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祭煉龍魂鞭
第7章 祭煉龍魂鞭
崇遠好笑的點點頭,很滿意水千縷的識時務。
情魔這副吃癟的樣子讓他愉悅。
水千縷無奈又懷疑是不是夢尋歡的鍋,一聲聲怒罵夢尋歡,越發肯定是他不小心洩露了消息。
在下面當真那麽讓他介意麽,崇遠不解的勾起唇。
想到夢尋歡的那張臉,他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沒想到幻魔那張幼态的娃娃臉竟然是在上面的那個。
突然間他有些憐憫這個情魔了。
水千縷號稱情魔,各種蠱蟲層出不窮,就是不知那噬情蠱是怎麽跑到二人身上去的。
想到此處,崇遠忽然又想起寒青玉,也不知道寒青玉是喜歡做上面那個還是下面那個。
一想高高在上清冷絕塵的寒青玉雌伏身下,崇遠眉心狂跳,心頭抑制不住的興奮。
只是被水千縷不解的目光盯着,他忙拉回跑遠的思緒。
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對水千縷說道:
“既然魔宮如今是我的了,我要去寝殿,情魔不會阻攔吧?”
水千縷連連擺手,紅色的繡袍随着擺動,漾起片片紅色的波紋表示自已不會阻攔,生怕慢上一步,眼前這個人就動手。
“大人您随意,如今情魔宮易主,自然是您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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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殷勤的拱了拱手,示意自已的識時務。
崇遠點頭,熟門熟路的往寝殿行去。
水千縷看着遠去的崇遠,咬了咬牙放出一只灰色的蠱蟲跟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寝殿裏是有什麽他不知道的。
能讓一個大乘期感興趣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更何況魔宮就這麽拱手讓人他确實多少還是不如表現的那般,他有些不甘心。
想到至今他都打不過夢尋歡,若是再失去這情魔宮,他想翻身壓着那個娃娃臉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不掙紮一下怎麽能行。
崇遠進入寝殿,游龍壁畫貼在牆面,一條通體黝黑形貌兇惡的五爪黑龍定格其上。
血紅的瞳孔凝視深淵,散發着迷蒙的光暈。
黑龍嘴裏銜着一顆漆黑的龍珠,灰撲撲的,讓誰看也不能确定這是至寶。
遒勁的身軀布滿濃郁的魔氣,散發着不容亵渎的龍威。
崇遠擡手洶湧的魔氣瞬間湧入龍珠,有了魔氣的滋養,龍珠漸漸發出明亮的光暈。
龍身古樸的龍鱗瞬間有光澤流動宛若活了過來。
不一會兒,龍珠吸納了魔氣,壁畫撐出裂紋,慢慢的一枚漆黑的龍魂珠浮現在空中,散發出陣陣威壓。
崇遠着手一吸龍魂珠落入手心,又揮袖将壁畫剩下的裂紋打碎,探進黑龍的身體抽出一條青黑色的龍筋,失去兩樣至寶的維持,龍身屍骨瞬間化為飛灰,徒留滿地的碎石。
崇遠龍筋到手,一聲冷笑,
“不知死活。”
轉體手臂發力一只灰色的蜈蚣頓時被龍筋抽成兩半。
将東西收入儲物戒,拍了拍身上看不見的灰塵,對着門口站着的水千縷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情魔是想領教一下本尊的魔功啊!”
水千縷咽了咽口水,看了看碎了一地的游龍壁畫。
內心懊悔不已,早知這東西裏面藏有這等寶物,早就是他的了。
那可是龍魂珠和龍筋啊,如今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份了。
昔日遠古龍族可是魔族至尊,只可惜随着歲月流逝早已湮滅在歷史的長河裏。
如今這條黑龍身上的寶貝就這麽沒了,不甘心的閉上眼悶聲道:
“大人說笑了,小魔修為尚未突破化神如何領教,剛剛是小魔貪心了。”
崇遠咧了咧嘴角,似有遺憾。
這情魔最是識時務,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穩的很。
魔界四魔王崇遠唯獨沒有認真揍過情魔,随即又好心提醒道:
“情魔這些蠱蟲養起來不易,若再讓我發現不該出現的蟲子,本尊可要試試你體內的噬情蠱得不到滋養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變化。”
水千縷嘴角抽搐,這太狠了。
要不是當年自已與夢尋歡打鬥,無意中打翻了自已新研制的蠱蟲。
致使噬情蠱的母蠱和公蠱分別進了他二人的身體裏。
也不至于每到血月落下的那天需要兩人雙修來滋養使其繼續沉睡。
若是蠱蟲未得到滋養,只怕這該死的蟲子就要吞噬體內的魔氣變成廢人,自已渾身如同種了烈性春藥一般時時刻刻煎熬見人就撲了。
與其那樣還不如便宜了夢尋歡,好歹與他同修,修為還能緩緩提升。
而且夢尋歡這個人還算養眼,雖比不得女子溫柔。
但對他張牙舞爪,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時候別有一番滋味。
崇遠見他慫了也不再計較,讓他繼續駐守情魔宮,自已回了萬魔海鍛造龍魂鞭。
而這廂寒青玉也帶着阿鱗回了赤霄宗黔雷峰。
因為寒青玉喜靜,黔雷峰上又有雷霆環繞,尋常弟子根本不會前來,只能是他帶阿鱗熟悉環境。
“阿鱗,可還喜歡此地?”
紫色的蛇瞳愣愣的盯着頭頂上方銀色的閃電,蛇身不自覺的收緊寒青玉的手臂,寒青玉見此也只能無奈的撕扯下來,帶它回房。
“沒想到阿鱗竟然懼怕雷霆,既然阿鱗不喜那我帶你回家。”
寒青玉帶阿鱗閃身進入混沌之戒,拎着它進了宅子裏。
阿鱗看到之前來過的地方,只是之前它并沒有進入屋子裏面,他有些好奇寒青玉怎麽會有這種地方。
随即便認真觀察起來,寒青玉看着遠處的小蛇,嘴角勾起一絲極淺的笑意,裝作不經意的說道:
“阿鱗,你自已玩吧。”
自已則進了書房,如今的書房已經被寒青玉改造過了。
一張張崇遠的畫像四處可見,書架上更有魔根與靈根的各種書籍,以及自已的研究心得,還有無情道破碎的研究手記,這些可是花了他好幾日不眠不休整理出來的。
桌面上更有一張未曾完成的畫卷,上面畫的正是十六歲的崇遠。
而右下角寫有一首詩:
寫盡千山,落筆是你。
望盡星辰,夢裏是你。
三分月色,七分是你。
書盡泛黃,扉頁是你。
繁華落盡,枕畔是你。
行盡萬水,盡頭是你。
千山萬水,歸處是你。
書,歲月為筆,相思入墨,字裏行間全是你。
老城舊夢刻了多少姓名,我一筆一劃卻只寫成了你。
何為伴侶?
柴米,油鹽,應具有。
可否具體?
粗茶淡飯,不覺苦。
可否再具體?
攜子之手,與子同老。
何為心動?
風動,雲湧,鳥驚起。
可否具體?
轉眼回眸餘光裏。
可否再具體?
遇見你。
阿鱗觀察完環境便來到寒青玉所在的書房,映盡眼簾的畫像讓它心緒起伏,遠在萬魔海的崇遠摸了摸快速的跳動的心髒,穩住正在祭煉的龍魂鞭。
心神一分為二,通過阿鱗的眼睛看到書房裏的一切,幾乎每一張畫像都承載了無盡的思念。
崇遠嘴角輕啓:
“山河遠闊,人間星河。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師尊當真那麽喜歡麽?竟然所看到的每一處景象都能看到我的影子。”
崇遠神色複雜的看向寒青玉,随即瞳孔一縮。
寒青玉手中正拿着一個玉盒,盒中白色的綢布上兩縷青絲并排,還有一對香奈兒coco crush系列菱格紋圖案的雙戒,一只是米色k金,一只是白色k金。
阿鱗爬過去,纏在寒青玉手腕。
寒青玉見此只是合上蓋子,聲音嘶啞的說道:
“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是秋。阿鱗,你知道麽,人世間情之一字害人不淺,若我身隕……,算了不說了。”
寒青玉話說一半,撫摸着玉盒,有些自嘲自已竟然會對一條蛇傾訴。
“也只有和你這個小東西說說了。”
“這份見不得光的感情還是随我一起埋葬比較好,以免阿遠被世人唾棄。這兩枚婚戒此生怕也沒有戴在手上的一天了。”
崇遠心神看着寒青玉低落的眉眼,心突然覺得痛了一下。
崇遠輕呼一聲,
“師尊!”
可惜寒青玉卻是聽不見的。
“喝麽?”
客廳裏寒青玉開了一瓶紅酒,對着阿鱗說道。
見它不動,自已端起玻璃酒杯,不停的輕輕晃動杯子用以醒酒。
紅酒的醇澀由喉間緩緩落下,穿腸入腹,餘香滿口,享受地舒了一口氣。
演戲太他媽累了,他得喝點酒解解乏。
也不知道這條路行不行的通,茫然無措的把自已窩進沙發裏,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讓酒精麻痹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