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裝監控
第38章 裝監控
新生窩在林春曉懷裏, 小貓腦袋埋進她脖頸，可憐兮兮，委屈巴巴，“姐姐, 你送我們的玩具不見了。”
“豆丁的小老鼠、山竹的玻璃球、黃金的小黑狗和我的小鳥都不見了。”
“什麽？！！”黃金沖到新生旁邊, 嘴巴張得大大的，都能塞個籃球進去了。
“我的小黑狗！！！”痛苦哀嚎聲萦繞整個小憩館。
前一秒被迫安排訓練就夠痛苦了, 結果還收到心愛玩具不見的噩耗, 黃金登即也丢了魂, 和山竹變成難兄難妹，一貓一狗湊在一起, 喋喋不休地重複說：“不見了……不見了……”
林春曉心虛地咳了一聲, 假裝為難, “這可怎麽辦, 你們最後一次看到玩具是在哪裏？”
新生不假思索說：“我每天玩完都放回玩具盒子裏的，這樣姐姐下班就不用到處收拾了。”
“新生真是乖寶寶。”林春曉感動了, 抱着它狂親兩口。
新生羞答答地任由林春曉親，等林春曉親完, 它埋在林春曉脖頸處好開心地笑。
豆丁努起貓嘴冥思苦想, 連尾巴都跟着絞盡腦汁，它回想一下，确切地說：“我不記得了，可我平時要麽在床上, 要麽在窗邊, 小老鼠是跟着我走的, 這些地方我都找過了。”
“山竹，是你拿走了嗎？”豆丁問山竹。
山竹飄走的魂魄慢慢回歸, 整只貓都還有些愣愣的，它恍恍惚惚地說：“我沒拿啊。”
豆丁重重嘆氣，“真奇怪啊，怎麽好端端玩具不見了呢？”
林春曉佯裝思考，像忽然想到好點子一般，她手一拍腿，“啊！要不讓威利給你們找吧！”
“威利？”三貓一狗不懂為什麽要找威利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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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對搜救犬一點概念也沒有。
林春曉重重點頭，“沒錯，威利鼻子特別靈敏也擅長找東西，它肯定能幫到你們。”
三貓一狗互相看看彼此，半信半疑，“我們問問威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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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雅今天又來了。
她昨天瘋狂跟她男友吐槽店裏和她起争執的人，今天她男友怕她又受欺負，特意跟着她來店裏。
一來，方曉雅就發現店裏新不同，她擡頭看向天花板。
天花板角落處多了幾臺小監控。
白色的監控外壁貼上各種可愛的貼紙，攝像頭下的小紅點亮着，證明監控正勤勤懇懇地記錄着小憩館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她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對監控毫不在意。
“王阿姨，我要一杯草莓芭菲，他要一杯草莓冰茶。”方曉雅說。
方曉雅男友瞅她一眼，他都沒說要點什麽，怎麽就被安排了。
王阿姨記下來後，方曉雅和男友走到內間外，換上一次性鞋套。
她男友冷不丁說：“我啥時候說要冰茶了。”
方曉雅趕緊回頭看王阿姨，确認王阿姨沒聽到後，朝着男友比噓，“小聲點，別被阿姨聽到了。”
“是我想喝冰茶。”方曉雅說。
方曉雅男友：“你想喝怎麽不給自己點？”
方曉雅撓撓臉，“這不是阿姨建議我喝熱飲，我不好意思點冷飲嗎？”
她男友奇怪地瞥眼方曉雅，“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方曉雅：“哎呀你個臭男人懂什麽，知不知道什麽叫要聽長輩的話。”
她男友聳聳肩，不繼續這話題了。
進到內間，方曉雅低頭往門邊看，威利不在。
她又擡頭掃視四周，其他貓狗也不在。
坐在內間的林春曉解釋說：“它們在二樓，很快就下來。”
話音剛落，成群結隊的貓狗紛紛從樓梯下來。
“找到了喵！!我的玻璃球球找到了喵！！”超級激動的山竹邊跳下樓梯邊大喊，嗖得一下跟個棒球一樣飛到林春曉懷裏。
山竹在林春曉懷裏滾來滾去以證明它心情的愉悅，呼嚕嚕聲不斷，“威利在我身上聞了兩下之後，很快就找到我的玻璃球了喵！”
方曉雅瞧着激動的山竹，不明所以，“它這是怎麽了？”
說完，伸手揉兩把山竹翻上來的肚皮。
山竹瞳孔頓時縮起，穿了白手套般的四只貓爪擒住方曉雅犯丨罪的手，後腿狂蹬，“不準摸肚肚喵！”
警告完，它翻身起來，兇兇地跳到桌子上，張嘴朝方曉雅“哈”一聲，義憤填膺補充說：“沒有貓條不準摸肚肚喵！”
說完，揚長而去，膜拜地湊到威利身邊圍觀它繼續找玩具。
方曉雅來回看看被山竹來回蹬的手，心情還怪好的，“它蹬腿的時候，肉墊狂蹭我诶。”
方曉雅男友扶額，“清醒點，要是它伸爪子你就完了。”
方曉雅白他，“掃興。”
說完，她問林春曉說：“店長，它們這麽興師動衆是在幹嘛？”
林春曉回：“一大早起來就這樣了，看起來好像在找東西。”
方曉雅倍覺神奇，感慨道：“是威利給它們找東西嗎？”
“它們是知道威利以前是幹什麽的，所以讓威利給它們找東西嗎？”
“動物間的交流也太神奇了吧。”
方曉雅自言自語。
林春曉只笑。
方曉雅男友有個喜歡貓狗的女友，對動物間這種神奇事情有不少了解。
“你忘了我之前陪你看牛奶跑丢的視頻，最後是它主人拜托小區流浪貓才将牛奶找回來的嗎”
“狗和貓能交流真是太神奇了。”方曉雅總結道。
倍受矚望給貓狗員工找東西的威利壓力有點大。
今天臨近營業時間時，它就提前在玻璃門邊趴着了，結果剛趴下沒多久，黃金它們拜托它找東西。
“找東西嗎？可以。”威利不假思索，它是樂于助人的好狗狗。
“但要等下班後，馬上快到上班時間了，我不能随便走開。”威利說。
內間的林春曉瞧着裝修師傅将監控裝好，等裝修師傅離開後，她拿出連接着監控的手機，調出監控畫面。
确認畫面裏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能清楚錄下來後，她朝威利揮揮手說：“威利，來。”
威利擡頭看了眼挂鐘，擡腿走到林春曉身邊。
林春曉将手機放到威利面前，指着畫面裏的威利說：“看，這是誰？”
威利一下就認出來畫面的自己了。
它好奇地點點頭，畫面的威利也點點頭。
它迅速将舌頭吐出來又收回，畫面裏的威利也迅速吐舌又收回。
“這真的是我。”
人類發明的神奇設備讓威利大開眼界。
林春曉捏捏它震驚下一動一動的耳朵。
“你擡頭看，我在這幾個角落都裝了這種機器，有這種機器在，一旦有壞人，他們做的壞事都會被記錄下來。”
“如果他們做壞事，我會将他們做壞事的錄像交給警察，警察會懲罰他們的。”
“所以你也可以放松一點，不用時時刻刻盯着客人。”
威利知道，警察是負責保護人類的職業，就像它是搜救犬一樣。
它糾結得尾巴都要打結了，黑亮亮的瞳仁看向林春曉，“要是他們帶炸藥包進來，警察來不及過來的。”
看來，威利死前發生的事還是給它留下了陰影，林春曉心中嘆氣。
她抱住威利，下巴抵在它身上，大型犬身上獨特的味道圍繞在她呼吸間。
“放心吧，威利。”
“你已經退役了，不用時刻提心吊膽，我們學着享受生活，好嗎？”
“再說了，你可以保護我，我也可以保護你，我們大家互相保護，一起分辨客人裏有沒有壞人，你要學會将壓力分攤給我們。”
威利還是糾結。
這和它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不一樣。
它怎麽能是被保護的那個呢？
林春曉将它松開，和它對視，“去吧，陪它們找東西吧，這裏有我，還有監控呢。”
威利定定看了林春曉好久，不安的尾巴糾結而又緩慢地放下。
“好吧。”沙啞的嗓音從它口中響起。
它最終轉身，每一步都猶豫地走向黃金。
“走吧，我幫你們找東西。”
黃金一溜煙湊到威利身邊，跟它哭訴，“你快幫我找找我的小黑狗，它失蹤了嗚嗚嗚。”
威利嫌棄看它，“你都多大了還哭。”
黃金坦蕩蕩回答：“媽媽說我多大都是小狗。”
山竹仗着體型小，擠到兩狗身邊，“威利大哥，先幫我找喵！”
平時一口一個“威利”的山竹為了讓威利最先幫它找玩具，居然谄媚地叫上了“大哥”。
威利還真吃這一套，肉掌推開大臉貼近的黃金，低頭聞聞山竹，熟悉山竹的味道後說：“我幫你找，但我不确定能不能找到。”
它解釋說：“雖然玩具上沾滿你們的味道，可我們在店裏生活，大家的味道早就布滿在每一寸角落，找起東西來不容易，你們給我點時間。”
“山竹。”威利點出山竹名字。
山竹站直，小兵一樣喊道：“到！”
威利說：“這種情況找東西要智取，你跟我說說昨天都去過哪些地方。”
山竹小嘴一張一合，“喵喵嗚嗚”一頓叫，将昨天做過的所有事跟威利彙報一遍。
威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試着找找，跟我來。”
貓狗員工全部崇拜地跟在威利身邊。
也就出現了方曉雅來店時出現的那一幕。
滋滋——
林春曉手機震動。
她拿起手機，是日歷彈跳出提示。
啊，下周要帶兩小只到寵物醫院打第二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