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名的黃金

第17章重名的黃金

林春曉拿着張小海報,踮腳用磁鐵将小海報貼在告示欄上。

“店長,來新店員了嗎?”

好奇的客人湊到林春曉身邊,仔細看小海報上的介紹。

“是只加菲诶,它耳朵怎麽和別的貓不一樣?”

海報上印着新生的照片,是她趁新生酣睡時拍的,睡着的新生忘了病痛,安寧得就像小天使。

“它是只被遺棄的折耳貓,我前幾天撿到的。”林春曉說。

客人仔細看海報上的文字,海報上簡要描述了林春曉從遇到新生到給新生取名的全過程。

“好可憐啊……”客人說。

另一客人問:“那它現在病治好了嗎?怎麽沒在一樓看到它?”

林春曉搖搖頭,“沒治好,但病情穩定了些。”

她摸摸海報上新生的尾巴,“它在二樓,雖然不接客但也是店裏的一份子。”

客人祝福說:“它是只堅強的貓,一定會痊愈的。”

林春曉認同地抿嘴淺笑。

将海報貼好,林春曉仰頭看看玻璃外,确認沒有剛到店的客人。

确認後,她從櫃子裏取出三副畫布、丙烯顏料、保鮮膜,放到一樓正中間。

Advertisement

“這是要我們畫畫嗎?”

林春曉每次都會拜托初到店的客人畫一副巴掌大的小畫,這些畫全都貼在了吧臺後的冰箱上,原本只有幾個冰箱貼的空蕩冰箱外殼逐漸變得色彩缤紛,風格各異的畫聚集在一起讓這冰箱成為獨特的風景。

所以客人這麽想也正常。

但林春曉搖搖頭,神秘地說:“今天讓小貓小狗們畫畫。”

客人甲:“它們怎麽畫畫?”

客人乙:“嘴裏咬住畫筆?不行吧?”

讓貓狗畫畫,怎麽想都是天方夜譚。

一愛刷各種動物新聞的客人丁說:“我之間聽說過豬畫畫,那頭豬還辦了畫展呢,嘶——我想想叫什麽名字,好像叫畢加——,啊!豬卡索!”

客人紛紛聊起來,好奇豬卡索是怎麽畫畫的。

林春曉從他們聊天內容中拼湊出豬卡索的畫法,無奈道:“我覺得店裏幾只貓狗應該沒有這麽高深的技藝。”

店裏客人紛紛笑起來,“那要怎麽畫?”

林春曉:“它們畫畫方法不難,就是需要大家幫幫忙,這裏有三副畫布,一副畫布能用三到四種顏色,大家挑幾種随便擠在畫布上吧?”

在林春曉發現“大病痊愈”這麽貴後,她想了好幾個賺錢的點子,這就是其中之一。

在貓狗咖泛濫的情況下,一個喜歡貓狗的人可能會去不同的貓狗咖,卻不一定會固定去一間貓狗咖。

所以她要在保證主打餐飲美味的情況下,增加客戶對小憩館的黏性。

一旦客人親自參與了店裏的建設,會增強對店鋪的認同感,變成回頭客的幾率便會大大增強。

“到時畫出來,我就挂在牆上,這可是在大家幫助下的傑作呢。”林春曉說。

客人很感興趣,紛紛挑選顏色。

“挑個黑色嗎?”

“黑色不好吧,你看看周圍,基本都是暖色調,挂個黑色的畫不好看。”

“也是,暖色調啊,那我選個紅色好了。”

素不相識的客人們開始讨論起選什麽顏色顏料比較合适。

選好後,他們按照林春曉說的,随意地在三副畫布上擠上顏料。

“咪~嗷~喵~”

“你們在幹什麽呢喵?是有什麽好玩的嗎喵?怎麽不叫上山竹呢喵?”

剛剛跑上二樓啃了兩口貓糧的山竹看到大家圍在一起,興奮起來,嗖嗖一下跳下樓梯,擠進人群裏。

“喵!”

“看着好好抓!”

棉質的畫布,仔細看布面一格一格的,看着就讓山竹指甲癢癢,它盯住畫布,俯身一跳!

然後被林春曉從半空中接住。

“不行哦,還沒輪到你登場。”林春曉将它抱出人群。

山竹憤憤地小跑到貓抓板上發洩,嘴裏罵罵咧咧。

“店長!我們弄好了!”

林春曉過去看,三副畫布上都擠了不同的顏色,有的顏色湊得近、有的顏色湊得遠,有的顏色擠了好多好多、有的顏色又擠得很少。

總而言之就是非常不規律。

林春曉滿意地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客人甲:“然後呢,然後怎麽弄?”

林春曉将保鮮膜展開,在客人的幫助下在每幅畫上貼上兩層保鮮膜。

客人乙:“然後讓小貓小狗在上面打滾?”

林春曉笑道:“方法和這有點類似,但它們不一定配合打滾,而且打滾的話這畫完成得也太快了。”

客人丁:“那怎麽搞?”

林春曉變魔法一樣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包零食凍幹,拎着包裝抖了抖。

瞬間把黃金吸引過來。

“是好吃的!我想吃我想吃!好久沒吃了!”

客人看到聞聲而來的黃金,立馬笑出聲。

“店長,黃金也太饞了吧?”

“對啊!每次一有吃的它都第一個到達現場。”

“店長,你看它這麽饞,就不要控制零食量了吧我都好久沒喂過它們了。”

林春曉:“吃太多零食對它們不好,黃金喜歡梳毛,不然待會給你把梳子?”

“店長!!我也要!!!”

客人紛紛叫喊要争取給貓狗梳毛的機會。

林春曉:我真是計劃通。

常規的貓狗咖裏,客人和寵物的互動只有喂食、撫摸、玩玩具,林春曉在此基礎上想到了別的,梳毛、做驅蟲、願意的話甚至還能幫着鏟便便,原本她計劃裏還有客人少時,可以在她陪同下帶着黃金出去遛彎,可方明露那件事,讓她打消這念頭。

養寵人做這些事可能都做膩了,可對于沒養過寵物的人來說,這些事新穎又有趣,哪怕又累又麻煩也願意體驗。

林春曉:“別着急別着急,一件件來,我們先弄完畫畫這事。”

她将零食凍幹随意遞給一名客人,拜托他和其他客人一起将凍幹碾碎撒在保鮮膜上,随後用力抱住黃金的脖子,不讓它沖過去一口吃光。

“待會有你吃的份,別着急!”林春曉說。

黃金躁動地尾巴一搖一搖。

它被規定每天只能吃五小包零食凍幹,加起來也就25粒,這凍幹是貓狗都能吃的,考慮到貓嘴巴小,做的跟小拇指指甲蓋一樣大,黃金一口就能幹掉一半!

不夠吃啊不夠吃!黃金眼冒綠光看着客人碾碎的凍幹。

“嗚!”

“浪費凍幹!讨厭讨厭!”

黃金看着完整的凍幹變成粉末,郁悶地仰頭長嘯,神情悲切。

“店長,可以啦。”

客人們紛紛拍拍手掌,将黏在手心的碎屑拍走。

“山竹!豆丁!來吃凍幹了!”林春曉喊。

兩小只屁颠屁颠扭動着貓屁屁穿過人群過來。

畫布貼了保鮮膜後,山竹頓時沒了抓撓的欲望,新的欲望滋生了。

哪有小貓小狗不愛零食呢?

“一人一塊,不能搶。”林春曉叮囑。

她扭頭,就看到委屈盯着她的黃金。

黃金沒說話,可臉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着“為什麽不給我吃吃?”“為什麽還攔着我?”兩行大字。

林春曉好笑地狂揉它的嘴角肉兩下,最後拍拍它腦袋,“行了,你也去,不能搶聽到沒?”

黃金瞬間明媚了,跑過去時耳朵飛呀飛。

客人和林春曉圍在貓狗店員身邊,仔仔細細看着畫布。

林春曉拿起手機,點擊錄像。

随着它們舔舐保鮮膜上的凍幹碎,保鮮膜底下的顏料開始游走。

不同的顏色交織、彙合、蔓延,變成了新的色彩。

這些色彩走向毫無規律,甚至有些雜亂無章,可同是暖色調,融合起來毫不違和。

瞬間明白貓狗畫畫是怎麽一回事的客人開始想新主意,一客人幹脆拿起逗貓棒,引誘舔累了休息一會兒的兩只貓在保鮮膜上撲來撲去。

很快,三副大作就完成了。

林春曉将布滿口水的保鮮膜摘下來,把三幅畫放到貓跳不上去的高處晾幹,回頭問客人:“這三幅畫起什麽名字比較好?”

“叫《口水畫》怎麽樣?”

“咦,這聽着不怎麽樣,叫《我們》比較好吧?我們一起努力畫出來的。”“……”

客人紛紛議論,最終三幅畫都有了名字。

《我們》《在小憩館》《畫口水畫》,三幅畫名字連起來組成一句話。

林春曉仰望三幅畫,朝客人說:“畫沒這麽快幹,大家一星期後回來在背後署名怎麽樣?”

“好哇好哇!”

叮鈴鈴——

風鈴又響起。

林春曉趕緊從內間出來。

推開玻璃門,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啊,原來你是這家店的店長啊?”來人手拿一袋風幹雞胸肉片說。

這人正是發現新生時那家貓狗咖的店員。

林春曉點點頭,揚唇笑道:“對。”

男店員将店門關上,把雞胸肉片放到桌面,自我介紹道:“我叫莊山,很高興認識你。”

林春曉亦自我介紹,介紹完後指指雞胸肉片,“這是?”

莊山說:“上來拜訪當然要帶禮物。”

林春曉沒有推脫,答謝後将雞胸肉片收起來,轉而從面包櫃裏夾了幾個今天做的甜品,“謝謝你的禮物,原諒我這份臨時準備的回禮。”

莊山笑了笑,“行,謝謝!”

他好奇地打量了眼內間,視力極好的他看到了告示欄上的貓狗員工介紹。

他說:“那天你走之後不久,我還是沒忍住到門口,想給那只折耳貓找個去處,看到它不在的時候,就猜到你可能帶走它了。”

“它現在起名叫新生了嗎?真是好名字。”

莊山視線在告示欄上浏覽,“诶”了一聲。

“你這的金毛叫黃金?好巧,之前我店裏寄養的金毛也叫這名字。”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