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把姜願關在家裏

第81章 把姜願關在家裏

紀許淵踉跄着撲過去,從身後緊緊抱住姜願,滿是淚痕的臉埋在他肩頭。

無聲懇求他別走,無聲懇求他留下陪自己三天,哪怕是假的哪怕是場夢。

他悶聲哭道:“姜願,這三天你不用做任何事,就只需要陪在我身邊,你因錯過工作損失的金錢,我會全部賠償。”

姜願非常抗拒他的接近,用力掙脫開去拿自己的手機。

“無論姜老師願意與否,你現在都離不開這棟別墅,你的手機沒網沒信號,三天內你聯系不到外界的。”

姜願憤怒地推了他一把:“你他媽真是瘋子!”

紀許淵趔趄撞到玄關櫃,忍着疼從裏面拿出雙舊拖鞋,屈尊降貴親自解開姜願的鞋帶,俯身給他換拖鞋。

“這是我老婆的拖鞋,你剛好和他穿同樣的鞋碼,他說這雙就像踩棉花。”

又拿出件淺灰色的家居服:“他原來那件弄髒扔掉了,又給他買了身新的,你穿起來應該也挺合适的。”

“滾開!”姜願一腳把紀許淵踹地上,握着手機轉身四處尋找出口。

他看遍了所有的門窗,全被密碼鎖給鎖得死死的,根本沒有能逃出去的哪怕半點縫隙,除非從三樓露臺跳下去。

“因為我不經常來這兒,怕被偷家,就把門窗全上鎖了,絕對不是沖着你。”

紀許淵說着轉身進了廚房,從冰箱裏拿出針管和藥液,尖銳的針頭在燈光下閃着令人後背生寒的光芒。

趁姜願扒着窗戶往外看時,他把針頭刺進了姜願的後頸,幾乎是瞬間姜願渾身沒了力氣。

但意識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紀許淵你個王八蛋要做什麽?你敢動我試試!”

紀許淵抱着姜願進了卧室,把他放到大床的右側,刻意摘掉他那副眼鏡。

他自己躺上去側身摟着姜願,緩緩閉上了眼睛。

無助地嘶啞喘息着:“我不做什麽,只是有點累,睡吧,我的寶貝糯糯。”

姜願咽了咽口水,盯着天花板上的精致的吊燈,只覺得頭皮陣陣的發麻。

他沒再鬧,也沒有出聲,耳側很快就響起均勻的呼吸聲,不時傳來幾聲含糊的夢呓,朝他的臉頰親幾口。

黑暗裏姜願嫌惡地偏頭,就這麽個微小的動作換來紀許淵把他抱得更緊,他睜着眼到淩晨,天亮才睡了會兒。

早晨藥效已經退了,姜願開始繼續在能出去的地方,紀許淵起床洗漱然後自然而然地進廚房做早餐。

蟹黃包現包上籠屜蒸,皮蛋瘦肉粥慢火熬了半小時,端出來的時候騰騰冒着熱氣,滿屋都是濃郁的米香味兒。

盯着豐盛的早餐,姜願面色古怪,紀許淵笑笑:“我沒下毒,快來吃。”

姜願的确是有點兒餓,他的胃特別不健康,生理無法忍受長時間的饑餓,便坐下埋頭吃起來。

“好吃嗎?”

紀許淵攪動着碗裏的粥:“其實這都是我喜歡吃的早餐,我不知道我老婆喜歡什麽。”

他低下頭自嘲地笑笑:“結婚五年,我居然連他喜歡吃什麽都不知道。”

姜願仿佛半點不願聽他說這話題,匆匆吃完就去鼓搗鎖了。

“糯糯......”

姜願動作一頓,接着聽紀許淵趿拉着拖鞋走近,他戒備地回頭盯着他。

紀許淵拉着他手腕起來:“這些智能鎖你弄不開的,三天不到我也出不去,乖乖待着陪我會兒好嗎?”

姜願甩開他的手,坐到離他最遠的地方擺弄手機,他現在不抱什麽出去的希望,只能等三天的期限到。

好在紀許淵很安靜,就搬着筆記本線上處理工作,時不時擡頭看他一眼,要不就幹脆望着他發呆。

兩人如常的吃飯,彼此沉默不語,就這樣天漸漸暗下來到了傍晚。

紀許淵拿來一些看起來很陳舊但還特幹淨的畫具:“這都是我老婆用過的,他跟你差不多也喜歡畫畫。”

又遞給他一張博古架上和他長着相同面容的照片:“顏料也都是無刺激的,姜老師你幫我畫幅畫吧。”

“把我和我老婆盡量還原畫到一起,你走以後看着這張臉,我還有個念想。”

姜願出人意料地同意,對着紀許淵和那張照片開始畫,水平很高的姜老師對着畫布怎麽畫也沒有感覺,讓紀許淵站了倆小時。

終于畫完後,紀許淵感覺腰腿都不是自己的,還好成果不錯,紀許淵小心翼翼地包起來,準備拿回他的公寓。

姜願簡單洗漱上床睡覺,紀許淵從身後牢牢抱住他,很快疲累地睡過去。

黑暗中,姜願睜開眼,靜悄悄地移開紀許淵摟他的手臂,自己穿鞋下床。

住了兩天他似乎已經對別墅的布局非常熟悉,推開一間客房的門,從抽屜裏拿出部破舊的手機。

充上電居然還能用,他翻出自己手機通訊錄上的電話號碼撥通過去......

然後關機不動聲色地把那部破舊的手機放回原處,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姜願早晨醒得很晚,早餐熱了三遍眼看快到午飯點兒紀許淵都沒舍得喊醒他,他最後是被陣争吵聲弄醒的。

大門的智能鎖挂在門栓處,從外邊兒被撬開了,本應該在千裏之外的北歐的紀忝銘沉着臉盯着紀許淵。

“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心,姜願是什麽人你就敢關他,這會給盛世嘉年造成多嚴重的社會影響你知道嗎?!”

紀許淵臉色也很難看:“我不管姜願是什麽人,我只知道他長得像盛糯糯。”

“你也說了是像,他不是!”

紀忝銘恨鐵不成鋼,使勁兒推了紀許淵一把:“你他媽的走出來吧行不行,渾渾噩噩三年還不夠嗎?!”

“那我能怎麽辦?!”

紀許淵陷入瘋狂的暴怒中:“那你說到現在我該怎麽辦,我只要想到他就跟瘋了似的,我該怎麽走出來啊,你教教我啊哥你教教我啊!”

他胸膛劇烈起伏着,靠着牆壁順勢滑坐下去,捂着臉撕扯自己的頭發。

看着弟弟這副狀态,紀忝銘無言以對更無可奈何,他該說的說該勸的勸,他這弟弟就跟鑽牛角尖似的。

就認準了去世三年的盛糯糯,哪怕紀許淵想要的是哪家的千金外國的公主都有辦法,唯獨這人他給他找不來 。

紀忝銘踹了腳沙發掉頭就走,客廳裏只剩劇烈的喘息聲。

隔着一層門板,剛剛兄弟倆的争執和對話全部落入姜願的耳朵裏,他眸色平淡,低頭摸着自己的指甲毫無反應。

姜願出去的時候,紀許淵正在往嘴裏塞藥片:“你給我哥打的電話?”

他從容不迫地點點頭:“在客房抽屜裏翻出一部舊手機,剛巧手機沒密碼。”

與其說翻,倒不如說拿,姜願就是沖着那部手機去的。

他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手機,就要離開這棟別墅,紀許淵忙拉住他的手腕:“再陪我吃最後一頓午飯吧。”

姜願腳步微頓,把東西放了回去,紀許淵扯起嘴角笑笑進了廚房。

“你喜歡吃什麽?”

“我......”

姜願垂着眼沉默半晌,才道:“我喜歡吃甜的。”

早餐全倒掉,紀許淵熟練地準備食材做飯,半小時後豐盛午餐全部上桌,大部分以甜口為主。

姜願注意紀許淵手邊有碗蘑菇湯,而自己這邊兒并沒有,他目光閃了閃,最終沒多說。

兩人沉默着吃完午餐,姜願拿好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紀忝銘靠在車頭悶着腦袋抽煙。

見姜願出來,紀忝銘撚掉煙頭抱歉地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啊姜老師,我弟弟三番五次地打擾你,給你的生活和工作造成了麻煩。”

姜願搖了搖頭,走出兩步,又倒回來跟紀忝銘說:“稍後紀總最好進去看看,他做的湯是裸蓋菇,那東西致幻。”

紀忝銘面色難看,但是并沒有顯得多麽驚訝:“他是故意吃裸蓋菇的。”

“兩年前他第一次誤食,送進醫院治療清醒過來後,他非說他看見糯糯了,以後看不住就經常偷吃......”

“那東西雖然不致命,但是常吃也有毒素累積啊,唉,我跟你說這些幹嘛,他整天就跟有神經病似的。”

紀忝銘苦澀地笑笑:“這兩天真是委屈你了姜老師,我這就派私人飛機送你和你的家人回英國。”

“......”

“姜老師,姜老師?”

姜願回過神:“不用麻煩,我正好還有點事兒,謝謝紀總能及時趕到京城,我們自己回去就好。”

回酒店的路上,姜願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面,渾身都感覺輕飄飄的,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仰頭望着京城湛藍的天空,三年過去他還是那句話,何必呢,何必折磨自己和身邊愛自己的人啊......

回到酒店,snoopy看到daddy就哇哇哭出來,兩年來姜願無論多忙都把自己的兒子帶在身邊,小寶貝還沒離開過daddy這麽長時間。

蘇恬恬問起,姜願只能說處理些緊急的工作:“那咱們明天走?”

“下周吧,那個朋友的祭日快到了,我去看看她再回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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