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因為你, 來晚了。”

許易澤今夜行徑如此莫名惡劣的答案,終于在這一刻得到揭曉。

原來是由于她晚來,所以他在責怪懲罰自己。

可自己不是故意的。

應溪音因身體被無盡的空.虛裹挾, 從而弱化了精神意志,無限度地放大委屈,斷斷續續地組織語言, “我迷…迷路了, 不是故…故意來晚的。”

出口的嗓音喑啞黏.膩,将自己吓得一激靈, 她究竟是怎麽回事,分明僅是被他舔.弄了耳垂, 卻搞得像被徹底欺負慘了一般,渾身無意識地戰栗,強撐清醒為自己辯解, 以期待重獲身體的主動權。

“迷路。”許易澤輕吐出那被玩弄得通紅的耳垂, 感受到她持續顫抖,眼神暗了暗, “為什麽不叫我來接你?”

分明耳垂已經如願被他放過, 可體內密密麻麻的癢.意變本加厲,宛若千萬只小蟲在啃食她。

應溪音難以保持聲音的平穩, 解釋的話語像是在婉吟, 暴露出不滿的渴求,“手機…嗯…沒電了。”

許易澤松了松手頭的力道,問:“不會借別人的手機?”

應溪音暗叫不妙,半天憋出一句, “我怕別人以為我是騙子。”

路遇陌生人借打電話的騙局時有發生,應溪音的确擔心他人會誤會自己, 但更多的原因是,她根本沒想過向他人求助,包括許易澤。

可能是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也可能是還沒完全将他當成自己人。

許易澤冷然撂話,“你就是。”騙子。

随後徹底松手,移開膝蓋,将她完完全全地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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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溪音突然被剝奪所有依靠,體力不支地彎腿,眼看就要摔地之際,身體被重新撈起上提,雙腳離開了地面,那處不小心蹭到了堅.硬。

他也……

應溪音沒空深想許易澤的狀态,而是回味起剛才那短暫且輕快的蹭.動。

好舒服。

比剛剛自己弄舒服多了。

快感促使應溪音弓背提臀,去接近他。

她一邊忍羞,一邊告訴自己,沒關系的,正常的身體反應而已。

況且對方是許易澤,是她的結婚對象。

然而在應溪音即将貼觸的瞬間,許易澤陡然拉遠距離,問她:“生氣嗎?”

生什麽氣。應溪音很快反應過來,他是在問她,會不會因為他剛才惡劣的行徑而生氣。

當然生氣。雖說是她沒按約定及時回來,可他也不能不問情情況,就直接欺負自己。

按往常,應溪音必定會承認生氣。

可現在不同,她需要許易澤,不能惹怒他,因此應溪音違心地搖頭,繼續去湊近他。

“騙子。”許易澤阻止她的動作,斷掉她的念頭,“我之前說過,現在不會碰你。”

都什麽時候了,許易澤竟然還在堅守約定。

應溪音無助地搖頭晃腦,眼淚撲簌簌地掉落。既然他不管她,她就自己來。

可她已然蹭過好東西,此時自己夾緊,像在隔.靴.搔.癢,頂不上半點用處,于是她委屈地放聲大哭,“明明是你先弄我的,現在又不管我……”

看着她放.浪.形.骸,許易澤感覺自己隐忍得快要爆炸了,吐出濁氣,輕哄:“乖。”

不乖。她不乖。憑什麽放火的是他,被燎原的卻是自己。

應溪音被沖昏頭,口不擇言:“你放開我,我去找別人。”

許易澤立時怒火中燒,他為她着想,她卻分毫不顧及他,于是鉗制她的下巴,轉過來,“你還想找誰?嗯?”

“不知道。”應溪音長睫染濕,知道自己說錯話,不敢對上他的眼神。

許易澤不同她多計較,旋回她的頭,用命令式口吻說:“閉眼。”

應溪音不理解,前方空無一物,為什麽要閉眼。

許易澤突然抓住她的一只手,回答她的疑惑,“閉眼,好好感受。”

應溪音頓時瞪大眼,因為她能感受到,他領着她的手,蓋在她最私.密的地方。

他的大掌覆蓋在她的手背之上,半點都沒碰到那處,卻引她去撩.撥各點,控制輕重緩急。

看似是她自己在弄,實則皆由他操控。

許易澤邊操控,邊雙唇一路向下,密密麻麻地親吻應溪音的脖頸,“自己弄自己,舒服嗎?”

像在詢問她剛才的夾腿,又像在詢問她現在的被操控。

沒人回答。

應溪音早已淪陷于他的操控,情不自禁地伸舌,進行聲音宣洩。

許易澤見狀,兩指進入她的唇齒間,嗓音沙啞,“含着。”別叫。

因為她再叫,他怕自己會直接扒.掉她的褲子,不管不顧地進去。

應溪音早已得趣,自然不會拒絕,讨好似地溫熱他。

漸漸的,她攀爬至頂點,見證了一場煙火盛宴,大腦因此“轟”得一聲炸開。

她正享受美好的餘韻時,耳朵像幻聽一般,聽到了一聲淡淡的、微不可聞的——

“對不起。”

應溪音甩甩頭,終于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後,頓時恨不得立即離世。

她到底在幹嘛啊,明明下午都有些抵抗新婚夜……

應溪音怕許易澤調侃,搶先轉開話題,問:“剛剛是你在說對不起嗎?”

許易澤沒說話,将她打橫抱,放入主卧的浴缸內,鄭重交代:“明天早上八點,去婚姻登記處。”

“不準再跑。”

當晚,應溪音獨自睡在側卧,身高一米八六的許易澤則蜷睡在狹小的沙發上。

次日八點,次卧的門準時被叩響,應溪音迷迷糊糊地睜眼,簡單洗漱後出門。

兩人來到婚姻登記處,辦理結婚的手續。

港城辦理結婚手續,比內地複雜許多。要先拟定結婚通知書,再公示兩周,最後在公示結束後的三個月內,進行簽字注冊。

大約是許易澤已經打點好,他們的流程進展得極快,只待公示結束後,來簽字注冊就行。

應溪音晃神的功夫,就已經走出了婚姻登記處。

不知為何,他們這趟行程很是沉默。不難理解是新婚夫妻緊張,可應溪音覺得不是,她自認的确緊張,可許易澤怎麽可能會緊張。

她猜測,許易澤的沉默約莫事關昨晚。

想到這,應溪音看了眼時間,要求離開,“我要去工作了。”

“我送你。”許易澤垂眼看她,語氣不容商量。

“好吧。”他們關系到這份上,應溪音沒理由拒絕,坐上他的車前往公司。

然而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應溪音還是借口說公司旁邊不好停車,讓許易澤提前放自己下車。

許易澤涼視她一眼,面無表情,眉眼淡漠,什麽都沒說。

可應溪音無端感覺,他看起來似乎有些幽怨,于是想了想,故意挑他愛聽地說:“許老板。再見。”

“叫錯了。”許易澤仍舊面無他色,食指微曲,不住地敲打方向盤。

那叫什麽。應溪音腦海中立刻冒出那個詞,捂住臉,從牙縫中憋出一句,“老公,再見。”

然後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抓住跨包跑路。

從昨夜關機到現在,應溪音忙得都沒來及看過手機。

此刻掏出手機,才想起昨天和汪漾說好,她晚上要搬過來。

完蛋了,她當時舒服得辨不清東南西北,根本不記得這件事情了。

應溪音點開微信,果然看到了汪漾打開的語音電話記錄。

她正想點進去,卻意外發現希姐竟然也給自己打了電話。

應溪音摸不着頭腦,擔心希姐此時沒醒,于是發了個信息詢問她找自己有什麽事情。

然後加快腳步,走進公司,擠入電梯內,準備當面和汪漾解釋。

一路人來人往,大家都是統一的模樣,耷頭拉臉,看上去像天快塌下來一樣。

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應溪音奇怪,往常就算有人有時對工作有厭倦情緒,也不至于人人都這樣啊。

應溪音懷揣着不安,走進辦公室,見到了頭趴在桌子上休憩,身上披着件黑外套的汪漾。

大早上的,汪漾在辦公室睡覺?強烈的疑問讓應溪音拍醒了汪漾,見到對方面容憔悴、眼下烏黑,她肯定地說:“公司出什麽事情了?”

汪漾醒來時的反應慢半拍,忽略她的問題,自顧自地說:“姐,昨天打你電話,你怎麽不接?”

她揉眼睛,連打幾個哈欠,“姐夫都快急瘋了。”

“什麽?”應溪音被她扯開話題,說:“你怎麽知道?”怎麽知道許易澤找她。

汪漾沒休息好,用力拍了拍臉,說:“昨天我突然接到一通陌生的電話,怕是客戶打來的,所以接聽了。沒想到竟然是姐夫,他一開口就問我,你在哪裏。”

她繼續說:“這我哪裏知道啊,就如實說了,還回問他到底怎麽回事,但是他什麽都沒說就挂了。”

與此同時。應溪音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她掏出,發現是希姐回複的信息。

希兮:【他昨天在找你。】

汪漾仍在小聲嘀咕:“也不知道怎麽弄到我這種小角色的電話號碼的。”

其實應溪音昨天僅僅晚歸了不到兩小時,沒想到他竟然發動人脈,聯系人來找她。

他是覺得她會逃跑嗎?怪不得昨晚惡劣成那樣。

應溪音感覺有什麽梗在喉嚨中,慢慢地,她思考起許易澤那句“不喜歡”的真實性。

想着想着,汪漾突然打了個噴嚏,動靜大得将應溪音帶回現實。

應溪音擰眉說:“都怪我。昨天把你搬家的事情給忘了。”害得你在辦公室睡了一夜。

汪漾連忙擺手否認,說是誤會,“昨天我在公司熬夜加班,根本回不了家。”

“公司到底怎麽回事?”應溪音的思緒重回工作,認真地詢問。

汪漾據實回答,應溪音理清思路。

公司出事了。

确切地說是時裝周和總統籌出事了。總統籌昨天因過度勞累差點猝死,現在還躺在ICU內緊急治療。

難怪汪漾當時在加班,應溪音想要回來,她卻說BOSS發話,要他們這些生病的員工好好休息。

至于時裝周。

因有心人利用總統籌差點猝死住院的事情,借題發揮,在網絡上公然指責Dieu港城辦公室高層壓榨員工。

以往離職的Dieu員工,不知真假,不知是否是真有怨氣,也不知是不是跟風,紛紛大吐苦水,從而掀起了一場吐槽辱罵Dieu的熱潮。

Dieu總部見勢頭不妙,立刻發布了時裝周無限期推遲的公告。

因此汪漾他們加班,忙得不是時裝周的事情,而是時裝周取消的善後事宜。

時裝周取消。

意味着應溪音不用在港城待到月底,而是要立刻回江城。

可是。

她和許易澤約好的是,月底一起回江城。

現在距離月底仍有段時間,她要提前離開,而許易澤此時定然會因沒處理完公司事務,不能陪她一起回江城。

所以,他們剛剛結婚,就要分隔兩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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