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的孫子會繡花,簡直逆天!

第32章 你的孫子會繡花,簡直逆天!

只一個細微的小動作,就讓顧野渾身血液沸騰澎湃,他再度上前,高大的身軀把宋離遮得嚴嚴實實。

連衣角都沒露出一分。

不遠處有人的笑鬧聲經過。

宋離瓷白的臉頰和殷紅的唇映刻在顧野的眸底,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拇指不經意撫上宋離的耳垂,低聲解釋:“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人,不管你将來會嫁給誰,我都會護着你。”

愛是自由的,可他不得自由。

【注意!注意!】

【目标好感度:10】

【任務進度:2,随機獎勵極品繡線一副,是否選擇接受?】

宋離腦子裏轟隆作響,她震驚于顧野在這瞬間的感情流露,有那麽一刻,竟讓她覺得對方已心甘情願鑽進編織的囚籠。

水霧般的杏眼裏倒映着顧野冷峻的臉,宋離的心仿佛被輕輕的撞了一下,她反問道:“那你願意娶我嗎?”

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冷意絲絲縷縷的襲來。

顧野的眸子沉沉的凝視着宋離,他嗓音低啞道:“可以,娶你是我的責任。”

宋離面上的笑意凝滞,她盯着顧野,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着紅,帶着點點水意。

“沒意思!從小到大追我的人能從知青處排到村外去,我為何要選擇你這根本就不愛我的人過一生,顧野,別總把責任扛在肩上,很多事情不需要你負責,人嘛,活得輕松點最重要。”

宋離說完故作潇灑的轉身離開,壓根就沒瞧見顧野眼中那淺淺的失落。

他盯着宋離遠去的倩影,眸色漸深。

……

明知道對方是塊不容易捂熱的石頭,可宋離難掩沮喪。

她上下兩輩子都沒追過人,不管是霸道總裁還是流量小生,就憑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哪次不是人主動出擊?

偏偏在顧野身上栽了大跟頭,這臭男人半點兒不解風情,去他娘的責任吧!

若不是那逐漸攀升的好感度,她還真以為對方心如止水。

等顧野徹底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時候,宋離一定讓他明白花兒為啥這樣紅!

雨絲漸漸的細密了起來。

宋離把棚架頂在頭上,一路小跑回了知青處。

此時正是上工的時間,知青處的大門虛掩,宋離推門而入。

和正從露天竈房裏出來的沈老太面面相觑。

對方換了身绛紫色的薄棉襖,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瞧見她後,老臉上的皺紋就像是菊花般舒展開來。

帶着明顯讨好的笑。

“宋知青今兒沒上工啊?”

宋離震驚的眼神從沈老太的臉上挪到竈臺上的那枚土雞蛋,她倏然反應過來。

“這小半個月的雞蛋都是你送的?!”

虧她還一直以為是顧野那厮,才會抱着投桃報李的想法把豬肉拿去顧家。

“奶奶聽說你愛吃雞蛋,家裏養了只蘆花雞,下的蛋都給你攢着,好吃嗎?”

宋離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年頭的雞蛋都是硬通貨,熟稱雞屁股銀行,種地的人沒有進項,全指望着那一兩個雞蛋換錢。

雖不知這老太太為何對她好,可無功不受祿,宋離立馬放下繡棚閃身進屋。

“阿婆,謝謝你的雞蛋,這是錢票,你拿好。”

她宋離再落魄,也不至于占老人的便宜。

剛才還慈眉善目的沈老太沉了臉,她擺手拒絕:“奶奶不缺錢花,不要!”

“阿婆,這錢無論如何你得拿着……”

宋離在拉扯中怔愣了一瞬,近看沈老太穿的绛紫色棉衣上繡着花,雖然卷了邊,可花樣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和她的手法極為相似,卻稚嫩許多。

沈老太瞧見宋離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衣裳上的繡花,她渾濁的老眼中閃過激動,忙不疊的把花樣扯到宋離的面前。

笑得露出缺了口的門牙。

“好看嗎?這是我孫子給我繡的衣裳,他特別厲害!”

沈老太的孫子,那豈不是就是傳說中早死的沈妄?

把顧野推入深淵的禍首之一,一個大男人竟還會繡花,難道是東方不敗不成?

宋離只覺得一陣惡寒,說不出的反感。

沈老太卻像是壓根沒瞧見她的臉色似的,自顧自道:“老婆子孑然一身,攢着雞蛋也吃不完,留着錢也無用,我瞧見你剛才拿進屋的棚架,宋知青也是會刺繡的吧?”

這年頭,基本是個女人都會刺兩針,沒什麽好隐瞞的,宋離點了點頭。

沈老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身上那件薄棉襖給脫了下來,露出瘦骨嶙峋的身軀,她佝偻着腰,把衣裳遞到宋離的面前,試探着道:“老了,眼睛不中用了,這件衣裳是我滿七十那年我孫子送的,想他的時候就穿着,不知不覺已經崩了針腳,你能不能幫我縫補縫補,就當抵了雞蛋錢。”

宋離無法形容她的眼t神,那渾濁的老眼仿佛透過她在看某個人,充滿了眷戀不舍。

令人毛骨悚然。

棉襖內部的針腳被磨破,滑了線,內裏非常的不堪,粗糙的手法确實像男人的作風。

雨絲順着屋檐往下飄,落在身上涼嗖嗖的,宋離蹙着眉頭:“行吧,那你進來等。”

冷感冒了她可不負責。

宋離把針線翻找出來,借着門口的亮光,絲線翻飛,速度極快的就把內襯給縫補好了。

從沈老太的角度只能瞧見她認真的側臉,凝神貫注。

渾然忘我。

“好了,你穿上試試看。”

宋離抖了抖衣裳,遞給老人,随即轉身就開始收拾擱在床腳處的針線。

明顯沒有攀談的欲望。

沈老太落寞的推門離去,冬日寒冷,她習慣性的把手揣進兜裏,忽覺得有些異樣。

竟順着摸出了一疊毛票。

沈老太咧了咧嘴,步履闌珊的朝着家裏走。

到家後,她照例脫下了外衣,帶上老花眼鏡,眷戀的眼神撫摸着孫子唯一留給她的遺物。

視線忽然凝在一處,沈老太瞳孔驟縮,顫巍巍的手摸上了打結處,就連嘴唇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喉哝裏難以自控的發出陣陣壓抑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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