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如你所願,玩弄你

第19章 如你所願,玩弄你

趙淮歸不過是看了一眼對話框,想也沒想,立馬決定把這個女人拉黑掉。

其實他壓根連這個好友申請都不該發送。畢竟在看到季辭的微信個性簽名時,他就猶豫了。

很猶豫。

簽名那一欄寫着:我就是個美得冒泡的笨女人。

趙淮歸:......

拉黑季辭後,他平靜放下手機,繼續聽趙千初說話。

經過兩天的公關,撤了四次熱搜,網上熱度是降了下來。股價大跌,網友聲讨,都是小事。

可以解決。

難解決的是趙千初。

“不行,我吃了這麽大啞巴虧,斷他一條腿算是便宜他了。不是說我把他壓殘廢了嗎?行啊,我就讓他美夢成真。”

趙千初一邊說着,一邊優雅地小口喝茶,上好的正山小種,她的心頭好。

趙淮歸冷眼看她:“若不是現在已經有人提老爺子的名了,你以為我想管你?”

背後煽風點火的人的确是三叔,趙家興。

趙家興最開始也不過是想借這個事打壓下趙淮歸和趙千初兩姐弟的嚣張氣焰,畢竟這兩姐弟手上掐着整整30%的集團股權。加之老爺子偏寵趙淮歸,直接讓他空降為集團總經理。

而他的兒子空有一個東南亞區域總裁的名頭,聽上去不錯,實際上卻被排除在了集團核心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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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逼董事會一把,讓趙淮歸迫于壓力把他的兒子,也就是趙淮歸的堂弟調往總部。

可網友順藤摸瓜,火眼金睛的能力比趙家興想的更恐怖,如今已經順着趙千初的名字,把老爺子的名字都牽扯了出來。

趙千初很是氣憤,把茶杯狠狠摔在桌上,“那你讓我怎麽辦?我哪點沒做好?他碰瓷,我給錢,這還成了我理虧?怎麽?我開蘭博基尼我就不占理?我有錢就是錯?況且我根本沒說滾那個字!”

“他個老東西自己不檢點,老人怎麽?老人就沒有壞人嗎?”

“老娘遲早把他一條腿打斷!”

聽到極其不優雅的“老娘”二字,冷淡的男人還是蹙了蹙眉。

趙淮歸:“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

張牙舞爪,整一個罵街的潑婦。

哪裏有分毫上京城冷豔貴牡丹之稱的趙家大小姐的樣子。

趙千初驚覺自己失态了,立刻收斂了在空中揮舞的手臂,波動的表情恢複至冷漠無情,她優雅地坐下,疊起雙腿,輕輕揮手,示意下面的人為她重新上茶具。

兩姐弟,如出一轍的冷漠臉,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看到他倆的人都會默默感嘆一句:果然是一對龍鳳胎。

眼尾挑着的那幾分高傲,都是一樣的。

“爺爺那.....”趙千初欲言又止。

趙淮歸:“這點風浪,還不足以讓他老人家心煩。”

老爺子半生戎馬,平日作風低調,一年到頭鮮少在公衆面前露面,這些小打小鬧的事根本不夠級別讓他煩心。

最多的影響就是,說出去不好聽,惹同僚們笑話。

趙千初剛松了口氣,就聽見趙淮歸繼續說:“爺爺的原話是,讓你找個貧困山村去做志願者,幫着村裏的脫貧攻堅做一份貢獻,争做時代新青年。”

趙千初:“??”

新、新青年?

趙淮歸:“不能只出錢,必須出力。”

趙千初:“???”

出、出力?

趙淮歸淡淡瞥了眼石化的趙千初,繼續說:“至少一個月。”

一個月??

壓死趙千初的最後一句話落下,趙千初激動之下,剛才恢複的優雅又一次全部消散了,她張牙舞爪:“你他媽說什麽??”

她,趙千初,趙家大小姐,手下掌着萬億資本,人稱女版財神爺,揮金如土也同樣點石成金,如今竟要被家裏人送去搞變形記??

趙淮歸嫌棄地看了眼面前的女人,不鹹不淡地說:“集團因你損失的公衆形象,你得自己挽回來。”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資料,扔在趙千初的面前:“地方我幫你找好了,放心,至少能通車。但你的蘭博基尼是不能開了,我給你安排了皮卡。你不是喜歡喝茶嗎?那兒有茶葉種植基地,哦,對,還給你安排了一個助理。”

趙淮歸看着趙千初面如死灰的臉,一字一頓:“這助理,還是我給你說好話,求來的。”

趙千初:.......

趙淮歸見老爺子的吩咐帶到了,這才平靜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眼自己姐姐。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收拾收拾,過兩天出發。”

“乖。”

趙淮歸挑眉,冷漠地吐出最後一個字。其實,他心情不錯,雖然虧了點錢,但能看到趙千初栽這麽大一跟頭,這錢花的值。

心情變好後,趙淮歸又想到了某個被拉黑的女人。上車後,他拿出手機,把CICI從黑名單裏放了出來。

季辭趁着關機前不停地跟趙淮歸發消息,導致屏幕上數不清的紅色感嘆號。

她把罵人的話全部發洩在了裏面。

登機的時候,季盛瀾提醒了她幾次,她都沒聽見,雙眼噴火,手指如同裝了馬達。

CICI:趙淮歸,你以為你很牛?

CICI:狗東西,我回來了你有本事就躲得遠遠的,別被我抓住

CICI:若不是為了搞錢,你以為我會纏着你?

......

季辭已經被紅色感嘆號深深刺激了,耳邊傳來空姐溫柔的提醒:“小姐,麻煩您收起小桌板,把手機調至關機狀态哦~”

季辭頭也沒擡,“好,稍等!發最後一條!”

CICI:趙淮歸,你就是玩弄少女感情的渣男!

按下發送鍵,季辭把手機放下,長長舒了一口氣。雖然這通亂罵對趙淮歸毫無影響,但至少,她覺得很爽。

癱軟幾秒後,季辭準備把手機關機,還沒去拿,擱在腿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去撈手機。

解開鎖屏後,直接出現和趙淮歸的聊天界面。

只見上面多了一行來自對方的回複。

Z:說說,我怎麽玩弄你這個少女的感情了?

季辭猛地坐直身體,這才發現剛剛最後一條消息是發送成功的狀态,所以說趙淮歸把她給放出來了?

她看着發出去的那條渣男玩弄少女感情的消息,尴尬得渾身都僵直了。

忽然覺得,她是不是最近犯了什麽煞氣?

回上京城了,一定要去南山的廟裏拜一拜,燒燒香。

季盛瀾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覺得好奇怪,怎麽女兒從候機開始就不對勁了?未來女婿給她買了那麽多東西,不應該高高興興的嗎?

“你怎麽了?女婿欺負你了?”季盛瀾用手在季辭眼前晃了晃。

“你說誰女婿?”季辭氣不過,“你不是前天還說要拖刀砍他?”

季盛瀾憨笑兩聲:“我想了想,覺得趙公子這人還挺好的。”

季辭冷笑,瞧不來自己爹沒出息的樣子:“跟你買東西就叫好?”

季辭準備裝死,假裝沒看到趙淮歸發來的消息,沒想到正準備關機的前一秒,對方又發來了一條消息,是一條語音。

季辭猶豫了兩秒,很沒出息地點開這條語音。

她想若是不聽,接下來十多個小時都睡不好覺。

戴上降噪耳機,周圍細碎的嘈雜被過濾了,男人的聲音格外低沉而性感,像用舌尖,去舔.舐她脆弱敏感的耳廓。

男人的語調不緩不急,一點點鑽入她的心尖

——“那不然,等你回來了,我如你所願,玩弄玩弄你?”

玩弄兩個字說的輕浮又暧昧,不似男人一如既往的淡漠。

她想到了和他接吻的時候,被他狂熱的溫度籠罩,像一滴雨水,蒸發在他的掌中。

季辭的臉頰在瞬間緋紅一片,心跳不能自已得加快。

她鬼使神差地聽了第二遍。

随後才反應過來一個很嚴重的事實。

他他他他....他這是在撩妹??

飛機落地後,文盛安排的車早早就等在了機場,一臺賓利,後面還跟了臺黑色大G。

季辭問他是不是還要接別人?怎麽有兩臺車啊。

文盛禮貌回答:因為季小姐的箱子太多了,一臺車放不下。

“.......”

季辭看着身後七個超大尺寸行李箱,以及若幹購物袋,只覺得被趙淮歸的狗腿內涵了,尴尬無比。

她幹笑兩聲,把遮陽帽往下一拉,迅速躲進了車裏。

文盛沒想明白自己哪說錯話了,覺得奇奇怪怪。

到了家門口,季盛瀾幫着司機一塊把行李箱搬回家。

季辭下車後感謝文助這一路的照顧和妥帖安排,雖然這人是趙淮歸的狗腿,雖然和他老板一樣狗,但是至少跟在後面提包刷卡毫無怨言,所以她還是心存感激。

“幫我謝謝你們老板。”季辭看着季盛瀾忙前忙後,不亦說乎地搬箱子,就覺得很丢臉。

買的時候開心,買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她還沒有壞到道德淪喪那一步。

文盛:“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季辭點點頭,正準備揮手告辭時,文盛讓她稍等,還有一個東西忘了給她。他繞到那臺賓利的後備箱,打開後拿出一個小行李箱。

“季小姐,這個您拿好。”文盛頗為慎重地把箱子遞過去。

季辭疑惑地看着這個不大也不算小的行李箱。

黑色,外表普普通通,看容量,也裝不下什麽。

“這是?”

文盛:“這是老板送您的東西。”

趙淮歸?季辭頓時警惕起來。

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她遲疑地問了句:“這裏頭....是?”

文盛不說是什麽,只說您回家了打開看就知道了。

回到家後,季辭癱在卧室的床上,對着那黑色的小箱子發呆。她還沒有打開,一直在猜那裏面是什麽。

是什麽呢?

刀?

炸彈?

季辭深吸氣,想到了男人發的那條語音。

“如你所願,玩弄玩弄你。”

該不會是....…

手铐,皮.鞭,低溫蠟燭,捆.綁.繩!!?

所以玩弄是指這個!?

趙淮歸有這癖好???

季辭手腳冰涼,背脊冒出一陣一陣冷汗。網上說的都是對的,大佬們都不好伺候.....大佬的女人都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這頭,季年知道姐姐從澳洲回來了,回家後連包也沒放就沖去了季辭的卧室,他有好消息告訴季辭。

國內最頂尖的音樂團隊找到他,讓他為一部電影寫主題曲。這電影是發生在一個農村的故事。為了寫好這首曲子,他決定找個偏僻的小鄉村住個十天半個月,找找靈感。

“姐!”季年打開門,就看見季辭呆坐着,臉色灰白。

“姐!你怎麽了?”

季辭搖搖頭,一言不發地把季年推了出去,把門狠狠反鎖。

不行,決不能讓弟弟看到這些東西。

他還小,那麽單純。不能過早的接受社會的黑暗。

此時,手機震了下,在茶幾上旋出一個精巧的弧度。

季辭麻木的去拿手機,點開來看,是趙淮歸發來的微信。

□□西收到沒?喜歡嗎?

季辭:.......

果然,八九不離十,就是那些個下流的東西了。

她深吸氣,眼睛緊緊閉上,顫抖着手去打開行李箱,打開後,她也沒睜眼,瞎子摸象般去摸箱子裏的東西。

摸到很多圓圓的小東西。

不是皮鞭?

季辭霍然睜開眼。

只見面前滿滿一箱,全是各種顏色的籌碼,每一片籌碼都不低于十萬,整個箱子加起來,估計有大幾百枚。

那堆籌碼裏,還夾着一張卡片。

打開卡片,裏面是一排剛勁飄逸的鋼筆字。

--可以随時找我兌。

她頓時,倒抽了口氣。

心髒在這一刻,幾乎停止了。

他他他他…真是在撩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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