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想要沉迷
第十四章:想要沉迷
池煜家在二十層,大平層,一梯一戶,美其名曰他一個人住,用周言的話來說就是被自己老爹趕出來放養在這裏了。
平時會有個做飯阿姨來做飯,做好打掃完衛生就離開,因為知道池煜讨厭被人打擾,專挑他不在家或者睡覺的時間來收拾。
然而此刻,原本空蕩電梯間裏卻充滿了旖旎的氛圍。
不受控的吻是從進入電梯間開始的。
拽着許霧進入電梯,摁下樓層鍵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将人壓在一側,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咬住唇瓣,一手掐住她的腰肢,牢牢摁在自己的懷裏。
濕熱的唇舌攪拌在彼此的口腔裏,許霧頭一次沒有任何抵觸的意味,張着唇,仰起頭,甚至擡手勾住他的脖頸,配合着他一起,陷入親吻的浪潮,帶着誰也不放過誰的架勢。
他又親又咬,甚至含住她的下唇嘬了好幾下,不算大的電梯間,瞬間彌漫着暧昧的氣息。
還好這會兒大雨,電梯間沒人,許霧被他吻出一頭汗,腦子發懵般地胡思亂想着。
下唇被他吸得發麻發脹,他卻一點兒也不松口,又拽住那截小巧的軟舌,拖進自己的口腔裏吸吮,許霧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也不知道他今天投入狀态怎麽這麽快,手指抓住他後腦的發根,輕輕扯了下,喉嚨裏嗚咽出聲。
池煜這才微微後撤,給她一點呼吸的空間,但唇與唇之間的距離也不過幾毫米,額頭抵着她的,望着她深深喘息。
空氣裏有她身上水蜜桃沐浴液的味道,還有他身上淺淡的雪松氣息,驟然升高的體溫,将氣味烘托散發,許霧覺得自己都有些頭昏腦脹。
她忍不住動了下腿,他個頭高,幾乎每次都要踮腳,此刻小腿有點發酸。
他黑如墨的眼眸盯着她,看她冷白的肌膚因為長吻而變得潮紅,唇角拉扯出的晶瑩銀絲,上挑的眼尾洇着一片紅,原本清冷的面容,也因此平添幾分媚态。
許霧迷蒙的眼睛睜開,看見他近在咫尺的濃密眼睫和挺直鼻梁,他垂着眼,雙眼皮的褶皺只餘淺淺一條,看起來莫名的乖。
她忍不住在心裏謂嘆,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相似且需要相互依存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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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父親這樣的至親之人,卻和她這種失去父母的沒什麽區別。
正胡思亂想着,卻覺出唇上一片濕滑,緊接着,她便看見池煜伸出舌尖,正極輕極緩地舔過她的唇珠,在她顫抖的呼吸聲中,又慢慢劃過唇峰,沿着唇線,仔細描摹。
大腦轟的一下宕機,她最受不了他這個極具撩撥的樣子。
像極了魅惑衆生的惡魔,勾得她忍不住想要沉迷。
輕緩的吻順着她下巴的弧線下移,沿着頸側蔓延,許霧微微偏頭,他便順勢咬上圓領下的鎖骨。
電梯一直在上行。
許霧側首看見跳動的紅色數字,樓層漸高,将要到達二十層,而她的開襟圓領長袖,也即将徹底失守。
冰涼的鏡面牆壁,清晰地映出交疊糾纏的身影。
高大挺拔的少年覆蓋在她的身上,她一身白,他一身黑,極致的對比。
身後冰涼,身前炙熱,窒息般的升溫。
出電梯間時,許霧開襟的領口早已失守敞開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池煜盯着那白嫩纖細的鎖骨幾秒,咬緊牙關,俯下身子,一把将她抱起。
許霧只來得及感到肋間一陣力道傳來,緊跟着自己便雙腳離地,他一條小臂托在她的屁股上,像抱小孩似的,她下意識勾住他的腰,摟緊他的脖頸,柔軟便一下子埋住他的臉。
呼吸沉沉,她低頭看見他的頭頂,垂下的發絲劃過他的額,正欲開口,便感到胸口被咬了一口,她低叫出聲。
“痛…!”
“老子更痛。”
他一手拉過她的皮箱,上面還挂着她的小書包,一手摟緊她,又低頭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呼吸間皆是她的軟香,池煜覺得自己下面快炸了。
樓道裏響起一聲大力的關門聲,震得電梯間的聲控燈都亮起來,濕冷的水汽被徹底隔絕在門外。
一門之隔,門內卻是一片火熱。
池煜甚至都等不到去卧室,在玄關把東西随手一扔,就抱着人壓在牆邊的鞋櫃上親,邊親邊去扯她身上多餘的布料,許霧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就被三兩下剝得一幹二淨,微微蜷縮着身子,摟着他的後頸,整個人埋在他懷裏。
他的手向下伸,也不知道觸及哪個地方,瞬間刺激到她,池煜何其聰明,立刻揪住那一點不放,拉起又放下,他甚至還壞心眼兒似的用指尖去掐磨,許霧低低地嗚咽着,破碎的聲音連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她其實不太喜歡被他全方位壓制的感覺,于是在他要再次進攻的時候,許霧邊咬着唇為自己打氣,邊伸着胳膊,去扒他的褲子。
池煜明顯被她驚到,就差後退一步,挑着眉看她,“你這麽急?”
許霧眼圈兒早都被他若即若離的欲望拉扯磨得通紅,但偏偏一滴淚都掉不下來,她倔強地拉住他褲子的拉鏈,咬着唇就往下扯。
“我要你也難受…”
“什麽?”
今夜的她太奇怪了,池煜一下子沒太明白她的意思,直到自己的東西被她細軟的小手握住,重重一捏,他瞬間悶哼出聲。
她今天膽子格外大,甚至有些瘋狂的意味在裏面。
“許霧你……”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皺起眉望她。想捏也不是這麽個捏法兒,這麽捏遲早會壞。
卻見她眼眶忽地滾出一滴淚,晶瑩剔透的,甚至她連睫毛都沒眨,直接滾落,順着肌理,砸在了池煜的手背上。
他一愣,就攔了一下,倒也不至于…這麽委屈吧。
他給捏還不行麽。
卻在下一秒,聽見許霧的哭聲,還有斷斷續續的話。
“不髒的…我才…不髒呢。”
不知怎得,池煜腦海裏驀然想起,她家裏那個半殘廢的表哥,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能讓許霧說出這種話的,應該就只有他。
池煜臉色一沉,單手摟住嬌小的人兒,忽地一下子直挺挺地進去。
低啞的嗓音貼着她的耳根:
“你最幹淨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