腦殘粉，無腦顏粉！
不過他看着自己數量可觀的鐵粉，她們正為自己争取一起去綜藝的機會，現在公司的留言板上都是關于自己的言論。
項知遠有些激動的昂頭呼吸，他們很快就會知道自己的熱度也很高。
他又想了想，于是開了小號去粉絲群裏爆料。
【我們現在不止要在公司留言，還要去綜藝主辦方那邊。綜藝就需要熱度和話題，這樣一來項知遠肯定能參加綜藝。】
【而且據說沈路衍已經雇了一個媽媽要去參加綜藝！】
項知遠本來就極為膈應于沈路衍的長相，畢竟票數高出自己那麽多就因為一張整容臉，這件事夠他惡心一輩子。
所以項知遠經常買熱搜告訴那些腦殘粉沈路衍是整容，多次肌肉記憶下來導致他看見霍纾長相的第一眼就抗拒接受他們是親生的這一事實。
在他眼裏沈路衍從頭到尾都是假的，為了怕自己的醜事露出來才雇了個好看的女的扮媽媽。
可項知遠想到霍纾那副高不可攀的氣勢就有點退卻，那股像是真金白銀堆出來的貴氣感是能雇到的嗎？
剛出道的時候他也想走這個風格，但無論穿多少名貴的衣飾都出不來，這才只能天天陪着笑走和順乖巧奶狗人設
而沈路衍那個陪那麽多女老板睡過才上位的人居然可以輕而易舉獲得這麽多，他一點都不甘心。
他發誓，一定要揭穿沈路衍的真面目！要把沈路衍真正的家人挖出來，沈路衍不是靠臉上位嗎，他就要讓沈路衍因為那張臉身敗名裂！
那條在粉絲大群裏的發言很快引起熱議。
當晚沈路衍選秀節目的所有全場片段包括花絮的整合被頂上熱搜，配文稱沈路衍在綜藝中沒有提及家人，更沒有提及自己有兄媽媽妹。
難道要讓他帶着閑雜人等去頂掉真正可以參加綜藝的嘉賓位置嗎？
*
坐車去機場的路上沈路衍不時撓撓頭發，又或是蹭蹭臉頰，看見霓虹燈時還咳一聲。
霍纾蹙眉，輕掀起眼皮瞥他一眼，“餓了？”
“渴了？”
“沈路衍你今年幾歲？想要什麽就說。”
沈路衍咬牙一言不發，好像更生氣一樣轉過頭。粉色的毛發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有些落寞，他像個大狗一樣蜷縮在角落靠着窗。
沒靠一會又坐正回來，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試探：“還沒到機場，你現在想回去就回去，不用跟我去h市。”
霍纾耳朵沒聾，聽得出他加重了後幾個字，但她不願意提及h市相關的事。
淡淡轉移話題，“你跟我說一下那檔綜藝吧。”
沈路衍聞言眼眸都有點暗，颔首望着掌心，整個人沾上股頹意。細咬着嘴裏的軟肉，他一副不爽地開口。“就攝像頭對着你拍呗，喜歡你的誇你，不喜歡你的罵你。”
自從提到h市，車廂內氛圍就有點凝滞的怪異，沈路衍沉着臉坐在一側玩游戲，霍纾則是處理助手遞過來的工作。
“沈總您這次去h市需要多久？晚宴時間還需要您跟沈老先生決定。”助手認真詢問。
沈路衍長腿略伸直，屏幕上花花綠綠的光照在臉上，出聲替她回答：“ 三五天吧。”
助手點頭應下，眼看着到了機場就下車幫兩人拎行李箱。“我送沈總去h市。”
下車後的沈路衍背靠着車身，腿抵着行李箱，“h市是我們家，我們認識路。”
溝通的最後是沈路衍拖着兩個行李箱往機場去，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被叫住。
“等會。”
他不耐煩地轉頭，“怎麽，這兩個箱子你非扛不可了？”
助手忍着笑搖頭，側過身示意還有一個大包裹。“這裏還有一個，需要我幫忙送去h市嗎？”
沈路衍拉着臉，一步步走到霍纾面前拿過口罩墨鏡，順帶拿着鴨舌帽把自己亮眼的發色遮住。捂得很嚴實，就算是親媽看見也要愣兩下。
果不其然剛坐上去，就聽見那正襟危坐的沈董問了一句：“喜歡嗎？”
霍纾下意識回答：“一般。”她現在真怕說喜歡，對方下句就是再送你一輛。
陷入感情中的男人有點…奇怪。
沈霁過往想過好幾次來接霍纾下班，但又覺得這樣的行為太過突兀，所以他都沒有提起過。
正好今天借着帶她去看禮物的理由才來接她下班。
當自己坐在車上等着她下班的時候沈霁就一直看向窗外的人群，他覺得霍纾很特殊，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出來的存在。
終于看見她時，又是種難言的欣快，就像是等待許久的心思忽地落地。
所以…“明天沒有禮物的話，也能再來接你下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