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第 16 章
古吉看着接受良好的衆人,不禁覺得是不是自己老了,怎麽接不上現在後背的交流進度呢?與其折磨自己,不如發問為難別人。
“所以為什麽四域将滅呢?”
張靜想不明白文遲的事,索性放到一邊,開始回答起古吉的問題“你有沒有發現四域問道之人越來越少,而且實力強勁的宗門宗主要麽避世不出,要麽更疊速度很快?”
古吉一臉你把萬蠱宗宗主的我置于何地。
“确實,我們劍宗宗主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都是我師尊在管理劍宗。”
“我們沙門的住持變動也較之以往快了不少,我原先以為是佛家不在名利,有能者居之。現在想來,怕是不得不換。”
“古宗主,你沒發現你坐上宗主之位有些過于容易了嗎?”文遲說道。
“什麽意思?”
“萬蠱宗是人域的大宗派,實力是數一數二的,但古宗主實力強勁是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較之更強的同門都消失不見了。”
張靜将現下四域隐藏在風和日麗背後的真實情況一點點剖析給衆人,“對,沒錯。四域一直以來崇尚的是殺戮道,以殺止殺。初始時四域還能自己運轉消除過多的怨靈,但積累至現在,四域已經耗盡所有靈氣了。這也是四域不能再起戰争的原因,所以各域掌權者在知道四域真實情況後,基本不會選擇挑起戰争。”
“所以,掌權者選擇用獻祭的方式去換取靈氣?”文遲咬了咬後槽牙。
“準确的來說,是不同的掌權者,在用自己的方式延緩四域的毀滅。”張靜慢慢低下頭,神情落寞,“災難面前,人人自危,有人願意犧牲自己,有人卻想自己活。至少人域各宗門都無法持平意見。”
難得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不走殺戮道。如果選擇犧牲別人來救世,抱歉,道不同不相為謀!”文遲率先開口,神情肅穆,雙手握拳。
“抱歉,我道心也不屬殺戮。”鳳期緊接着開口,在說話的時候,他感應到自己的眉心菩提樹印在與他呼應,從進入殿中起,終于露出了第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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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門不造殺孽,必要時以身為祭。阿彌陀佛。”曹彌合十雙手。
“殺戮道沒意思,我想試試別的可能會更好玩一些。”古吉雙手抱臂聳了聳肩,嘴角挂着一絲挑釁的笑容。
衆人的目光落到張靜身上。
“可是殺戮道是我們當下最好的選擇。犧牲一部分,是為了成全四域。”張靜很冷靜的分析到。
文遲皺着眉,認真的注視着張靜,“以殺止不了殺。這不是一個拯救四域的方法,不然也不會等到我們。”
“那你還有別的方法嗎?”
“目前,還沒有頭緒。但天機不是提醒我們了嗎?”
“嗯?”
“這扇門得打開,但打開需要四域的曜石。這四域,我們應該走一趟了。”文遲将遺忘的線索,再次拿到衆人面前。
“好。但我保持殺戮道的方法,總得有人活下來吧。”
突然衆人被石門傳出來的一股靈氣,推出了特異空間。但在出空間前,張靜聽到了文遲回應她的話。
“可是你沒有權力決定到底誰活下來。”
張靜醒來,還在回想這句話,笑着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麽在蔔卦中覺得希望渺茫的救世計劃,在文遲這個變數下,像是把死水攪活了。
如果,如果真的不用犧牲,那就太好了。
劍宗
文遲的眼珠滑動,緩慢的睜開了雙眼,感受到身體實切的痛,她明白自己回到了真實世界。
入目便是自己房間的帳幔,本想起身,但卻發現自己左手還牽着一雙手,轉頭一看,才發現躺在旁邊的正是妖皇楚小溪。
楚小溪受傷不亞于文遲,現在還沒能醒來。
“大師姐你醒啦!”小師弟進門發現大師姐醒來,高興的跟師姐說話。
“噓,小聲些,還有病人沒醒。”
“嗯嗯,知道啦。大師姐,你不知道你回來時一身血,都把人吓死了,還以為要給你立排位了,還好我膽子大,探了你的心脈,不然掌士就要哭喪了。”小師弟雙手撐着腦袋,看着大師姐興奮的一直在說話,“對了,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全宗門的人,他們都等着這個好消息呢!”
“等等,回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文遲看着極力掩飾的小師弟,按着以往的程度,全宗門的弟子應該都在附近,可是現在卻只有小師弟,這意味着有人比文遲傷的更重,更讓人擔心。
小師弟抿着嘴,眼眶中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徹底自由,“大師姐,怎麽辦,二師兄他要死了。”
“什麽!”
小師弟抽噎着說:“傳送陣傳送前,你們倆離開了傳送陣。我們回到劍宗,簡單療傷之後,便只能等。大師姐你先出現的,渾身是傷,直接染紅了傳送陣。師兄師姐看到你傷成這樣,都,都不敢上前,他們害怕觸碰到的是冰冷的你,我……我大着膽子,上前探你的心脈,發現你還活着,就,就趕緊幫你療傷。但是,你死死抱住妖皇,沒法将你們分開,就只能一起療傷了。”
“不久,二師兄也傳送回來了。他,他與合歡宗掌士汪顏等人一起傳送回來。二師兄全身沒見到像大師姐這般要命的傷,像是疲倦睡着了一樣,倚靠在汪掌士的肩膀上。嗚嗚嗚,我們很高興,想要叫醒二師兄,但汪掌士卻擡手制止了我們。他說,二師兄傷到了心脈,就要死了。大師姐,二師兄要死了,怎麽辦啊?“小師弟六神無主,慌亂極了,但他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二師兄生命的流逝,這是他最近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想自己為什麽不是一名醫修。
文遲不顧身上的傷,直接起身,想要去看仁霧,但楚小溪的手卻緊緊的抓住自己。
她俯身在楚小溪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楚小溪竟緩緩的放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