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玩膩了借你試試
第15章 玩膩了借你試試
紀許淵酒勁兒上頭比驢還倔,偏要盛糯糯現在就回家伺候他。
挂好營養液沈醫生離開了病房,護工也找借口出去,老式手機那頭全是紀許淵的醉話。
對方耀武揚威地向他發號施令,盛糯糯就舉着手機默默聽着。
沈醫生說盛糯糯恢複得不錯,再有幾天就能提前出院,但他仍然決定等到年底再回家。
五萬塊錢的事兒在盛糯糯這裏還沒過去,他心裏憋着口氣。
一周前紀許淵不聽任何解釋,毫不留情把他連人帶行李扔出來,現在又強硬讓他回去,盛糯糯邁不過去自己那道坎兒。
對面一直不應,紀許淵不耐煩吼道:“你他媽的聽到沒,盛糯糯?!”
“我,我年底回家。”
紀許淵怒火蹭地燒上來:“盛糯糯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兩小時內必須給我滾回來,晚半秒我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那邊兒沉默幾秒,盛糯糯沒頭沒尾地說:“我沒有說謊,我真的存了五萬塊錢。”
紀許淵反應片刻才想起來,這破事兒早就被他抛到腦後:“你怎麽還想着那事兒?”
“之前買衣服的錢,我沒有用。”
盛糯糯聲音悶悶的,有些委屈:“我把錢存起來放到書房的櫃子上面,明明前天還在,早晨溫熙進過書房,包裏還鼓鼓的裝着東西,是他——”
“我相信你。”
紀許淵情緒突然平靜,仰頭倚到沙發背溫柔地應着盛糯糯:“你是我老婆,我當然相信你,我已經把溫熙開了。”
Advertisement
盛糯糯一時愣住了。
半晌才哽咽着問道:“老,老公,你真的相信我嗎?”
紀許淵破天荒地溫聲哄道:“我當然相信你乖乖糯糯,所以聽老公的話現在就回家。”
“我......”
盛糯糯恐怕是天底下最好哄的人,紀許淵随口一句乖乖糯糯,他就立刻想飛奔着回家。
無奈還沒到出院日期,他羞澀地埋進被窩裏抿抿嘴唇,忐忑不安地試探道:“老,老公,我三天後回家,可以嗎?”
對面沉默了幾瞬,紀許淵像是妥協下來,話語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的:“好,随你。”
“謝謝老公。”
盛糯糯嘴唇貼近手機,羞澀道:“晚,晚安,我愛你。”
通話滴地一聲挂斷後,紀許淵極其不耐煩地把手機扔到牆角:“媽的,傻.逼。”
高升拎着冰啤酒從廚房出來,呲着牙打趣紀許淵:“盛糯糯惹咱們紀少發這麽大火啊?”
後頭跟着的邵明附和道:“紀少你不說他把你的話當聖旨嗎,這瞧着也不怎麽樣啊。”
紀許淵面子有點挂不住,起開罐啤酒草草灌了兩口:“他媽的誰知道今天吃錯什麽藥,神神叨叨跟個神經病似的。”
高升連忙道:“就是,那家夥平時特別聽紀哥的話,這回可能盛家有事一時走不開。”
邵明神色有點遺憾:“我還聽說雙兒模樣普遍長得特漂亮,平時把嫂子藏得那麽嚴實,哥們兒還想托紀哥的福開開眼呢。”
“說話注點意,什麽嫂子,你們的嫂子只有盛慈,那玩意兒就是老爺子送給我玩的。”
紀許淵掐了掐眉心:“再說破雙性有什麽好開眼的,哪天玩膩了借你試試。”
邵明嘿嘿笑起來:“那我可等着了紀少,說話算話啊。”
易拉罐一撞,白色的啤酒沫子争先恐後地溢出來。
他們都是京城有名的混不吝,紀許淵更是混不吝中的太子爺,從穿紙尿褲到人模狗樣,湊到一塊除去吃喝嫖賭基本沒別的事兒。
高升家背景沒邵明那麽硬,就是再借他十個膽兒也絕對不敢随便打紀許淵老婆的主意,便暗戳戳道:“紀哥你那助理長得挺漂亮。”
“你說溫熙?”
紀許淵贊同地點點頭:“他是挺漂亮的,人也會玩兒,心思活泛進退有度。”
他頓了一下,接着道:“更重要的是,給錢就能上。”
邵明笑起來:“紀少你給了多少錢?”
“我?”
紀許淵嘲諷地笑了聲,“我嫌髒。”
邵明道:“要照這麽說,外面的貨色都挺髒的,就你家那位盛糯糯幹淨。”
高升适時道:“我聽說,盛糯糯打十五歲那年見紀哥第一面就開始無法自拔地喜歡他,到現在整整八年,這樣的癡情種可太少了。”
“你想想他從來都沒看過別的男人,沒拉過小手沒親過嘴兒,更別提上床。”
邵明哈哈笑着附和:“看來咱們紀少在這方面有潔癖,就喜歡那種幹淨的。”
紀許淵灌了口酒,無所謂道:“他躺床上跟條死魚似的,誰會喜歡,也就勝在安全。”
臨近半夜,高升和邵明吃飽喝足離開紀家別墅,溫熙也過完夜生活回了家。
紀許淵渾渾噩噩地躺在沙發上,聽見有動靜就掙紮着坐起來:“盛糯糯,要喝水......”
溫熙見狀心裏一喜,盛糯糯不在家,紀許淵又醉得認不出,這對他而言是絕佳的機會。
他把低胸衫又往下拉了拉,倒了杯溫水扭着腰肢靠近紀許淵,直接就跨坐到他大腿上,摟着他脖頸:“紀哥你慢點喝......”
紀許淵就着溫熙的手喝水潤潤嗓子,扶着他的細腰挑逗地捏了兩把,“哪有你這麽大膽的助理?”
心思被發現,溫熙幹脆也不再藏着掖着,勾着他脖子低頭去吻他:“紀哥,盛糯糯能做的,我也能做。”
沒等靠近,紀許淵就鉗制住溫熙的下颌,直視着溫熙:“他能三年如一日像狗似的伺候我,你也能做?”
“他眼睛裏從沒裝下過其他男人,我說的話他能全當聖旨聽着,我說往東他不敢往西,你也能?”
溫熙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沉默半晌,他垂着眼從紀許淵腿上下來,突然有點可憐盛糯糯。
盛糯糯的深情對紀許淵來說,恐怕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好像他要的不是愛情,而是崇拜和仰慕,是把他奉若神明,病态地高高捧在頭頂。
而盛糯糯卻在期待和他的未來,結局注定是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