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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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一旁的一個男生見許宿有點不好意,便也對陶思解釋道: “撿籃球是我們的夢想,但是夢想有點遠,這次先完成一個簡單的——”

說着,這個男生從背包裏掏出一聯乒乓球,遞到陶思手裏, “姐姐,你先試試。”

陶思随意将三個球丢在地上,乒乓球輕盈地彈了起來,毫無規律,過了一會兒,三個球才在不同的地方停了下來。

許宿打開機器人電源,按了開始。

嗡嗡嗡的聲音下,機器人的攝像頭開始工作,尋找地上的乒乓球。沒過一會兒,機器人下部的萬向輪就開始緩緩旋轉,它朝着最近的乒乓球移動了過去。

一個,兩個,三個。

等到三個乒乓球都被機器人吸入底盤裏,陶思看得怔了,她沒想到許宿他們的機器人這麽精準的。

許宿望着陶思的表情,自豪道: “其實背後的程序遠不止你看到的這樣簡單,我甚至考慮了路徑規劃哦。如果你注意了,這機器人可是選取了能夠撿到所有球的最短路徑。”

聽着許宿的介紹,陶思也發覺了,她贊嘆連連。

另外三個男生紛紛靠近許宿,拍着許宿的肩膀, “我們宿哥,絕對是未來的IT大佬。牛哔。”

許宿也笑着,他指揮着他的小弟們, “你們把機器人擡進會場吧,小心點兒。”

三個兄弟得令後,搬走了撿球機器人。

許宿看着三人的背影,這才對陶思坦白道: “其實,最短路徑什麽的,是我拜托我哥教我寫的程序——那個,別戳穿我哈。”

陶思笑了,其實在許宿腰板挺直自吹自擂的時候,陶思也猜到了這裏有許宴的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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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貌不揚的撿球機器人發揮出色,順利進入決賽。下午七點,陶思和四個小男生才回到酒店裏。今天下午魏時岸好像出去逛Y城了,一直沒有出現過。

晚上八點的時候,陶思獨自在酒店房間裏沖了個熱水澡。她剛裹好浴巾,就聽見房間門鈴響。

她裹着浴巾,就沒有開門,而是直接問道: “是誰”

“是我,魏時岸。”

門外響起魏時岸的聲音,陶思透過貓眼一看,果真是他。她更沒有開門了, “魏老師你有事嗎”

“是明天決賽的事情,許宿他們在屋裏玩呢,他拜托我來跟你講下安排。”魏時岸語氣鎮定自若。

陶思總覺得哪裏不對,她回應道: “你可以給我打內線電話。”

“就幾句話,我都過來了,您這樣有些沒禮貌吧。”魏時岸好像有些生氣了,他解釋道: “我之前是對你有了好感,但現在事情已經翻過去了。你弟弟還在我班上,撕破臉不好吧”

魏時岸居然這樣說,陶思不由得冷笑一聲。她怕影響許宿,只好答應, “抱歉,我剛洗完澡,你等一下。”

說完,陶思回到房間,故意磨蹭着,換了一身長袖長褲。

等她再回到房門前,門外靜靜的,陶思透過貓眼,發現魏時岸居然還等在外面。

無奈,她只有開了門。

然而,房門甫一打開,外面的男人就用力一撞,陶思一個不留神,差點摔倒。

魏時岸進了房間後,立刻甩上了房門,旋緊了反鎖鈕。

陶思穩住身體,為時已晚,房門已經被他上了反鎖。

“你瘋了”陶思冷厲問道。

“裝什麽清純!賤貨!等我疼你你就爽了。”魏時岸咬着牙,他斜斜笑了,龌龊不已。

陶思看着魏時岸這樣子,不禁感慨,他真是高鐵上裝累了,分分鐘原形畢露。

她沒有慌張,穩穩道: “我警告你,馬上滾出去。”

魏時岸嗤笑出來, “等你爽了你就求我不要滾了。”說完,魏時岸就朝着陶思撲了上來。

***

許宿的房間裏,四個男生圍坐在一張床上,正打八十分打得不亦樂乎。

許宿的手機忽然響了。許宿接起來,眼神還是不離牌面。

“喔,是哥啊。有事嗎”許宿問。

“陶思在你身邊嗎”

“小姐姐不在我這兒。”

“你去幫我看看她。我剛才給她電話,她手機一直在占線。都過去幾分鐘了,現在她還在占線。”電話那頭許宴有些擔憂。

輪到許宿出牌了,他抽了兩張,緩緩應着, “不就是占線麽,哥你占有欲也太強了。我一會兒去看哈——”

“現在就去!”許宴也不知怎麽了,他心裏莫名不安焦躁。其實也就是占線而已,可他卻莫名地,沒有任何耐心。

許宿被許宴大吼了一聲,只好應了: “好好好,這就去。”

許宿撂下手裏的牌,和三個哥們兒打了招呼後就跳下床去。在走廊裏,他一邊走一邊對電話另一頭的許宴說: “哥,你真是成了小姐姐的裙下鬼了。出去別說你是我哥,丢人。”

許宴沒心情聽他玩笑,他只想立刻聯系上陶思。

許宿走到陶思房門前,敲了敲門, “小姐姐你睡了嗎”

裏面忽然傳來一聲凄慘無比的哇哇大叫。

許宿聽了,吓得後退一步。

隔着電話,許宴也隐約聽見了電話那頭的異常,他連忙問: “怎麽了!!”

許宿連忙猛敲房門: “陶思姐!你沒事吧!快應聲!”

片刻後,房門裏傳來陶思的聲音, “小宿,你等下。我沒事。”

許宿沒辦法放心,他想跑去找酒店管理人開房門,卻在跑到走廊盡頭的時候迎面撞上了酒店大堂經理和幾個民警。

看見民警朝着陶思所在房間的方向走去的這刻,許宿渾身都哆嗦起來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哥——哥——陶思姐好像出事兒了——”許宿唇色煞白。

電話另一頭,許宴聽見許宿這麽說,他将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一邊,立刻點開了電腦,買了首都到Y城最快的一班機票。

酒店經理握着房卡,嘀嘀嘀刷開了陶思的房門。

許宿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他擠在幾個民警後面。然而,當他好不容易透過人牆的縫隙,看清房間裏正在發生的情況時,他震驚了。

魏時岸正跪坐在地上,他雙手偎在背後,手腕交疊處,被陶思鉗得死死的。

可能是因為姿勢太疼,魏時岸看上去龇牙咧嘴的。

許宿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總算明白為什麽剛才那聲凄厲的哇哇大叫那麽沙啞了,原來是魏時岸在嚎叫。他對還焦灼等在電話另一頭的許宴道: “哥,陶思姐沒事。你放心好了。就是——”

聽着許宿話音的卡殼,許宴又緊張了, “就是什麽”

許宿吞了吞口水,看着陶思輕而易舉就死死制着魏時岸的樣子, “哥,你自己保重……”說完,許宿挂了電話。

魏時岸被民警制住後,陶思終于有機會松了松手腕。還好她機智,開門前她就開了手機免提,連線了大堂經理。

民警也感慨, “姑娘你不僅機智,功夫也了得。”

畢竟,魏時岸就算個子矮,也終歸是男人,力氣會更大些。

陶思笑道: “我以前上過兩期防身課,所以會點基本技巧。”

陶思會主動報班學習防身術,也是因為大一的時候,她在校園的甬路上遇見過一個在她面前露下身的變态。在大學校園裏這樣人來人往的地方,尚且有變态出入,何況一個人在外面走夜路的時候。

而且和惡人鬥,光有智慧也不穩妥,要再加上四兩撥千斤的技術才行。

許宿聽着陶思輕松的解釋,已經被陶思光輝偉岸的形象折服了。他現在對自己親哥許宴只有一個希望:善待陶思姐,否則,他只能永遠失去敬愛的親哥哥了。

事情總算過去,魏時岸被民警帶走調查了。

不過陶思也猜到,民警也就是拘留他一會兒,畢竟他只是暴露了賊心,但對陶思并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

當晚,陶思有些累,她十點鐘就爬上了床,準備睡覺。臨睡前,她給許宴打了個電話,許宴的手機卻是關機狀态。

欸,奇怪,陶思有些疑惑,以往每天晚上許宴都會聯系她說晚安才睡覺的,今兒是怎麽了。不過陶思也沒有多想,她并不知道許宴已經聽說了魏時岸的事情,她更不知道許宴已經登機了,正要往Y城趕來。

淩晨兩點半,陶思正睡得香,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美夢。

起初她不想理會,但過了十幾秒,外面的人還在敲門。緊接着,她聽到了一聲幽幽的低喚, “陶思——”

怎麽會是許宴的聲音

陶思有點疑惑,自己怕不是做夢呢吧……

随着思路覺醒,敲門聲愈來愈清晰,陶思一轱辘跳下床。透過貓眼,她果真看見了許宴。

陶思連忙打開兩重反鎖,開了門。

“你怎麽來了”

的确确的是許宴站在她面前,這時候,陶思已經徹底清醒了。

許宴兩手空空,他什麽都沒帶,明兒上午他還要乘飛機回去。聽說陶思出了意外,他片刻等不了,就是想來看她,好親自确認她沒事。

得知許宴的來意,陶思舒了一口氣, “沒關系,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倒是魏時岸,可能現在手腕還疼呢。”

許宴看着陶思堅強樂觀的樣子,心裏還是凝重,事情只要有一點點差錯,就不是現在這樣輕松了。一想到她陷入危險的時候自己不在,許宴就愧疚不已。他上前一步,緊緊将陶思環在懷裏, “你是要讓我擔心壞了。”

她被他緊緊摟着,只有用手輕拍他的後背, “別擔心,沒有你的時候我也能照顧好自己。”

夜很深了,雙人标間裏,許宴在另一張空床上睡下了。

房間裏滿是她身上潤膚乳的味道,淡淡的玫瑰香勾着他的心神,讓許宴難以入睡。關燈後的幾分鐘裏,他輾轉翻身了幾次後,終于忍無可忍。

不等陶思反應過來,他已經鑽進了她的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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