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丈夫的委屈和怨念
第2章 丈夫的委屈和怨念
晴天霹靂。
霍頌怎麽也沒想到,導致自己和老婆婚姻走到盡頭的,居然會是自己的易感期。
兩人結婚三年,他的易感期發作也沒有超過十次。
除此之外,尋常時候他們甚至各忙各的,連晚上躺在一張床上的次數都不多。
加之beta沒有發熱期,他想要纏着老婆都找不到正當理由。
他總不能對着老婆那張清冷如谪仙似的臉龐,說出想上床這種話吧?
這對霍頌來說,無疑是在玷污心中的神明。
而且老婆剛才還說他吃不消......
簡明昭也有些尴尬,在這個世界上,ab本就是不般配的。
alpha天性使然,他們雖極為優越,但同樣是難以馴服的兇獸,只有omega的信息素安撫,才能讓他們冷靜下來。
他和霍頌結婚三年,每一次霍頌經歷易感期,雙方都是兩敗俱傷。
哪怕他不怕疼,每次霍頌易感期後,他摸到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後頸,都會疼的龇牙咧嘴。
像是肯定了什麽,簡明昭點了點頭,“是的,面對你的易感期我很吃力,所以我希望你能盡快簽下離婚協議,這樣對我們都好。”
【好什麽?一點都不好!】
【不想和老婆離婚,我現在告訴老婆,之後的易感期我都會盡量小心的,還來得及嗎?】
嘤嘤的哭泣聲再次落入簡明昭耳中。
他看着眼前擰眉不語的男人,哪怕霍頌沒有說話,他還是隐隐從他的眼眸中看出了委屈。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霍頌身形高大,只是站在那兒或坐着,氣場就強大的讓人不敢擡頭。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alpha,居然會因為自己提出離婚而委屈?
簡明昭搖了搖頭,再睜眼時,看到霍頌幽黑的瞳仁中沒有任何表情,這才松了口氣。
果然是他這段時間太累了。
離婚協議被放下,他看到霍頌站起身來。
“協議先放着,我認為我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并不足以導致離婚。”
“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打抑制劑,不會勉強你。”
“當然,我并不會強求你一定要繼續這段婚姻關系,半年、哦不,三個月,如果三個月後你仍舊覺得我們之間存在巨大的問題,那我答應離婚。”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簡明昭起初以為他會不答應離婚,才會彎彎繞繞說那麽多。
但在他聽到對方提出的三個月後再看的意見後,他點了點頭。
離婚這件事也是他有失偏頗,認為丈夫冷心冷情,并不待見自己。
現在看來,他需要先去做個檢查,再考慮離婚這件事了。
簡明昭為了向霍頌提出離婚,先前做了不少準備。
現在那些準備都将被推到三個月後,他擡手在鼻梁上捏了捏:“午餐你自己随便吃點吧,我出門一趟。”
霍頌才剛脫下西裝外套,解開了袖扣,袖子還未卷上去,就聽到客廳裏傳來的說話聲。
前往廚房的腳步一頓,他回頭,“去哪兒,我載你一程。”
見老婆看向自己,他的呼吸一頓,想起‘載你一程’這種話放在過往,他是從不會說的。
臉色僵住,他動動唇瓣,解釋道,“你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這會兒的精神狀态不适合開車。”
換季導致醫院病人增多,簡明昭忙了很長一段時間沒回家。
期間霍頌給他打過兩次電話,他都沒接到。
後來轉為短信,他收到了,無一例外不是讓他注意休息,按時吃飯。
這是他們聊天時說的最多的話,兩人一個行醫一個經商,平時沒什麽共同話題,只能幹巴巴地叮囑對方照顧好自己。
時至今日,那些白開水似的對話還存在他的手機裏。
不過短信歸短信,如今當面和霍頌對話,聽到他說自己加班的時。
不知是不是簡明昭的錯覺,他總有種對方在控訴自己太忙的怨念。
先是聽到心聲,再是見丈夫委屈控訴,這要是再晚點,他恐怕就該直接被送進精神病院了。
從沙發上站起身,他沒再拒絕霍頌的提議,“麻煩你了,我想去趟醫院。”
“又回去加班?!”
霍頌忍不住拔高聲調,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他輕咳一聲。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換個私人醫院吧,你現在所在的醫院,未免也太壓榨員工了。”
【老婆好不容易休息一次,哪有成天讓結了婚,有丈夫的beta成天加班的,beta的命不是命,丈夫的委屈不是委屈嗎?】
簡明昭搖頭,“我只是覺得頭疼,想去做個檢查。”
一聽老婆頭疼,霍頌什麽都想不了了,當即套上外套,取了大衣,帶着去了醫院。
簡明昭是個醫生,更是無神論者,今天他莫名能聽到丈夫的心聲,于他來說震驚大過驚喜。
之所以說驚喜,是因為他發現了丈夫在高冷外表下,不同于外表的內心。
【老婆頭疼的話,那我之前學的頭部按摩豈不是能派上用場了?】
【就是不知道老婆會不會答應,他都提出要和我離婚了,離婚原因還是......】
【霍頌!忍住!俗話都說男子漢大屁股,你要是在老婆面前哭了,被老婆看不起怎麽辦!本來老婆就讨厭你......】
豪華轎跑內,簡明昭坐在副駕,隐隐作痛的腦袋因為旁邊主駕上丈夫的心聲,險些沒笑出聲來。
從念書到工作,接觸過無數病例病人的他,鮮少見過像霍頌這樣給自己洗腦的。
讨厭他?
倒算不上。
與其說他對他哭的态度會讨厭,不如說是會好奇。
他很好奇,像霍頌這樣身高195的alpha,紅着眼睛哭着求自己別離婚會是什麽模樣。
不過這一幕也只能想想,他怕到時候霍頌真的哭起來,他會哄不住。
車子裏誰都沒有說話,簡明昭聽了一路丈夫的心聲,等到了醫院停車場,他剛下車,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明昭?你不是休息了嗎,怎麽回來了?”
清朗的男音從身後傳來,簡明昭轉過身去,看到來人後,他彎了彎唇角,“我有東西落在辦公室了,回來拿,你呢,你怎麽在這兒?”
眼看着身着白大褂的傅容靠近,他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