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別他媽的裝可憐

第8章 別他媽的裝可憐

溫熙在別墅居住半月,屢次聽見盛糯糯喊紀許淵老公,這讓他篤定紀家的保姆盛糯糯,其實就是深藏不露的紀夫人。

察覺這個事實後,溫熙徹底放下心,對付軟弱的盛糯糯,把對方擠掉,簡直如碾蝼蟻。

溫熙悠閑地撐着胳膊坐到竈臺上,兩條雪白的小腿晃來晃去:“糯糯哥,你明明是最尊貴的紀夫人,為什麽要假裝保姆啊?”

“哦我知道了,紀哥應該嫌你丢臉,畢竟是個不男不女的罕見雙性,按理說連紀家的門檻都夠不着。”

“你們的婚姻其實名存實亡,紀哥也從來沒有給過你好臉色吧,你說你又何必非要賴着不走呢,還不如早點主動離開。”

句句惡言就像是道道的尖刺,生生往盛糯糯的瘡口上紮,他感覺自己連頭皮都在顫抖:“這,這,這裏明明是我家。”

溫熙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譏笑道:“你家又怎麽樣,很明顯紀哥不愛你啊,說來糯糯哥你還真是可憐得很啊。”

盛糯糯根本吵不過溫熙,指着門口,眼裏含淚看着溫熙:“你,你,你出去。”

溫熙撇着嘴翻了個白眼,跳下竈臺,不慎帶下去一只瓷碗,碗打碎的啪嚓聲驚動了剛剛洗完澡下樓的紀許淵。

他進廚房的時候,溫熙正蹲在地上收拾滿地的碎瓷,盛糯糯紅着眼眶站在旁邊。

紀許淵凝眉道:“怎麽了?”

溫熙聞言仰起頭來,化過妝的眼圈竟然瞬間變得濕潤,連帶語氣委屈得不行:“沒事的紀哥,我知道糯糯哥不歡迎我來你們的家。”

紀許淵轉向盛糯糯,厲聲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溫熙搶着說:“糯糯哥哥剛才說想讓我離開這裏,我不知道怎麽惹得糯糯哥哥不高興,他沖我摔了只碗......”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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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麽?”

“糯糯哥哥還說他不是保姆,而是紀哥明媒正娶的的妻子,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這句話紀許淵臉色一下變了,陰沉沉地盯着盛糯糯,對溫熙說:“你先給我出去,我跟糯糯單獨談談。”

廚房的門一關,紀許淵上來就狠狠拽過盛糯糯的衣領,把他扯得踉跄着要跌倒——

“盛糯糯,我他媽怎麽跟你說的,你非得把老子的臉丢盡是不是?!”

盛糯糯一個勁兒地搖頭:“我沒有說,我真的沒有說......”

“還敢撒謊,你沒說他怎麽知道的,你個破雙性覺得挺光榮是不是,你他媽的男人能生孩子的事兒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

“盛糯糯你他媽有資格趕溫熙走嘛,記住這座別墅永遠姓紀,老子想讓誰住就讓誰住,跟你那掉進錢眼裏的父母處心積慮嫁進紀家,就敢耀武揚威了是吧!”

“我告訴你盛糯糯,就算小慈沒了,也輪不到你做主!要是再敢犯臭毛病就給我滾!”

盛糯糯被罵懵了,呆滞地盯着紀許淵怒不可遏的表情,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睛滾落......

挨罵和受委屈盛糯糯早就已經習慣,也學會裝聾作啞沉默以對,只是他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紀許淵連解釋都不願聽。

為什麽朝夕相處的丈夫總偏信別人,為什麽他那麽讨厭自己,為什麽在他那裏自己是處心積慮的,為什麽他能說出那樣寒心的話?

那顆人肉做的心髒他小心翼翼捂了三年,為什麽還是那麽冰冷......

紀許淵看見盛糯糯的眼淚就煩:“盛糯糯你他媽的還好意思哭,這不都是你自找的嗎,別在我面前玩那些裝可憐的破手段。”

盛糯糯洩氣地埋着頭,低啞道:“我沒有想趕溫熙離開,也沒有說破我們之間的關系,更沒有處心積慮嫁進紀家......”

“我喜歡你整整八年,以前你陪着哥哥回盛家的時候,我甚至不敢多看你一眼,我那副樣子拿什麽處心積慮......”

“夠了。”

紀許淵不想聽盛糯糯提以前,回憶起以前就顯得現在越不堪。

以前盛慈還在的時候,每天的陽光和呼吸都是美好的,生性.愛玩的紀許淵也學着收心,準備跟愛人邁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那場意外的車禍帶走了盛慈,也帶走了紀許淵所有的希望。

他變得喜怒無常,動辄灌得爛醉,對來自外界的愛意和熱情充滿抵觸。

他只愛盛慈,盛糯糯對紀許淵而言只是個不值錢的床伴加保姆罷了。

他拉開廚房的門出去,溫熙滿臉歉意地守在廚房門邊,看見紀許淵立刻黏過去。

“紀哥對不起,害你和糯糯哥哥吵架了,要不然我搬走另找地方吧。”

“不用,就在這兒住着。”

紀許淵臉色陰沉沉的,溫熙也識相地沒再說什麽。

一頓豐盛的晚飯誰都沒有動,紀許淵開車離開了別墅,溫熙覺得無聊也回了他的客房,盛糯糯拿着包進了書房。

他把存下的五萬塊錢藏在書櫃的盒子裏,已經有厚厚一沓,只要做手術治好胃部病痛,他很快就能恢複健康了。

盛糯糯害怕、緊張又慶幸,要是沒有籌夠錢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把藏錢的盒子妥帖地放回高處,盛糯糯拉開書房的門,沒想到正碰見上樓梯的溫熙。

他手裏拿着白色的醫療包,漂亮臉蛋全是虛僞的歉意:“糯糯哥,你額頭好像流血了,我給你準備了紗布和消毒酒精。”

盛糯糯沒作聲,徑直繞過溫熙下樓,溫熙捧着醫療包滿不在乎地撇撇嘴,立刻跟過去。

盛糯糯腳步匆忙,望向面前的反光玻璃,自己的額頭确實磕破了點皮,應該是剛才在廚房跌倒碰的。

“糯糯哥,紀哥打你了嗎?”

溫熙在後面緊跟着:“糯糯哥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裏,紀哥他應該不是故意的,他平時對我們員工很溫柔的,雖然有時在床上打我......”

從溫熙手裏拿過醫療包,盛糯糯嘭地關上了客房的門,他半點都不想再聽自己老公和別的男孩兒在床上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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