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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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謝霜蕪, 他其實是被自己親上瘾了,這種話她怎麽也說不出口。
更何況,沒有證據的話不能亂說, 這條小命她還想要呢。
夏青梨試探性地問道:“你是真的想知道嗎?”
謝霜蕪既然問出口, 那便是答案。
他是真的很好奇,為何只有夏青梨的血是甜的, 雖然答案對他并無用處, 但就是莫名地想要了解。
夏青梨是真沒轍了, 重要的是, 她現在快要凍死了。
體溫低到已經無法思考。
夏青梨臉色蒼白,水珠緩緩滑落,慘白的唇微微顫抖, 她毫不猶欲地再次帖了上去。
“抱一下,抱一下就告訴你……”
意識已在迷糊的邊緣,直至被他身體的溫熱氣息再次圍住, 才有所好轉。
謝霜蕪這次并未拒絕她。
她要是凍死了, 便沒了答案,他是這麽想的。
夏青梨恢複了些許力氣, 她擡起頭看着謝霜蕪, 眨了眨眼睛, 在思考他是不是真的被她親上瘾了。
她決定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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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努力地踮起腳尖,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鼻息之間,藥香萦繞,似在引|誘她更進一步, 但她不敢。
謝霜蕪以指腹輕輕地按住了她的唇。
夏青梨毫不意外, 上次, 他也是以差不多的方式拒絕了她。
她等着他拒絕,這樣,就能證明他不是被他親上瘾了。
見狀,謝霜蕪的唇角微微揚起,說不出的好心情,語速極緩地說:“夏姑娘,說你想親我。”
她不想親他,她只是想試他啊。
腦子是這麽想的,但嘴巴卻不是這麽做的。
像是被誰給操縱了一般,夏青梨鬼使神差地說:“嗯,我想親你。”
是他做了手腳嗎?如若不然,她其實是想保持沉默的。
夏青梨不理解他這麽做的意義何在,反正最後的結果鐵定是跟上次一樣,被他無情拒絕。
難道是只想看她出醜?
可真是惡趣味。
夏青梨不滿地盯着他,但預想中的事情沒有發生。
“好。”
聲音一落地,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沾了水氣的吻就這麽落了下來。
還是他主動的。
夏青梨想推開他,但盡力了。
她現在有點相信他是真的被她親上瘾了。
起初是小心翼翼地試探,但當舌尖纏上來的時候,便愈發地肆無忌憚。
他捧住她微微泛紅的臉頰,指骨悄然探進發絲,指尖自然地纏住了,緩緩扣住她的腦袋,無意識地加深自己的行為。
有點被親暈了,但意外地又很舒服。
直到舌尖傳來一陣刺痛,似是他故意咬了她一口。
夏青梨又想推開他,不僅沒成功,無意中還環住了他的腰。
她以為他肯定不知滿足地還要咬她,但是并沒有。
他的動作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溫柔,一點一點地侵蝕着舌尖來之不易的香甜,但手指的動作卻并非如此。
他以禁锢的姿态圈住她,夏青梨幾乎是攀附在他身上,無法随意活動。
夏青梨緩緩睜眼,怎麽想不到事情竟能發展成這樣。
視線逐漸模糊,夏青梨複又閉眼。
親吻還在繼續。
水光交纏之間,他又想咬她的舌尖。
夏青梨終于看準機會一把推開了他,奈何用得力氣太大,極速向後退去的過程中,“砰”地一聲,她向後仰去。
水桶被打翻,不堪重負地裂了,冷水澆了她一身。
謝霜蕪整個人壓了過來,倒在了她身上。
他雙手被迫撐地,發絲的水落在她的臉上,有點涼。
夏青梨回了神,聽見他說話。
“為何?”
她呆愣愣地望過去,只見他剛親吻過自己的嘴角還殘留着她的血跡,似是被誰惡意地抹上了胭脂。
都說你是親上瘾了,別問了。
夏青梨剛回過神,臉頰還泛着絲絲紅暈,“……是你的錯覺,因為我在見你之前吃了糖果。”
她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這簡直就是滿分答案。
“所謂親吻,是與所愛之人表達情意的動作。”話鋒一轉,他突然主動聊起了親吻的話題,“你喜歡我嗎?”
本末倒置了吧?明明是他親的她。
人家反派都是純情到連親吻是何意義都不知道,你怎麽懂這麽多?是皇宮的夫子教的嗎?
還有,為什麽才親兩次,你的動作卻那麽熟練?真的沒有私底下練過嗎?
夏青梨忍住了吐槽的心情,一本正經地答道:“那是別人,你我之間,不是。”
她也沒說錯,總不能讓她說她喜歡謝霜蕪,她可以說謊,但這種事情,還是真誠點好。
“那你我之間是什麽?”
夏青梨語氣飄忽不定,“……友情?”
謝霜蕪輕笑一聲,翻身而起。
夏青梨松了口氣,終于得以起身。
謝霜蕪擦去嘴角的鮮血,喚了一聲“夏姑娘”。
在夏青梨轉過頭的瞬間,唇瓣又被他按住了,輕輕地摩挲過後,指尖的血被他一點一滴地擦了上去。
夏青梨舔了舔嘴唇,确實不甜,更加印證了心中猜測。
謝霜蕪故意歪了歪腦袋,笑道:“方才分明是你說想親我的。”
說到這個,夏青梨心裏其實是有怨氣的。
她氣鼓鼓地說道:“那是因為你對我施了法術!”
“那我再問一遍。”他今日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不厭其煩地又問了一遍,“夏姑娘,你想親我嗎?”
不想,當然不想了,誰沒事總惦記別人的嘴唇?
可當“不”字剛要說出口,便永遠地留在了喉嚨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字。
“……想。”
她的尾音故意拖得很長,像是跟誰在撒嬌,但明明又不是。
謝霜蕪笑了,一臉“看,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的表情。
夏青梨要被他氣死了。
她覺得自己一開始就選錯了賽道,與其費盡心思地勸反派向善,還不如攻略他來的徹底。
[系統:請不要自尋死路,宿主。]
夏青梨豎起耳朵,“怎麽說?”
她現在可是真心實意地覺得,攻略反派是一條捷徑。
無非是無條件地對他好,接近他、理解他,讓他感受到屬于她獨一份的溫暖,讓他慢慢動心、沉淪。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可以為了任務,跟謝霜蕪試試。
[系統:因為經本系統計算得出,你攻略反派的概率幾乎為零。]
……損人,你可真有一招。
“那他剛才親我是怎麽回事?”
[系統:那他還咬你了呢,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并不是一次單純的親吻,所以請不要有過多的期待。]
夏青梨:“……”
“既然你這麽神通廣大,為什麽不能對反派讀心?也好讓我知道支線任務到底有沒有推進啊。”
[系統:……]
[系統:此題無解,請宿主自行探索。]
夏青梨:“……”狗系統!
她罵完之後便解氣了。
等等,好像哪裏不對勁。
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可以自由地施法?而且,身上的符文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夏青梨後知後覺,驚喜地道:“謝公子,你身上的縛妖咒……?”
“嗯,咒力耗盡,解了。”慢慢收回手指,偏了偏頭,他問:“開心嗎?”
他現在挺開心的,是一種毫無來由的開心。
她有什麽好開心的?就算縛妖咒不解,難受的謝霜蕪又不是她?她只是冷而已。
重要的是,他們得快點回陳家跟男女主彙合!
“那你能起來嗎?”夏青梨想了想,改變了主意,“算了,還是我扶着你吧。”
她現在巴不得立刻回去把衣服換了,濕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很難受,而且容易感冒。
謝霜蕪雖然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卻也并未伸手。
他疑惑的挑眉,“這也是因為友情嗎?”
對于一個剛跟她有過負交流的男人來說,這話聽着十分奇怪,但偏偏一開始是出自她口。
夏青梨敷衍點頭,“嗯對。”
這話聽着實在是太假了,誰家好朋友能把嘴唇親破?屬狗的嗎?
但是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只能一條道走到底,“我記得在骊山時,你說過,我們是好朋友。”
謝霜蕪對她這話存疑。
她的所作所為哪裏稱得上“朋友”二字了?就差把“騙他”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但他還是伸出了手,哪怕他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攙扶。
夏青梨故意跟他離得很近,因為謝霜蕪身上的體溫暫未完全散去,可以蹭點熱度,讓她好受些。
謝霜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夏青梨并未察覺,依舊沉浸其中。
她就蹭蹭,不亂來。
等二人出了山洞,灰狼在外面等候已久,一上來就抱住謝霜蕪的衣角哭道:“殿下!太好了,您沒事吧?”
“灰狼。”謝霜蕪警告似的叫了他的名字,讓他離自己遠一些。
灰狼抹着淚往旁邊挪了挪,接着視線與夏青梨對上了,“你給我松手!誰準你碰殿下的?”不知廉恥,他灰狼最讨厭這種女人。
“你确定嗎?你家殿下可是剛解開縛妖咒,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雖然這麽說,但其實也不是很确信謝霜蕪是否還有力氣,但她确定,若是一松手,按照他的性格,肯定會假裝摔倒,然後拉着她一起。
灰狼不說話了,他恨自己為什麽妖力盡失去,不然就可以化成狼身,馱着殿下,哪裏還輪到夏青梨對殿下動手動腳?
此次小規模戰争,獲勝方為夏青梨。
她得意地拉着謝霜蕪,準備啓動傳送符,這時,她忽然身體一僵,心中浮現無數疑問。
“謝公子,這是什麽地方?為什麽你會在這?”她的傳送陣法沒出錯,謝霜蕪應該跟他們一起回到陳家才是。
灰狼警惕了起來。
謝霜蕪擡眸看着她。
沒等來他的回答,山上布下的所有禁制忽然大範圍地發出共鳴。
空氣中傳來一個滄桑而有力的聲音。
“小姑娘,千機門,你沒聽說過嗎?”
千機門她當然知道了,但不是早就在千年前就消失了嗎?這是系統告訴她的,應該不會出錯。
她循着聲音的看過去。
說話的人是個白衣老者,全身靈力環繞,實力可見不俗,他的身後躲着一位嬌俏的小姑娘,時不時地往這邊看,準确來說,是看謝霜蕪。
“在下千機門的掌門丘曲計。”老者禮貌地自報家門。
夏青梨怕死地退後半步。
不管是他是千機門的掌門還是誰,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八成是沖着謝霜蕪來的。
“好久不見,謝霜蕪。”丘曲計看上去和藹可親,如果不是身邊的所有禁制與他的靈力發出共鳴,叫人不得不防,還以為他是來敘舊的。
丘曲計身後的姑娘面色潮紅,跟在丘曲計身後低聲喊了一句“師弟”。
師弟?
他們原來是這種關系嗎?
夏青梨怔住了。
反派啊反派,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等等,姓丘?
上次在夢裏,她好像聽到謝霜蕪的爹媽說什麽丘仙長,該不會就是眼前這個小老頭嗎?
細思極恐啊!
他們原來那麽早就有聯系了嗎?
畢竟這裏是千機門門派的內部,對于他二人的出現,謝霜蕪并不好奇,倒不如說,給予他這場夢的人,正期待着此事的發生。
他回過頭,沖她笑了笑,“夏姑娘,我們是朋友,對嗎?”
為什麽突然又把這話題拿出來說一遍?
盡管夏青梨不理解,但還是遵從內心地點了點頭。
他繼續追問:“那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麽,你都會支持我?”
這她可沒說,別随便給她扣帽子。
夏青梨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嗯對。”
像是得到了首肯,下一刻,前一秒還還弱不禁風的少年不知何時已來到丘曲計的身後。
“好久不見,丘掌門。”話音剛落,他便毫無顧慮地擰斷了他的脖子。
山中潛伏的禁制甚至都沒來得及發揮作用,便化作無數光點,分崩離析,不過瞬間。
丘曲計的眼神中只剩驚愕,死得也很随便。
雖然這算弑師,但夏青梨仿佛已經習慣了,視線不曾轉移。
可一直躲在丘曲計身後的小姑娘慌了神,被樹枝絆了一下,跌坐在地,眼淚打濕臉龐,哭着質問謝霜蕪:“師弟,為什麽?為什麽要殺我爹?”
丘曲計的女兒?千機門掌門之女?
怪不得了。
這算殺父之仇。
“你說什麽?”謝霜蕪故意湊近了聽她講話。
他尚未清理血跡,鮮血順着衣服褶皺滴落到小姑娘的臉上,她像是受了驚吓般的尖叫了一聲。
小姑娘說話的聲音極低,夾雜着哭聲,夏青梨聽不見。
倒是謝霜蕪在側耳聽了她說的話後,表情就像是小孩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的寶物,跟對方肆意地炫耀道:“嗯,對,我是親了她,那又如何?”
夏青梨:“……”
你們原來是在讨論這種話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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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蕪:對,我們親了,我主動的,怎樣?
夏青梨:閉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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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們小夏已經可以預判小謝的行為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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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出意外,我每天日更!如果有意外卡文,我會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