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第15章

第 15 章

“藍色月亮?”于輕晨忽然想起來,指着不遠處一個屋子,“我以前來這玩過,鬼屋裏就有一個藍色的月亮,那個NPC說的會不會是那裏?”

“會不會是假的?說不定又是暴君的鬼魂。”

餘殊又指出第二根手指:“這是我第二個想說的,光憑我們的猜測判斷線索的真假毫無意義,我們最終還是要親身去尋找,與其不斷懷疑哪個線索是正确的,我們不如多多尋找線索,這樣說不定可以把我們當中的內鬼揪出來。”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去鬼屋裏找找看。”于輕晨站起,沖向鬼屋的背影裏滿是幹勁。

“真是的。”洛斐無奈地看着她跑遠,也拉着餘殊跟上她。

身後楚緒不急不忙地慢慢走着,秦時亦步亦趨地跟着他,他像是随口問道:“楚哥,你覺得我們當中誰是內鬼啊?”

楚緒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秦時誤把他看自己的眼神當成了楚緒是認為自己是內鬼,慌得當場就要給他跪下:“楚哥,我不是內鬼,你要相信我啊,楚哥。”

“我這麽廢物,不夠擁有做二五仔的資格。”像是怕楚緒還以為自己是內鬼,秦時一個勁地貶低自己的能力,“導演瘋了才會選我做內鬼。”

楚緒沒說話,玄鐵面具在月光下似死神鬼魅,秦時心裏打鼓,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沒有。

但秦時見他也沒說話就當他默認了,就在秦時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麽,二人已經到了鬼屋門口的時候,他當着衆人的面慢悠悠地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內鬼呢?”

秦時:不帶大哥你這麽玩的!

楚緒和餘殊一樣在他們這群古代知識,推理能力都幾乎為零的嘉賓中可以說是大佬的存在,無論哪一個人說誰有可能是內鬼,其他的人大多都會因為慕強的心理而下意識地懷疑那個人。

“你是內鬼?”于輕晨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看吧?他就知道!

秦時有苦難說,哭喪着張臉指着自己對于輕晨說:“你覺得我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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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秦時只是自我調侃,卻是沒想到于輕晨真的信了,還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也是,那我們進去吧。”于輕晨轉身準備和餘殊洛斐一起進去,背後的秦時張牙舞爪。

她面無表情地回頭舉起拳頭:“你是不知道有影子嗎?”

秦時默然。

鬼屋的通道很窄,一次只能容兩人通過,進來前餘殊注意到洛斐有點害怕,就主動和她走在一起。

打頭陣的是秦時和楚緒兩個男人,于輕晨作為戰鬥力和膽量天花板負責殿後防止意外。

秦時走在前面,雙腿不斷打着顫,手上拿的手電筒到處晃着:“為什麽要讓我走在前面啊?我也害怕。”

“因為你是男人,而且還有內鬼的嫌疑。”洛斐推着他的後背,催促他走快點,“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丢不丢人?”

洛斐懷疑他根本不是內鬼,導演會選一個這麽沒用而且還慫的人當內鬼嗎?

秦時欲哭無淚,還想再争取幾下:“于輕晨不是來過嗎?讓她走前面就是了。”

于輕晨在後面嚷嚷:“我只是小時候來過,現在說不定有什麽變化了。”

秦時只好接受命運,用手電筒四處搜素,手電筒在無意間照到牆壁時頓住,牆上用鮮血寫着“剝掉你的皮”。

“這是什麽?”秦時當場就吓得躲在了楚緒的身後,根本不敢看牆壁。

“只是對入侵者的威脅而已。”餘殊随意瞥了一眼,沒什麽興趣,古代帝王墓穴多的是比這更可怕的手段。

“走快點。”餘殊也不耐煩了,照秦時這樣龜速到明早都到不了終點,她看一眼身旁的洛斐,雖然不明顯但餘殊明白她開始害怕了,“算了,你和我換下位置吧。”

秦時喜出望外,點頭點得和小雞啄米似的。

于輕晨看着他沒出息的樣子就來氣,順腳踢了他的屁股一下:“沒出息。”

秦時委屈,但秦時不說。

鬼屋裏幾人的腳步聲在逼仄的空間裏像放大了無數遍,甚至更為細小的聲音都能聽得很清楚,但正是因為清楚才顯得更加可怕。

餘殊和楚緒驟然停下,身後幾人不明所以差點踩到前面人的腳。

“這是怎麽了?”秦時哼哼唧唧地捂着撞到楚緒後背的額頭,楚緒的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伸出半個頭,發現他們面前是個兩個拐角。

“走哪個啊?”洛斐忐忑不安地來回看兩個拐角,“難不成我們要分開?”

如果所有人都去一個拐角或許能保證安全,可是這樣就大大延長了時間。

“去右邊吧。”秦時指着右邊,看上去十分篤定,“直覺告訴我右邊是正确的。”

接着,一個穿着喜服的古代女子從右邊的拐角走了出來,身上的鈴铛聲叮當作響,她的頭上蓋着喜帕看不清面容,她什麽話也沒說只是默不作聲地站在路中間,在兩個拐角旁邊還有幾個不知名的房間。

秦時結巴了,他試探地說:“那,那就左邊?”

接着,一個穿着太監服的男子弓着背從左邊的拐角出來了,他的臉上可不像剛才的女子有喜帕遮面,他邪笑着擡起頭,甚至還翹起蘭花指指着餘殊。

秦時傻樣了:“那,那就……”

“房間”兩個字還沒說出來,洛斐慘白着臉打斷他的話:“你個烏鴉嘴閉嘴!”

那一男一女擡起腳向他們走來,洛斐和秦時本來還僵在原地不敢動,這會兒求生欲讓他們瞬間回神,秦時大叫着随便推開一扇門,和洛斐一起跑了進去。

于輕晨大叫着,不過卻不是怕的:“你兩別跑那麽快,到時候我怎麽保護你們。”

然後她也匆匆進了那扇門消失不見,而門外餘殊和楚緒正與那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

太監奸笑聲不斷,他翹着蘭花指,聲音尖細:“答對我的問題,我給你線索。”

“答錯了,你就得死哦。”

“皇帝有一喜歡的神獸,它的樣貌像老虎,毛發像狗,面部像人臉,一嘴豬口牙,身體兩尺,尾巴卻有一丈八尺長,他是什麽神獸?”

什麽神獸,明明是兇獸,這太監怕是皇帝的走狗吧。

不過,餘殊諷刺笑着,這兇獸到還真符合暴君。

“是梼杌。”

梼杌,颛顼之子,傲慢嚣張、性格兇狠。

可不就是暴君們的象征嗎?

“答對了。”那太監臉色不太好看,盡管很不情願還是給她讓出一條路,并提醒她:“右為死門,左為生門。”

餘殊禮貌地點點頭,然後走到一言不發的新娘子前:“讓一讓,我要過去。”

太監:“?”

“你做什麽?我不是說了右為死門,左為生門嗎?你這是天堂……”太監瞪着餘殊,不明白餘殊為什麽不按套路來,張嘴就要罵她不識好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餘殊把他的臺詞搶先說完,她聳聳肩一臉無賴,“你說右為死門,左為生門,我就要去左邊,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太監無法只得恨恨地轉身離開,那新娘子與太監不同,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在那站着。

就連餘殊和楚緒繞過她進了右邊的路,她也只是站在那。

“不去找他們嗎?”楚緒拿着手電筒注意前方有無可疑的出現,又餘光看向一邊的餘殊。

餘殊的手電筒閃了幾下,她拍了拍手電筒的光又恢複正常:“不去了,現在再找恐怕也找不到,只是白白浪費了時間。”

裏面越來越黑,餘殊的手電筒似乎快沒電了,忽明忽暗幾下終于不再閃了。

“拉好,別走丢了。”

餘殊遲疑再三,最後拉住了他的衣袖。

“洛斐淘汰。洛斐淘汰。”喇叭的聲音再次響起,兩人眉頭皺緊,明白這肯定是內鬼幹的。

“你覺得內鬼會是誰?”

黑暗裏楚緒的聲音有些突兀,餘殊一邊注意情況一邊道:“我也不确定內鬼是于輕晨還是秦時。”

“你不懷疑我是內鬼嗎?”楚緒側頭看她。

餘殊搖頭,十分篤定:“不會是你。”

“嗯。”楚緒輕笑,“我也相信你不是。”

前面有一個房間,楚緒把餘殊護在身後小心地把門打開,手電筒的光照進房間看清裏面的景象。

“像是女子的閨房。”餘殊側頭瞧了瞧,裏面的擺設和她在古時見過的女子閨房沒什麽太多出入,唯一不同的是屋子裏的一切都破舊不堪,梳妝臺上的銅鏡還被鮮血在鏡面畫着一個“死”字。

而那床塌之上有一新娘坐在其上,她的打扮與方才出現的女子并無不同。

像是已經發現了他們的闖入,她藏在寬大衣袖裏的手從懷裏掏出一張人皮臉,她沒有掀開頭上的将頭上的紅帕,而是在那紅帕的遮擋之下用一根銀針和絲線把人皮臉與自己的臉縫合好。

楚緒和餘殊并沒有作出任何反應,餘殊甚至等得有些無聊忍不住想秦時要是看到這女子在用針縫自己的臉肯定會大叫個不停。

等那女子終于縫好後,她輕輕摘下喜帕,露出了那張人皮臉。

那是張極美的臉,餘殊覺得她當得上是所有凄美故事裏的紅顏禍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所有戲文中唱的美人顧盼流轉的一雙眼卻在流着血,空洞無神。

她緩緩站起,明明瞧上去正值豆蔻,聲音卻蒼老似老人:“我一直在等你們。”

“等我們?”楚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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