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好羨慕盛慈...
第36章 我好羨慕盛慈...
紀許淵玩弄人心頗有手段,尤其是對單純的盛糯糯,他猜得沒錯,盡管覺得非常為難,盛糯糯還是毫不猶豫答應了他的要求。
西裝革履的陳總走進包廂,看到光彩熠熠的盛糯糯等着,他了然笑着拉他坐到沙發上,手臂自然地環住了他肩膀。
盛糯糯瞬間挺直了脊背,那雙滑到他後腰的手有點不老實,他迷茫地看向紀許淵。
紀許淵仿若無睹,和邵明坐在對面,淡定自如地笑着跟陳總閑聊起來。
他們聊的什麽盛糯糯一概沒聽見,他的注意力全在陳總,被西褲裹着的大腿緊挨着他,手掌從背到腰摸來摸去。
盛糯糯不适地往旁邊挪,盡量不驚動陳總邊躲着他色情的撫摸,陳總對他的抗拒似乎有所察覺,便更加使勁把他往懷裏帶。
他把酒遞到盛糯糯的嘴邊,親熱乎乎地拍拍他的肩膀:“來小盛助理,你也喝兩杯。”
盛糯糯下意識地扭頭想要抗拒,他這輩子就喝過一次酒,在老爺子京郊莊園的茶亭裏,半杯的量讓他難受了兩個多小時。
他躲避的同時,只見紀許淵用拳頭抵着鼻尖清咳兩聲,擡頭對上紀許淵莫名期待眼神,盛糯糯心髒被燙着似的一陣激痛。
就是這猶疑的瞬間,酒杯磕着牙齒,陳總膩歪摟着他,把酒給他喂了進去。
辛辣液體流經喉嚨,沿着食道到達胃裏,胃壁猛地收縮,他疼得渾身發抖。
這個項目對紀許淵特別重要......
固執的念頭充斥着盛糯糯的腦袋,他知道自己不能搞砸,幾乎是就着陳總的手在灌酒,兩三杯進肚難受得快吐了。
幾位總裁聊着喝着開始稱兄道弟,陳總的手也摸進了盛糯糯的褲腰,盛糯糯思緒清明盯着紀許淵,眼裏拉着血絲忍得眼底猩紅。
他就是再遲鈍再愚蠢,也明白紀許淵安排自己來的真正用意,跟投資商陳總陪酒陪聊,那喝得差不多還陪不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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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紀許淵眼裏,他盛糯糯就這麽賤,只是為達成利益随意推出去的商品。
以前受的委屈傷痛他忍,紀許淵在外面胡混他也管不着,但是打着出差度假的名頭讓他陪投資商實在太惡心了......
見席間氛圍差不多,紀許淵不緊不慢拿出項目的合同:“這是度假村開發項目的合同,陳哥您要是沒問題咱就簽。”
陳總也是老狐貍,知道自己此時不清醒容易被忽悠,把項目合同往紀許淵那邊推了推:“兩位老弟不用着急,再說再說。”
“看,看看吧。”
盛糯糯白着臉,接過紀許淵手裏的合同,逼着自己直視陳總那張色眯眯的臉:“陳總您看看,有不合适的地方,紀總好及時修改。”
陳總連連點頭:“既然小美人兒都張嘴,我就看看。”說完摟着盛糯糯哈哈笑起來。
盛糯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還好他埋着頭陳總沒注意。
他半垂着頭,餘光默默望着紀許淵,紀許淵微微蹙眉毫不掩飾盯着他,好像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
陳總對這些全無察覺,摟着盛糯糯高興得跟什麽似的:“我就愛聽小美人兒的,兩位老弟快給我介紹介紹度假村的項目。”
說着,陳總的臉朝盛糯糯湊過來想親他,盛糯糯躲得及時,還是被他碰到了脖子。
紀許淵眯了眯眼,目光變得危險。
後面他們就真正讨論起項目,盛糯糯借口去衛生間離開了包廂。
離開了那昏暗的環境,壓在盛糯糯胸口那種接近窒息的疼痛才稍微緩解些許,他跑到游艇的甲板坐着,頭疼密密麻麻地泛上來。
不知過去多久,游艇靠岸,宴會還清醒着沒有躺的賓客走得差不多,紀許淵和邵明并肩從包廂區出來。
看邵明嘴角壓制不住的得意,這項目他們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邵明有司機跟着,紀許淵沒怎麽喝自己開車回海景別墅,盛糯糯捂着肚子跟在他身後,沉默着往泊車的停車場走。
周圍清淨下來,只有紀許淵踩的皮鞋和盛糯糯的喘息,他突然停住腳步,盛糯糯沒剎住車撞上了他的後背。
他陰沉着臉回過頭來,拇指重重擦了擦盛糯糯的脖頸,“回去給老子洗幹淨,把那老色鬼碰過你的地方都用消毒酒精徹底洗幹淨。”
“真看不出來,盛糯糯你居然還有當狐貍精的潛質,連陳總那種常年流連于花叢間的都能對你青眼有加,你本事可真他媽的不小。”
盛糯糯垂着腦袋,一言不發。
紀許淵轉身繼續往前走:“不過總體來說合同簽得算是挺順利,你起的作用功不可沒,明天我帶你去轉轉附近的景點。”
“我想回家。”
“什麽?”
盛糯糯喃喃低語,把自己的話清楚地重複了兩遍:“我說,我想回家,想回京城。”
紀許淵腳步沒停,低頭點起根煙:“你不是挺喜歡這島,昨天還說去世後要葬在這裏,好不容易出來不四處轉轉。”
盛糯糯還是那句話:“我想回家......”
這話語調太過生硬,惹得紀許淵不滿地斜了盛糯糯一眼,不過也懶得跟他計較,把煙頭扔進垃圾箱就驅車往別墅走。
回到別墅後,盛糯糯直接吐得昏天黑地,洗完澡後半夜還發起了高燒。
紀許淵打電話給前臺,服務員送來些降溫冰袋和退燒藥,盛糯糯吃完藥狀态有所好轉,紀許淵皺着眉給他清理身體。
可能是醉的也可能是燒的,他迷迷糊糊的不甚清醒,紀許淵給他擦臉時他總是半阖着眼睛好奇地盯着紀許淵看。
紀許淵不悅斜他:“有什麽好看的?”
“好,好看......”
盛糯糯眯着眼癡癡望着他,冷臉的男人半張臉映着昏黃的床頭燈。
臉側和下巴的輪廓深刻俊美,鼻梁刀刻過似的高挺如險峰,慵懶性感的雙眸深沉如墨,這副長相任誰看過都不會忘。
他大膽地伸手去碰紀許淵的臉:“不好看我怎麽喜歡這麽多年,想,想忘都忘不掉。”
這話進了紀許淵的耳朵挺受用的,他垂着眼扒拉下盛糯糯亂動的手,用毛巾給他擦汗。
盛糯糯看着自己的手忽然笑出來:“如果是盛慈,你會為了項目讓他陪陳總喝酒嗎?”
紀許淵擡眼看他。
“你不會。”
“你根本不會讓陳總有機會接近他,你會疼他寵他好好保護他......”
“要是陳總敢碰盛慈半點,依你的脾性把他胳膊廢了都是輕的,我說的沒錯吧。”
說着說着,盛糯糯眼淚流了滿臉,顫抖着吐露他清醒時絕不敢說的話:“我就沒有這種待遇,我好羨慕盛慈,從小就羨慕。”
紀許淵目光沉沉地盯着盛糯糯:“你他媽的燒傻了是吧盛糯糯,陳總不就摸你幾把嗎,都讓你洗澡了,還不夠你矯情的。”
不知道這些冷冰冰的話語,盛糯糯聽沒聽進耳朵裏去,他捂着眼睛難受地偏過頭去。
嘴角還挂着自我安慰的笑容,紀許淵其實是在意他的,否則不會整晚臭着臉讓他洗澡,只是這種在意比不過一紙合約,比不過沉甸甸的利益罷了。
他臉蛋燒得潮紅,費勁地喘着氣,嘴唇翕張着自語:“我要回京城,我想我媽媽了......”
回不回京城不是盛糯糯說的算,紀許淵剛腳不沾地忙完半月,談完項目只想放松放松。
他照樣的游泳潛水泡泉,盛糯糯卻不再亦步亦趨地跟着,總是憋在別墅房間自己畫畫,低垂着眼睛也很少說話。
在海南島待了将近十天,小周助理訂好機票返回京城。
六月份京城也熱起來,盛糯糯早晨穿了件以前的舊襯衫,帶着烤好的蛋糕去上班。
在家裏的時候,紀許淵會把那部老式諾基亞收回去,當初走得急沒跟郁謹行和宋憐說,現在才有機會開機發短信。
他一下一下按着手機號碼,用郁謹行教的方法編輯好短信,分別給他倆把消息發過去:“我做了奶油貝殼小蛋糕,有時間來拿哦。”
後面還綴着兩顆通紅的愛心,以及兩個可愛的小表情。
公交車到站,綠燈亮起,盛糯糯像往常似的穿過人行道坐電梯上到畫室所在的九樓。
剛拐過彎,他就愣住了。
畫室門前放着裝修用的腳手架,還有些花花綠綠的和油漆桶,原來的燈牌被拆掉随便豎到牆角,兩個穿工裝的維修工正在低頭忙碌。
他無措地回頭看看,是九樓沒錯,原來的房間也沒有走錯,他暈乎乎的沒搞懂這是怎麽回事兒。
當盛糯糯詢問維修工時,那維修工忙活着刷漆頭也沒擡:“幾天前确實是畫室,不過那姓王的老板發了筆橫財,做別的生意去了。”
“哦,謝,謝謝......”
盛糯糯呆滞地在原地站了片刻,才迷茫往電梯裏走,怎麽說做別的生意就做別的生意,連個提前通知都沒有。
轉念一想,老板怎麽可能會主動通知他,嫌棄他躲着他這雙性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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