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第十八章妖域之行

一個月後，妖域。

“小冰塊，咱們可剛剛成立救世聯盟，這第一回碰頭見面就約在妖域啊？”古吉孤身一人倚靠在妖域的界碑上，有些沒正形，看着文遲饒有興趣的調侃道。

一向沉穩游刃有餘的文遲，這次一反常态，手指不時地摩梭着衣角，站在界碑前看向妖域。

“四域曜石總歸是都要集齊的，人域的曜石由劍宗守護，我已經禀明師尊，”文遲說到這頓了一下，“不日就會取出。其它三域，我們總歸是要去的。”

“所以，小冰塊優先選了離我們最遠的妖域。“古吉肯定的點了點頭。

張靜掐指算了一下，“有趣。雖然我算不到你的未來，但我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你。“說完雙手抱臂，勾了一下嘴角，文遲當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什麽？你在說什麽？文遲什麽時候有我不知道的故事了？“鳳期聞到八卦的味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阿彌陀佛。“自群英會後，曹彌就仿佛與從前的自己割裂了一般，越來越像個沙門弟子。

馮一姍姍來遲，“确實，能站在這裏，我們都有故事，但我們不是來講故事的，我們是要去創造故事的！不好意思，鬼域有些事耽擱到現在。“

“好了，我們走吧。“文遲不等衆人再寒暄，直接向着妖殿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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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殿

侍從快步走至妖皇桌案前，跪下禀告“陛下，人域劍宗文遲、萬蠱宗宗主古吉、天機門張靜、禦獸宗宗主鳳期、沙門曹彌、鬼域掌士馮一，請求觐見。“

空氣仿佛凝滞了，半響也沒有聽見陛下的答複，但也沒有翻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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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低着頭，不敢出聲，自從陛下從群英會返回後，陛下比以往更加勤勉，不茍言笑。

楚小溪表面看起來沒有任何影響，但面前的奏本已經很久沒有翻頁了，呼吸都變得更綿長，仿佛在克制些什麽。

就在侍衛以為陛下不會回複時，楚小溪說：“衆人舟車勞頓，先安排住下，好好休息一下。“

“是，陛下！“

“衆修者，陛下體恤衆人舟車勞頓，特意安排修者住在行宮，好好休息。“侍衛傳完話，就待文遲一行人，去往行宮休息。

文遲站在大殿門口，遲遲沒有動身，望眼欲穿。

鳳期看着還在愣神的文遲，擡手在文遲的眼前晃了晃，說：“文遲，走了！“

像是終于認清被拒絕見面的現實，文遲轉身跟上了鳳期。

也好，我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就到這也挺好的。

文遲這麽寬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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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

文遲幫助師弟恢複心脈後，返回自己的房間。

“小溪，我回來了，我師弟……“

看着掀開的被褥，和空無一人的房間，文遲呆愣了一下。

他還是走了，甚至連再見都沒有當面說。

就在文遲想要去追楚小溪時，鳳期的傳音迫不及待的傳出，“文遲！特意空間的事情，還有諸多沒有商量清楚的，我們打算從長計議……“

就這樣一個臨時湊起的救世聯盟成立，說是聯盟其實也只有五個人而已。由于，大家經過群英會或大或小都造成很大的傷害，需要善後，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線上交流，終于事情處理差不多時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而在一個月前的妖域

“陛下，您回來了！”侍從在殿前迎接妖皇。

“嗯。”

“陛下，怎麽不見鹿虛将軍？”侍從是從小與楚小溪一同長大的，對他和鹿虛之間的真實關系，自然也清楚，因此才多問一句。

“他不會再回來了……”

“陛下別說笑了，鹿虛将軍怎麽可能忍住不找你。”

“他就是不會再回來了！以後誰都不許再提他！”意識到自己發脾氣，楚小溪頓了一下，“我很累了，你退下吧。“

最開始的幾天，楚小溪都不知道是怎麽度過的，只是恍然醒神之後，發現自己投身于妖修政事中，将以前覺得可以湊合，還有時間不着急的事項都提上日程，将自己每天的安排的滿滿當當，他自己仿佛不知道疲倦，日日如此。

他也不知道是為了逃避什麽，還是為了承諾，又或者是二者都有，但他不敢想清楚其中的原由那些占多數。

粉飾的太平，終于不是真的太平。只因為聽到她的到來，就兵荒馬亂的楚小溪知道掩飾終究是掩飾，表面僞裝的再好，心都不會說謊。

我該怎麽面對你呢，文遲。楚小溪難得沒有處理政事，靠在窗前，看着随風擺動的垂柳，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你先面對我再說。“

“只要你面對我，”文遲在窗前站定，“你走一步，剩下的交給我，好嗎？”

楚小溪對于文遲的出現非常詫異，心髒開始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推演過很久，但我始終沒有算清我們的未來。我想過要不就算了，我試過了，但在聽到與你有關的一切，都會讓我在意。我做不到算了，做不到放棄。即使沒有未來，我也不在乎。我在意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人。如果你對我有一點好感，不讨厭我的話，可以允許我追求陛下嗎？”文遲滿心滿眼都是面前的人，在沒有得到回複前異常忐忑。

楚小溪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那你能做我的妖妃嗎？”

楚小溪的要求對誠懇的文遲來說，有些折辱，因為妖皇的妃子衆多，妖皇可能只是把自己當成普通的一個。

“妖……妃嗎？不能是妖後嗎？”文遲的心髒抽動了一下，說實話這比不告而別還要讓她心痛些，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沒有自己，他也不會太心痛。

楚小溪知道自己變相的拒絕文遲後，她應該不會接受這無力的要求，“不用為難，那便……”

“好！一言為定。”文遲勾了勾嘴角，“那陛下可以見我們了嗎？”

不知道為何，聽到文遲的回答，楚小溪突然有些想哭，低下頭掩飾，“你其實想說的其實是觐見的事情吧？”

“這件事是名正言順的見你的理由，我是為了見你，陛下。”文遲坦白。

被文遲的直拳打的猝不及防，楚小溪的臉開始發燙。

文遲盯着楚小溪的眼睛，溫柔的看着他，“陛下，為了見你，我真的廢了不少心思，你可以獎勵我一個擁抱嗎？”

楚小溪根本無從招架。

許是看出楚小溪的害羞，文遲善解人意的說道“陛下一向仁慈，一定不會拒絕我，那我便厚些臉皮，不問自取了。”

隔着窗沿，文遲傾身環抱住楚小溪，“雖然陛下知道，但我還是要你再說一次，我喜歡你，喜歡到改道法的那種。還有，我在。我願用我的全部守護陛下。”哪怕沒有來生。

楚小溪的手緩緩攀上文遲的肩膀，不斷環緊，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