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我給它洗澡的時候它掙紮得厲害，原本我是避開傷口的，但是你也看到了，它現在還在掙紮，我就不小心碰到傷口了。”劉誠指着小小解釋道。
沈玉樓走進去關掉了花灑，随手扯下挂在一旁的浴巾，蹲下身子将小小包裹起來。
被包裹住四肢的小小，不再掙紮。
颠颠手裏的分量，跟半個月前差了很多。
劉誠想要從他手中接過小小，但是沈玉樓卻無視了這些，自己帶着小小走出去了。
江婉站在客廳內，拿起貓糧看起了配料表。
自從當了做飯博主，就格外關注食物的配料。小小在他們家住的那段時間她也查了很多關于貓糧的知識。
“小沈，你過來看。”江婉看到沈玉樓出來了，趕忙出聲，叫他過去。
沈玉摟抱着貓，手中輕柔地擦拭着它的毛發。
江婉指着，配料表剛想說些什麽，就聽見陽臺上得船來一陣驚呼。
“小沈！這裏還有一只狗！”
汪晨陽指着一個位置對着他們說道。
沈玉樓趕忙走到他的位置，順着他的視線往裏面看，毯子被掀開放在另一邊。
鐵籠子裏趴着一只狗，尾巴斷掉的地方跟沒斷的位置還攔截着，血肉模糊。
小狗嘴巴旁邊已經潰爛了，朝着外面冒着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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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了一只眼睛。
看着眼前小狗的模樣，沈玉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轉過身，将懷裏的小小交由汪晨陽抱住。
他一步步靠近劉誠，問道：“這只狗是你的嗎？”
劉誠眼珠在眼眶中轉了轉，有些心虛地将自己的視線移到一邊。
“那只狗是我撿的，對，它是我撿的。”
“你覺得你說的這些話，我們能信？”沈玉樓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剛才聽見的東西被踹到的聲響，就是鐵籠子吧。”
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江婉打開了直播。
劉誠推開沈玉樓，抓狂似的将自己的頭發抓亂。
他露出笑容，眼神狠狠地盯着他：“它們兩個你們要帶走可以，跟我付錢。這是它們最後存在的價值。我可以算作是你們買走的，不然就別想帶走。”
“它們難道不是你的寵物嗎？你還為了小小在我們家哭了很久。”江婉從他身後繞到正面，站在沈玉樓身旁。
劉誠看着他們兩個，擡手指着沈小小說道：“寵物？要不是它火了，不然我才不會将它帶回來。小土貓一只，剪成米奇耳也沒人喜歡。至于那只狗，今天不聽話楞慫叫，導致我被鄰居罵。我正打算送它去狗肉館。你們的到來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
“小小嗎。我在網上看到你的視頻中，粉絲對它喜歡的模樣，熱度很高，如果我能把他帶回來那些熱度就是我的，誰知道我剛帶回來沒幾天，網上的熱度就下降了，合作商的都不再給我遞交合作申請。後來那只死貓身體一糟糕粉絲們也就回來了。這樣我才能擁有更高的熱度！這些熱度将為我轉化源源不斷的財富。”
“所以你就把它們搞成這樣？”
“這是它們該做的！吃我的住我的，我的付出就必須有回報！我只是在發揮它們帶給我的價值罷了！”
如果背包中沒有安裝攝像頭，沈玉樓的拳頭早都砸到他臉上了。
把傷害動物說的如此理直氣壯，他還是頭一次見。拳頭硬的不能再硬了。
等他說完這些，江婉将自己的手機屏幕翻轉過來對準自己：“大家都聽到了吧。事情就是這樣。不用再擔心小小他們的情況了，我們會帶它們去醫院得到醫治，那麽今天就下播了。”
劉誠的表情再一次大轉變，他驚恐地指着江婉，眼睛瞪着她：“你竟然！”說着他就要走上前抓住江婉的手機。
沈玉樓趕忙出手攔住了他。
劉誠大吼起來：“各位粉絲們，我剛才說的都是騙你們的，你們不要聽信呀，我們是在演戲，對演戲。
都是你的錯！你必須付我精神補償金！都是你這個瘋女人的錯！你毀了我的人生！”
沈玉樓：“你的人生是你自己毀掉的！不能怪任何人。汪晨陽，江姐，你倆帶着它們先走，我馬上就來。”
為了控制住發瘋的劉誠，沈玉樓用胳膊鎖住了他。
今天穿的還是短袖，胳膊露在外面，劉誠對着他的胳膊咬了下去。
“嘶。”沈玉樓瞬間皺起眉頭，胳膊上的痛感直沖天靈蓋。
江婉已經被吓懵了，之後怎麽離開的都不清楚，只知道自己下樓時，腿腳倒騰得很快。
小狗跟小小都被安全帶離，他們兩個也離開了。沈玉樓這才準備撤離。
劉誠還是死死咬住他的胳膊，雙手用力掰着他的胳膊。指甲印留在胳膊上。
沈玉樓伸手用力将他的腦袋往胳膊反方向的推，分離的讓胳膊與他的牙齒分離。
劉誠跌坐在地上，朝着地上吐了口血沫，眼睛裏逐漸沒了光。
“你真的很可恨，販賣粉絲對于小小的喜愛，可惜，還沒有法律能夠制裁你。不過就快了，動物保護法出臺被提上日程了。遲早有一天能夠治得了你。”
從劉誠的屋子裏退出來，站在電梯中的沈玉樓望着自己胳膊上血跡。劉誠咬的時候很用力，被咬的位置已經翻出了肉出來。
他抽出紙巾擦拭掉傷口一周的血跡。
“小沈，你沒事吧。”汪晨陽在樓下站着已經沒了江婉的蹤跡。
汪晨陽看到他的胳膊，趕緊抓起來看：“我靠！這家夥是狗附身嗎！你也不知道躲開。萬一他有狂犬病怎麽辦。你實在是太虎了。”
“嘶，疼呀，汪哥你輕點。”傷口被按得生疼，沈玉樓呲牙咧嘴起來。
“你還知道疼！我看着你這傷口就覺得可怕，趕緊跟我去醫院處理一下。”
沈玉樓抽回自己的胳膊，搖了搖頭說道：“不，咱們先去寵物醫院吧，小小他們的情況更重要些。”
“那你的傷口怎麽辦。”
“我也是動物，獸醫也能處理。”
再次到達寵物醫院小小跟那只狗已經在醫治了。
江婉坐在凳子上，刷着手機，粉絲們給她留言了。
見沈玉樓胳膊上的傷口得到處理後将手機遞給他看。
“小沈，那只狗...”她欲言又止。
沈玉樓看向手機屏幕，知道了原因。
江誠之前也有賬號，賬號的主角就是那只狗，賬號的情況也是先興後衰。最後一次發布視頻小爆了一下，而那一期的內容則是小狗的死掉了。
在他視頻中，小狗的身體情況也是越來越糟糕的。
“視頻發送的時間是一個月前。這些視頻背後都有貓叫聲的存在。”
“他真是畜生呀！”汪晨陽評價道。
沈玉樓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覺得一陣頭疼，心中的怒氣排不出去。
汪晨陽看他的模樣出口道：“他該不會真的有狂犬病吧！”
小狗的尾巴被完全截掉了，眼睛的跟嘴巴爛掉的地方全部被處理了，身上打結的毛也給被剃掉了，全身上了藥油。
小小又一次躺在了自己的無菌室內，肚子上的傷口還給重新處理了一遍。
張獸醫摘掉口罩：“那只小狗左眼完全壞死了，是被煙頭按的。小小，身體虛弱了很多，得看今晚它自己能不能挺過來了。”
跟張醫生道了謝後，沈玉樓跟汪晨陽先把江婉送了回去。
車上靜悄悄的，直到抵達江婉家才打破了這片寧靜。
“我會收養它們兩個。它們會成為我的家人。”江婉說得頗為認真，緊握着拳頭從車上下去：“小沈請你相信我。”
沈玉樓朝她點點頭：“江姐，我信你。因為你跟夏天都有好好照顧小小。”
汪晨陽不放心還是先帶着沈玉樓去了醫院處理傷口。
雖然一路上沈玉樓再三強調，自己是動物這一事實。卻還是被汪晨陽押進了醫院。
打了破傷風，換掉了胳膊上的繃帶。舊繃帶內部染上了碘伏的黃色，混着血水一起。
醫生：“不想留下疤痕的話，一定要按時來醫院更換繃帶。這個藥膏在拆掉繃帶後也還要好好塗抹。”
回到公司的時候，大家還沒下班，沈玉樓将視頻導出來後，簡單寫了一個稿子大綱後就走進了薛競的辦公室。
“師傅，這個事件已經全部調查結束了。今晚我就能把新聞稿寫得出來。”
薛競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他突然擡起頭說道：“稿子寫完你別急着發，明天早上帶過來，咱們去江城動物保護協會的會長，做一個聯動，對推動動物保護法做出一些貢獻。”
原本打算今晚在公司把稿件寫完再回家的，現在得到安排後，沈玉樓決定帶着東西回家再寫。
就在他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薛競又一次叫住了他。
“小沈，胳膊受傷了？”
沈玉樓舉起自己的胳膊對着他晃了晃說道：“沒多少大礙，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突然，薛競解開了扣子，給他看了自己鎖骨下的傷痕。
那條傷痕很長，看上去也很久了。
“師傅，你的疤。”
“很早之前調查事情的時候被犯人劃出的傷痕。我沒有除去疤痕。我覺得這是我的榮耀，也是因為我那一次的魯莽，救下了一條鮮活的人命。”
“那個時候我的師傅也将自己的疤痕給我看了，而現在輪到我将我将自己為新聞事業付出的疤痕展示給你。”
