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第七章夜探群英殿
關于白日的種種見聞,文遲心中揣揣不安,總覺得這群英會不似表面看起來那麽人畜無害。近些年來,各大宗門之間鮮少走動,彼此之間的交流也愈發少了,這無疑是又增加了一些不确定因素。思及此,文遲向師弟仁霧傳音,告知他,自己晚上出去在群英殿查看情況,告誡師弟師妹們晚上切勿随意走動,最好呆在房間裏,內有自己設下的陣法,如遇不測關鍵時刻,可以争取一些時間。
仁霧師弟則表示對陣修需要勘察地形地貌,才好設陣,才好先人一步占據優勢的戰略級別的理解“好的,大師姐。”大師姐簡直吾輩楷模,一心只有修煉。
而這邊還不知道被企業級思維理解的大師姐,剛一出門就發現旁邊的房間也打開了,聞聲看過去,發現正是妖皇楚小溪。文遲剛想上前打招呼,但對方一看見她立馬撤回了一個出門的大動作。
文遲看着明顯躲着她的妖皇,挑了一下眉,內心篤定他肯定還會出來的,于是就倚在他房間門口,雙手交疊在胸前,守門待狐。
妖皇楚小溪,媽呀,吓死,怎麽又遇見她了,這麽尴尬嗎?快來個人救我!不對,我為什麽要躲,我可是她們的大財主,我為啥要躲,诶呀,煩死了。
妖皇楚小溪煩躁的在屋子裏踱步,盤算着時間,這文遲應該已經走遠了,碰不見面了,這才重新打開的房間門。而在打開房間門後,發現文遲真的走了的時候,妖皇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突然有一種失落感。
文遲看着萎蔫的妖皇,出聲說到“妖皇陛下是在找我嗎?”
被文遲的聲音下來一跳,楚小溪側目便看見文遲正倚靠在自己房門前,顯然已經等待自己多時。
“你怎麽還沒走?”就連楚小溪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在充滿着抱怨意味的語氣中,确實不自覺的欣喜。
“自然是等陛下了。”
“等我做什麽?”
“作為陛下的護衛,自然是保證陛下的安危了。”
“啊?我以為那只是說笑的。你也不用太當真,只是舉手之勞。”
“陛下,我向來言出必行。”文遲正了正身子,看着妖皇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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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沒被人用如此認真誠懇的人注視過這麽久,楚小溪有些不自在,臉上竟有些發燙。終于楚小溪在這場對視中率先堅持不住,開口說道“那..那..那好吧,我們還是坦白吧,你到底晚上出門有何事?”雖然美色當前,但作為妖皇,還是有些自制力的。
“我覺得這次群英會有問題,想去群英殿看看情況。”文遲實話實說。
但楚小溪完全沒想到文遲竟然真的毫無保留說出自己夜行的目的,甚至是在彼此還為競争對手的時候,騙人的話就在口中又咽了回去,“确實,我也覺得有問題,也想着趁夜晚人少去看看。”
“妖皇陛下,下次可以不用說實話,畢竟你我二人各自為戰,我因為修行無情道,不說違心的話,陛下不用因此有負擔。”
文遲這一說,把妖皇可難受壞了,別人待自己如此誠懇,但自己還想騙人,騙人也就酸了,居然還被看出來了,看出來也就算了,還被別人寬慰下次你騙我也沒有事,我真不是個東西,騙人怎麽能讓人看出來呢?于是內疚的楚小溪說:“好的。下次一定。”
“陛下真是豁達之人。”
“謬贊謬贊。”
……
兩人邊說邊走,不知不覺已經到群英殿附近,文遲拉住明目張膽夜探的妖皇陛下,“陛下,我們做的事畢竟上不了臺面,還是得低調一些。”說着,左手掐訣,右手畫陣,不多會兒,一個小型的陣法在兩人腳下出現又隐沒,“這是隐匿身法的陣法,陛下不要離我太遠,否則會暴露身形。暴露可能沒什麽危險,但是被人看見,面子多少會丢點。”
楚小溪默默的不動聲色向文遲靠近,說:“好的,咱們走吧。”
所謂的群英殿其實是嵌在江川山裏面的,以江川山整山為群英殿的內裏,顯露在外的只有一個群英殿的牌匾以及一個曾經很輝煌但随着時間有些落寞的外門。在群英殿外是一片竹林,郁郁蔥蔥,擡頭向上看去竟有種如雲端的氣勢,宛若群英殿的碧玉屏障,阻擋着生靈的闖入。
群英殿外并非是荒無人煙的,相反聚集的人比客棧還多,原因無他皆是因為客棧高昂的住宿費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費的起的。
在群英殿東邊的是禦獸宗,此時點着篝火,圍坐一圈,歡笑聲一片,宗主鳳期還是坐在最後邊看着弟子玩鬧,臉上全是寵溺。
在禦獸宗旁邊不遠處的是萬蠱宗,萬蠱宗弟子身邊全是毒物,沒人想死的不明不白,于是萬蠱宗旁邊冷清了不少。但沒見到宗主古吉,向來是自己去住客棧了,而弟子住在他想來他也不在意。
而在群英殿西邊最陰處,在夜色的掩護下,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的則是暗域鬼修,鬼修向來不需要睡眠休息,他們整齊有序的背靠圍坐一圈,正在打坐修煉,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群英殿的緣故,文遲總覺得那處的鬼修在修煉時,鬼氣十分濃郁,較一般鬼修修煉産生的鬼氣濃郁許多,文遲眼皮一跳,這不是個好兆頭。
文遲仔細打量着群英殿的周圍,确實這很像是一個正常的平常的夜晚,并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但卻處處透露出一種古怪,很難形容出來。自從修習陣法,接觸陰陽五行,推演八卦以來,文遲的下意識準的可怕。
文遲雙手在胸前結印,手指飛快交疊分離,口中默念“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兇,吉兇生大業。去!”念完口訣的同時,左手兩只劃過眼前,俯身右手三指将繁雜的陣法定到腳下,以文遲為中心,陣法不斷變化,一圈一圈擴大,直到碰到群英殿戛然而止。文遲起身,看着自己覆蓋群英殿周圍的探尋陣法,不自覺的皺眉。
“怎樣?”楚小溪看着文遲起陣,但卻看不見陣法的效用,疑惑的問道。
“你看看吧。”文遲将自己的左手二指并攏劃過妖皇的眼前。
楚小溪再睜眼看向文遲起陣的地方,恍如白晝,精細複雜的陣法在文遲腳下運轉着,不斷擴大,但好像是有什麽屏障阻擋着,文遲的陣法并不能很深入,而向外擴散的陣法在接近群英殿的時候,潰散。
“這?”
“我探不到更多的信息,這意味着群英殿設有更複雜更厲害的陣法,很有可能是上古陣修留下的,我的法陣探不出它的吉兇,很可能是它尚未啓動,啓動之後的情況也很難說,陣法變幻莫測,吉兇難料。但我可以肯定的說這是一個隐形的禍患。”文遲如實相告。
“我們妖族向來有自己的警覺意識,來到此的第一天,我就對此有很大的抵觸,想要離開喝危險的念頭總是劃過腦中。”楚小溪告訴了文遲自己為何覺得群英殿有問題的緣由。
文遲收陣,“此地不宜久留,今夜先回去,明日再說吧。”
二人返回客棧。但在二人走後,鬼修馮一似有所感的看着二人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